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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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打手呢。”阿九调笑。

娄简望向窗外,对街的云良阁矗立在夜色里,灯火通明。光晕笼罩四周,照亮阁外方寸之地,如月辉盈盈。无垠的夜色里,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

“楼中挑空里安置的轴梁距离高台地面足有五丈。刚出事没多久下官就命附近的衙役封锁了云良阁,一干人等全部在屋内听候传唤。这中间……最多半刻的功夫。吊死的尸首是如何消失的?”

崔舟立与夏惊秋站在帷幔下,里头空空如也。没有鬼,也没有人,连吊死人的绳子都没有。

“太离奇了,才半刻的功夫,尸首怎么被人处理干净的。”崔舟立站在帷幔下说。

“上去瞧瞧。”说罢,夏惊秋大步跨上台阶,几个翻身便上了三楼。

崔舟立提起衣角匆匆上楼,边跑边道:“长史,等等下官。”

云良阁挑空处大约有一处半层楼高的阁楼,围着挑空而建,像许一旬这样的高个子的人怕是要弯着腰才能行走,里头机关密布,齿轮、木梁互相连接,密密麻麻,挡住了去路。

二人抬头望去,再往上便是藻井,向下看,“米”字状的房梁两两抵抗,撑住了整个屋顶。

“按照位置来看,尸首应该就是从那个地方吊下的。”崔舟立用蝙蝠扇指着“米”字中间道。

夏惊秋二话没说,踏着横梁朝远处走去。崔舟立脸色忽白忽红:“长,长史!”他掀起衣角欲跟随,又不敢迈开腿。

“不必勉强。你站在那里就好。”一眨眼的功夫,夏惊秋便站在了横梁中间,他拿着火折子附身勘验。

须臾,又走了回来。

“敢问长史,那房梁如何?”

“没有丝毫印记。”二人面面相觑,“按照道理来说,无论是自缢还是死后悬挂,绳索与房梁摩擦都会产生痕迹。那梁上,没有。”

“可是事后有人补过漆?”

“你都说,前后不过半刻功夫了,既然来不及处理尸首,又为何有时间补漆?”夏惊秋忍不住呛声。

“是,是下官愚钝了。”崔舟立拱手道。

“既然没有尸首,那预言也就做不得数了。”一楼高台上传来娄简的声音。

夏惊秋闻言,顺着四周梁柱顺势而下。轻然落于高台上,他口气生硬:“你不在屋里好好躺着,来这里干什么?还有你,许一旬,让你好好看着她,你怎么也跟来了。”

“你都拦不住阿简,干嘛指望我啊。”许一旬耸肩。

娄简披着白色毛领斗篷,素簪将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鬓角两侧,发丝松散。看上去来得匆忙:“你可有验过河里捞起的尸首?”

夏惊秋贪看住了。

“说话啊,你脑子进水了不成?”

“三娘,你怎么出来了,外头风寒大,快些回去。”崔舟立巴不得脚底踩轮子,快步跑向娄简,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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