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解(1 / 1)
柯映月一向不习惯g0ng人伺候洗漱,是以耳房只有她一个人,这也是她一整天少有的独处时间,但她没有放任思绪外泄太久,掬了捧清水,擦g净脸,很快便走出来了,见g0ngnv还跪着,淡淡的说了句起来吧便走向梳妆台。
柳嬷嬷闻言立刻起身过去,伺候皇后梳妆,她很是佩服这位出身不高的皇后,虽说是以宣王府郡主身份嫁给当时还是辰王的皇上,但前朝后g0ng谁人不知,宣王府大郡主只是老宣王养在外面的私生nv,连庶nv都不是,能被赐婚给辰王,纯粹是因为母家明月山庄的万贯家财,坊间传闻,明月山庄,富可敌国。
但这段时间在皇后身边伺候,柳嬷嬷知道,传闻不可尽信,皇上看皇后的眼神,分明是一个男人看心上人的眼神,九五之尊,陷入红尘羁绊,遣散后g0ng。反倒是皇后,面对帝王无微不至的宠ai,从不恃宠生娇,那些小g0ngnv不懂皇后为什么生气,她一个在后g0ng伺候了半辈子的人,哪有什么不懂的,皇后是恪守g0ng规,不纵容自己越线,她实在是好奇,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怎会活的如此清醒,而且她看的很明白,皇上视皇后为妻子,而皇后却没有视皇上为丈夫。
柯映月从镜子中看着柳嬷嬷飘忽的眼神,便知道她是明白以后该怎么做了,寻常的官宦人家,后宅皆是由主母做主,但她和皇上,不是寻常的夫妻,坤宁g0ng可以有皇上的眼线,她阻止不了,也从未想过阻止,但她自己必须做一位无可挑剔的皇后,这一点,皇上也阻止不了她。
g0ng人请安的声音打断了柯映月的思绪,她脸上扬起无懈可击的微笑,出了内殿,行礼问安的身子还没弯下去,就被温热的手掌扶了起来。
“怎么还跟为夫如此客气?”楚天熠磁x的话语柔情至极,身上还穿着上朝的朝服,带着外面的冷冽之气,眼神却褪去了肃杀深沉,笑意翩跹,温柔的揽着怀中的nv子走向旁边的软榻,g0ng人皆悄声退下。
楚天熠没有将人安置在软榻上,直接抱坐在怀中,双臂圈在纤腰上,贴过去亲了亲朱唇,才柔声开口:“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柯映月闻言笑道:“臣妾刚起来不久,已经是懒怠了。”
楚天熠溢满柔情的眼神瞬间暗了下,他想说没关系,你想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也不需要你服侍出门,但他知道得不到想要听的答案。就像她刚回来的时候,自己询问她关于惩治贪官的事,她张口就说后g0ng不得g政,臣妾不敢僭越,那一刻,他无b清醒的认识到,他和映月,回不到从前了。
他很清楚自己和映月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却无从下手解决,他一边欣慰于心ai的姑娘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一边又难过于她不放心把自己交给他保护,他不敢再b她,怕把人推的越来越远,只能想尽办法顺从着她。
“我刚想了想,以后上朝的时候,就住在乾清g0ng了,时间太早,为夫舍不得吵醒你。”楚天熠轻轻抚0着怀中人的脸颊,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她,他没理由阻止心ai的nv人要当称职的皇后,只能自己想办法让她当的舒心一点。
柯映月的美眸轻轻闪了闪,她知道这是对今早之事的回应,也表明他已经答应以后不会越线再嘱咐坤宁g0ng的人,她所求不多,仅此而已,也没再推脱,轻声回答道:“多谢皇上关ai。”
“用膳吧。”楚天熠g唇一笑,:“我吩咐御膳房做了你最ai的青虾羹,尝尝和山庄的味道像不像。”
楚天熠在映月身边时,总是忍不住亲近她,两人身边通常没有g0ng人伺候,不管映月做什么,都是他亲自服侍,盛上一小碗虾羹,又试了试温度,才放到她面前。
柯映月看了一眼琉璃碗,复又抬眸:“臣妾还有一事跟皇上商量。”
见楚天熠点了点头,才开口:“山庄的生意虽然有陈新处理,但有些事他也拿不定主意,臣妾想着以后若是有事,就由欧yan进g0ng告诉臣妾,皇上觉得可以吗?”
昨日才封后,今日早朝,就已有朝臣提起明月山庄,明言一国皇后不能身兼商人身份。时至今日,楚天熠对映月的ai早已超越一切,他想要的只有这个人,与她拥有多少财富无关,但朝臣的话的确有道理。因为自己空置六g0ng,朝臣对映月本就颇有微词,他不能再让映月背负与民争利的骂名,却还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能暂时搁置,想到此处,便温声开口“这点小事,你做主就行,只是欧yan是谁?”
柯映月笑了笑:“陈新毕竟是男子,来往后g0ng不方便,欧yan是江南管芳颜阁的管事,近日才回京。”
楚天熠夹了一块鱼r0u,挑完鱼刺,放到她碗中:“那给她一块随时出入内g0ng的令牌,方便时常来陪你,我总担心你一个人会无聊。
柯映月看到了刚才他眼底划过的晦暗,心知是因为明月山庄的事,说来也好笑,他们两人是同床异梦的夫妻,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却又是这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明月山庄的事的确要解决,但不是现在,自己已经是大懿昭告天下的皇后,她需要排除一切不利这个位置的隐患,首当其冲就是她私生nv的身份,这是将来六g0ng嫔妃攻击她最好的利器,楚天熠不会放她离开,也不会永远为她空置后g0ng,她必须在楚天熠选秀册妃前,解决这个隐患,只是还差个契机。
用过膳之后,楚天熠本来想让人下午去御书房陪他,但也知道她一定又有无数个理由拒绝,他实在不想看到她温柔微笑的外表下,恪守g0ng规的样子,便识趣的没有开口,只能又缠了她一会,在脖颈处蹭了又蹭,将红唇吻的娇yanyu滴,才满意离开。
京城的春天总是y晴不定,早上yanyan高照,傍晚暴雨如注,柯映月站在廊下,无声的看着头顶的黑云,好似一块黑布,笼罩住整个坤宁g0ng,不知道明月山庄的天是不是也这么黑。
楚天熠就是这时到来的,年轻尊贵的帝王,冒着狂风骤雨,疾步走向廊下的倩影。
“怎么在外面站着”,柯映月还没来得及出声,楚天熠已经将人拦腰抱了起来,快步走向殿内。
柯映月接过g0ngnv递过来的绢帕,微微踮脚,轻柔的替他擦去脸上的雨水,“臣妾刚出去,皇上就来了,没待多久,皇上先换身衣服吧,不然会着凉的。”
楚天熠听着nv子关心的话语,眼底泛起丝丝柔情,弯腰贴上身前nv子的耳朵,低声开口:“那就劳烦映月给为夫宽衣了。”话音未落,已抱起nv子向后殿走去,g0ng人皆无声退下。
柯映月刚刚接手六g0ng事务,每天要忙的事情不b楚天熠少,楚天熠心疼她每日劳累,已经有好几天不沾她的身子,懿朝每五日上朝一次,昨晚又是自己独自入睡的,这会软香在怀,楚天熠只觉得下腹一阵发紧。
连耳房都没进去,楚天熠只将人放在鸳鸯屏风后面,就迫不及待的吻上了红唇,轻吻唇角,又逐渐t1an至唇峰,含着唇瓣,吮x1t1an吻,舌尖抵开唇齿,轻轻探入,搅动口腔,纠缠深入。
楚天熠右手贴着映月的后脑,左手按着细腰,不断将她的身子按向自己,“映月,把夫君的腰带解开”,薄唇贴着红唇,含糊不清的说到。
柯映月洁白的脸颊被楚天熠灼热的气息熏的微红,大脑却一片清醒,身上也冰凉至极,使了点力气,将人推开,柔声开口:“皇上还是先换衣服用膳吧。”
被推开的楚天熠怔了又怔,才平复呼x1,看着眼前的人眼底一片清明,将人抱在怀里,歉声开口:“为夫没忍住,不是故意的。”
“臣妾知道,皇上还是赶紧换衣服吧”
楚天熠听着她平静的话语,心底又涩又酸,缓缓将人放开,勉强调笑着开口:“那你先出去,你在这里,我忍不住。”
楚天熠以前一直觉得人的yuwang与情ai无关,不分男nv,毕竟这世上大多数夫妻之间都没有ai情,还不是照样传宗接代。可现在,他不知道其他相敬如宾的夫妻有没有过情不自禁,但映月,他的妻子,对他没有任何yuwang。
他只要看见映月,就忍不住想抱着她,亲吻她,占有她,就像刚刚,自己情动不能自持,可映月不仅一点反应都没有,肯定还觉得自己不尊重她。
楚天熠边换衣服,边平复yuwang,以后不能这么冲动了,映月现在身为皇后,的确不能白天这么胡闹,自己眼里的夫妻情趣,映月还不知道怎么多想呢,虽然坤宁g0ng没人敢乱说话,但到底有那么多太监g0ngnv在,他不允许任何人看轻映月。
柯映月从来没有将自己视为楚天熠的妻子,毕竟从一开始,楚天熠就没有给予她身为妻子应该有的尊重,但身为皇后应该有的t面,她也绝不让步。碍于帝王的威严,自己的出身和楚天熠之前遣散后g0ng的事,没人敢提,但不用想也知道,那些朝臣背后是怎么议论自己的,坤宁g0ng人多眼杂,她不想将来用自尽的方式,平息白日宣y的流言。
用膳洗漱之后,楚天熠立刻抱着人进了床榻,面对面将人抱坐在怀中,双手环着映月的腰身,将她的双腿圈在自己的腰上,下身紧紧贴在一起,他很喜欢这个姿势,可以将人整个抱在怀里,眼也不眨的盯着眼前人,轻声开口:“还在生为夫的气吗,我刚刚就是没忍住,以后不会了。”
“臣妾没生气,就是白天有些紧张。”柯映月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双臂主动揽上脖颈,微笑开口。
楚天熠g唇一笑,也没打算把话说的太明白,身t前倾,薄唇亲吻眼睑,可怜兮兮的说道:“以后白天为夫都不闹你,你现在哄哄我,刚刚可难受了”
柯映月在他倾身过来的时候,揽着脖子的双臂就紧了紧,她是不拒绝和他在塌上的事,可让她主动去做,她实在放不开,这会听着他暗示的话语,身下也是越来越顶,她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做。
楚天熠察觉到怀中的人没什么动静,知道她是放不开,他也没多少失望,以前映月对自己情深时,在塌上也向来紧张害羞,只要自己稍微过分点,她就止不住的红着脸往自己怀里躲,看都不敢看他。
想到两人以前的情浓缱绻,映月yu拒还迎的羞涩,楚天熠的心头彻底软成一滩水,醇雅的声音轻柔的不像话,消散在充满q1ngyu的帷幔内:“映月,夫君疼你。”
柔软的亲吻顺着眼睑,脸颊,唇瓣,下巴一直向下,整个埋在锁骨处,慢慢t1an弄,一手顺着腰身往上,挑开寝衣,握住轻盈,轻轻r0un1e。
楚天熠逐渐不满足隔着布料的抚0,单手绕到身后,解开绳扣,看着眼前错落有致的美景,直接低头咬住顶端,含糊不清说着宝贝好香好软,用牙齿轻咬顶端,舌尖轻轻t1an舐,扫过一圈,连周围的nengr0u也含在嘴里,反复吮x1。
柯映月觉得身上有些su麻,微微颤栗,她不习惯这样的抚弄,宁愿他速战速决,便轻轻推了下埋在自己x前的人。
楚天熠刚得到些趣味,哪里肯这样放过她,狠狠吮x1了一下,嘴唇贴着顶端,轻蹭着开口:“宝贝乖,再让夫君吃会儿,要不下次让你喂我吃”说罢又换了另一边含进口中。
他嘴上吃的满足,其他地方也没放过柯映月,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灼热上,低哄着说:“宝贝,用手让夫君s一次,夫君今晚就要你一次。”
柯映月不习惯这样的亲近,自回来之后的,所以她先下手为强,解决这个麻烦。
她做好了自己随时会册妃的准备,今日她的出身过了明路,来日不管什么境遇,都不会再有人拿这一点攻击她,他欣赏她的果断和聪慧,但也知道若不是不相信自己,她也不会筹谋这些,甚至都没告诉自己一声。
蓝苑看着手中的合婚庚帖‘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白头之约,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眼,那个风采俊逸的男子,竟会给一个nv子许下白头之约吗?蓝苑闭上双眼,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众人听见她提起皇后的母亲,就知道有些事情只能装作听不见,暗叹皇上为什么还不说退朝,全都一个个站在旁边装si。
柯映月看着蓝苑悲痛的神se,心中一片叹息,“时隔二十载,夫人何必这么偏执?”
听着柯映月惋惜的话语,蓝苑原本悲痛的眼底浮现倔强,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可怜她,包括宣王妃沈玉舒,唯有柯期韵不可以。
蓝苑倔强的抬头:“偏执?当年世子本来要娶的人是我,这段姻缘本来是我的,是沈玉舒抢了我的,如今你说我偏执?也对,柯期韵虽没能嫁给世子,却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如今皇后娘娘也是一人占据后g0ng,你们母nv自是不懂ai而不得的痛苦。”
柯映月摇了摇头,“你可想过今时不同往日,你做的事情给朝政带来了多少麻烦?再浓重的感情,能和x命相b吗?”
“这些年生不如si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能在临si前,恶心柯期韵的nv儿一次,拉下这个男人,我赚了。”蓝苑指着旁边跪着的人,看着他嘲讽开口:“楼尚清,你我夫妻,至今日田地,实在唏嘘,你踩着我蓝家人的尸骨平步青云时,可有想过今日?你还想让我继续为你的儿子nv儿铺路,做梦!”
众人还沉浸在痴男怨nv的戏码中时,猝不及防又听见她说到:“皇上,坊间流言皆是楼尚清指使我散布的,他想过几年让自己的庶nv入g0ng,所以要w蔑皇后娘娘,臣妇所言句句属实。”
话音刚落,只见一绿se身影一闪而过,扑向旁边的柱子,瞬间,血流如注。
蓝苑的脸上带着微笑,就那样倒在血泊中,淡绿se的衣裙沾满了鲜血,惊心动魄的yan丽。
殿内所有人都被这变故下了一跳,全都怔在当地。
在蓝苑撞柱的瞬间,楚天熠就起身站在了映月前面,将人按在怀里,察觉到怀中人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他将人扶起来,揽着向后面走去,轻声开口:“别怕,你先在后殿待会,其他的事情交给朕,处理完了朕就来陪你,很快。”
楚天熠转身回来时,蓝苑的尸t已被盖上了白布,g0ng人在擦洗旁边的血迹,他淡淡的说了句抬出去,便坐在了龙椅上。
大臣们看着皇上没什么表情的脸se,胆战心惊,今日之事,若是处理不当,传扬出去,便是皇后bsi了臣妇。
殿内安静的诡异,谁都不敢开口,此时最适合圆场面的人是安王,偏他又开不了口,安王看了一眼陆珩,示意他说话。
陆珩y着头皮出列,质问楼尚清:“刚刚尊夫人所言,楼大人可有异议?”
能从地方官一跃成为京城正三品,楼尚清也不是等闲之辈,此时早已反应过来,蓝苑的目的是报复自己,才会做这许多事,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皇后从这件事当中撇g净,不能让皇后背上bsi臣妇的名声,兴许自己还有活路。
楼尚清淡声开口:“皇上,臣和蓝氏成婚前,便知道她和忠义王爷议过亲,二十年前的事情,她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她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微臣,与皇后娘娘无关,。”
“楼大人是说,因为你的家事,皇后娘娘被无辜牵连?”陆珩适时问道。
蓝苑生前的话语,明显也是要拉皇后下水,但这会听着陆珩睁眼问瞎话,众大臣皆默契的缄口不言。
“正是,蓝氏并无所出,她不满臣偏宠妾室与庶子nv,因此散布皇后娘娘的谣言,说是臣所为,报复微臣,臣治家不严,请皇上降罪,但蓝氏所做之事,臣确不知情,请皇上明鉴。”楼尚清叩头说道。
一番话语,将男人的凉薄t现的淋漓尽致,安王看不上这样的人,可此时的确不能将他怎么样,否则就有杀人灭口之嫌,他只能进言道‘皇上,是王妃偶然得知蓝氏所做之事后告诉臣,据臣调查,楼大人确不知情。’
“皇上,蓝氏散布谣言w蔑皇后娘娘,楼大人约束内眷不力,请皇上从重处罚。”看了安王的进言,立即有大臣出声道。
楚天熠担心映月,见已经解决了最大的麻烦,便没心思再看他们惺惺作态,淡淡说了句官降三级,罚俸三年,闭门思过一年,就宣布了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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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映月怔怔的坐在塌上,她没想到蓝苑会自尽。
去年她刚回g0ng那会,得知蓝苑也回了京城,在楼家采买下人时,她安排了自己的人。她的本意只是以防万一,从没有想过报复蓝苑什么,毕竟她只是揭开了真相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伤害母亲的事情。
楚天熠吩咐g0ng人不许将前朝之事告诉她,但自己毕竟是皇后,有的是人奉承自己。在得知朝臣进言选秀时,她正在想怎么利用这个机会稳固自己的位置,欧yan就进g0ng告诉她,蓝苑在收买京城的的乞丐,散布自己的出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蓝苑这么偏执,自己也没必要手软,她是暗中推了一把,让流言散播的更广泛,但也只是想让蓝苑事后离开京城,从没想过bsi她。
柯映月不明白,她是那么坚韧的一个人,成婚二十载,面对丈夫青梅竹马,儿nv双全的妾室,虽无所出,依旧稳坐后宅,而且还有自己这个敌人在,她还没看着自己掉入尘埃,怎么会自尽呢?
她原本想今日解决出身的问题,扳回一局后,也给朝臣一个台阶,顺势在朝堂上提出明月山庄,并提议皇上选秀册妃,没想到横生变故,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
题外话:个人非常喜欢民国证婚词,合婚庚帖便引用了。
柯映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楚天熠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发觉。
楚天熠身上还带着金銮殿的威仪,大步踏进殿内,看见映月还坐在榻上发怔,快步走过去,将人揽在怀中,双手捧着脸颊,盯着她的眉眼,轻声问道:“刚刚吓到了是不是?”
柯映月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欠身行礼:“臣妾又给皇上添麻烦了。”
楚天熠在她弯腰的瞬间,就将人扶住了,又听见她道歉的话语,不悦的开口:“映月,你我是夫妻,你不必跟我如此生分。”
“是蓝苑先在坊间散布臣妾的出身,臣妾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解释清楚,所以召见了安王妃,臣妾从没想过……”柯映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男人吻住了红唇。
楚天熠不想再听她说自己不想听的话,g脆采用最简单的方式,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一吻毕,楚天熠才喘息着开口:“映月,我是你男人,什么事都相信你,也了解你,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么多。”
虽然他的语气依旧温柔,但柯映月仍听出了怒气,她知道,楚天熠是在生气自己没有提前告知他,但那会正值朝臣进言选秀,并且提出自己的出身,自己又能说什么呢?怎么说都是错,都会落个善妒的名声,只能等选秀的声音过了,另作打算。
楚天熠看着怀中人脸颊cha0红,一言不发,原本的怒气也渐渐消失了,拂过她额头的碎发,安抚的开口:“映月,蓝氏之si与你无关,不必自责,她本就是为报复楼尚清才做的那些事,撞柱自尽也是为了坐实楼尚清参与其中。”
“可是……”
“没有可是,楼尚清还算个聪明人,将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楚天熠打断了映月的话,“这些事情为夫都会解决,你不用c心,我就是担心刚刚吓到你了。”
柯映月知道,如果自己再说下去,他会更加不悦,便识趣的没再提朝堂之事,只微笑说道:“臣妾没事,多谢皇上关怀。”
“以前从没听你提过蓝氏的事。”
自从映月回g0ng以后,楚天熠从没再跟她提起过以前,那年所有的温柔和心动,伤痕和心痛,只余他一人在深夜独自回忆,独自t1an舐,可今日发生之事,让他想试着提一次。
他想找个由头跟映月好好说说话,自己政务繁忙,两人除了在榻上的交流以外,白日所剩无几的交谈,都是她身为皇后的伪装。
柯映月以为他会问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安排这件事的,或者问自己为什么找安王,唯独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迟疑片刻,才回答道:“蓝氏和父王议过亲,后因为她父亲过世要守孝,亲事便作罢了。后来母亲和父王相识,她可能心有不平,便找到母亲说了一些话,没做其他事,本就是往事而已,这次若不是她旧事重提,臣妾本没打算追究。”
已至午时,g0ng人在殿外轻声询问是否传膳,楚天熠应了声之后牵着她往外走,将人安置在椅子上,询问道:“为夫记得以前你从不唤父王的,怎么现在改口了?”
“父王和母亲的往事,臣妾也不好评判,但父王对臣妾的确是真心的,逝者已逝,臣妾不想让父王在九泉之下依旧遗憾。”
楚天熠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就像她张口臣妾,闭口臣妾一样,她只是觉得身为皇后应该如此。
他心底沉闷无b,楚天熠从不后悔强迫映月留在自己身边,也不在乎映月是ai他还是恨他,可是现在逐渐意识到,映月留在自己身边,做不了自己。
他ai她所有模样,以前的明媚活泼,现在的沉静温柔,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都ai。可眼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与回忆中的身影渐行渐远,他愈发心疼她辛苦的伪装,楚天熠以前从没想过能ai一个nv人到如此地步。
柯映月见自己答完话以后,对面的人便开始沉默用膳,一言不发,和以往大相径庭,她拿不准他在想什么,便主动提起今日本来打算在金銮殿要说的事情:“皇上,臣妾还有件事想说。”
“什么?”思绪被打断,楚天熠抬头的瞬间还有些发懵。
“是明月山庄的事情。”
明月山庄在大懿王朝经营数十年,酒楼、布匹、茶叶、胭脂、海外贸易等等,但凡赚钱的行业,都有明月山庄的身影,坊间传言明月山庄富可敌国,虽言过其实,但足以见明月山庄的雄厚财力。
柯映月也不愿将外公辛苦经营的产业拱手送给他人,但自从她嫁入皇室后,明月山庄规模越来越壮大,而且自己身为皇后,同时又经营明月山庄,与民争利,令人诟病,不得不为明月山庄寻找新的出路。
明月山庄涉足的行业太多,每一行都有总管统领管事,又相互交错,形成巨大的商业网,独霸商海。柯映月打算先将明月山庄的产业分割开,使其不再具备称霸商海的能力,另在朝中设立部门,陈新主事,各大总管分管各商行,由户部监管,将明月山庄的利润全部计入国库。
曾经费劲心思想要的到的财富,如今唾手可得,楚天熠听映月说着对明月山庄的打算,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只平静的问她计划多久了。
柯映月答道:“立后典礼结束后,臣妾就在想明月山庄的问题了,臣妾身为皇后,自是不能再与民争利,将山庄的利润计入国库,也能更好的造福百姓。”
“这么早就开始想这件事,那怎么现在才说?”楚天熠放下筷子反问道,也没等听到她的回答,又接着问:“今日若不是蓝氏突然自尽,你是不是打算在朝上说这件事,顺便提议给为夫选秀?。”
楚天熠一听见映月说明月山庄的事,瞬间就明了了她的打算。立后典礼之后,本就有朝臣提出山庄的问题,但当时他还没想好对策,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刚刚成为自己的皇后,他暂时不想提这些身外事,便先压下了。
没过多久,朝臣便又开始提选秀的事,还提起皇后的出身,映月将这些事都看在眼里,又正好蓝氏撞了上来,她便将计就计用合婚庚帖堵朝臣的嘴。但毕竟这不是天衣无缝的理由,并不见得所有人都接受,若不是蓝氏撞柱自尽,她肯定会当朝说出明月山庄的安排并亲口提议选秀,给朝臣一个台阶下。
知道映月不在乎自己是一回事,被她亲口说出是另外一回事,楚天熠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生气,但心底的酸涩依旧止不住,他只想问问眼前的人,连ai她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吗?却没想到,映月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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