169.凶险(1 / 2)
“康兵,他们以为我年轻,年轻人鲁莽暴躁,沉不住气,是容易对付的,所以把所有的高手全派出来,三下两下就可把我摆平。我忍住一口气,要证明给他们看,年轻的自在公子勇敢果
决有耐性,当下江湖应该是年轻人的天下,派那些所谓高手来冒险,犯了
严重的错误,低估哥我会万劫不复的。”
“好啊!算我一份。”康兵兴高采烈地叫:“这几天我冷眼旁观,利用本地的
毛猴子地老鼠,把他们的活动情形几乎摸透了,我把情形告诉你,咱们把京城闹他个天翻地覆,怎样?”
哈托尔跳到江星怀里用爪挠了挠他的胳膊,“别灌了点猫尿就乱喷!老四传讯,秋瑶瑶接到她父亲急报,已直接赶往皇宫,可能出了什么意外。老四偷听了秋瑶瑶和老太监密议,这次她父亲和皇帝撒下的网能不能捞着鱼很玄乎。朝庭里已经确定的就有两个王子三个王爷直接参与了这次牌局,另外还有蛮夷那个啥圣母萧太后,长生殿与离魂宗的余孽正在布局。甚至一些未知的修真门派都在暗中蠢蠢欲动,老三说他几天至少看见三波修为强横的修士进入了京都城,你不想再赌一把有无重生可能的话,悠着点吧。”
江星脸色骤变,苦笑不已。自己连踏入仙门尚且还差一步,如何同神通广大的修士斗?
“瑶瑶她怎么说?”
“她只说叫我配合你找出谋杀谢叔的凶手。哦!要不要增加几个人?”
“老天爷!谁还敢站在我的一边?”江星苦笑摇头:“康兵,你知道我所要面对的人是何来路?”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天下三条龙的两条,是吧?四海盟其实是神龙的外围走狗,合二而一狼狈为奸。就是风希王与耀天王还有太子的爪牙。哼!”康兵摆出认真的神情,得意洋洋地说。
“还有别的人干预。”
“谁?”
“军方,彪骑大将军元道伟。”康兵简要地说。
“哦!那……”江星一怔:“我想想看,金牡丹,对,金牡丹。”“她怎么啦?”轮到江星惊异了。
“她参予了一个神秘组织,好像是什么飞虎会。”康兵真不愧称九重楼的金鹰,消息异常灵通:“该会的堂口在阜城门大街马夫胡同,聚集了不少不三不四的武功高强男女,神秘兮兮地不知是何来路。我得到一些风声,很可能该会与西安门大街的提调所有关连。”
“你是说前军都督府驻京提调所?”江星追问。
五军都督府在京开府,同时另设有一些不同的办事机构。前军都督府的管区在赣州,云梦州一带,所以那些不同的机构,是军管区派设在京师,直
接与都督府联系的单位,也是转达都督府下达至管区军卫命令的机构,单位之多,非军方人士不可能知道。
安仁候开府的正式名称,就是前军都督府驻京提调所。至于提调些什么,外人无从得悉。
“咦!你也知道?”康兵颇感意外。
“我该知道。”他笑了笑,不多加解释。安仁候要求他投效,对付海州风王府的神龙秘谍。假使他愿意受人驱策,正好假公济私向四海盟大举挞伐。可是,他不能接受,一旦身入侯门,可就身不由己啦!日后要脱身谈何容易?
江星感到万分困惑,金牡丹这种独来独往的女杀手,绝对不可能接受驱策,怎么可能被安仁候收买?
飞虎会的组织,必定是安仁侯的秘密执行单位,假使他投效;也必定是飞虎会的一员了。
“要不要找她?金牡丹。”康兵也不追问他为何知道前军都督府驻京提调所
的事。
“不必去找她。”江星喝干了一碗酒:
“我想,她会来找我的。”
“还有什么人可找?你我两人实力太单薄了。”康兵懊丧地说:“你说了不能找楼里的人,而我那些小猴子地老鼠,只能踩探消息做做眼线,与会武功的人打架,免谈。”
“我去找。”
“谁?”“西门小凤。”他投箸而起:“你知道她们几个人躲在何处?”
“这……她?……”
“你别管。”
“恐怕你找不到她了。”康兵摇头苦笑。
“哦!她们动身找瑶瑶了?”
“昨天傍晚,她们三个人,被四海盟的人赶入西山去了。”
“西山,哪条路?”江星跳起来急问。
“就是西山南道呀!”他取过壁上挂的蓝色被风,戴上风帽。
“你躲一躲。”江星匆匆地说:“晚上我们在此地见面,小心了。传出消息,说我到西山去了。”
“星哥……”康兵跳起来叫。
可是,他已经冲出门外飞步走了。
康兵比鬼还要精,鬼门道多得很,传播消息太简单啦;找几个小猴子在茶楼酒馆散布,要不了多久,自在公子前往西山的消息便传遍城内外。自在公子已成了众矢之的,也成为除了四海盟之外,各方积极争取的对象。
风雪漫天,
不可能有人进山的积雪
大道上,却出现入山的人潮。
康兵也不甘寂寞,也走上这条路。小家伙对康兵崇拜得五体投地,把江星当成心目中英雄偶像,名震京都,敢与无数高手名宿挑衅,短短的时日里,成了各方瞩目的传奇英雄人物,当然值得崇拜。
康兵的武功根底相当扎实,而且精灵刁钻,与当代的高手名家比较当然差了一大截,但比起那些二三流武林豪客江湖混混,却又强得太多。
他带了匕首,真正的杀人家伙。可想而知,他是决心豁出去了。
在积雪的山区中逃生,最严重的威胁是饥寒交迫。
年长的侍女是个老江湖,但在白皑皑的丛山里,江湖经验派不上用场,她唯一可做的事,是漫无目的地走。
最好是一夜之间走上百十里,远走高飞,愈远愈好。问题是,黑夜中难辨方向,有些山不能直线翻越,到底走了多远无法估计,也估计不了。
天快亮了,她们在一座山脚下,找到一家茅屋,屋主人是种山的人,一家六口日子过得相当苦。
主人夫妇好心地替她们准备热腾腾的食物,快累垮冻僵的三个人总算获得
生机。同时在堂屋里生了一盆火,让她们坐在火旁歇息。
“真是霉运当头。”六脉回春的西门小凤坐在干草束上大发牢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本来听江大哥的劝告,脱出是非圈,不料想躲却躲不掉,乘夜动身,以为可以避开他们的耳目。岂知一出门就碰上潮涌而来的四海盟疯狗,被追得落荒而逃,真是时衰鬼弄人。宁姨,你认为我们能摆脱他们
吗?”
“逃了一夜,逃入丛山峻岭,应该可以摆脱的。”宁姨显得有点心神不宁,言不由衷:“黑夜追逐,他们不可能掌握我们的去向。老实说,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呢?”
“宁姨!我想,我们逃避是错误的。”宁姨愤愤地说:“我们一示弱,他们就神气地群起而攻,我想……”
“你想什么?”
“想江大哥。”西门小凤有倦意的凤目中,突然焕发出光彩:“我应该鼓起勇
气,不怕杀戮血腥,哦!有他在,该多好?他是否知道我有危险?”
“他毫无牵挂地要你走,可知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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