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盛霜序无法判断这究竟过了多久,沈承安钳在他下巴处的手终于松开,沈承安的动作很轻,悄无声息地起身下床。
盛霜序听见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再后来,卫生间的灯亮了起来。
卫生间的水声响了一会,沈承安又坐回到了床边,他拿着打湿的热毛巾,为盛霜序擦拭手掌。
盛霜序被他的举动吓得一惊,下意识要抽回手,被沈承安紧紧捏住了手腕。
沈承安擦拭的很细致,他边擦边说:“你躲什么?”
盛霜序挣脱不开,手指僵硬地悬在半空。
盛霜序说:“没事儿的,我可以自己去洗。”
沈承安问:“你这样能下床吗?”
盛霜序的身体还软绵绵的,连湿热毛巾的触觉也发钝,手上像敷了层膜。
盛霜序便任由他擦手,他搞不懂沈承安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俩相处的时候,大多都只是沉默。
沈承安对他那样坏,盛霜序以为沈承安是不想和他说话的。
现在沈承安的举动却又叫他迷茫了。
“盛霜序,你很想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吗?”
沈承安心情平静的时候叫他老师,到了讥讽、嘲弄的时候,他就叫他盛老师,只有不高兴的时候才叫盛霜序的全名。
盛霜序一个激灵,沈承安不高兴了,还把他心里的话都问了出来。
沈承安抽走手上的毛巾,转头看他,夜色太深,盛霜序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韶清呢,你想过他吗?”
盛霜序愣了。
平时他们忌讳莫深的名字、盛霜序谈话都不敢提起的名字,沈承安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说了出来。
沈承安见他没反应,又说:“我不生气,盛霜序,你想要谈,我就和你谈。”
他明明很不高兴。
前一刻沈承安还在为盛霜序情人般温柔地擦拭手指,这时候又冷言冷语起来。
“你以为韶清是怎么死的?因为那封信?——还是因为我?”沈承安一字一句地说,他要把话都刻进盛霜序脑袋里,“他是因为你,盛霜序。”
盛霜序大脑一片空白,他颤抖着嘴唇,说:“……为什么?”
“他爱你呀,盛老师。”沈承安的语气中带了点难以察觉的讽刺,“而你那时只会那骂我们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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