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糖醋排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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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徐提樱才停下大幅度的跑步,单手扶着墙换了一会儿气,才缓步走向奶茶店。

1+1=i?u。

傍晚的客流量不是很多,在徐提樱之后没有单号。这也使得负责制作这单奶茶的店员有了空余时间和徐提樱搭讪。

“高中生?”男生扫了一眼她的胸前。

景清附中的logo设计很显眼,鲁迅先生的头像周围布满了伟大光辉。

“对,高二了。”

“你跟校长是亲戚?”男生意有所指地抬起下巴向她的头发努了努。

“差不多,反正都是关系户。”徐提樱食指卷上发梢转着玩,漫不经心的语气。

校长是辛巳的亲舅舅。教导主任是辛巳的亲叔叔,就连校园里最不起眼的打扫厕所的保洁阿姨都是辛巳爸爸的姑姑的远房表妹。

辛巳让她染的这个发色。

整个月山九中就是辛巳的一张巨大关系网。

不过没有人知道,就像没人知道两个明眼看着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男女会因为钱和欲而媾和在一起。

辛巳藏得可好了,一如他那张伪装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温煦面具。

说好看,衬得她像一只渴望怜爱的瓷娃娃。

说看着就很有想按在床上操死的感觉,做起来才带劲儿。

男生偏头看了一眼正端着两块芝士奶酪过来的同事,转回头的下一秒也转了话题。

“打包还是堂食?”

“打包。”徐提樱的目光往上移,落到挂着营业许可证的那处地方。

在其之下排列了几张健康证。

“您的奶茶甜点,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谢谢。”

徐提樱收回目光道了谢,接了东西转身就走。

汤浸,20岁。

看起来是个温暖又有趣的话痨。

再回到那个公交站,重机车已经不在了。

徐提樱看了一眼高楼林立间那座耸立的奢华五星级酒店的亮起颜色的灯牌字样。

直线距离很近,所以看得清晰无比。

御湾国际大酒店。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又是在顶层的豪华总统套房通宵的一个晚上。

公交车缓缓在面前停稳。

门开。

徐提樱甩了甩脑袋,随着人流上车。

算了,别想了,布娃娃哪有挣扎的余地。

苍锦绣是开店的,不然光靠沈家私底下那点“封口费”哪能够沈罗度那个王八蛋挥霍?

只不过,可能因为苍锦绣本身就是个从日本漂洋过海打算安居乐业的,开的店也是充满了风俗店的气息。

装了led灯的招牌亮堂堂的,日文和中文并列的店名下立着一块优惠福利涂鸦的立牌,店里的姑娘穿上s兔女郎小姐的服装站在门口唱歌跳舞招揽生意。

徐提樱微微叹了口气。

果然私人订制和团体经营就是不一样。

辛巳扔给她的s服比这精致好看多了,总算也是让她心里减少了一点点的不舒服感。

前门是敞开让生意进来的,所以徐提樱只能小心翼翼地从后门进去。

为什么进个家门还要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因为如果不小心被醉酒的客人撞到,对方会想要把她强行拽进陪酒陪玩的恶心卡座里,而且,苍锦绣会嫌麻烦,安抚好客人还要过来数落她一顿。

她可不想饿着肚子听那欧巴桑咕咕唧唧。

后院才是他们“一家四口”的主要生活区。

和往常一样,除了三楼唯一一间的小阁楼和一楼客厅黑漆漆一片,其他地方灯火通明。

徐提樱在进门前,到院子角落里那一块小花圃看了看,顺便给花浇浇水。

代日娜喜欢七里香这首歌,她就种一年四季都开花的七里香,这样每次回去看代日娜的时候就能带上一束花和那部随身听。

徐提樱脱了鞋踩上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地板,拉开门,摸黑找到了灯的开关,啪嗒按下,屋子里顿时一片亮堂。

她上楼。

路过徐蒹葭的房间,开着灯,拉开门后却没看到人,桌子上的电脑亮着屏幕,页面依旧是码到一半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桃色内容,标点符号都没打完,肯定又是跑到前面扒着门口看现场去了,美其名曰“寻找灵感”,徐提樱只觉得令她一阵恶寒,是每每想到胳膊上都会起一片鸡皮疙瘩的程度。

恶趣味。

徐提樱把装有奶酪的盒子放在了电脑旁边,在屏幕前坐了几分钟,起身,出房间之前,她动了动鼠标,将徐蒹葭码好的内容删除得一干二净。

反正她的副业也挺赚钱的,主业少更一章又能怎么样?

就当是徐蒹葭心安理得使唤她的小小报复好了。

再往前走是沈罗度的房间。

刚到门口,里面就冲出来一阵激烈的厮杀声音,还夹杂着沈罗度的嘴臭咒骂。

烂泥扶不上墙。

整天除了打游戏使唤她别的一问三不知,关键是技术菜还骂人贼臭。

沈家没有接纳他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徐提樱敲了敲门。

“直接进来。”

徐提樱拉开门进去,放下奶茶,转身就要走。

沈罗度忙着打游戏,头也不回地凶了一句,“快去做饭!菜在冰箱。”

徐提樱听都不听,直接拉上门。

反正肯定又是催她做饭。

她下楼。

手搭在扶栏上,随着脚步缓缓摩挲着木头的质感。

她的厨艺都是代日娜教的,为的是以后代日娜上班前有早餐吃下班后有晚饭吃。

然而现在,全被沈罗度这坨烂泥和辛巳那个混球给糟蹋了。

厨房是封闭式的,只要关上门,那不是很大的“一亩三分地”就是她每天晚上能待得最久的令她感到轻松愉悦的地方。

因为,即便没有信息,没有具体的“约会”地点,辛巳也会三更半夜摸到她房间,说是补课其实也不会给她好好睡觉。

所以,她的房间,她一点一点布置成理想中的样子的卧室,早就变得肮脏不堪,跟楼下待客的包厢没什么两样。

晚饭这个环节,参与的人数并不多,沈罗度是无一例外,徐蒹葭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苍锦绣是直接在楼下就被客人喂饱了,她的话,不出意外可以先好好吃顿饭,出意外了就只能先饿着肚子,辛巳吃饱了才轮得到她填肚子。

所以,晚饭的工作量还挺轻松的。

拉开冰箱门,一股甜腻腻的香味扑鼻而来。

是蜂蜜蛋糕!旁边居然还有一大罐蜂蜜!

徐提樱的眼睛突然就充满了光芒。

她拿起蜂蜜罐看了看,还那么满,她拿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脑子里还这么想着,手上已经有了动作——咘一下拧开盖子,小心翼翼地舀了半勺蜂蜜放进自己的小小保温杯里。

冰箱里的排骨等食材拿了出来,关门之际徐提樱用食指沾了一下那半块蜂蜜蛋糕上的奶油,门关上,食指放进嘴里含了含,顿时两眼放光。

赛高!

加了蜂蜜的奶油果然天下第一好吃!

明天也去买一块吃吃好了,要不明天再趁机偷点蜂蜜做份蜂蜜柠檬?

保温杯先放了一边,徐提樱打算出门的时候再冲热水。

好啦,现在开始享受愉悦吧!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徐提樱把菜肴一一端到餐桌上,当然,日行一例,今天也同样在上楼喊开饭之前自己先尝了几口。

好吃!

徐提樱自己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

又把饭盛好,徐提樱才上楼叫沈罗度,只是站在门口通知了一下,然后又去前厅的厢房区找徐蒹葭。

找到徐蒹葭时,她正扒在推拉门上拉开了一条缝往里看,一只手从领口伸进去抚摸揉搓着已经涨红凸起的乳尖,另一只手探进湿哒哒的内裤里跟着里面的节奏在扣弄。

听这浪叫呻吟,里面战况挺激烈的,徐蒹葭透过那个门缝儿也看了一会儿。

男人是个中年地中海,肥壮油腻的身躯下压着一个白皙曼妙的女人,女人的双腿被男人抬高架到脖子上双臂紧紧禁锢住,那根东西不停地在女人的小穴里进进出出,两颗囊袋撞在臀部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耸动的幅度很大,女人的头部撞到了软垫上,脸上的表情痛苦与享受交织,不过看得出来,欲仙欲死所占比例更大。

毕竟是磕了药的——身材管理不到位,除了嗑药还能怎么满足自己想上的妓女?

确实挺激烈的,难怪徐蒹葭自慰得这么投入。

徐提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伸手啪的一声把门合上,然后转身就跑。

在徐蒹葭还愣神的时候,里面传来着急忙慌的低骂以及脚步声。

卧槽!被发现了!

徐蒹葭衣服都没穿好就快速爬起来,在门被拉开前飞一般溜了出去。

再回到客厅,沈罗度已经自觉在大快朵颐,见到徐提樱回来,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徐提樱也没搭理他,坐下就开始吃饭。

紧随回来的徐蒹葭一进门,沈罗度偏头看了一眼,嘴里的饭全都喷了出来,手上还拿着筷子,指着徐蒹葭,骂:“我操!徐蒹葭你他妈又乱来!他妈的快把衣服穿好啊!内裤都要掉了!”

身上只穿了一件长到大腿根的丝绸睡衣,系带散开,衣领也从肩膀滑到了肘间,蕾丝内衣是前扣设计,扣子开了,没了钢圈的承托,两团沉甸甸的汹涌像木瓜似的垂了下来,两颗乳尖又红又肿,挺诱人的看着,内裤是三角式的,一边的细带解开了,毫无保留地露出了那一片黑色丛林,淫水泛滥,湿哒哒的,还顺着大腿往下滑呢。

徐蒹葭不以为然,缓了缓,才拢好大敞的衣领,扣好扣子,一边系着内裤带子,一边走向餐桌,拉开椅子坐下,一只手散漫地拈起筷子,另一只手状似不经意地去摸桌上的玻璃花瓶。

徐提樱眼都没抬一下,却能精准预判徐蒹葭的下一步动作,在花瓶飞过来的时候,徐提樱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完美避开。

乓啷——

花瓶碎了一地。

谁都没有管,都在淡定地继续吃饭。

徐蒹葭夹起一块排骨,抬起眼皮看向斜对面的徐提樱,声音冷然,完全不是一个姐姐会对妹妹那样说话的语气,“小蹄子,再有下次,我他妈找人轮了你!”

徐提樱满不在乎,不作应答,只专心吃饭。

晚上吃个三分饱就够了。

不是为了减肥。

而是辛巳找她去约会,十次有八次让她在最后释放的时候用嘴巴紧紧含住然后全部射进去并强迫她一滴不漏地吞下肚子里。

辛巳是个变态,喜欢看她用高潮后的殷红脸蛋皱起好看的眉艰难吞下他浓稠滚烫的精液。

徐提樱是最早离席的。

把自己的碗筷收到洗碗池,再洗洗手,擦干,上楼化妆换衣服。

放在书桌上充电的手机频繁亮起屏幕。

徐提樱解锁之后只看图片,一张手绘草稿。

发型妆容服装甚至于袜子都勾画得一清二楚——这又是一个辛巳的恶趣味,辛巳就是要她清楚地知道她只是一件放在橱窗上有待售出商品,而辛巳就是教她这件商品如何打扮才能取悦到客人的买家。

虽然买家一直都只有辛巳一人。

从衣柜里找出符合图片要求的衣服,徐提樱站在落地镜前直接换。

一件件剥落校服,从圈住双马尾作装饰用的彩虹发圈,到撩起裙摆大腿内侧尽是干涸的白浊精液的白色丝袜,全部拽掉脱光,换上全新的。

辛巳喜欢干净的她被一点一点,从里到外,慢慢地被弄脏,身上涂满他的精液,彰示着如此淫乱放荡的小樱桃是他辛巳最得意的宠物。

镜子里映出另一个徐提樱。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不是牙印就是吻痕,抑或是情到浓处被掐出来的淤青,有的甚至已经泛了紫。

某种意义上来说,辛巳还是很信守承诺的,比如她不让在脖子上留痕迹,这真的就是辛巳留给她的唯一一处好地方。

呃,也不算特别好,颈侧有一处泛起红圈的划痕。上周六两人做的时候,她失口叫了一句辛巳的名字,连名带姓的那种,辛巳忽然就发了脾气,硬邦邦的鸡巴加快速度加重力度在她被调教得淫荡无比的水穴里横冲直撞,单手掐着她的脖子,眼底猩红,像是被恶魔附身,要她死在他的操弄下。

从锁骨开始,以下的地方遍布咬痕。

红色的是新鲜的,最新的是昨天中午的午休时间,辛巳借着学生会会长的名头把她这个小部长叫到会长办公室按在冰凉凉的办公桌上操了三遍,躺着的,跪着的,站着的,一边把她的小穴操得嫩肉翻飞淫水泛滥,一边叼住她后颈的一块软肉啃咬舔吻,撕出渗透丝丝血迹的伤口。

今天还很新鲜,结了一层薄薄的痂,抠一下还能有小血珠冒出来。

泛青的就不说了,辛巳那个混蛋见不得她身上白白净净,惹他的欲火焚身,碍着面子又不能当众把她骑在身下顶弄到爽射,于是反反复复,没了又掐,淡了也掐,永远也消不掉的。

已经变紫了的痕迹,是辛巳对她的耻辱烙印,不仅消不下去,伴随她一辈子,甚至要跟着她直到她死掉变成一抔骨灰被扬了。

徐提樱颤抖着右手抚上那些痕迹,食指指尖轻轻滑过白皙肌肤,目光触及锁骨上那一颗小小的红痣,忽地眼眶一热,鼻头微酸,镜子里的她模糊了一下又缓缓变清晰。

代日娜,那个为救她而死的温柔白玫瑰,曾轻柔舔吻着她的锁骨,对她说,小樱桃,我喜欢你的这里,只留我一个人的痕迹好不好?

她当时明明答应得好好的,很坚定地答应了。

可代日娜走后就没人爱她了,把她当垃圾当瘟疫甚至是发泄兽欲的性工具廉价飞机杯。

一通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徐提樱的回忆思绪,将她强行拉回现实。

一看来电显示,徐提樱的小心脏都颤了一颤,小心翼翼地接起,“喂?”

“你丫的一下不挨操不长记性是吧?”

冲口就是一句劈头盖脸的带着怒气的荤话,吼得徐提樱心口悬了一下,她磕磕绊绊地回复。

“我马上出门。”

辛巳在对话那头撂下一句“赶紧过来,打车费我报销”就挂断电话。

徐提樱无语凝噎片刻,匆匆收拾好,就准备出门。

徐提樱单手抱着书包,弯腰在玄关处换鞋。

“徐提樱你他妈个小贱人蹄子!”

没过一会儿,一声河东狮吼般的大叫从楼上传下来,穿过有些狭窄的通道朝她扑面杀过来。楼梯都是木质的,脚步很重的时候吱呀作响的动静就会很明显,听这声音,徐蒹葭估计是肺都快气炸了吧。

完了,徐蒹葭肯定是发现自己码好的小破黄文被她删了个干净,来寻仇来了。

说不怕是假的,徐蒹葭揍起人来连沈罗度就自愧不如,那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徐提樱加快了穿鞋的速度,可偏偏越着急越容易出乱子,那鞋后片迟迟扣不进后脚跟。

“你他妈给老娘站那儿!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老娘打断你的腿!”

徐蒹葭的骂娘声越来越近。小命要紧,徐提樱把那只没穿上的鞋提在手里,抓紧书包就拉开门口跑出去,徐蒹葭在身后穷追不舍,脏话一句接着一句地输出。

路是故意设计的曲折蜿蜒的青石板路,上面还铺了鹅卵石,本来就容易绊倒,更别说此时的徐提樱还光着一只脚,还是处在逃命状态,一着急起来,顾得了头顾不上腚,只顾着看前面的路,没注意脚下的路,一声“哎呀我的老天奶”伴随着的是她往地上狠狠一磕,膝盖上有一块皮肤直接卡秃噜皮了,渗出了丝丝血迹,还沾有细细小小用指甲都不好扣下来的沙砾石子,更疼了。

徐提樱倒吸了一口凉气,顾不上皱眉喊疼,爬起来提着裙摆继续跑。她穿的还是白色蕾丝花边的长裙,裙摆有些大,导致那场面看起来别提有多搞笑滑稽了,简直就像一个狼狈逃窜的落跑公主。

后边儿追着骂的声音小了下去,好奇心促使徐提樱回过头看了一下,眼前一幕让她忍不住笑出声,徐蒹葭三角内裤的带子没系紧,跑一半掉了一边,会阴处的杂乱阴毛一览无遗,甚至还挂着星星点点不知道是没擦干净还是又流出来的淫荡阴水,在明亮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涟漪波动的浅浅水光。

追出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沈罗度瞅见这一幕,眉头一皱,直接就把手上的吃剩下的半块西瓜朝徐蒹葭丢过去,骂:“徐蒹葭你个色情流氓癫婆!赶紧他妈的把内裤穿好啊!谁稀罕看你那点毛!“

徐蒹葭也不追人了,站原地不慌不忙系带子,睨了一眼沈罗度裤裆下翘起来的那一团,挑眉冷声呛回去:“不稀罕看,怎么硬了?管不住自己的臭嘴也就算了,连自己的那根小鸡巴也管不住,没用的小,垃,圾。”

然后沈罗度跟徐蒹葭掐起来了。徐提樱纵使有那颗停下来看会儿掐架的八卦之心,可距离约定时间不剩多久的事实可没给她这个机会。上一秒呲个大牙嘎嘎乐,下一秒又让她叫出声——后脑勺又没长眼睛,再一个回头的功夫,猝不及防duang一下撞门框上。

“我靠!”

这一下撞得不轻,比波棱盖儿卡秃噜皮还疼,疼到徐提樱直接爆粗口了都。她手上还拎着鞋呢,就直接上手去捂额头,边轻轻揉着也不忘快点跑路。

出了院门,徐提樱站路边使劲儿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报了地址。也许是要去的地方与她所站的地方有些格格不入,司机师傅忍不住从后视镜多看了几眼后座整理裙摆的女孩儿。

到地方之后,徐提樱下车后还很有礼貌地对司机师傅甜甜道了一句“谢谢师傅,开车注意安全”。司机师傅尴尬一笑点点头回应了她,此时此刻只觉得脸上烧得慌。

徐提樱抱着书包,抬头看了一眼最顶上的几个醒目大字。这个酒店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可每次来,在进去之前,她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很,辛巳这个混蛋,每次玩的花样都不一样,轻重力度也不一样,每一回给她的感觉也大不一样,导致每次做完她浑身上下都软得不像话,宛如一滩春水,腿都合不拢,私处能疼上两三天才缓过来。

想到这里,徐提樱的身体颤了一下,甩甩脑袋,算了算了,她就一破布娃娃,哪有选择的余地?还是赶紧进去吧,装得乖一点,也许辛巳心情好了就会轻一点,她也少挨点操。

她走进去,到前台,很有礼貌地开口:“你好,我要一张顶层套房的电梯卡。”

前台小姐姐听到一道温温软软的嗓音,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孩脸上。她刚来不久,也就两个月,对徐提樱还不太熟,大脑在给记忆和人脸对个账,喔,想起来了,这不是少爷经常带在身边的小美人嘛!随后她轻车熟路拉开一个小抽屉,里面只有两张卡,她拿出来递给少女,微微笑道:“少爷已经到了。这是电梯卡和房卡。”

“谢谢。”徐提樱接了两张卡,道了谢,头也不抬地转身就走。

为什么要笑啊!?未成年来开房不奇怪吗???就算司空见惯也不要笑好不好?这样她这个当事人的心里更难受了,那种被当做商品随意买卖的感觉更强烈了。

刷卡进电梯后,徐提樱按下唯一的一个楼层按钮,而后靠在冰凉的厢壁上,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下前台小姐姐。

楼层高,电梯上升迅速,要到达也需要一点时间,就在这点时间里,徐提樱无法避免地再次想起了代日娜,那个让她这辈子都无法遗忘的、名字永远镌刻心底的女人。

然而思绪刚冒头,叮的一声又瞬间将她拉回现实。电梯门缓缓打开,徐提樱深吸了一口,迈步出去。

这一层只有一间房,而房门口却在距离电梯的最远处,也不知道设计师当初怎么想的。不过都无所谓了,来这儿的第一次徐提樱就在心里感谢了这位设计师一百零八次。

站定在房门口前,徐提樱捏紧了手中的房卡,犹豫着。

“进来。”

突如其来的冰冷语气令站在门外的徐提樱心尖儿都颤了一颤,她看向旁边的可视电话。辛巳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占据了几乎整个屏幕。

她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抬手刷了卡,滴的一声,感应门自动打开,她走进去,脱了鞋,只穿了袜子,踩在铺了厚绒地毯的地板上,一步步,缓慢走过去。

辛巳背对着门口,盘腿坐地上,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室内很安静,只有铅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身后人的脚步声轻微,等同于没有,可毕竟都睡过这么多回了,他可是唯一一个对这只小野猫全身心都了解的男人,他永远知道徐提樱在不在他身后。

徐提樱没有出声,在她走到沙发之前,辛巳还是没有回头,而是先开口说了话,语气还是如刚刚通过可视电话对她说的那两个字一样冷冰冰的。

“打车花了多少钱?”

徐提樱报了个数。她看见辛巳拿起一旁反扣在桌面上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操作几下后,又重新反扣回桌面。随之而来的是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亮屏弹窗一条转账信息。

500。

她刚刚说的是50啊。徐提樱收了钱,撇撇嘴,心里暗槽了一句:有钱还真了不起。

“你迟到了。”陈述的语气平静如同古井无波,在纸上画画的动作没有停顿一下。

徐提樱刚把书包放沙发边边上,辛巳又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她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我……那个……出了点小事儿……”

“过来。”辛巳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打断她的说话,随后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徐提樱乖乖走过去坐他怀里,终于看清他画的是什么——连衣裙的设计手稿。她没问关于这张手稿的任何问题,反正最后的最终效果也是由她来呈现。

辛巳将下巴搁在徐提樱的肩上,放松身体后,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了这一侧的肩膀上,有些重,徐提樱稍稍提了提肩,想要舒服一点,动作细微,还是被察觉。

“怎么?”

辛巳仍然在画画,说话时呼吸间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的耳垂上,这也是她的敏感点,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颤声道:“没……没什么。”

她不说清楚,他也明白,下巴在她肩头上蹭了蹭,伸出舌尖似挑逗又似诱惑哄地碰了碰她的耳垂,“这样呢?有没有好一点?”

徐提樱不知道,敏感点在被若有似无地挑起欲望,从和辛巳达成交易的那一天起,几乎每天她都在被辛巳开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分一寸一丝一毫,辛巳比她更清楚哪里能让她瞬间起反应。所以这会儿她已经有些迷醉了,昏昏沉沉黏腻着嗓音作出回答。

“嗯……”

辛巳明知道她身体现在敏感得不得了,偏生还要恶劣地用唇摩挲着她的耳垂,低低的嗓音,带着沉沉的欲,裹着鼻间呼吸出的热气,像一团火似的烧着徐提樱的耳朵,“嗯是几个意思?是舒服了还是不舒服?”

“舒……”那两个字,徐提樱嗯嗯啊啊半天愣是说不完整,右手被箍在他的臂弯中,剩余的左手虚虚软软地抬起向后抵在男生的腰腹上。

身子骨都软成一滩水了,自然是没了什么力气,推搡几下像是在小猫撒娇似的,反倒是勾得屁股底下那根东西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说啊。”辛巳往前微微倾身,胸膛与女孩儿的后背贴得又紧密了几分,胳膊也收紧了几分力道。

徐提樱只觉得鼻子底下萦绕着的那股冷淡的如同雨后的树梢尖尖儿上还挂着晶莹露珠的黑杉木味道越发浓郁。

“你……先松开我……我……我……要晕了……”徐提樱没接他的话,软软地开口哀求。她快不行了,再不起来,她就要夹不住源源不断的淫水了。

她可不想被这个混球儿拿这种事来调笑。虽然不可否认,如今对于辛巳的细微挑逗她再也无法保持没答应之前的冷静和理智。

男生垂眸瞧她脸上已经爬上的可爱潮红,唇角勾了勾,顺她所愿松开了手。画稿还没有完成,多让她休息一会儿也无伤大雅,反正,今晚即便不是做到天亮,她也回不去了。

站都站不住,又谈何走路?

徐提樱一得到解放,立马连滚带爬地挪出辛巳的怀里,男生的轻笑声在此刻显得很刺耳,在她耳朵里听来就是毫不掩饰的嘲笑,笑她是只小淫猫小色猫,舔几下耳朵就湿成这样。

女孩儿去了卫生间。辛巳单手继续完成画稿,其余一只手,掌心残留有温热的体温,揉着女孩儿身上独特的体香,他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吸了一口,再长长舒出一口气,一睁眼,眸底满是眷恋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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