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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含羞地说,“你也没告诉我呀。”
我说,“我几乎每天都来,探访记录上全是我的名字,你早就知道了,不对吗?”
她微笑着低头默认,这时注意到我的左手无名指有戒指的勒痕,似乎有些吃惊又有些失望,“你已经结婚了?!”
我无谓地一笑,“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表情变得矜持起来,“……是女人的直觉。你干嘛每天都来这儿,把老婆一个人留在家?”
不知怎么,不自觉就想起东条来了,我出神地笑了笑,“呵呵。”
她板着脸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收回思绪,戏谑地说,“你刚才那句话让我想起电影里的台词儿,电影名不记得了,是说一个已婚男人整天留连于花柳之地,善解人意的花魁问他:‘你天天都来我这儿,让老婆独守空房,那样不太好吧?’那个男人回答说:‘我倒是很想回家睡觉,是我前面的这位非来不可。’”
她突然火上眉梢,“你真坏!”
“呵呵,”我接着说,“花魁听了之后就对男人前面的那位说:‘你真坏。’”不知不觉跟直谷学会了编故事。
她张口结舌,羞恼地跑出病房,把体温计的事忘到了二门后。
我坐在椅子上,唉,想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勾搭女孩子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今天还真要感谢上帝。
时间慢慢地流过,我努力克制着困倦,凌晨一点左右,门外忽然有一些细琐的声响,我把枪弹核实悄悄躲在门后,这时门锁被轻轻旋开,来人居然有这个房间的钥匙,一个身穿白大衣的男人蹑足走进来,竟是直谷的主治医生岩室凰之助,他应该知道这屋里的病人根本不怕吵。
我轻轻把枪顶在他的后脑勺上,他全身猛然一颤。
我说,“别动!把右手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他乖乖从兜里掏出一支注射器。
我问,“医生,这是什么?”
他镇定地说,“是杜冷丁,是用来减轻病痛的。我有一个病人在床上躺了三年,身上生满褥疮,我每隔六小时都要去给他打针。”
“是吗。”我忍着疼痛用右手拿过注射器,“给正常人注射了会有什么反应?”
“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飘飘欲仙。”
我问,“只是这样?”
他说,“对,只是这样。”
我剁飞镖一样把针扎在他的肩膀上,他疼得一哆嗦。
“对不起,医生,我不会打针,不过我倒是看过很多次,是不是这样慢慢推下去就可以了?”我的手并没有去推针柄,因为我只是想试探他一下,如果这是长效镇静剂,他一定会拼命求我不要推,然而此刻他只是咬紧牙根,闭着眼在等待,这说明针管里真的是杜冷丁。
我开始就有一种直觉,他不像是花山鸟的人,但我很奇怪的是,作为直谷的主治医生,他那么坚决地反对给直谷做开颅手术,也不赞成任何有风险的尝试性治疗,那种感觉就像是……独占欲。
我问,“你半夜带着杜冷丁来这间病房干什么?”
“那个……唔……”他的口齿向来伶俐,却在这个问题上支吾起来。
在这个瞬间,我全都猜到了。我他妈的竟然没想到这一点!我简直怒不可遏,抓住他的头发,“三个月来,你一共来过多少次?”
“就、就这一次……”
我用力把枪口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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