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兄弟你好香(1 / 1)
沉默,死一样的寂静在江凌与蔡斯之间蔓延开来。
维持着一个初见雄虫阁下的标准姿势,蔡斯的身体感官放到最大,仔细观察眼前的雄虫,不放阁下虫一丝一毫的反应变化。
雨水顺着发梢蔓延,顺着蔡斯的额角眉间向下滑落,冰凉的雨滴流入眼睛中,蔡斯也像察觉不到一般,眼睛一眨不眨。
余光里只见阁下的双腿笔直站立,精致的鞋尖上沾染了许多灰尘与泥土,本该光洁的鞋面上有大大小小草木碎石擦出的划痕。熨烫的平整的裤脚上也被飞溅起的雨滴打湿,看起来好不狼狈。
鼻尖是泥土混杂着雨水的腥气,潮湿的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以及浓郁的,雄虫素信息素的味道。
他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用大量贡献点换取到的约会资格。对方是一位c级的阁下,约会的那一天,那位阁下是从云端特供的雄虫专属飞行器上下来的,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两名沉默的守护者,像两个高大的影子,随时准备在阁下受到任何危险的时候出手护住阁下,守护他的安全。
那名阁下踩过的地面一尘不染,当他走到蔡斯面前,蔡斯也是做出了同样的礼仪动作,标准的,完美无缺的。
本该如此的,蔡斯心想,尊贵的阁下应该站在明净安全的地方,有强大的守护者保护,受到虫族社会的关怀照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身上沾染尘污,可怜又狼狈地缩在一个角落躲雨,任由头上伤口暴露在肮脏的环境里得不到救治。
江凌觉得有些尴尬,将身体稍稍往旁边挪开,不是很想接受眼前金发男人的这份中二跪拜大礼。
他的眼前阵阵发虚,太久没有进食再加上车祸受到创伤,江陵感觉浑身提不起力气,只能轻轻往身边的石壁上倚靠,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还有赶紧离开这个荒芜的鬼地方,江凌定了定神,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向眼前这个金发男人问道:“你是谁?我现在是在哪里?”
蔡斯瞥见这位阁下毫不讲究的靠在落满灰尘的石壁上,不自觉勾了勾手指,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回答了阁下的问题:“我们是来自第一军团的士兵,我是军团上将的副官蔡斯,本次行动是因为我们在登陆c-492的时候在星舰上探测到您的位置,上将派我下来探查情况并帮助阁下。”
说带此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蔡斯愤怒地说道:“您的守护者不知为何没有在您的身边守护您的安全,这是他的严重失职,如果他还活着,我们一定会帮助您将他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
穿越这件事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话中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江凌心情沉重,就如同头顶瓢泼的大雨一样,闷闷的。
刚想张嘴说话,江凌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
“阁下!”
在江凌的身体接触到潮湿泥泞的地面前,蔡斯伸手将雄虫软倒的身体接住,稳稳地抱在怀里。
检测到怀里的雄虫只是因为低血糖体力不支而混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蔡斯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恰逢此时耳麦中也传来急促的滴滴声,是尤里西斯发送的催促信号。
蔡斯将身后的四片浓黑色的翅翼展开,靠下的两片翅膀向身前环绕,把怀里的阁下紧紧包裹住,确保不在飞行的过程中让一丝雨滴沾染到阁下的身上。
随后蔡斯回头,冲身后的下属道:“把这里一切关于阁下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不要留下一丝信息素的味道。”
安排完毕,他又检查了一遍怀里的情况,才再次冲入雨幕之中,向空中的星舰疾驰而去。
此刻尤里西斯早已在舱门前等候,血红色的眼睛透过窗户的玻璃望向远处暗沉的天空,云层中隐隐有雷电一闪而过,倒映在他的眼底,然后又消失不见。
梳得整齐的银发下,是两根轻轻翕动的触须,提示着雌虫的心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在联邦帮帝国,绑架利用雄虫可是必死无疑的重罪,那些主犯不仅会被押送到囚星进行惨无人道的惩罚,被难以承受的酷刑折磨致死,就连涉及到此事的虫也会受到大范围的牵连,被雄虫保护法庭那群疯狗针对,逐出首都,百年内不得进入虫族核心区域都是常有的事。
而杀害雄虫……
尤里西斯忍不住用力磨了磨嘴里常年隐藏着的獠牙,感到一阵郁气,直到口腔中尝到鲜血的味道才停下来。
对方为了对付自己,甚至不惜利用一个珍贵的阁下,冒着巨大的风险也要通过这种方式把自己拉下马来,实在是疯狂至极。
幸好尤里西斯行事谨慎,才没有一个星际导弹下去,把阁下给炸个稀巴烂。
也许在暗处,正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等着自己上钩。
等到导弹飞出,阁下丧命,马上就会有无数麻烦等着自己。
虫族是一个好战的种族,对外热衷于侵略扩张,对内也不是一派祥和的。
军团与军团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还有各大家族势力盘根错杂,大大小小的摩擦时有发生,但无论虫族内部打得多么热火朝天,但所有虫族都不约而同的遵守着同一条规则:没有任何一位阁下收到伤害。
不论是出于种族的本能,还是忌惮于雄虫保护法庭和云端的联合出手抵制,这条规则一直以来都没有虫敢公然违反。
思索着自己究竟得罪过哪方势力,竟然做出如此拙劣又疯狂的钓鱼行为,不仅没将尤里西斯的放在眼里,更是将雄虫保护法庭跟云端的威望踩在脚下。颇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在尤里西斯还在思考的时候,蔡斯已经带着阁下踏入自动打开的舱门里。
门外的狂风顺着打开的门向里吹,带着一阵潮气,夹带着一些雨水,将尤里西斯的头发向脑门后吹起,又随着舱门的关闭缓缓平息。
蔡斯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对着尤里西斯说道:“长官,阁下已经安全送回,目前因身体能量不足陷入昏迷,并且身体还有一些创伤。”
随后他将翅翼展开,露出怀里的雄虫。只见蜷缩在双臂之间的青年紧紧闭着眼睛,一张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雄虫信息素的味道四散开来,昭示着这是一只急需救治的雄虫。
虽然早已在知道青年的容貌,但隔着屏幕总有一种不真实感,如今近距离看到,尤里西斯只觉得眼前的阁下外表比屏幕里的投射出来的更加吸睛,如今这副憔悴的模样也更加符合虫族社会对阁下的评价:美丽的,脆弱易逝的。
“把他交给我吧。”尤里西斯垂眸敛下眼底的锋芒,从蔡斯的手中接过雄虫,随后转身离开。
在尤里西斯即将消失在视野中之前,蔡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长官,接下来应该如何行动?”
他在问尤里西斯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同时也在隐晦地试探尤里西斯的态度,想知道会怎么对待这位神秘的阁下。
尤里西斯回头,盯着副官始终低垂着头颅的身影,勾勾唇,说道:“我会亲自照顾好这位阁下,你即刻给云端发送邮件,联合云端调查这位阁下的身份信息。”
随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而站在原地的蔡斯就像失去重负一般长长的松了口气,开始去执行上将交代的任务。
江凌再次睁眼,还以为自己又穿回了地球。头顶的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没有倾盆的大雨,没有荒凉的大地。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并没有真的回去,从床上坐起来,他发现身体的疲惫感都消失殆尽,摸摸额角,渗血的伤口也已经愈合,显然在昏迷之后那个金发男人把自己给带到了这里,并且对他进行了治疗。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响起一阵悦耳低沉的声音:“阁下,您是醒了么?”
江凌扭头看去,只见靠近窗边一个白发红眸的男人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身着黑色的制服,宽肩窄腰,看起来很有力量感。
虽然是疑问句,但并没有等到江凌的回答,尤里西斯就自顾自的向江凌走来,这是一种十分失礼的行为。
被这个白发非主流盯着,江凌有一种被大型肉食动物盯上的错觉,而自己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一瞬间他竟愣住了,直到眨眼间那个男人走到自己面前才回过神来。
尤里西斯走到床边,在距离江凌一个手臂的距离停下,稍稍弯下腰,凑到江凌面前,目光与江凌的眼睛平行。
他看着眼前阁下乌黑的双眸,与他对视,随后缓缓道:“那么,神秘的阁下,我能问问您是否遭到了绑架,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一颗从未有虫族到访过的星球上呢?”
兄弟你靠得有点太近了吧,江凌在心里吐槽,然后悄悄向后仰了仰身子,与眼前突然凑近的俊脸拉开距离。
随后江凌斟酌着开口:“没有被绑架,我在昏迷之前发生了一些意外,醒来之后就已经出现在这个地方了,别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里的人对自己的态度莫名的友善恭敬,那个金发男如此,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也是如此,对待一个陌生的外来者,这种态度绝对是不正常的,自己身上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促使这里遇到的每一个人对自己都充满了善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道理江陵还是很清楚的,他不相信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够让萍水相逢的人如此关照,如果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只有莫名其妙穿越这件事了。
而直觉告诉江凌,关于自己属于穿越外来者这件事,不能轻易的暴露给任何一个人。
江凌看着尤里西斯的眼睛,还扬起嘴角冲他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诚恳。
尤里西斯盯着眼前这双乌黑发亮的眸子,眼前的雄虫面色已经不似初见时那样苍白,皮肤白皙,浅色的嘴唇正因为紧张不自觉的轻轻抿起。
不得不说,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真的很容易产生一种被他所信任依赖的错觉,不忍心拒绝他的任何请求,伤害他一丝一毫。
果然如自己所料一般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尤里西斯也不恼,跳过了这个话题,对江凌道:“好吧,那阁下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说着他顿了顿,突然凑近江凌的耳边,双手撑在雄虫的身侧,温热的鼻息打在江凌的耳廓上,“而且尊敬的阁下,您似乎已经成年了吧,您现在散发出的信息素味道,实在是有些令虫着迷。”
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十分明显,江凌想到了“兄弟你好香”这个地球互联网上的表情包,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这个该死的白毛非主流,是个同性恋就算了,居然还敢对自己性骚扰,江凌不由得怒火中烧,抬脚就往尤里西斯的腹部踹去。
可是一个普通人类怎么可能是顶级军雌的对手,只见尤里西斯轻松躲过江凌踹来的一脚,还趁人类反应过来之前死死钳制住江凌的两只手腕。
江凌只感觉手腕处一阵剧痛袭来,腕骨仿佛要被这个男人毫不留情的捏碎。
电光火石之间,江凌已经被尤里西斯顺势压倒在身后的床上。将雄虫的双手举过头顶死死钳制,尤里西斯伏在江凌身上,曲膝压制住乱动的双腿,看着身下的雄虫因为剧烈疼痛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双眼间迸发出兴奋的光芒。
他单手压制住江凌,五指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将江凌奋力抵抗的两条胳膊压制住,另一只手探向床头柜,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手铐,显然是有备而来。
尤里西斯把江凌的双手用手铐铐住,并把它固定在床头的柱子上,这才松开死死压制住的手,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剧烈挣扎后大口喘气的雄虫。
剧烈的疼痛被抽离,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触感,江凌终于得以解脱,双眼发直的地躺在床上大口喘息。
尤里西斯看着他涨红的脸,行动规划被打乱所激起的暴虐破坏欲得到释放,他终于露出了今天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随后他捏起江凌的脸,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越看越满意,把江凌从上到下都细细打量一番,目光肆无忌惮,无礼至极。
“滚开!”
他富含侵略性的目光让江凌十分厌恶,用力偏过头去,挣脱那双手的束缚。
尤里西斯看着他白皙的脸颊上瞬间出现两道明晃晃的指印,手腕处也因为奋力挣扎而勒出一道道血痕,不由得失笑道:“阁下,这副手铐可是专门为了限制军雌行动而设计的,用来锁住您更是绰绰有余,您不如省些力气,将它们用在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请上。”
接下来的事情是什么,不言而喻。
江凌只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无论是捅一个男人的屁股,还是被男人捅,都让他这个纯正直男感到无比恶心,见挣扎无果,索性他直接张嘴就骂。
“滚!痒了就找根棍子自己解决,别见到一个陌生雄性就开始发情!”
粗俗又侮辱性极强的话让尤里西斯一瞬间收起面上虚伪的表情,面色黑如锅底,也放弃了伪装,伸手再次捏起雄虫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这一次尤里西斯用了十足的力气,江凌挣脱不开,双颊还被捏的生疼。
“我看你还没用弄清楚现在的情况,给我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你以为凭借雄虫的身份就能轻易全身而退吗?”尤里西斯阴测测地说道,“就连你背后的势力也只是将你当成了一个可以抛弃的诱饵,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蠢货。”
即将被强暴还要挨骂蠢货,江凌已经要被气死了。
他还没想明白尤里西斯这一大段话的意思,眼前的白毛非主流已经开始不由分说地扒拉起他身上的衣服。
“!!!”
不是哥们你来真的啊!
江凌内心发出惊恐的尖锐爆鸣。
江凌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男人跨坐在自己的腰上,略显不耐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衬衫领口被弄乱揉皱,扣子被一颗一颗从上到下地解开,露出下面大片的皮肤。
洁白细腻的皮肤上因为刺激出了一层薄汗,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
尤里西斯看着眼前堪称香艳的一幕,指尖轻轻的从他平坦的小腹往上划,慢慢划过分明的肌肉,随呼吸起伏的胸口,最终在脖颈处停下,环住雄虫的脖子,轻轻收力。
“唔……”
一瞬间,江凌感觉到呼吸变得不畅,他知道眼前的白发男人只要再用点力,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拧断手中的脖子,或者把自己掐死。
看着身下面色逐渐变得惨白的雄虫,尤里西斯终于放松了力道,只将手掌轻轻地搭在脖颈上。他眯起血红透亮的眼睛,也不装了,对着江凌威胁道:“如果你不想试试被拧断脖子的感觉,最好老实点,不要试图反抗,不然……”
说着,他的手指轻点江凌颤动的喉结,见雄虫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一直在挣扎的双腿也乖巧地停下了动作。此刻江凌的识时务极大的取悦了尤里西斯,尤里西斯终于将手从脖子上移开。
节操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江凌相信,刚刚只要自己无视威胁,继续进行反抗挣扎,面前这个家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狠狠掐死。
江凌不再反抗,生无可恋地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下一步动作。
尤里西斯开始扒他的裤子,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另一套衣服,宽松的剪裁让尤里西斯很轻松的将它褪去,随手扔到了地上。
下体一阵凉意袭来,现在江凌身上只穿着一件因双手被缚无法完全褪去的衬衫,什么也遮不住,此刻任人宰割的模样只能激发人的凌虐欲。
也许在昏迷的时候身体就已经被这个死基佬狠狠地看光摸透了,江凌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想再继续看下去。
不多时,一阵悉悉簌簌地声音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还混杂着金属卡扣碰撞的脆响,是尤里西斯在脱自己的衣服。
当温热的躯体重新贴到身上时,虽然已经早有预料,但缺少了衣服的隔离,肌肤相贴的感觉还是让江凌感到浑身不自在。
尤里西斯伸手拨弄了一下身下毫无动静的阴茎,见江凌双目紧闭宛如即将赴死般的表情,有些不满地说道:“阁下,请您配合一点,我不想对您动粗,也请您不要让我为难。”
说着就俯下身,用嘴里尖锐的口器含住江凌的脖颈,轻轻允吸脆弱的皮肉。
脖颈处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江凌忍住骂人的冲动,十分崩溃的睁开眼睛,试图说服这个神经病放过自己:“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我根本就不想操同性也不喜欢你,你就算把我咬死了我也硬不起来!”
尤里西斯停下动作,有些茫然的抬起头,跟满眼屈辱的江凌对视,表情变得有些难看,半晌说不出话来。
憋了半天,咬牙切齿的说道:“……阁下,您是不是误会了,我跟您不是同性。”
气氛逐渐变得诡异,江凌有些怀疑人生。
伏在身上的男人浑身肌肉硬朗,线条流畅,身型像一只矫健的豹子,充满力量感。
身上块块分明的腹肌和结实的胸肌都让江凌难以相信他是个女人。
就连那张漂亮至极的脸蛋,也不带有一丝女气,根本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异性。再往下瞧,双腿之间硕大的鸡巴正开心地向江凌sayhi。
江凌感觉自己被狠狠地耍了,一瞬间怒气上头:“你神经病吧,有性别认知障碍就去治,别逮着我霍霍,死同性恋能不能滚远点!”
尤里西斯也被气笑了,觉得江凌倒打一耙的行为荒谬至极,有性别认知障碍的分明是这个雄虫!
耐心告磬,尤里西斯不再跟江凌废话,单手捏过江凌的脸,拇指伸进他的嘴里,撬开紧闭的牙关,迫使江凌张大嘴巴。另一只手伸到自己嘴边,轻松咬破自己的手腕,霎时间鲜红的血液奔涌而出。
尤里西斯把流淌着汩汩鲜血的手腕伸到江凌唇边,不顾雄虫的挣扎,死死捏住他的脸,看着鲜血顺着手腕滴落,流入江凌大张这个的嘴里。
面对尤里西斯突然发难,江凌却只能被迫承受,眼睁睁的看着鲜红的血液被灌入自己的口腔,发出无力的唔唔声。
“咽下去。”
眼见鲜血充满江凌的口腔,多出来的血液顺着嘴角划过脸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线。尤里西斯把食指也伸进江凌的嘴里,按住他柔软的舌头,冷酷的命令道。
“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久居上位者的压迫感此刻毫无保留的向江凌倾斜袭来,尤里西斯完全收起面对阁下的恭敬,拿出在战场上发号施令的冷酷姿态,对雄虫如同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士兵,冷若冰霜的注视着他的眼。
江凌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神,从小到大他见过最可怕的目光也就仅限于高中教导主任的死亡凝视,被尤里西斯这样看着,江凌一瞬间呆住,鬼迷心窍般的,他下意识的按照他说的做,强忍住恶心感,把嘴里腥甜的血液咽进肚子里。
随后又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偏头剧烈的咳嗽起来。
尤里西斯见雄虫终于乖乖的把血咽了下去,随即也松开钳制住他的手指,指尖还仿佛残留着雄虫口腔里柔软湿润的触感。
雌虫的血液可以刺激雄虫对血的主人激发性欲,无论是看到,闻到,尝到,都可以。
所以在虫族,性与凌虐,总是相伴相随,难以分割。
这些知识,是尤里西斯在军事学校关于雄虫的必修课程中学到的,没想到第一次运用是在这种情况下。
而自己正在强奸一位阁下,将他按在床上,束缚双手,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尤里西斯死死盯着江凌剧烈咳嗽的脸,从蔡斯将他带到自己面前,嗅到他身上的雄虫素味道,尤里西斯几十年来一直沉寂的血液就开始感到沸腾,恨不得当场将这个散发着诱人气息的阁下拆吃入腹。想吸食他的血液,撕咬他的皮肉,让他与自己完全融为一体。
刚刚忍不住啃咬了一下阁下的脖颈,血液里的雄虫素浓郁得让尤里西斯有些头晕目眩,身体的温度在不受控制的升高,双腿间逐渐变得湿润黏腻,尤里西斯觉得自己的发情期可能被提前诱发了。
轻轻抚上江凌的脸颊,看着阁下剧烈的咳嗽逐渐平息,他双眉紧拧,睫毛被挤出的泪水打湿,皮肤也泛着一抹不正常的红,一副被欺负坏了的样子。
“真可怜。”尤里西斯轻轻说道,不知是在为阁下被他如此凌辱,还是在为阁下被当成弃子炮灰使用而惋惜。
说完他不再看江凌,雌虫血液已经发挥了作用,尤里西斯单手扶住江凌不知何时完全挺立起来的肉棒,另一只手撑在江凌腰侧的床上,对准早已湿润,还在往外流水的软穴缓缓坐了下去。
“呃…”
“唔!”
肉棒刚进了个头,尤里西斯就被巨大的刺激弄得不得不停下动作,雌虫发情时身体会变得格外敏感,穴口不断收缩,滑腻腻的蜜液随着一呼一吸间涌出,浸湿了江凌的鸡巴。
江凌此时也不太好受,咽下鲜血后他的鸡巴就不受主观意志的控制,开始挺立起来。鸡巴被尤里西斯握住,并且塞进一口柔软滑腻的软穴的时候,江凌被这口穴吸的闷哼一声,忍不住想挺腰更进一步。
男人的屁股操起来有这么爽吗?江凌脑子有些迷迷糊糊的想。
尤里西斯缓过劲来,将横跨在江凌身上的两条腿张得更大些,沉下腰将那根尺寸惊人的鸡巴更深的吞进身体里。
穴口吞咽鸡巴的动作发出淫靡的咕叽咕叽声,江凌低头向下望去,只看见一口粉色的肉穴泛着水光,缓慢地把自己的鸡巴吞吃进去,穴口还会时不时溢出透明的淫液,顺着尤里西斯结实完美的大腿缓缓流下。
太色了……
江凌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一幕让他感到十分兴奋,只想立刻把鸡巴完完全全的塞进这口会流水的极品小穴里,将它全部填满,只能可怜兮兮的蠕动嘬吸含在里边的鸡巴。
“哈……哈……好大……”
尤里西斯眼神迷离地沉腰,终于十分艰难地把江凌的阴茎完完全全吃了进去,伏在江凌的身上不住喘气。
见他不再动作,被肉穴完全包裹着感觉固然舒服,但这点刺激还不能完全满足江凌被雌虫血液激发出来的性欲,趁尤里西斯还在失神地喘息,他狠狠的向上挺腰,鸡巴在那口穴里十分不客气的顶了顶,一口气撞到底。
“呃啊啊!”
尤里西斯被这猝不及防的操弄给刺激的大叫,肉穴深处涌出大量淫液,穴道也不受控制的痉挛收缩,竟是直接潮吹了。
尤里西斯死死咬住嘴唇,也不再停顿,他忍住呻吟的欲望,眼尾泛起红晕,扶住江凌的阴茎上上下下地起伏,一下一下的往这根鸡巴上坐着,用湿润紧致的穴口套弄雄虫的性器。
整根吞进去的时候,尤里西斯已经舒服得仰起头说不出话来,整根抽出时体内的空虚酸胀感也让他更加快速粗暴的操弄自己的肉穴。
江凌看着身上起起伏伏的男人,被他这口极致销魂的极品肉穴套弄得欲仙欲死。他也是第一次进入到这种地方,紧致的肉穴里仿佛有生命一般,主动收缩着,用娇嫩细腻的软肉不断吸允他燥热硬挺的肉棒。
双手动弹不得,江凌只能被迫看着尤里西斯在他身上起伏,他的皮肤白的晃眼,饱满鼓胀的胸肌随着动作幅度十分轻微的摇晃着。
他的乳尖是浅淡的粉色,看起来像是从未被人赏玩蹂躏过,像两颗等待采摘的娇嫩果实,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就连身下的阴茎也是干净的粉红,此时正挺立着,随着一起一伏之间拍打在江凌和尤里西斯的小腹上,啪啪作响。
男人的身体怎么会这么色情。江凌盯着那两颗上下起伏的乳尖失神地想。
尤里西斯坐在江凌的大腿上,扭动挺翘的屁股主动吞吃雄虫的肉棒。硬挺的肉棒把穴口撑开又退出,一下一下,穴里缓缓流下淫液,拍打在肉臀上,引起一阵啪啪声。
“阁下……阁下……哈,哈,我服侍得您……舒服吗?嗯啊……”尤里西斯冲着江凌勾唇笑了笑,自顾自的说道。
随后他也不等江凌的反应,突然仰起头大张起嘴,双眼向上翻起,舌头也不受控制的露出来,伴随着下半肉穴不住的痉挛,深处涌现出大股大股的淫液,阴茎也射出白浊飞溅到江凌身上,竟然自己把自己玩高潮了。
“操,骚货。”江凌看着他这一副高潮脸的样子,被色得终于再也忍不住,低声骂道。随后在尤里西斯体内射出一股又一股滚烫的浓浆,激起男人的身体又一阵战栗,穴里再一次涌出大量的蜜液来。
脱力感袭来,尤里西斯终于支撑不住,身子倒在江凌身上重重喘息。身下二人相连的地方也随着他的动作分离,鸡巴抽出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
双腿间泥泞不堪,软烂的淫穴里还残留着高潮的余韵,肉穴处还在抽搐喷涌的淫水顺着大腿往下流,湿得不成样子。
江凌偏头用脸颊贴了贴尤里西斯的脸,轻轻蹭了蹭,张嘴说道:“结束了,放开我好吗,手好痛。”
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颤抖,显得委屈至极。
“……好。”尤里西斯被这个略显亲昵的动作蛊惑,雌虫顺从雄虫的本能占据上风,真的答应了江凌的请求。
他伸手轻点手铐,只听咔哒一声,坚固无比的手铐终于松开了手腕处的禁锢,让勒出道道血痕的手腕得到解脱。
江凌活动了一下僵硬酸痛的手臂肩膀,随后将双手环住尤里西斯矫健的腰肢,摩挲着掌下细腻的皮肤。
“哈……哈……阁下……”尤里西斯想到江凌会是这个反应,他设想过无数种事后即将面临的情形,雄虫会崩溃尖叫,失去理智一般攻击他,亦或者哭泣抑郁,总之不会是现在这样平和地拥抱在一起,像一对感情很好的恋人一样事后温存。
事出反常,尤里西斯暗暗观察雄虫的一举一动,他自信就算雄虫失去了禁锢,或使出任何阴谋诡计都能轻松将他制服。
腰侧的皮肤被细细摩挲,雌虫敏感的身体让尤里西斯不住低喘,身躯随着江凌的动作轻颤,浑身惰懒得不想动弹。
突然间,一阵天旋地转!
尤里西斯瞬间绷紧身子,头上的触须下意识挺立,血红的眸子里迷离懒散荡然无存,只剩一片冰冷锐利。
指尖变得坚硬锐利,虫爪开始显化,准备给突然暴起的雄虫致命一击。
“呃啊!”
当不知何时再次硬挺起来的性器猛地插进尤里西斯的肉穴里时,他的虫爪距离江凌的后背心口处也近在咫尺。
生生止住手上的动作,尤里西斯瞳孔骤缩,圆润的瞳孔也兽化变成竖瞳,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江凌当然不可能就这样乖乖就范,当双臂恢复行动力后,他找准时机,抱紧身上赤裸的腰身,猛地翻身,跟对方调换了体位。
那口鲜血带来的欲望怎么可能只做一次就完全疏解。
对江凌来说,现在的他浑身难受,只想再次插进那口销魂蚀骨的穴里,被它包裹,嘬吸,然后狠狠将欲望射进软血深处。
他伪装成乖顺无害的模样,诱哄这个男人解开禁锢,趁其不备将主导权从对方的手中狠狠夺过。
双方位置调换,江凌托起尤里西斯的腰,从他大张着的双腿之间狠狠地把硬挺再次插进那口穴里。
果然如他所料般,尤里西斯的淫穴刚一被插入就开始热情的蠕动吸吮,紧致的内里夹得他鸡巴生疼,忍不住挺腰往里抽动。
“啊啊!不……等等,呃啊啊啊!”
尤里西斯转念一想就能想明白江凌此刻这么做的原因,他没想到才这样一点点血就能使雄虫变得如此兴奋,当鸡巴再次插进湿软的穴里时,尤里西斯立马收起了兽化的虫爪,改将手掌扶在雄虫的肩背上,让二人的身体贴得更紧。
性器在体内大开大合的抽动,这是一种跟自己吃自助完全不同的感觉。
尤里西斯的眼泪被灭顶的快感刺激得从眼眶流出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眼角。
江凌看着身下胡乱呻吟的白发美人,对方嘴上说着不要了,但是双腿却非常诚实的主动环住江凌的腰,方便江凌抽插。
有些气不过的狠狠拍了一下男人的屁股,江凌咬牙凑近尤里西斯耳边骂道:“骚货,早晚有一天你要被操死。”
屁股被拍的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挺翘的臀瓣泛起一阵涟漪。
耳边同时响起雄虫的羞辱,尤里西斯却爽得身体肉穴止不住地抽搐痉挛,穴眼处随着鸡巴的抽动被带出更多的淫水,竟是被骂得高潮迭起,露出淫荡的姿态。
“嗯啊……哈……是……我是最淫荡的烧货……阁下……呃啊,快操死我,把我操死在床上……啊!!!哈啊……啊!啊!”
尤里西斯被江凌骤然加快的抽插弄的浪叫连连,血红湿润的双眸爽得不受控制的上翻,眼泪也止不住的涌出,刚刚高潮过的身子敏感得一碰就发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在痛苦与欢愉交织的升天快感里再次达到顶峰。
健硕的大腿死死绞住江凌的腰,屁股本能的摇晃迎合抽插的动作。
虫族重欲,从来只有强壮的雌虫榨干雄虫的份,哪有娇弱的雄虫要把雌虫操死在床上的。
尤里西斯还以为江凌在跟他玩什么角色扮演的情趣,觉得有趣至极,也回应他说出放荡挑衅的骚话。
江凌哪能想到他这么不要脸,只得冷着脸咬牙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满足他的要求。
性器在蜜穴里深进浅出,一下一下狠凿内里的肉壁,臀浪翻涌,每一下都引得身下的美人一阵战栗,薄唇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嗯啊……啊……啊……”尤里西斯双眼失神地看着伏在身上的雄虫,看着他眉头紧皱,黑沉沉的双眸里满是深不见底的欲望,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啪!啪!啪!身下持续剧烈的撞击让尤里西斯的身体止不住地向上耸动,他双臂抱紧了雄虫的脖子,挺腰送臀,还想要更多。
汗水淋漓,江凌也在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红色的双眸水雾朦胧,双唇之间隐隐约约能看见红艳艳的舌尖。
耳边不加遮掩的浪叫有些烦人,鬼使神差般,江凌俯下身,含住了那双柔软的唇瓣。
所有的呻吟喘息都被堵在喉咙,尤里西斯的触须东倒西歪地扑动了两下,不知所措地搭在发间,一动不敢动。
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地轻轻蹭动唇瓣,后来变为不满的舔抵,又发展成为激烈的啃弄,噬咬。
唇瓣被含住舔弄,舌尖深入尤里西斯的口腔里与他纠缠共舞,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尤里西斯大张着嘴,任由江凌在他的口中攻城掠地,他尽力收起嘴里尖锐的口器和倒刺,不让这些东西划伤雄虫娇嫩的皮肤。
上下两张嘴都被填满,同时周身雄虫素浓郁的气味让尤里西斯爽得找不着北,嘴里的唾液来不及咽下去就顺着嘴角往脸颊滑落,身下的肉穴也是一刻也没停止过抽搐流水。
真是奢侈……
一支高级雄虫的天然信息素制成的抑制剂能够帮助雌虫平稳地度过发情期,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原料跟制作工艺,以及数量都被云端给牢牢垄断,只有一些贵族以及高级军官才有资格使用。
如今的尤里西斯浑身上下都是雄虫信息素的味道,长期作战以来一直被压抑着的生物本能得到释放,还给他带来了无边的快感。
这只雄虫的基因等级绝对不低,不管是哪方势力偷偷培养出来的,如今坑掉了他的一颗星球,这只雄虫也别想从他手里全须全尾的被带回去。
江凌双手掐着尤里西斯的腰,托起他的屁股不断的往下身撞,腰臀被他托得悬空,被动承受着江凌身下的欲望。
原本粉红紧致的穴口被粗硬的肉棒撑开,挂上透明黏腻的淫液,随着性器一进一出变得越发艳红,只得无力的抽搐吸吮,完完全全成了一个会喷水的鸡巴套子。
在尤里西斯断断续续的呜呜声中,江凌终于抵着肉穴深处射出一股滚烫的浓精,一滴不漏的把精液喂进这口穴眼里。
穴眼深处同时剧烈收缩,喷涌出大量淫水。
江凌突然坏心眼的伸手攥住尤里西斯身前挺立的硕大阳具,大拇指堵住铃口,把即将射出的液体统统堵了回去。
“呃啊啊啊啊!!!不……不要,快放开……让我射!呜……”尤里西斯瞬间拱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霎时间眼冒金星,悬挂在江凌腰间的腿也瞬间绷直,脚尖绷紧,眼泪像失禁一样哗哗流淌。
江凌看着身下的人像一条上岸的鱼一样胡乱扑腾,心里跟身体都畅快淋漓,手上的动作改成掌心堵住铃口,手掌摩擦顶端的刺激又是引来一阵哀鸣。
江凌五指圈住阴茎,掌心轻抬,虚虚拢在顶端,霎时间一直被禁锢住的地方得到释放,一股浓郁的液体直直射入江凌掌心,一滴也没喷溅出去。
强烈的刺激让尤里西斯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只听见雄虫揶揄地说道:“可不能再让你射我一身了,我给你全都兜住了。”
说完江凌就十分缺德地笑了,看着尤里西斯浑身战栗的惨状,他伸手将沾满精液的右手在尤里西斯完美强劲的胸肌上涂抹,乳白色的液体将硕大的胸肌抹得湿漉漉的,情色至极。
雌虫的身体还在不停战栗,全身水光淋漓一片狼藉,半晌说不出话来,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江凌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只觉得浑身畅快,手指伸进尤里西斯的嘴里搅弄,玩弄他东倒西歪收不回去的舌尖。
雌虫的身体恢复速度很快,不过是短短几秒钟就从迷蒙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感受到细长的手指在嘴里肆意玩弄,尤里西斯顺势咬住江凌的指节,舌头色情的舔弄那根手指,吸得啧啧作响。
江凌突然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手指逃也似地从嘴里抽出。
指节上水光潋滟,还有两道浅浅的牙印,彰显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此时尤里西斯还十分得寸进尺地抬起一条腿,用流畅结实的大腿蹭了蹭江凌的腰,嗓音略有一丝沙哑,笑着说道:“阁下,要不要再来一次,嗯……操死我?好吗?”
肆无忌惮的勾引,还有明晃晃的挑衅。
打娘胎里就是铁直男的江凌冷着一张脸,捏紧了拳头。
雌虫血液的诱导效果一过,江凌立马就从精虫上脑的状态中抽离出来,面对强奸变合奸的局面,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突突的疼。
刚开始被骑的时候还能说是迫于无奈,但第二次的时候完完全全就是自己主导,打了一个漂漂亮亮的翻身仗。如今想发火都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而且江凌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有爽到的。
一个男人的屁股怎么能流这么多水……
骚。
淫荡。
不要脸。
毫无底线。
指他也指自己。
伸手恨恨地推开四处乱蹭的双腿,江凌毫不理会尤里西斯的勾引挑衅,只是沉着脸问道:“浴室在哪?”
尤里西斯偏头抬手冲一个方向指了指,还十分贴心的问他:“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俨然一副兴致勃勃的姿态。
江凌的咬肌不受控制的颤抖,后槽牙狠狠磨蹭一下,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本能,没有不自量力地给这张嚣张至极的脸来上一拳。
他还没有忘记不久前这个男人能轻轻松松地把自己压制住,仿佛没有发力却给自己的手腕带来深入骨髓的疼痛。
绝对的暴力压制,毫无反抗的余地。
赐予他屈辱疼痛,也带来极致欢愉。
江凌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对床上这副完美无缺的男性肉体毫不留恋,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一个拔屌无情的渣男形象。
高涨的欲望如潮水般退去,理智回归大脑,他毅然抽身离开,只觉得厌恶至极。
浴室的感应门检测到江凌的靠近自动打开,尤里西斯撑起半边身子,眼睁睁看着江凌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直到金属感应门完全关闭,再也看不到阁下的一丝一毫,他才收起脸上轻挑惑人的笑,恢复到平日里冰冷锐利的模样。
脾气真好,早知道多喂点血了。
尤里西斯看着原本被咬得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如今几乎快完全愈合的手腕处想到。
当热水兜头淋下的时候,江凌终于压制不住怒火,一拳狠狠砸在浴室的墙壁上。
淋浴间的镜子里倒映出他的身影,身材高挑,肌肉线条流畅,皮肤白净光滑,脖颈处的青紫掐痕也显得格外突出,此刻身躯正如同激荡的心绪一般剧烈起伏。
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江凌全身肌肉紧绷,整个人像一根绷紧的弦,一触即发。
他哪里知道那口鲜血的作用,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就硬了,莫名其妙地大脑就被欲望驱使,翻身按着那个男人猛操。
二十多年来的性取向突然被颠覆,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竟然在这种地方栽了跟头,江凌不受控制的开始自厌自弃。
胃里涌上一股酸意,江凌扶着墙一阵阵干呕。
懊悔,恶心,愤怒。
跟一个男人做了这种事。
江凌全身湿透,眼尾泛红,温热的水珠从发梢滴落,整个人十分萎靡地垂头依靠在墙上,狼狈至极。
短短两天时间,江凌就像坐了过山车一样经历了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意外的车祸,莫名的穿越,以及奇怪的人,还有醒来后那个长相俊美武力强悍的家伙。
脑子里霎时间闪过床上经历的画面,身着黑色军装的背影,赤红的双眸,还有骑在身上不断起伏的强健身躯,被按在身下逐渐崩坏的表情,被涂满精液的饱满胸部……
一张张一幕幕画面就像烧红的烙铁,深深的烙印在江凌的脑海中,直至皮开肉绽,不肯罢休。
狠狠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这些东西压入脑海不去回忆。
江凌打起精神迅速洗了个澡,把身上的白衬衫随手扔在洗手台上,拿了条浴巾裹住下半身就出了浴室门。
房间里,床上的狼藉已经被智能机器给全部替换干净,仿佛那段时间的荒诞闹剧从未发生过。
白发红眼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来得莫名其妙,走得悄无声息。
睡完就跑,干脆利落。
同样颇有渣男风范。
江凌松了口气,走了也好,他真的挺怕那个家伙欲求不满打算拉着自己再来一炮的时候,自己会失去理智顶着被掐死的风险也要跟他拼命。
“滴滴”
就在此时,房门口传来一阵开门的提示音,厚重的铅灰色金属门缓缓开启,江凌扭头看去,一头亮眼的金毛闯入眼帘,与表情错愕的蔡斯对上眼。
蔡斯是在通往上将办公室的路上跟尤里西斯碰上的,当时他刚刚从星舰上的通讯室出来,将数光年外发送过来的信息整理好发到尤里西斯的邮箱,准备去通知上将。
没想到会在路上就碰到他。
那时候尤里西斯军装依旧穿的完完整整,但是本该平整干净的衣服上出现了几道略显凌乱的褶皱,军帽也没有戴在头上,而是单手捧在臂弯里,任由敏感的触须在头顶随意摆动。
平日里整齐的白色头发也像是随手一捋,发丝随意的翘着。手套不翼而飞,脖子上也没有戴着抑制环。
特别是身上那股浓烈的,那位阁下才会有的雄虫信息素的味道。
不用细想就能猜到尤里西斯刚刚做了什么。
刑啊,太刑了。
蔡斯忍了又忍,见尤里西斯脱离了那阵阴沉的低气压状态,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张嘴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上将,您办事效率还挺高的。”这么快就把阁下给睡了。
尤里西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接他话的意思,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说道正事,蔡也变得严肃起来:“雄虫保护法庭向我们索要遇到阁下的全部影像资料以及相关探测数据信息,并且让我们先初步了解阁下的一些基本情况发送过去,再对本次事件进行评估调查。云端那边也是要了阁下的基本信息,并且表示会委派高层亲自带领舰队出面,从我们这边接取这位阁下回云端。”
江凌的出现完完全全在尤里西斯的意料之外。舰队进行登录星球的时候,大量对星球的检测数据跟图像捕捉都是全新的,如果将这些相关东西交出去,相当于完全断送了他们对星球所有权动手脚的后路。
但是发送经过修改删减的文件过去,雄虫保护法庭那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星球一百星里内的势力早已经被尤里西斯他们清扫干净,以确保本次登录万无一失。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雄虫,如果真的是个雌虫或者亚雌也就是一发导弹的事,事后再慢慢排查他是怎么出现的就行。
但偏偏是个雄虫。
一个健康的,年轻有活力的雄虫。
完全有能力有资格获得那颗星球的雄虫。
他甚至可以直接接手尤里西斯他们按照标准程序收集的资料,尤里西斯这些年带领军队打下的大大小小战役,击退的所有竞争对手,一切努力都成了为他人做的嫁衣。
何其憋屈,何其荒谬。
就这样被雄虫背后的势力牵着鼻子走,将所有东西都拱手让人,怎么可能甘心。
在江凌昏迷的那几个小时里,尤里西斯也曾亲自驾驶机甲,把整个星球所在的星系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一丝外来虫族行驶留下的痕迹。
最终无功而返,尤里西斯就守在江凌所在的房间里,望着窗外辽阔寂静的宇宙,还有漫天的星斗。
……
雄虫保护法庭与掌管雄虫生长繁育的云端的反应没有超出尤里西斯的设想,他的眼底一片漠然:“他们想要就给他们发,不用做特殊处理,后续的行动计划我自有打算。”
转眼间他也与副官一起来到上将专属的办公室,尤里西斯径直走向办公室里的专属卫生间,在里边迅速收拾了自己的身体,还顺手换了一套衣服。
出来的时候又恢复到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冷硬严谨模样,如果忽略掉身上那股难以消化掉的雄虫信息素味道的话。
他随手打开邮箱开始查看详细的内容,又顺手给副官安排了几个任务,便不再说话。
蔡斯见尤里西斯似乎没有其他安排,刚想转身离开,又被上司给叫住。
“等会,先别走。”尤里西斯沉默了一瞬,指尖轻敲桌面,纠结了半天,最终站起身向更衣室走去。
蔡斯看着自家上将神经兮兮的行为有些无语,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在更衣室外等着。
尤里西斯进到更衣室,打开柜门对着里边的衣服挑挑拣拣,终于在一众深色军装里找到了一件纯白色的衬衫。之后又搭配了一整套衣服,找了个盒子装在里面。
走出更衣室将盒子交到蔡斯手上:“你去把这个拿给阁下,他现在在我那间休息室里。”随后又施施然坐会椅子上说道:“然后带着他来这里见我。”
蔡斯大惊:“你想对他做什么?”
尤里西斯凉凉地说:“你说呢?当然是来完善基本资料的,你在想什么?”
好吧,心脏的虫看什么都脏。
蔡斯耸耸肩,向江凌所在的休息室赶去。
江凌还记得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那天大雨滂沱,这个男人在雨中毫无预兆地出现,身上像翅膀一样的飞行器如同尖刀一样刺开浓浓的雨幕,朝他袭来。
想来晕倒之后也是他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来的。
这个男人很有可能跟那个白发的家伙是一伙的,即使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此刻心情烦郁的江凌也很难给他摆出好脸色来。
眼见那双碧蓝色的眼睛跟自己对视上后,突然大惊失色,迅速别开眼,“砰”地一声把门大力地关上,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又打开门将手中的盒子交给江凌。
全程动作迅速流畅,一言不发,毫不拖泥带水。
就连头都是低垂的,眼睛不敢多瞟一眼。
有病。
江凌看着那扇厚重的门板如同轻飘飘的纸片一样被迅速扯开又拉上,发出震天巨响。
手中的暗红色盒子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上面印有一个白金色的图案,看形状像是一只六翼的虫子,翅膀用极细的金色线条勾勒出轮廓,在虫体上呈现出轻盈的姿态。
图案设计得非常简洁,江凌也认不出是什么虫子,撇了一眼就略过了。
打开盒子,只见里边是一套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边边角角的每一寸褶皱都被一丝不苟地抚平,角落还放有一对红宝石镶嵌的袖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居然连事后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江凌挑了挑眉,觉得可笑至极。
当初强硬粗暴地把人锁在床上肆意骑乘的时候可没见得有这么贴心,如今爽完之后反倒是装起来了。
不过再怎么恼怒江凌也不想光着身子走来走去,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将这身送来的衣服穿上。
环在腰间的浴巾被撤下,里边的衬衫不是特别合身,感觉有点大了,不过也还能穿。
将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之后,江凌走到房门口,深吸一口气,直接打开房门。
他倒要看一看这帮莫名其妙的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房门外的蔡斯双眼放空,失神地盯着空荡荡的门板,脑子里神游天外。
此时此刻他正在考虑要不要离职,坑爹的上司完全没有提醒他雄虫完全没有衣服穿啊!
害得他直接大剌剌地就推门进屋,阁下赤裸的身躯被他尽收眼底,这实在是无礼至极,搞得他像一个变态的偷窥狂,如果雄虫打算追究的话,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自家上将简直就是一个不把联邦法律放在眼里的法外狂徒,如今还跟着他混总觉得会随他一同去监狱里拔翅翼。
思绪纷飞之间,他的脑子里总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刚刚一闪而过的画面。
年轻俊美的阁下赤裸着上半身,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只见他神情漠然地站在床边,双眸低垂着,看不透在想些什么。
水珠从乌黑的发尾滚落,滑过遍布青紫掐痕的脖颈,流入凹陷的锁骨窝。
精致脆弱得不像一个被遗弃在荒星的可怜虫,而是从小长在云端被雌虫保护的很好的那种阁下。
蔡斯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发间的触须躁动地轻颤。
可能是出任务太久,距离上次申请约会见到阁下是什么时候?似乎是半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他表现得很还不错,在阁下面前完美地展现了自己的财力与作战能力,那位阁下也没有如同前几个一般不耐烦地提前离开,至少看完了他的作战表演。
等这次任务结束后,回到主星系也许可以尝试向云端申请那位阁下的第二次约会……
就在这时,面前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猝不及防间,蔡斯再次跟神色不悦的江凌对上眼。
江凌的心情不好,说话也没什么耐心:“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
蔡斯赶忙道:“很抱歉让阁下受到不愉快的体验,军团的作战舰条件简陋,没能给您提供优质的住宿和医疗条件是我们的失职。”
对江凌被上将强迫的事装聋作哑,绝口不提。
江凌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怎么可能是你们的失职呢,就连陪睡服务都有,没有什么比你们更体贴的了。”
“……”蔡斯哑然,决定将装死进行到底:“您有一切疑问或不满都可以随时与我们沟通,我们一定会尽力满足您的需求。”
“而且您突然出现在荒星上实在是个意外,我们已经紧急联系了云端与雄虫保护法庭,在此之前您的一切安排都将有我军来负责,请您稍安勿躁。”
江凌怔了怔,皱眉,听懂了眼前这个看似乖顺的男人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说自己的出现十分可疑,如今人身安全还掌握在对方手里,在别人的地盘上最好老实点。
而且听他说的一些东西,在结合自身的经历……
莫名恭敬的态度,军团,星际战舰,云端与雄虫保护法庭以及……那个仿佛有性别认知障碍的白毛。
仿佛受了当头一棒,江凌瞬间睁大双眼感到难以置信。
难怪这些人,或者说虫,对他一个空降的陌生人这么友好,也难怪这些词汇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星际虫族吗!
好几年前,大学的富二代室友曾经兴致勃勃地邀请江凌一起开发过一款单机游戏,用的背景就是星际虫族,那时候江凌还十分怀疑这种离谱的游戏设定真的可以赚到钱吗?
事实证明确实是赚不到钱的,游戏制作得很青涩粗糙,刚上架的时候还因为离谱设定被骂得狗血淋头,不仅没赚到钱,还亏了点,在诺大的游戏市场里溅不起一点水花。
当时游戏暴毙的时候室友还非常难过,抱着江凌大喊生不逢时没人懂他,江凌只当是一次平常的创业经历,没多久就将它抛之脑后了。
更何况游戏内容设计方面并不是江凌所负责的,所以他对星际虫族的了解并不深入,只了解了一个大概。
这是一个非常畸形的世界,没有人类,只有外形与人类相似的虫族。
虫族分有雄虫,雌虫以及亚雌这三种性别,雄虫数量稀少,身体素质最差,是一种非常脆弱的生物。亚雌相对于雄性而言更加强壮,数量也比雄虫更多些,而雌虫的数量最多,是虫族社会的中坚力量,有极其强大的战斗能力,跟脆弱的雄虫比仿佛两个物种。
最主要的是,这三种性别的外形都跟人类的男性相似,在江凌看来跟全员基佬没什么区别。
星际虫族,基佬天堂,直男地狱。
一想到刚才自己还理直气壮地痛骂别人有性别认知障碍,也许在那个白毛眼里自己才是有病的那个,江凌就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蔡斯见眼前的雄虫突然不再言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冷的低气压,显然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有些有些意外,不由得高看了雄虫几分:“现在需要您跟我去见一趟军团上将,希望您能够配合。”
江凌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示意蔡斯带路。
跟在蔡斯身后,江凌暗暗打量周围的环境以及眼前的雌虫。
在装修简洁的休息室里还不明显,离开房间,周围透露出的科技感都让江凌感到陌生,星舰上的重力系统让江凌完全没有在失重的太空中航行的感觉。
而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一个雌性,江凌本身的身高并不矮,但眼前的这个金发男人竟然比他还要高出一截。
不知不觉间,江凌又想到了尤里西斯,那个白色头发的家伙也是一个雌虫,他的腿很长,在军裤与军靴的包裹下显得格外笔直,想来也矮不到哪去。
星际虫族的雌虫……按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雄虫实在是轻松至极。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想到这江凌就恨的牙痒痒。
穿过重重门槛,终于来到了一扇紧闭的大门前,敲了敲门,蔡斯对江凌说道:“上将就在里面。”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没有跟进去的意思。
江凌也不多废话,拧开门把手就走了进去。
开门见到尤里西斯的那一刻,江凌并不觉得有多意外,甚至在心里暗道果然如此。
能够随意出现在雄虫所在的房间,骑完鸡巴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除了眼前这个军团上将之外确实没有哪个雌虫有这个胆子跟权利。
想通一切之后,江凌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尤里西斯:“又见面了,上将。把我叫来做什么?”
尤里西斯面上笑容完美无缺:“上次见面实在仓促,忘了进行自我介绍,还望阁下能够原谅我的疏忽。我是第一军团的上将尤里西斯·卡门,如今根据云端的要求,我需要向您收集一些关于您的基本信息,希望您能够配合。”
要求合理,江凌静默一瞬,轻轻点了点头:“可以,你问吧。”
尤里西斯挑了挑眉,没想到能够进行得这么顺利,面前的雄虫见到他居然没有发火或直接转身离开,实在是沉得住气。
“感谢您的配合,我们之间的对话将全程录音,如果有不想说的可以不回答。请问你的名字是?”
“江凌。”
“您的性别?”
江凌刚想说男性,突然想起现在是虫族社会,并没有男女,到嘴的话硬生生改了口:“……雄性。”
“年龄?”
“24岁。”
已经成年六年了……尤里西斯一边问一边往面前的光脑中填写信息,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雄虫。
“雌父和雄父叫什么名字?”
这是在问父亲和母亲吗,从小就没见过亲生父母的江凌如实回答:“没有,不知道。”
“好的,”尤里西斯没有追问,接着下一个问题,“云端里并没有关于您的任何记录,您从出生起生活在什么地方,是谁在照顾您这些年的生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荒星上?”
“不知道,不记得了。”跟刚见面的回答一样,江凌选择了隐瞒穿越这件事,主打的就是一个一问三不知。
在光脑的信息栏上迅速填了几个未知,打开另一个收集文档,尤里西斯突然抬头看着江凌,问道:“阁下结婚了吗,雌君叫什么名字?”
“未婚,没有雌君。”
尤里西斯意外至极,成年六年的雄虫没有结婚,简直是闻所未闻。
双手顿了顿,回到上一栏把婚姻状态从已婚改成未婚,雌君那栏填上无,尤里西斯接着问道:“那您有几个雌侍和雌奴?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在虫族娶过雌侍雌奴并不算已婚,尤里西斯这样追问很正常。
江凌也知道这个设定,但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不,一个都没有。”
听到江凌的回答,尤里西斯皱起眉头,死死盯着他正色道:“阁下,如果不想回答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请不要通过这种方式进行隐瞒。”
上位者独有的压迫感袭来,江凌不自觉地感到心跳加速。这是在说我撒谎?本来就心情很差,还要被如此怀疑,江凌平静的语气也逐渐变得愈发冰冷:“我没有撒谎,雌君,雌侍和雌奴,一个都没有,信不信由你。”
一人一虫之间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尤里西斯用带有审视意味的目光死死盯着江凌,眼底有看不懂的浓烈情绪。江凌也不甘示弱,黑沉沉的双眸漠然的看回去,不闪不避。
手指下意识摩挲衣袖上的红宝石袖扣,江凌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这点小动作自然没有躲过尤里西斯的眼睛,红宝石透亮精致,在江凌白皙的指尖下轻轻晃动,宝石切面折射出细碎的光辉。
尤里西斯眨了眨血红的双眸,视线从江凌的指尖挪开。
有那么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江凌的指尖不是按在袖扣上,而是按在了他眼睛上的错觉,眼睛发痒,心间硌麻。
“别紧张,阁下。毕竟您的情况实在是特殊。”尤里西斯又恢复了和善友好的微笑,联想到某些可能,他的触须就开始兴奋地竖起,“但我还是要非常冒昧地问一下,您是否有跟其他虫交尾过?”
结果显而易见,不言而喻。
尤里西斯不知不觉间已经凑到江凌面前,赤红的双眸里是浓烈得化不开的情绪,兴奋的表情跟骑在江凌身上的时候一模一样,此刻他还要再添上一把火。
只见尤里西斯薄唇轻启,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榨干你。
怒火蹭地一下被点燃!
“啪!”
江凌抬手就给近在咫尺的的俊脸一个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毫不留情。
尤里西斯不闪不避,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记耳光。
脑袋顺着力道被打得偏向一侧,尤里西斯重重喘了两口粗气,浑身都兴奋得细细颤抖。
属性大爆发,竟是给他打爽了。
江凌此刻有一种被狠狠戏耍了的感觉,终于忍无可忍地扇了这个处处冒犯他的死白毛。
突然,尤里西斯在江凌面前单膝跪地,轻轻捧起扇过他的那只手,缓缓说道:“阁下下次想打的话不要直接用手了,手心疼不疼?”
“滚开!别碰我!”江凌迅速抽回被捧着的右手,觉得恶心至极。
单脚抬起踩在尤里西斯的肩膀上,江凌抵住他的身体,阻止他向自己靠近。
“到此为止了,你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江凌一脚重重的踹在尤里西斯胸口,雌虫顺势倒地,没有任何反抗。然后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雄虫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转身离开。
江凌走到房门处,拧开门把手,直到半只脚踏出房门都没出现任何问题。
就在这时,尤里西斯在江凌即将松开把手离去的时候,按下了录音暂停的按钮!
从雄虫踏入这间办公室,再到雄虫离去的录音全过程立刻自动发送到云端,没有留下任何动手脚修改的机会。
做完这一切,尤里西斯一反乖顺常态,s级军雌的顶级爆发力让他瞬间冲到江凌身边,死死攥住江凌的手臂,一把将他往回扯!
“唔!”
江凌半边身子都走出房门了,突然又被一股大力硬生生拽了回去,猝不及防间脚下没站稳,身子往后重重跌入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这一下撞的他头昏眼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前敞开的大门又被重重地合上,而他整个人的身体也被拖拽着,扔到了一个柔软的沙发上!
不待他从天旋地转中缓过劲来,尤里西斯已经跨坐到他的腰上,单手按住江凌的肩膀,另一只手撑在江凌的头侧。
只见他俯下身,凑到雄虫的面前,咧开嘴缓缓说道:“阁下,我可还没说要让你走呢。”
江凌看着身上锐气逼人的雌虫,瞳孔骤缩,心脏跳动得仿佛要飞出胸腔,有一种被大型肉食性动物盯上的错觉,浑身紧绷,喉咙发紧,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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