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西南啸鹰大队的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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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杰进入西南啸鹰特种大队,正式成为其中的一员。他的军衔也由列兵改为上等兵。

西南啸鹰名声在外,只要是部队的或在部队呆过的人,没有不仰慕的。但是真正进了这支部队,心境是又有不同的。这就像人们看电视剧,很多人对电视剧中的角色很仰慕,很想亲自进入其中体验某个角色,但是有朝一日看了该剧演员对演戏过程的具体描述,才知道这个角色原来是这么回事的。

当然,这个比喻并不贴切,因为西南啸鹰并不是什么电视剧不是什么花架子,它的威名和荣誉是靠着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它的名字饱含着所有成员的鲜血和汗水。虽然从外表看,这支部队与全军的其他部队好像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大门,一样的围墙,一样的早上出操晚上点名,一样的卫兵站岗,但是,如果你能走进它的荣誉室,你能走近它的训练场,你能站在它的士兵宿舍,你能坐在它的指挥中心,你就会觉得,这支部队确实与其他部队不一样,因为它无处不透露着让你情不自禁激动的地方。

黎杰和其他新队员一样,在最初进入西南啸鹰时,他们感觉是那么的神圣和神秘,但是慢慢地,在揭开了其神秘的面纱后,他们才发现,蒙在这层面纱之后的都是人而不是神,都是一些活生生的人,一些有哭有笑有悲有喜的人,但是,正是这些人创造了有关西南啸鹰的无数神话。

西南啸鹰的训练无疑是非常苦的,黎杰他们每天几乎都在重复着那些千篇一律的动作,每天都在进行着一模一样的磨合,训练枯燥而单调,完全没有电影电视里面的那种风光与荣耀。对于这样的训练,老队员都很习惯了,他们每次都把同一个熟练得不行了的动作做得一丝不苟,但是有些新队员却并不习惯,所以他们认为西南啸鹰名不符实,每天都是这么练,而且每天都练相同的动作,这能出战斗力吗?针对新兵的这些想法,孟大队长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们虽然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得优秀战士,但你们并不是什么天才,这些东西你们都会,但是你们光会就行吗?一个街头的小混混也会开枪,但他的开枪为什么与你们不一样?你们小时候都学过卖油翁的故事,你们应该从里面悟到点什么。”

还能悟到什么?熟能生巧呗,大家都这么想。大家就一直练,刻苦地练,每个动作一千次一万次地练。直到每个动作从形到意,从意到形都练得熟极而流,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反应和意识都不知不觉得到了明显的提高。

西南啸鹰的训练虽然苦,但比起新训队来,又相对要轻松,而且每个中队每个周末还有两个外出名额,那可是大家最渴望的,因为大家都闷在山沟沟里太久了,他们都希望有机会出去走走,新训队的时候是没有这个机会的,现在虽然名额不多,但总算还有点盼头。

黎杰感觉到现在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他并不在乎周末能不能出去走,他觉得就是呆在队里也是很舒服的。他喜欢找分队长刘胜聊聊天讨论一些问题,他与班里同志们相处得也很好。

与在w团仓库看守班时一样,他是班里年纪最小,资历最浅的,大家都把他当小弟弟看。但他觉得这里的生活与看守班比起来要精彩得多。因为看守班的战友除了罗班长外只是在生活上关心着他,而这里的战友们却在训练上也给了他不少的指点和关照,黎杰当然清楚其中的奥秘,现在这个集体已不同于往昔,是一个随时可能被拉出去执行任务的集体,在执行任务中,彼此的配合和信任非常重要,这种配合和信任不可能只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去寻找灵感,在平时的日常的生活中就要去训练和磨合。

黎杰很喜欢这种气氛,战友们不只是在训练的时候,在平时的日常生活的细节中也很注重友情和信任的培养。黎杰还记得以前听过的一句话:“战友是比情人更亲,比兄弟更密的人。”他觉得这句话说得很好,很形象很精辟地道出了战友之间的情感模式。

西南啸鹰还有一大特色,就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外号这既是战友们之间亲密无间的一种体现,也便于执行任务时呼叫,而且还有一定的保密功效。黎杰也不例外,他平生第一次有了一个外号,他的外号叫“牛皮糖”是班里的一个曾经参加过对黎杰的丛林考核的老队员取的,那次黎杰把他们几只老鹰追得团团转,粘得他们差点受不了,当时黎杰的这点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认为这个外号给黎杰真是合适得不得了。

刘胜的外号叫“夺命书生”这是中队长给他取的。这个外号中斯文中透着杀气,虽然有从某香港电视剧中剽窃来之嫌,但这个名字并不是什么注册商标,并非版权所有,翻录必究,所以既然大家觉得用在刘胜身上很合适,也就移花接木送给他了。班里还有一些外号是很搞笑的。譬如说有个战友喜欢放屁,大家就叫他“气枪”还有什么“大炮”啊“大砍刀”啊“老鼠药”什么什么的,每个外号都有其形似或神似的地方,这里就不一而足了。

大家不管在训练中还是在日常生活中,都喜欢叫外号。叫到后来叫习惯了,本来的名字反而觉得有点生疏了。让大家对自己的本名有“温故而知新”机会的只有晚点名的时候,但就是在这每天的唯一机会中也有出错的时候,比如有个叫文笃友的战友在晚点名时就被中队长硬生生读成了“文毒药”因为他的绰号就叫“毒药”也是大家平时经常叫的。

西南啸鹰的日常生活应该说与其他的部队没有太大的不同,不同的是因为他们是快反部队,平时24小时处于战备状态,所以要求干什么都快。快速地起床,快速地洗漱,快速地吃饭,甚至上厕所也要快。这可苦了那些以前喜欢占着茅坑长时间拉屎的新队员们,有时候他们大便才拉了一半,集合的哨音就响了,那种手忙脚乱的狼狈是他们难以忍受的。所以后来老队员给他们传授了经验之方,就是每次上大号时都数数,以三十下为一小节,一个小节数完后就马上起来,尽快地收起自己的便意,下一节留到以后再来。这个办法还真管用,久而久之,就变得干净利落了。

这种训练和生活的一体化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大家心里的那根弦总是绷得很紧,到了后来,为了追求快,很多人连上、下楼都不走正道了,有些人上、下楼根本不走楼梯,攀住栏杆攀住窗沿就那么飞檐走壁,有时候就是在没有灯的情况下也这么做,搞得好像人人都神出鬼没了。

大队领导对这些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不但不制止,心里还偷偷地乐。寓训练于日常生活中,这正是训练的最高境界,他们不偷着乐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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