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朋友(2 / 2)
羽沐接上两杯咖啡放到托盘上,径自走了出去。欧阳也跟在后面出了厨房。
“蛋糕要等一会儿,先喝咖啡吧。”
“13分钟,不多不少。”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蛋糕吗就瞎说。”
“还能做什么?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忐忑可可’。”
羽沐给欧阳的咖啡里加了一袋糖两袋奶,然后又覆了厚厚的一层巧克力奶泡。自己的却只加了一袋糖而已。
“欧阳,你应该是个女人,因为女人才爱吃甜食。”
“吃甜食会使人心情愉悦。”
“那你天天开心是因为吃甜食了?哪怕被贼偷了,吃点甜食还是会心情愉悦?”
“嗬,你别抬杠好不好?”
欧阳又想敲她,被她躲开了。
“你也是个怪人,自己煮咖啡,为什么不自己煮牛奶加进去反而用包装奶呢?”
羽沐眨眨眼睛道:“省事。”
欧阳做了一个撞墙的动作,大叫:“被你打败了!”
烤箱开始呼唤了,羽沐满脸笑意又奔厨房而去。当她兴冲冲端着烤好的蛋糕正走出来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随着门边风铃的声音一起响起:“羽沐吗?这么晚了干嘛呢?”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身影,司南和季凡。羽沐顿时哑然。
司南看着她手里久违的蛋糕忽然转身,只见欧阳正波澜不惊地看着她,淡淡地说:“司南,好久不见。”
司南愣了一下,机械答道:“是好久不见。”
但她随即又好像突然从梦中惊醒,妩媚地笑道:“怎么回来只知道找羽沐?这么不公正的待遇我还真是,太习惯呢。”
“这位是?”季凡发觉到气氛有些微妙,不禁问道。
他更疑惑的是现在眼前这个羽沐又是怎么一回事:手捧刚出炉的蛋糕,掩不住的兴奋笑容,但是看见司南后突然僵住的表情。这与他前几次见到的羽沐都不同了,甚至与他一个小时前见到的羽沐都完全不是同一个人。这个羽沐是鲜活的生动的。
他想知道,这个能让她鲜活与生动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司南拉着季凡坐在欧阳对面介绍道:“季凡,这是我三年前分手的前男友欧阳。欧阳,这是我现在的上司兼现任男友季凡。”
季凡被说懵了,怎么个情况?现任男友?
他下意识开口解释,却被司南紧紧拽着的手生生逼了回去。于是,他便只是对欧阳点头笑了一下。
其实他不介意被美女当枪使的,但是在羽沐面前,就是有种解释的冲动。
欧阳也笑了一下,摸了一下咖啡杯,感觉温度低了一些,便望了羽沐一眼。
羽沐意会,把蛋糕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进厨房端了咖啡壶出来,无言地帮欧阳加满,并又加了一袋奶。
这个眼神的沟通细节被季凡捕捉了个全过程,他竟有些吃味。
季凡可能从没想到过,这个对外界毫无兴趣的女人,居然能和一个男人有如此默契的无声交流。她怎么能确切地捕捉到他的需求?他又怎么能确定她能看到他所有的动作并加以理解?他们不仅仅相识而已,也必定相知许久。
不只季凡,司南也捕捉到了。对于她来说,这二人的默契早已见怪不怪了。这种默契,同胞兄弟姐妹都怕是要汗颜。她是不会吃味的,如果要吃味,她早就在大学时就会被酸死了。只不过,对面坐着这个人,使她忍不住想要说话。
“羽沐,从欧阳走后你就没好好做过蛋糕。今天幸好我们从这儿经过,真是有口福了。是‘忐忑可可’吗?光闻味道就知道一定是。快拿过来啊,季凡还没有尝过你的手艺呢。……”
司南喋喋不休地说着,可羽沐和欧阳都知道,当她紧张的时候就会讲起话来没完没了,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司南,”羽沐忍不住打断她,“蛋糕来了,正好没有那么烫了,现在吃刚刚好。”
欧阳往里挪了挪,羽沐就势坐在他旁边。
羽沐看着拿起蛋糕就咬的司南,问:“怎么从这边经过?要去哪儿?”
司南嚼了两口道:“去勘察一下各条商业街的情况,做一下总结,以便参考。”
“你早就知道这个项目?”
“对啊,有什么问题?”
“没有。季凡刚把推广case交给我做,没想到你也在这个项目里。”
其实羽沐是有些失望,面对司南对肖杰s.a.r.的毫不在意,她开始怀疑司南雨天说的“真心”那回事。她对他真的付出过真心吗?她所谓的一点究竟是有多一点?但她不想戳破,司南依旧是她最在乎的朋友。
“推广?怎么公司自己不做需要外包?”司南扭头向季凡询问。
“只是方案外包,真正实施还是公司自己做。”
欧阳显然不想听她们聊这种有关于工作的事宜,打断了她们毫无营养的谈话。
“羽沐,蛋糕是不是忘了加东西?”
“什么东西?”
“榛子粉!”欧阳和司南同时答道。
“对嗬!”羽沐拍拍脑门,“看来三年没做,到底是手生了。我只有两条路了:要么收山要么常做。”
季凡笑道:“虽说少了你的特殊程序,但仍然很好吃,收山万万不可,埋没天分可是天理不容的。”
“又来一个会说话的。是你本来就嘴甜呢?还是我的蛋糕真的太甜了?”
司南说道:“那我建议你以后可以不用放榛子粉了,用苦瓜汁和面吧。嘴已经很甜了,蛋糕可以不用那么甜。”
“享受美食的福利说没就没啊?”欧阳道。
“男人的甜言蜜语都不切实际,我只是提个小小的建议而已。”司南摊开手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
这话中附带的意思,欧阳假装没有听到。
如此笑谈,时针不知不觉又走了一格。羽沐建议回家,司南却说和季凡还有一点后续要处理,便双双离开了。
羽沐清洗着餐具,听见欧阳放了一首不知道是什么的曲子,是一个男人在轻轻地唱着:
sometimesaman
justdon'tbeaman
it'snotanexcuse
it'sjusthowitis
sometimesthewrong
don'tknowthatthey'rewrong
sometimesthestrong
ain'talwayssostrong
sometimesagirl
isgon'beagirl
shedon'twannadealwithalhedramainyourworld
godknowsidon'tmeantogiveittoyou
sogirli'msorryforthestupidthingsiwishididn'tdobutido
(结尾音乐:babyface的《sorryforthestupidth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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