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他年纪小的时候,常在这样的雨夜,和他的妹妹盛语薇躲进衣柜里。
衣柜外面则是殴打着母亲的父亲。
那时候他的家境还没有败落,任谁也不知道,书香门第、弃文从商的盛宗钰,是个关起门殴打妻儿的恶魔。
回忆随着雨夜无法克制地席卷了盛霜序,他抱紧胳膊,从他家暴的父亲面前跌落至冰冷的看守所中,陌生的证据与控诉淹没了他,所有人都骂他是卑劣的性侵犯,包括唯一能证明他清白的学生,宋玲雅。
唯一得知真相的女孩子没有为他作证。
盛霜序猛地张开眼睛,他不敢合上眼睛,一合眼,面对他的就是万丈深渊。
沈承安的睡姿很端正,他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枕于腹部,薄被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盛霜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不敢闭眼,他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跪着挪到双人床的床侧——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沈承安是这间卧室里除了他之外唯一的活人。
至少让盛霜序不是那么孤独。
他并不知道的沈承安睡眠很浅,他发现沈承安安静闭眼的时候睫毛会很长,在月光中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又一道雷电震过,震得室内忽暗忽明,沈承安猛然张开眼睛,右手掐住男人纤细的脖颈,拖着他的脸压在自己的胸膛。
锁链的摩擦声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
盛霜序想自己一定是疯了,竟试图在沈承安身边寻求安心。
窒息感逐渐淹没了盛霜序,他耳边嗡嗡作响,四周都是沈承安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他根本无法挣脱这个男人,就像只衔在老鹰嘴里的小鸡仔,扑腾着把自己送进猎手的嘴里。
盛霜序的意识因为缺氧逐渐迷离,他模糊地盯着那碧绿的瞳仁,听见沈承安说:“盛霜序,你为什么不好好睡觉?”
盛霜序双手无力地拉扯着他的手腕,声音艰难地从喉咙里挤了出来:“我……我害怕……”
这样的雨比沈承安还令他害怕,原生家庭、污蔑构陷叫他害怕。
盛霜序柔软的发尾贴住沈承安的手背,沈承安收了手,但显然不想轻易放过他。
“看见你就让我恶心。”沈承安一字一句地说。
沈承安甩开盛霜序的手,拽着项圈上的铁链将他一路拖到客厅去,勒的盛霜序脖颈火辣辣的痛,拖拽中地板磨破了他的关节,沈承安不管不问,又把他锁在了茶几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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