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油条吓晕小鲜(1 / 1)
男人将工作证随手扔到床头,才结束动作的宋意被这咣当声吓得一颤,抬眼偷偷看了看工作证,还没看出什么,目光就被男人截断了。
“叶询,我的名字。”男人站起身走向宋意,“不过我劝你最好别什么都好奇,服务客人时,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不该看的别看。”
叶询逼近宋意,宋意被落下的阴影笼罩进黑暗中,最后的光明也被尽数掳去。
宋意手腕交叠着虚挡在垂软的阴茎前,拼命抑制住后退的心思,用并不大的声音回答:“对不起,我明白了…先生。”
叶询注视着他慌乱的眼睛,越过双手的阻隔轻轻揉搓起他的阴茎,欲盖弥彰的遮挡被彻底切断。
旁人未曾触碰过的地方如今却被叶询无情地折磨挑弄,宋意觉得无比怪异,不由得试着逃离这种任人宰割的境遇。
但在叶询压迫般地磋磨下,身体竟生出一种快感。
“啊…不要。好奇怪…”阴茎违背意愿地抬起了头,宋意摇着头踉跄后退,却撞上了墙。
叶询手中的阴茎被男孩自作主张地抽离,见怪不怪的他收回支撑着空气的手,一步步向胯下还在昂首着的宋意靠近。
“客人的任何动作和要求,都不能真正地拒绝。”叶询冷漠地凝望宋意惊慌的眼睛,“欲拒还迎,这是你应该学会的。”
“对不起,我不太明白…”宋意瞬息地抬眼,瞥见叶询瞳孔中赤裸的自己。
即使没有被攥着,宋意也好似被扼住了喉咙,不自主地呼吸艰难着。
“抵抗,但要把握好尺寸。”
“喜欢你这种男孩的客人,大多爱玩强迫的游戏。”
“而你要让他们觉得,你正在被强奸。”
“虽然你的确不情不愿…哈哈。”叶询演讲了几句,忽然插播了一条玩笑。
“不过…始终反抗未免缺乏点儿刺激。”
“强迫奏效后,就是逐渐沉沦,沦为欲望的奴隶。”
“这些大概就是最基础的玩法教程了,日后在你出台前,我还要教你更多技巧。”
“现在明白了吗,小同学。”叶询终于大致地背诵完了《男妓新手教程·变态篇|第一节》,如释重负,奖励自己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宋意逐渐疲软的阴茎。
宋意好像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消化掉这些规则,直到阴茎突然被弹着挑起,才回过神来。
宋意努力调整着错乱的呼吸:“我…明白了、先生。”除了这些,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很好。那——今天上午的课程就结束喽。”叶询抓起宋意亲自脱下的工作服,伸手递给他,“下午六点再来找我。”
宋意下意识接过衣服抱在怀里,被上一秒还在咄咄逼人,下一秒又换了一副样子的叶询骇地发愣。
“穿上衣服回宿舍吧。怎么,想在我这儿留宿?”
宋意生硬地摇头,穿上衣服连忙道谢着溜出了门。
“你是昨天新来的?认识一下…我叫祝安。”
宋意回到宿舍,刚转身就差点撞上了一个男孩。
祝安伸着象征友好的右手等待宋意的回握,却忘记了不久前手腕上被绑缚时出现的淤痕。
祝安尴尬地用左手拽下了袖子,因为没有得到回握,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你的手腕…怎么回事?”宋意天真地心疼着室友。
“我?哈哈哈…是接客的时候不小心弄出来的。”祝安终于得到了反馈,讪讪收回了手。
“疼吗?”
“嗯?”宋意涉世未深的提问让祝安找回了丢失已久的真诚,“还好吧,我习惯了。”
“习惯…吗…”
在未来,宋意无数次地向自己提问。
这种生活…他真的会习惯吗?
你,什么名字?”
“邢先生您眼光真好,他是我们会所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精心调教出来的,今天刚出台,名叫宋意。”老鸨极力推荐起这件新上货的商品。
“我在问他,没问你。”
“邢先生好,我是宋意……”
“宋、意。”邢裕一字一顿地复读。
“就他了。”他浅浅吸上一口烟,说话时吐出一团雾,消散在空中,“你们出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来。”
“会喝酒吗?”邢裕斟上一杯酒,递给宋意。
“先生请尽兴,宋意定会奉陪到底。”宋意捧过酒杯,浅浅地笑着,虽说是第一次接客,但那副表情看起来居然毫无破绽。
邢裕又给自己斟上一杯,盯着宋意盛满笑意、似乎没怎么眨过的双眸许久,执着地想从里面看出什么。
“来抢我嘴里的喝。”说完,邢裕抿上一大口酒,观察这个男孩的反应。
宋意撑着相同的表情消化了迟迟两秒,才点点头支身凑去。
尽管被调教师教过无数次,宋意还是做不到像身经百战的邢裕那样自然。
青涩地对上另一双唇,下定决心,傻傻地奋力吮吸出酒水与唾液。
邢裕的唇被宋意拔罐似的往里啯,他有些无助,笑着用一只手握住男妓的下巴扳开脑袋,一只手抽出纸巾擦了擦他们渡酒时溢出的液体。
“叫你抢你是真抢啊?”邢裕抛掉擦湿的纸,戏谑地望着宋意嘴边泛着光的液体,“让你抢酒,实际上是接吻。”
宋意这才恍悟,无措地用手抹掉了水,做错事了似的垂下头去。
“算了,先搞正事吧。”邢裕扯了扯领带,“我等不及了。”
终于到了宋意复习过的领域,但他没有什么动作,大概是在分辨这位客人喜欢他主动点还是被动些,只不过分辨得有些慢。
邢裕没有理他,直截了当地扒开了宋意的裤子。
还好没有让我主动……
宋意松了口气。
宋意被扒开裤子扳起了双腿,已经扩张过的后穴温热而潮湿。
邢裕抹了一手润滑液探入穴口,手指灵活得像鱼碰到水管似的疯狂往里钻。
侵犯身体的感觉被再次回溯,宋意后穴不自主地收缩,想排出身体的异物,耳畔却响起了邢裕的轻笑。
“呵,这么骚啊?才两根手指。”
“不骚的……”宋意轻轻喘息,双手支撑在身后,垂着头呆呆望着自己被手指侵犯的后穴,茫然地摇头呢喃,“宋意不骚……”
“这么不诚实?”邢裕的手指探到了宋意的前列腺,摸了两把,见宋意颤抖着呼出声便故意不停地往上撞。
“不……”宋意的阴茎早已抬头,马眼吐出了透明的前列腺液,身体因邢裕在敏感点上的不断试探而伸展,不得不仰着头承受快感的冲刷。
“现在呢?骚不骚?”邢裕丝毫没有歇力,仿佛有意戏弄他似的摩擦地越来越快。
“啊……停下……”宋意崩溃摇头,快感已经临界,断断续续拱起身,一波一波地射出了精液。
“这么快就射了,”邢裕最喜欢嘴硬身软的男孩了,伸手勾起黏糊糊的精液,往宋意嘴里塞去,“好吃吗?”
“呜……咳咳。”宋意第一次尝到了自己液体的味道,不可置信睁大双眸,挣开男人沾满自己精液与唾液的手指,想把精液吐出来。
邢裕没有制止,任由男孩干呕地吐出浊液。
“我再问你一遍,宋意骚吗?”邢裕捏住他的下巴掰到自己面前。
“骚……宋意真骚……”宋意闭上眸,眼角沁出泪,沉默地张张嘴边还有自己液体的唇,点头承认,“宋意最骚了……”
“妈妈,今天有人给我介绍了份工作。”宋意蹲在床边微微激动地望着母亲,眸中闪烁着希望的光,“我签好了合同,明天就去上班。”
“小意……这份工作,是谁介绍给你的?”宋叙温饱经风霜的脸上忽然掺杂了一丝错乱。
“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还高高瘦瘦的。”宋意回忆起那人的特征,并没有察觉出母亲的慌乱,“他跟我说,做了这份工作就要去富人区生活了。”
“我想,如果我去了,赚了好多好多的钱。”宋意加重了语气,比划起一个大大的圆。
“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永远待在这儿了?”他收回双臂,将手放在膝盖上,抬头露出开心的笑容。
“小意……妈妈跟你说过的……”宋叙温声音有些颤抖,“不要试图相信任何人……除了妈妈和妹妹,其他人都信不得的……”
“可是妈妈……”宋意呆呆地望着母亲泛光的眼睛,“这可能是我们唯一活着的机会了”
“我不想让妈妈再被他们威胁了。”
“小意,明天你不准去。”宋叙温捧起宋意茫然的脸,“要是有人来找,让妈妈来应对。”
“不,妈妈。”宋意像机械老化的轮轴一样幅度不大地转了转头,“如果违约,会赔钱的。”
“要赔多少钱?妈妈宁愿一辈子都那样挣钱也不能让你……”
“九千万。”回答的话音未落,宋意皱起眉问她,“妈妈,九千万是多少啊?”
“九千万?”她反问后,屋内充满了寂静。
“……”
“小意……妈妈对不起你和妹妹。”宋叙温绝望地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源源不断地淌出,肩膀止不住地颤抖,“让你们生在了这种地方……”
“妈妈……?”
宋意被酥痛的电流打断了回忆,浑身的疼痛似乎已经不足以让他专注在服务客人这件事上。
“小男妓,要专心啊。”脑满肠肥的中年大叔在满是琳琅淫器的放置台上挑选了第二个电击器,边揉搓边夹上宋意的另一侧乳头,接着一齐打开了开关。
“啊……”宋意的乳头传来巨大的电流,流遍全身上下。
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是在太可怕了。
后穴的打桩机还在孜孜不倦地进攻,因为太过突然,宋意还没有做好准备工作就被带过来接客,没有润滑的后穴带动红肿的肠肉里外翻动着,不停下意识地收缩和被迫扩张。
“停下,求您……”宋意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双唇一张一阖,尽力发出声音求饶。
“这么不禁用啊?今夜,还早着呢。”大叔咧起嘴猥笑起来,又在台上挑挑拣拣地撵起一根尿道棒,展示在宋意眼前。
“知道怎么用吗?”见男孩的阴茎已经因为电击而几乎垂软了,大叔便伸出手快速撸动让它重新挺立起来。
宋意浑浑噩噩地双腿支开仰面躺着,在缓慢开开合合的视野里,客人似乎拿着根细长的东西正在说些什么,但他听不太懂。
“不知道也没关系,默默承受就好了。”
大叔没做任何润滑地把尿道棒顺着男孩的马眼狠命塞进了阴茎里。
“啊!!”宋意已经因为持续高强度的电流模糊了意识,但阴茎内部传来的剧痛不得不让他清醒。
“拿出去……求您了……好疼……”宋意亦清醒亦浑噩地摇头,颤抖着想伸出手阻止客人使尿道渗出鲜血的抽插动作,却忘记双手仍旧在被麻绳的束缚下麻木失力。
“很疼吗,没有吧?”大叔挑眉故意问他,动作没有分毫放水。
宋意疼得冒出一身冷汗,恨恨咬牙努力吞回几乎脱出口的痛叫,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一根尺寸不小的假阴茎被怼进了宋意的喉咙,即使是无用功,口腔还是下意识地蠕动试图把阻挡它呼吸的坏东西推出去。
还没因缺水而干透的黏腻唾液终于被当做了润滑,让这次的抽插不再像其他部位那样生涩巨痛。
宋意被电得麻木,顾不上其他疼痛,只能用全部精力奋力汲取着氧气。
这场酷刑,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后穴的肿痛、尿道的刺痛、乳头的麻痛掺杂着窒息的感觉一遍又一遍地鞭笞着宋意近乎割裂的心。
——你就是个男妓。
——一个只要有钱就能随便玩的男妓。
——不要试图抵抗了……这就是命运。
——穷人的命运。
——妈妈……原来这种事情……每次都是这么痛的吗?
——对不起……小意真傻
“尘儿啊,今天这局,你真得来。”邢裕在电话一头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之前找你你不来就算了,我十八岁生日趴梯你还能不来?”
“我……”许尘是真的不喜欢和一群陌生人聚会。
“好吧。”他思来想去,还是答应了。
“尘儿,这几位都是我哥们儿,你可别社恐啊。”
许尘被邢裕拍拍肩膀固定在原地,无处可逃地跟邢裕的朋友们面面相觑,许尘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点头向他们问好。
“你们好,哈哈……”
终于煎熬着度过了社交环节,许尘跟着浩浩荡荡的邢裕等人步入了一家会所。
“客五,接一,要宋意。”邢裕说了一句类似暗号的东西,许尘只听懂了“客五”,是指五个客人。
其他的……什么接一、要送一,是指接了一份礼就要回送一份的意思吗?还是买一送一?
前台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后,递给邢裕一张卡,邢裕接过卡,在错综复杂的走廊里熟练穿梭。
“今天裕哥十八岁生日,叫兄弟们来有啥活动啊?”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邢裕轻笑了一声,仍在向前迈步。
许尘懒得去猜字谜,边参观装修风格边跟上他们。
“大家先坐着。”邢裕打开房间门,“我喊的人待会儿就来。”
许尘进门就找了个角落坐下,默默掏出手机低头捅咕起来。
“唉,”邢裕凑到他身边,轻轻用肩膀怼了他一下,“怎么还玩上手机了,一会派对就开始了。”
“哦……”许尘只能撒开了手机救星伸出的稻草,呆呆地坐在原地。
“咚咚”的敲门声夹杂慌张与寒冷,一个男孩探着头推门进来。
“先生们好,我是宋意……”男孩支着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标准的职业笑容缓缓向人群鞠躬。
许尘疑惑地望着男孩——他看出了男孩微乎其微的颤抖。
邢裕要他干什么?陪酒?
他一个,陪五个人?
“嗯,过来吧。”邢裕招招手,男孩便靠近了人群周围。
“裕哥,这是要……”一个青年挑眉奸笑地问起邢裕,似乎完全t到了今晚的活动。
“嗯哼,今天带你们开荤。”邢裕笑着抬手替面前垂头专注调整呼吸的男孩理了理衬衫衣领,男孩因为没有防备,被拉力向前踉跄了一下,很快又稳住身形重新垂下头。
许尘看着男孩微微攥紧又不停用拇指扣弄手心的拳头有些发懵。
开……荤?
原来不是陪酒。
可是,他只有一个人啊?
该死,,,这都是些什么荒谬的东西。
“这么牛逼啊裕哥!哥们儿头一回见这种男人来买屁股呢。”
“看着一点都不骚啊,也没有奶子和逼,能好玩儿?”
“那就是你们不识货了。”邢裕握着男孩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腿边,“每次操的时候跟雏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强奸的良家妇男呢。”
男孩在坐下之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重新支撑起笑容:“邢先生说笑了,宋意只是一个自甘堕落的男妓罢了。”边说边用自认为妩媚的眼神环视一圈人群,最后将目光落回了邢裕身上。
许尘一直在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始终观察着男孩的反应。
在与男孩短暂的目光对视间,他心脏好像停了一拍。
自甘堕落吗?
看着不像。
那或许是,他演技太好了?
“今晚把我们几个舒服,给你小费啊。”邢裕隔着白色衬衣调情似的捏了下宋意的乳头。
宋意被捏得身体颤了颤,没有反抗,随后加大了笑容,漏出只有一边的小虎牙:“就算没有小费,宋意也会好好服务的。”
邢裕含了口酒掰起宋意的下巴,直接贴上他的双唇,用舌头和唾液掺着酒水肆意入侵。
宋意也不像第一次被邢裕刁难那样呆滞,微微张开唇吮吸着邢裕入侵进来的舌头,汲取到的酒水也在换气的间隙被宋意混着二人的唾液咽进胃里。
些许酒水落在衬衫上被湿润变得透明。
乳头在近乎透明的布料下挺立,支出两点,若隐若现地随着宋意的身形晃动。
邢裕边吻边把手伸进了宋意的衣衫,狠狠揉捏起他的乳头。
“嗯……”宋意被吻得缺氧,此时又被挑弄着乳头,不自觉地发出喘息的鼻音。
邢裕的那三个朋友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性趣,纷纷往正在交流唾液的二人靠近。
许尘只觉得荒谬和瘆人。
什么啊?他们四个人……
和一个看起来根本就是个未成年的男孩?
宋意被捏得乳头吃痛,抬起手隔着布料摸往邢裕作恶的双指,缺氧逼得脸色微红的他喘息着起伏胸膛,余光瞥见周围三人已经围上来虎视眈眈地审视上他的身体,宋意手有些发凉。
邢裕抽出手,示意朋友们脱下宋意的衣服,他们立即扑上了这只任人宰割的猎物,扒光衣服的间隙还抽出精力揩着捻搓了几把乳头。
“啊!”他们捻弄的力度远远超过了情趣的范围,已经算得上是掐拧了,宋意忍不住痛叫出声。
乖乖供他们肆意剥夺后便放下双臂,试图遮盖住遍布满身的齿痕和红淤。
“什么嘛,居然被啃成这样了。”其中一人有些嫌弃。
“你小子要求还挺多,裕哥请我们开荤你还挑肥拣瘦的?要我看,这小孩应该挺好操的。”
“别废话,不想玩就滚。”邢裕嫌吵,皱眉让他们闭嘴——上面的齿痕,有几个是他亲自上嘴啃的。
“对不起,”宋意听后默默垂眼扫了一圈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沉声道,“宋意恶心到先生们了。”
“快脱了他裤子吧裕哥,真他妈兴奋啊。”
“……”邢裕脑海中浮现短暂空白,片刻便回过神来,“你们扒吧,正好,来体验一下强奸他的感觉。”
三人二话不说便扑上去伸出作恶的手扒下了男孩的裤子,却更加兴奋地愣在那里。
没想到,这淫荡的男妓根本没穿内裤,外裤半脱半挂地褪到光滑娇嫩的两瓣屁股处,前面露出垂头丧气的阴茎,若是再脱下些往后探索,便看得见涨得圆润的睾丸、平坦却微微隆起的会阴和因为紧张而没有规律可怜抽缩着的后穴。
这些肉色一齐赤裸裸地暴露在了这群双眸狰狞放光的禽兽面前,连着构成了一遭名为罪孽的泉源。
“真他妈骚啊,内裤都不穿,是不是等着哥哥们操爽你呢,嗯?”这人捏了把宋意的一侧睾丸,把宋意捏得面色扭曲了一瞬,恢复正常时眼睛居然有些泛红。
“诶,别胡说,人家可是‘良~家~妇~男’,怎么会只光着腚,挺着两颗奶头就晃着屁股出门找人操呢?”另一人围着宋意后穴的褶皱打圈,时不时会因为不小心而把当做按摩棒的手指往里抽送几寸。
宋意被抚弄得下意识抿唇,呆呆地垂眸来回扫视这几只恶魔般的手,听着这些有意识的奚落,眸子更加涨红。
“我妈要是知道我来这种地方,操得还是男人,不得扒掉我一层皮啊?”剩下那人边套弄宋意的阴茎边分神犹豫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诶我说,你妈知不知道你来着卖屁股啊?还一下接这么多人。”
旁边两人听了却哄然大笑起来,“卧槽大哥,你能不能好好享受啊,别他妈惦记你那点儿家长里短了。”
“你看,我们的小男妓都遗憾落泪了。”说话这人瞟了一眼宋意似乎将要蓄不住落泪眼睛,又略感乏味地把目光落回了对于他们来说更加精彩的下半身,阴茎因为欲望的逼迫已经稀稀拉拉往外淌着淫水。
大概是马眼替代了双眸,淫液替代了泪水,两处泪液已然成为了他们理所应当的兴奋剂,催动即将破土而出击破道德底线的欲望之毒,肆意地疯狂生长,汇变成一柱柱长着触手的可怖藤蔓,蓄意蠕动着收紧,裹挟,孜孜不倦勒索起几乎要被兽欲碾碎的可怜血肉,仿佛在告诫痴心妄想重活的他——你此生唯一的价值,便是如此。
宋意隐忍着该死的任意滋生的欲望,眼前却被动浮现出妈妈听见九千万赔金后崩溃哭泣的脸。
妈妈……呜。
你会怪我吗。
我好想你。
小意好想你。
宋意发着愣,忽然被贯穿了后穴,即使房间各种设备都一应俱全,也还是没做任何润滑,单纯地依靠肠液推拉堆积的肠肉驱使肉体碰撞在一起,啪啪地怼着阴茎前后摆动,圆润的臀肉也因此一下一下地发颤。
“啊。”宋意脸上仍挂着泪珠,被疼痛逼迫着痛苦地仰起头张口呼吸,“唔……”却被另一人腥膻的东西堵住了嘴,宋意舌头不自主地往回躲,并不想品尝这些残留的珍贵尿液。
“啧,你们倒是先操上了。”没抢到最佳二位的男人皱眉,有些不爽,来到了被操得一张一合的后穴,伸出手指往里抠挖起更多的空间,“让个位置啊,既然位置不够用,那就逃不过双龙了吧?”
双、龙?不,不……
被操得出神的宋意惊愕地回过神,不禁含着嘴里进出的阴茎摇头,摆着屁股向后挣扎起来。
双龙、很疼的啊……
祝安告诉过我的。
两个鸡巴,放在一起……
捅进屁眼里……
我不要……我不想要……
宋意可笑地企图反抗着,最后被抓回重新绝情地镶嵌在阴茎上,无望抵抗的他不觉分散注意力,以便忘记自己的后穴在被试图塞进两根巨大的阴茎这件事。
会流血吗?
那样的话,我会死吗?
他们会赔钱吗?
如果赔了的话,交给妈妈和妹妹就行。
就算只赔两千块钱,也够她们生活一年了。
一年都不用出卖身体挣钱,
那样的话,好像也不亏。
嘿嘿……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
两根——鸡巴。
“唔!!”宋意被两根阴茎贯穿了,要命的剧痛使他拼命咬合上牙齿,眼里被逼出泪来。
“啪!”宋意突然被扇歪了巴掌,脑袋甩向一旁,却失神地呆住了,除了上下的操弄,许久也没有挪动过。
“他妈的,敢咬老子鸡巴!?”被咬的人心有余悸,掰回宋意被扇出红痕的脸,把阴茎狠狠抵在了他的鼻孔上,狞恶地撸了几把,把精液尽数射在了两个鼻孔处。
现在,宋意的鼻子再也不能用来呼吸了。
若是不信命地吸气,定可以像吸管那样把甘露吸进鼻腔,用精液代替鼻涕储存在喉管,最后朵颐进胃里。
好在上帝创造人类时想得周到,让口腔连着肺子,堵上一扇窗后还能用被仁慈者施舍着打开的另一扇窗呼吸。
宋意顶着一巴掌红痕,拼命用嘴汲取氧气来麻木后穴撕裂的疼痛,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
宋意被后穴的疼痛撑得恍惚,喘息着躲避这些光裸的禽兽往外看,望到了一个人。
那人傻傻地呆坐在房间角落,五官复杂地拧在一起,时不时往宋意这儿瞟。
啊。
不小心对视了呢。
他在看什么?
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操我。
还有,那到底是什么表情啊??
啊……
他什么时候往这儿看的?
不小心对视了!
他会不会是在跟我说……
你为什么只是看着?
抱歉……我没有权利阻止这场暴行。
四人战场外除了许尘,还有一个自始至终都在用不聚焦的眼神出神凝望的邢裕。
邢裕缓慢地眨眼,不知道究竟想干什么。
过了一会却像回魂了似的,忽然猛地捂起嘴,支身往门外跑。
许尘虽然理解不了这些荒诞的人们禽兽般的作为,但邢裕是为数不多愿意和他相处的朋友了。
所以许尘在无能为力地旁观和关心朋友的异常之间选择了后者。
“邢裕?”许尘在厕所找到了邢裕。
邢裕惶恐地死死盯着镜子里的他自己,浑身颤抖着,满脸都是不知是泪还是水的液体。
“你……怎么了?”许尘对邢裕突兀的情绪转变感到不对劲。
邢裕这才发现许尘的到来,他慌张地抹掉脸上的水,堆起一个假装没事人一样的笑来:“没事,我、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
“那个聚会,能结束了吗……我不想再继续了。”
“好,我去叫他们结束。”许尘不解,但毕竟邢裕才是这场聚会的发起者,还是点点头准备去叫停他们。
屋内的三人仍然在剥夺着明明很疼却依然要尽力迎合的可怜男孩,听到许尘说邢裕不想继续了,便连邢裕的异常逃出都没有发现,意犹未尽地气愤抱怨着离开了会所。
宋意对这番戛然而止的派对感到解脱,一动不动地脱力躺在满是腥厄精液的沙发上,疲惫地阖上眼,后穴已经合不拢,露出深渊似的洞,潺潺地淌出精液来,一丝丝地落在沙发聚成了一坛乳白色小湖。
许尘用藐视的目光送走三人,回过头便看见了这样的景象。
男孩鼻上还漫着精液,所以依旧在用唇一呼一吸。
“擦一下吧……鼻子上的。”许尘拿出随身携带的湿巾,踌躇着递给宋意。
宋意支着头微微转动,目光刚好能和身前这个递给他湿巾的男人对上。
原来是他啊……
是他帮我结束了这场炼狱般的折磨。
“谢谢你……”宋意抬起冰凉的手接过湿巾,默默更正了发言,“不,谢谢先生。”
宋意接过湿巾垂眼抹掉脸上的精液,转念又觉得这位客人是想把他们赶走后再一个人操他,先前的同情也许只是在玩一种助兴的表演。
他虚虚攥着包裹精液的湿巾,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有些不敢看对面这个装模作样矜持的男人。
“先生,”宋意鼓起气与男人对视,开了口。
“那个……”二人一起发出了声音,许尘愣了愣,发现自己还在盯着男孩的脸,慌忙移开了视线,“嗯、怎么了?”
按照《男妓手册》上的法则来说,男妓是没有资格忽视客人的任何一句话的,否则客人有权投诉。
但不知怎的,宋意鬼使神差地没有重新询问这位客人未完的话语。
“先生,”宋意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撑起身子背对着男人,跪在布满斑驳液体的沙发上俯低身子,里面还存放着多人精液的后穴被宋意双手摸索向外拉扯的动作大大地敞开,“请您、操我吧。”
宋意没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这么主动淫荡了,做完这一系列邀请动作后穴因为羞耻紧张地抽动,他深深埋起脸,耳朵也变得泛红。
骑虎难下的男孩不禁有些后悔,但比起这个,他似乎更期待男人的反应。
许尘余光瞥见男孩在动,听见那几个字时瞪大了眼睛,猛地看向男孩:“我不是那个意思!”
却看见男孩扒开敞露的后穴不经意间排出精液的画面。
许尘顿时感觉自己冒犯到了男孩,连忙再次移开视线,边脱下外套边跟螃蟹似的横着挪蹭几步,瞥几眼位置便把外套披了在男孩身上。
秋季室内的温度不冷但也并不温暖,宋意赤裸了这么久,体温也不可避免地下降。
他维持着双手,心脏咚咚地跳,当他在潜意识里觉得男人会像其他客人那样禁不住诱惑地狠狠作践他时,却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那是一件拥有男人体温的外套,宋意无意识地松开用力的手指,怔怔地爬起来,外套却堪堪要掉。
沾到秽物就完了,宋意赶紧用右手拽了拽外套的领子,却忘了刚刚掰过后穴的手也并不干净。
他悄悄垂眼左手掌心朝上,检查手上有没有肉眼可见的脏东西,没看见什么浊液后才讪讪转身抱歉地看着男人的眼睛。
“对不起先生,外套被我弄脏了……”宋意有些难堪,但难得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恐慌,“我洗好再还给您行吗。”
“啊没关系不碍事的。我想说,”许尘这才看向男孩的眼睛,“我不是为了……内个,才给你湿巾的。”
那我也不是因为你给我湿巾才要让你内个我的啊。
宋意在心里默默嘀咕。
“噢,原来是这样啊。”宋意心口不一,自责似的垂下眼,“先生对不起。”
许尘对不上男孩的视线,也把眼神挪走,对这个身不由己的可怜男孩欲言又止,心里酸胀胀的:“抱歉……我没能阻止他们伤害你。”
宋意眨眨眼,不禁怔愣,抬头却看见了男人的侧脸,他并没有凝视着自己裸露的下身,而是看着沙发的一角。
“不是的……你帮了我的。”宋意莫名其妙地感动起来,眼眶却真的红了,磕磕巴巴地说,“你帮我赶、叫走了他们。”
许尘发现男孩在这段话里没有用“先生”和“您”,而是不经意地转换成了“你”,他刚想说话,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服务生在外面听着屋内没有什么动静才敲了门,如果客人们仍在意犹未尽地活动,那么他是断然不能打扰的。
“这位先生您好,邢先生的包房时间到了,需要再续吗?”他在房间里只看见了宋意和这位客人,其他人应该是走了吧。
“啊不用了,我一会就离开。”许尘有些发窘。
“还有宋意,你清理清理准备下一场了哦,有先生预约了你。”
“诶,好……”宋意立马答应道。
服务生传完话,关门走了,只剩下尴尬的两人。
宋意盯着地面难堪地扣扣手,他还要赶下一场这件事就像秘密似的暴露在了男人面前。
“那我,不打扰你了……”许尘摸摸胳膊,踟蹰地准备离开。
“那,您的外套,我还是洗干净再还给您吧。”宋意沉着眼皮凝望那片布料,眼底逐渐落寞。
“好,我下次会来取。”许尘不意外地捕获到了男孩的失落,轻轻张口许下了诺言,缓缓转身准备离开,“那我走了……”
“先生!”宋意忘了什么似的蓦地站起身,屁股上黏腻的精液分扯出几根银丝。
宋意戛然僵硬地低垂脑袋,手在坠两侧微微攥紧,鼻子越来越酸。
“我叫宋意,”男孩鼓起勇气抬起头,眼眶却蓄满了泪水,“您呢……”
“许尘。”他深深地窥探男孩的眼睛,男孩眼中闪烁着光芒,却隐藏着深渊般的苦涩。
“尘埃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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