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章、林家铺子招了个人(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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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父母听到这,心里大概会觉得暖暖的吧?

易君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记得他曾经到一个不那么发达的地级市去参加过一个同学的婚礼。

那同学是个独生子女。

在那个s大土木系学生一毕业就被各个最发达的城市最好的单位疯抢的年代,那同学为了能照顾上父母,毅然决然地回到老家找了一份一那么理想的工作。

在婚礼的前后,那两位形容枯槁的老人不断地在易君他们这些同学的面前泪眼婆娑地诉说着都是他们害了他。

那时的易君能感觉得出来,那对父母虽然能力有限,但是他们还是对他有浓浓的舐犊之情和对孩子的怜爱之心的。

易君也希望从父亲这感受到那种情感,谁知道父亲听了易君的话,却非常愤怒地说道,

“你有那买房的钱为何一开始不拿出来?你知道今天卖楼的那个小妮子让我有多难堪吗?”

“有钱就该在离开之前把钱甩给那个小娘皮,让劳资把这口恶气出出去。”

“有钱还不拿出来,让我受那个小娘皮的难堪,你也真是的。不肖子!”边说还咬牙切齿地用手去掐易君的的胳膊和前胸后背。

大概父亲是把五六十年前的吃奶的劲都使上了吧,他的每一掐都让易君痛彻肺腑,伤了心又伤了肝。

易君没有像以前那样地去躲那个被他称之为“父亲”的男子的家暴,虽然他以前和母亲还有弟弟妹妹们遭遇到此类毒手的时候都是在没有多少余地的空间里闪转腾挪地减少伤痛。

这次过后,或者说他和杨红的婚事过后,他以后回家也只去探望母亲,在父亲“恰好”不在家的时候。

以后,这个人,不要见,永远也不要见的好。

和杨红结婚后,即使回老家,也只去杨家。

易君愈发地觉得自己有如一片无根的枯叶,他前二十年的人生就像是一场笑话一样地可悲。

他在心中暗暗地发誓,如果能娶到杨红,她愿意与自己同心同德,一生都不离不弃,那么他就一定要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捍卫自己的婚姻。

怀着心中向往着的那一丝丝温暖,回到家的易君即使在母亲看到他身上的斑斑瘀青,给他擦酒消毒时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心中有了向往有了依托,感觉真好。

待到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像是打了鸡血针一样精神饱满地早早地起了床,就像昨天易君挨的暴力不存在一样,他吆五喝六地对着易君说,

“大儿,走,我们今天到城里去把昨天落下的面儿找回来。我今天非得要当着售楼部所有人的面把那个小娘皮骂得恨不得跳楼不可。”

易君一听,心里对眼前的这个父亲更生了一重说不出来的厌恶。

丢了的面靠砸钱去找回来,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神逻辑?

砸钱用强权只能换别人一时片刻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而且这种头也只是为生活而低。某位无脑的强力人士收获的也只会是别人在心底的诅咒与谩骂,而非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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