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恋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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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穆泽阳一眼看见倒在地上的乔羽,他惊呼出声,心跳猛然加速,整个人都慌乱到不行。

他冲过去半跪在地,紧张地伸手,却不敢随意触碰乔羽。

乔羽的头侧着,呼吸急促,额前和鬓角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了,他脸颊通红,唇色却极其苍白,人是无意识的。

他手边的手机残存的电量终于坚持不住,闪了两下,彻底黑屏。

“乔羽——”穆泽阳终于伸手碰了碰乔羽的脸颊,触手滚烫,他迅速冷静下来,记忆中恍惚闪过相似的片段,他猛地起身,跑到茶水间疯狂翻找。

沈立晖跟在他身后跑过来,看到这情况也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他怎么了?!”

不会是过劳吧?

“低血糖。还有发烧。”穆泽阳找到糖,冲了糖水,又拿了含糖饮料,快速返回到乔羽身边。

水杯和饮料都暂时放在手边,他轻轻扶起乔羽,手托着他的后脑,先将糖水喂给他。

“乔羽,张嘴……”穆泽阳唤道。

乔羽蜷缩着身子,人仍旧是无意识的。

穆泽阳又挪了一下他的头,挪到自己臂弯,然后自己喝了一口糖水,俯身渡到他口中。

沈立晖本来想上前帮忙捏开乔羽嘴巴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穆泽阳一口一口把糖水喂给乔羽。

卧槽!不是吧?

这这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乔羽迷迷糊糊有了点意识,然而他除了低血糖,人还在高烧,从下午开始大概就烧起来了,刚刚的昏迷让他记忆断档,他分不清此刻是现实还是梦境。鉴于昨晚一直梦到穆泽阳,他潜意识判定,现在,此时此刻,还是在做梦。

所以,他艰难地辨别着怀抱着他亲吻他的穆泽阳,喃喃问道:“穆泽阳……你怎么又……又跑到、我梦里来了?”

穆泽阳一怔。

旁边的大灯泡沈立晖嘴巴已经张成了大o型。

乔羽身体难受值仍在飙升,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角莫名有泪水滑落。

他伸手揪住穆泽阳胸前的衣服,往他怀里钻了钻,喃喃控诉道:“穆泽阳……你怎么会失忆……你怎么能……忘记我……”

沈立晖感觉自己快石化了。

穆泽阳则感觉自己已经石化了。

他目光紧锁乔羽的面庞,心口好像也泛起疼痛。

乔羽再次失去了意识,头靠在了穆泽阳的颈间,呼吸的热气喷在他锁骨处,滚烫。

穆泽阳呆滞了片刻,才缓缓伸手,搂抱住了怀里的人。

好像只有抱紧他,才感觉空了一块的心脏有种满足感。

“咳咳——”沈立晖尴尬地等了一会儿,见穆泽阳抱着乔羽好似石化了,他不由轻咳一声,“那什么,需要叫救护车吗?”

穆泽阳回过神来,略略松开乔羽,低头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

刚才乔羽短暂地有意识,说明低血糖的症状应该缓解了,此刻他昏昏沉沉,应该是高烧导致的。

“不用。我带他回家治疗。”穆泽阳道。

穆家有专门的家庭医生,这一点沈立晖也知道,他便点了点头:“好,我送你们回去吧。”

他俯身,转而去捡乔羽的手机。

不远处还有因摔落而散开的手机壳。

穆泽阳伸手轻轻拨了一下乔羽额前汗湿的碎发,目光深邃。

正要将他抱起,沈立晖诧异道:“嗯?这什么?”

穆泽阳侧头,看到沈立晖拿着乔羽的手机、手机壳,还有一张从手机壳里掉出来的卡牌。

沈立晖仔细看了看:“哦——好像是熊猫血的特例随身携带卡牌。哎?好像是两张——”

穆泽阳瞳孔微缩,他伸手:“我看看。”

沈立晖递给他。

入手的两张卡牌几乎一模一样,其中一个旧了点,应该有些年份了。

另一张则是崭新的,是穆泽阳前阵子才做好送给乔羽的。

最主要的是,两张都很熟悉。

眼前忽然闪过两个少年的影子,穆泽阳捏紧了两张卡牌。

他垂眸,又看了一眼昏睡的乔羽,再联想到他方才的那两句呢喃,穆泽阳更坚定了把人带回家的打算。

这个乔羽……果然是他曾经的恋人!

穆泽阳把卡牌递给沈立晖:“放好。”

“哦哦。”沈立晖把卡牌叠好,重新放在手机壳里,安好手机,按了按锁屏键,没反应,他道,“手机应该是没电了。”

“嗯。我会充好的。”穆泽阳再次伸手,沈立晖赶紧递过去。

穆泽阳把手机放进自己口袋,然后把乔羽抱了起来。

沈立晖:“……”

他尴尬地跟着起身。

穆泽阳道:“麻烦你先送我回去。文件我一并带回家看。”

“好,好。”沈立晖飞快跑去自己的总裁办公室,找到需要的一沓文件,追上了已经走到电梯间的穆泽阳。

三人到达一楼,沈立晖充当司机,送这奇怪关系的两人回去。

他其实有听说过穆泽阳的事。

据说……学长在上学的时候交往过男生,为此,还跟家里闹翻过……

如今看来,传言是真的?

穆泽阳给自己的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声音还算镇定:“不是我,我没事。是一个朋友,发烧、低血糖……”穆泽阳注意到乔羽无意识地按着左腹的动作,补充道,“好像还胃疼……低血糖暂时控制住了。嗯,烧得很厉害,估计超过四十度了。”

挂断电话后,穆泽阳嘱托沈立晖:“再开快一点儿。去奥北别墅。”

“好。”沈立晖全程安静当司机,不敢多言。

成功将穆泽阳和乔羽送到别墅后,沈立晖也没多留,放下文件,便告辞了。

穆泽阳让管家去送了送沈立晖,自己则把乔羽抱到了卧室。

乔羽不是个常生病的人,这次骤然病倒,病势汹汹,尤其好几种都赶一块了,也是倒霉。

他意识昏昏沉沉,感觉自己好像置身火炉和冰窖的混合装置中,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而且,除了头痛、嗓子痛,心脏也不舒服,胃也很痛……哪哪儿都叫嚣着不适。

穆泽阳把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后,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想要睁眼看看,但勉强睁了一半,又缓缓合上。

呼吸滞重,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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