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结婚纪念日撞破tr(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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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人在徐温漾的婚礼上问过她一个问题,那人笑嘻嘻地举着酒杯看着穿着秀禾服敬酒的她:“你能保证你老公一辈子不变心只爱你一个人吗?”

那时的她笑容满是自信,带着几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坚定果断地回答:“当然。”

她和她老公在大学相识,谈了五年的恋爱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她虽然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是全世界最了解她老公的人,但她敢确认自己对他的了解程度已经达到百分之九十九那么高。

她自认为这个男人已经被她牢牢抓握在手心中,他们的婚姻只会坚不可摧。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们结婚第二年的结婚纪念日,她老公会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

徐温漾站在卧室门外,手上提着的蛋糕和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地上,白白的奶油从包装精美的盒子里溅了出来,但她此时却无暇去懊恼自己的失手。

男人的喘息和呻吟声不断从薄薄的门板后传来,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掩饰,她能清晰地听到其中一个就是她老公的声音。

是的,其中一个。

她家的卧室,那张她和她老公一起睡了两年的软床上此时正有两个男人在做爱!

多么荒唐啊?她简直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或者是进错了门,但那熟悉的门把手和那熟悉的数字的声音又相当无情地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她的手下意识搭在了门把手上,整个手都有些颤抖,但她还是坚定地将门把手给按了下去。

门被打开了,但卧室里的声音并没有停下来,徐温漾首先闻到的是一股男人体液的味道,精液与汗水,还有润滑剂或者别的什么,卧室里拉着窗帘没开灯,整个房间闷热的可怕。

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两具贴合在一起的,赤裸的,男性的身体。

那皮肤颜色略深的精壮男人看到徐温漾的出现,居然没有任何慌乱惧怕的情绪,他甚至愉悦地吹了声口哨,他把趴在自己身下的男人翻了个面,伸手卡住他的腿弯将他抱坐了起来。

“不…不要了…放开…”他低声呻吟着,但却因为没有力气而抗拒不了,他的两腿间一片狼藉,甚至那深肤色男人的阴茎还深深地埋在他的屁股里。

他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有其他人进入,所以被男人抱起来时,他只是抗拒着体位的改变让他的身体承受的更为艰难。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当他被男人被迫转了个方向,捏着下巴抬起头来时,会看到自己在外面出差的妻子。

他几乎目眦欲裂,脸上因为长时间的性爱而布满的红晕此时被惨白代替,整个人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而这一下却让他背后的人吸了口气。

他凑到他耳边,声音低沉而性感:“宝贝,你夹疼我了。”

“啊啊啊啊啊啊…羊羊!不要看,不是…啊!”男人脸上的神色慌乱无措,手忙脚乱地想要摆脱这样糟糕的局面,但很可惜他不仅没有挣脱反而被身后的男人更加用力地控制住了双腿,一下又一下,狂风骤雨一般地自下而上地捅进他的双腿之间。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男人弓着腰红着眼,在自己妻子目光的注视下被男人狠狠干到最深处,他想躲起来,他不想让妻子看到这一幕,但他越是想躲,就越是被身后的男人掰开展示着他的一切。

男人越干越是兴奋,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徐温漾整个人亢奋到了极点,那狰狞丑陋的东西不断在她老公屁眼里出入,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那被射进去的精液被带出然后被打成泡沫。

“宝贝我要射了,你也,射给你,老婆看看。”男人咬着后槽牙,将自己的东西深深埋了进去,丝毫不容抗拒地在身前男人肚子里灌满了精液,而在被内射的一瞬间,徐温漾老公也像是终于彻底崩溃一般,整个人颤抖痉挛着,两腿间的肉根也喷射了出来。

徐温漾看到现在,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她没有离开,也没有出声,只是看着,等到那男人起身,她老公跌跌撞撞地摔下床跪爬着抓住她的腿,她才做出了进屋以来的第一个动作,她扬起手,狠狠地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床上坦然地抽着事后烟的男人见状又吹了一声口哨,显而易见的心情很好:“我说什么来着?”

“你还是不够了解你老公啊,徐温漾。”

徐温漾没有说话,冷着脸看了那男人一眼,甩开自己小腿上的手,转身离开。

她不想待在这个屋子里,她觉得自己再待下去肯定会吐出来。

这算什么?她这七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结婚时的一幕幕飞快地闪过她的脑海,她看着屋子里一件件自己和他精心挑选的家具,心里觉得万分讽刺。

她当初对自己的感情有多骄傲自信,此时认清自己同妻身份的落差就有多深刻愤恨。

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

徐温漾失去理智一样进了自己的屋子收拾东西,她发誓她明天就去找律师,她要让这对狗男男付出代价!她一边收拾着,一边愤恨着,一边眼泪却不断落下。

哭什么哭,她不能哭,哭了不就说明她受到了欺负,比他们弱了吗。

“羊羊。”男人追了出来,他顶着一张红肿的脸,身上草草围了一圈衣物,他焦急地想要阻止徐温漾的动作,也想解释什么,但徐温漾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他被推开了好几次后,神色落寞地站到了一边,目光有些悲伤地看着女人的背影。

徐温漾最后拿出了他们的结婚证,而就在她想把结婚证装进自己包里时,男人突然如梦初醒般冲了过来死死捏住了她的手:“不行,羊羊,不要,求你,不要…”

“段容轩你现在还装什么装?!”徐温漾猛然用力将结婚证从男人手里抽了出来,她红着眼看向他:“你觉得耍着我很好玩是吧?!看着我被你这个死同性恋迷的团团转很有成就感是吧?!”

“不…”男人神色痛苦。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瞎了眼!!”徐温漾提高声音,伸手将结婚证狠狠撕成了两半甩到了段容轩脸上:“你不是喜欢男人,喜欢被男人干吗?我成全你!从今天起,我们一拍两散!”

男人看着被撕成两半的结婚证瞳孔颤抖,但在听到徐温漾一拍两散的话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他跪在徐温漾面前,恨不得给她磕头恳求:“是我错了,是我的错,求你,别走,别走啊,羊羊。”

“我不想从你那脏嘴里听到羊羊两个字。”徐温漾厌恶道,说完也不理会跪在地板上的人,推门而出,一出门她就看到了神色愉悦的另一个男人。

她神色警惕,正想从他面前目不斜视地离开时,男人突然开口了:“徐温漾,送给你的结婚纪念礼物,喜欢吗?”

“你麻痹!”徐温漾几乎没忍住伸出手一巴掌向男人打去,男人并没有躲闪,但徐温漾也没有打中,她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封仞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封仞眯起眼,长而细的眼睛让他的整张脸神色看上去十分阴险。

“……”徐温漾的嘴唇动了动,心里想到了一个可能,但又因为这个可能太过匪夷所思,刚想到就立刻排除,也是因为如此,她看着封仞,神色变了又变,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转身想走,封仞甚至还好整以暇地走到门边送她,徐温漾一口气运了又运,最后还是没忍住看向屋里,封仞站在门边啧了一声:“怎么,还想着那出轨男?”

“你妈…”徐温漾将嘴边的国骂强行咽了下去。

“你要真舍不得他,我不介意三个人一起…”封仞凑到徐温漾耳边:“你知道的,我比他大…”

徐温漾还是没忍住,给了他一耳光,她气的眼睛发红:“封仞你这个疯子!”

“你才知道我是疯子?”被打了一耳光非但不气,还眼睛冒光的男人语气激动道:“我喜欢你打我,来,再用力些。”

徐温漾收回了手,她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一样,目光中闪过不敢置信,厌恶,怀疑等情绪,她语气冰冷目光也冰冷地看向男人:“我恨不得不认识你。”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男人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神色愉悦道:“真可惜,你不但认识我,你还甩不掉我。”

“我的羊羊,这才刚开始呢。”

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事是什么?是他妈的男人出轨了,家庭破碎了,第二天还他妈要上班!

徐温漾阴沉着一张脸到公司,同部门的同事都恨不得绕着她走,连她的领导都忍不住温柔询问她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一脸幸福地说要和自己老公回去过二人世界吗,怎么今天脸色这么不好看?

众人纷纷猜测着原因,旁敲侧击了好几遍,徐温漾嘴里只说着没事,她也不是故意给那对狗男男面子,只是维护自己老公的形象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她昨晚在酒店里冷静了一晚上,今天醒来时还觉得自己昨天是做了一场噩梦,但看着周边陌生的环境,手提包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她也无法再自欺欺人。

悲伤过,愤怒过,恶心过,但彻底冷静下来以后,却又觉得整件事透着一种诡异。

她的丈夫段容轩,在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一门心思都钻学业里的书呆子,成天的爱好不是看书就是做题,也不会与人交流,明明是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性,却成了被全班排挤的透明人。

而她也是因为教授分配学习小组,把小组组长没有给她而是给这个透明人时,她才对这人有了几分关注。

一开始与他相处的感觉是真的很糟糕,这个人几乎不怎么说话,除了课题上的问题,他几乎不参与他们的任何讨论,徐温漾每次看到他,他都是孑然一身出现在校园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按理说这样的性格并不是徐温漾的菜,但莫名其妙的,也许是因为他帮她搬书,也许是他替她查了一整夜的课题用资料,也许是她每次天黑从图书馆出来他都在门口等着送她回寝室…

这一桩一件小事慢慢累积,让徐温漾有了这个男的虽然有点孤僻,但意外的是个好人的认知。

再后来,徐温漾为了报答段容轩对她的好,她开始主动带着段容轩社交,一起参加各种大学活动,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众人逐渐意识到这个家伙并不是什么孤僻酷哥,而是个社恐小可怜,因为社恐所以不敢主动和人交流,但意外的性格相当温和老好人。

几乎别人拜托他什么,他都会尽力去完成。众人在了解到他的性格以后,反而都觉得他是个挺不错的人,一段时间内成了班里最受欢迎的男生。

毕竟在去掉那一层透明特质后,众人的眼睛也不瞎,这清秀内敛小帅哥,是个人都忍不住调戏一下呀。

但段容轩在变得受欢迎以后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徐温漾有麻烦,他都会第一时间帮她处理,甚至一直坚持着接她下课送她回寝室,这一来二去,大家都看出来了段容轩这是对徐温漾有意思,徐温漾对他也有些好感,所以也没有否认两人暧昧的关系,后面更是主动的直接表白。

徐温漾还记得那天段容轩的整张脸都红透了,想看她又不敢看她,结结巴巴地说好,徐温漾好笑的看着他,却感觉他好像高兴的要哭了。

后面两人水到渠成的交往,然后水到渠成地做一些情侣之间做的事,通常是徐温漾主动,段容轩被动,徐温漾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强势,但段容轩却说这样很好,无论徐温漾对他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徐温漾想到这里,难免会想到两人的初夜,毕竟她并不是个遵守结婚后才做爱这个观念的人,他们都是成年人,又都是气血方刚的年纪,情到浓时难免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她还记得那时候教会段容轩接吻后,每次亲完,他的裤裆都会挺起来一些,然后就会面红耳赤地跑去厕所。

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在一次接吻后,段容轩想走,但徐温漾却把他按住了,然后伸手拉下了他的裤链。

那段回忆,青涩又幸福,也正因如此,现在的徐温漾怎么想都觉得段容轩的表现不像个gay,难道是双性恋?

但在他和她交往期间,他们分离的时间屈指可数,也就是在她工作以后经常出差,他们分离的次数才多了一些。

徐温漾咬着笔头,满脸苦大仇深,看得坐在她对面的同事背后生寒。

所以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会出轨?难道是和自己处腻了,想找新鲜感?还是觉得结婚束缚了他,要找点刺激?

不,这都不像他的性格,他们毕业以后,她投简历进了大厂,而他因为性格选择了居家工作,他的社交圈子几乎可以说没有,而且他也没有主动扩展社交的意愿,他对她说过与其浪费精力在无用社交上,他更喜欢和她待在一起。

甚至为了她,他还去学了烹饪,按摩,打主机游戏…

想到这里,徐温漾的心里一酸,眼睛又下意识发烫了,她脑海里都是段容轩软着嗓子叫她羊羊的画面,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自己的爱,为什么…

就在徐温漾心里酸楚的时候,一个男人的身影强硬地从她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身材高大有侵略性的,五官长得就风流花心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封仞。

这人可以说是她的青梅竹马,因为两家人在祖辈上还有点亲缘关系,他们也算是远方表亲,从小就被大人放着一起玩,后面长大又上同一个学校。

可以说只要有徐温漾的地方,就会有封仞,他们从小被比身高,比体重,比成绩,只要大人提起其中一个,立马就有人说第二个,甚至有人打趣说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以后指不定要结娃娃亲。

这句娃娃亲的戏言,当然双方父母都是一笑而过,但被封仞听到以后,就一直说徐温漾是他的媳妇,尽管徐温漾很不乐意,这小子依旧我行我素。

这小子虽然嘴上说着徐温漾是他媳妇,但行动上却并没有体现这一点,他甚至还以欺负徐温漾为乐,扯小辫,扔虫子,做各种熊孩子才做的恶作剧,等徐温漾被气哭了,他还哈哈大笑,觉得很有意思。

小时候徐温漾很讨厌他,稍微长大一点的徐温漾还是很讨厌他,而且她那时人小没有报复回去的能力,唯有在成绩上压他一头,她才能感觉到一点扬眉吐气的快乐。

她本以为自己的成绩优异考上好学校以后就能甩了他,但没想到这小子一路靠“钞”能力硬是参与了她的十八年。

在高中时,封仞已经发育的相当不错了,个子高,身材结实,长得好看,再加上是体育生,那真是走到哪都有一群迷妹,徐温漾无论走到哪都能听到他今天又交了几个女朋友,又甩了谁谁谁。

封公子的风流名号在高中时真是盛极一时,就连教导主任都把他爸妈叫到学校好几次,让他们规劝一下,为了让封公子不要祸害祖国的花朵,他甚至放低了要求,谈就好好谈一个,一次谈好几个像什么话?!

封仞他爹后面也确实觉得儿子不像话,把他揪回去彻夜长谈后,封仞第二天当着徐温漾全班的面,向徐温漾告白,并宣称自己以后只会有徐温漾这一个女朋友,徐温漾当时看着拽的二八五万的少年,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受宠若惊,她只想锤爆他的狗头。

这狗东西,一旦有什么事,就拉她垫背,而且因为这事,她的高中生涯还有幸参与了霸凌事件,当然她是被霸凌的那一个。

虽然后面封仞知道她被霸凌这件事,还把那些霸凌者都收拾了一顿,但徐温漾也没把他的告白当一回事,更没把他当一回事。

高中三年,她就当了封仞三年的女朋友,除了一开始的麻烦,后面她竟然也习惯了这个身份,至少有这个身份在,那些男生也不敢没眼色的上前打扰她学习,当时她铆足了劲,一门心思地想考一个好大学,男人只会影响她刷题的速度。

等到真正高考结束的那一天,她刚走出考场,却被一直等在一边的少年一把抱住,然后当着围观家长记者的面,来了一个深情拥吻。

她当时觉得这人神经搭错了,非要在这个时候犯病,但少年却说他要走了,他爹觉得他儿子这成绩屁个大学也考不上,直接安排他去外国留学了。

她当时听了心里已经在放鞭炮,面上却还稳住问了一句:“留多久?”

封仞说五年。

她说好。

真是太他妈好了,这狗比终于能远离她去世界的另一端了!高考真是个好东西,她从来没觉得有一天学校上面的方寸天空那么的湛蓝。

因为心情好,她还对他笑了笑说:“新地方新面貌,好好做人。”

徐温漾想到当初封仞顺自己去留学时的表情,放在嘴里的笔帽更是被咬的咔咔作响,怎么才留五年学,怎么不留死他呢,最好一辈子不回来,回来就祸害人。

同事看到她阴恻恻的目光只觉得背更寒了。

徐温漾在心里又算了一遍她和这人的新仇旧恨,但还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就和段容轩搞在一起了。

“狗男人。”徐温漾低低骂了一句,不过骂完她也觉得没意思,反正她今天下班就去打印离婚协议,以后这两个男人有多远给她滚多远。

而就在她心里想着自己该如何冷酷无情地将离婚协议摆在段容轩面前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本来不想接,从昨天到今天段容轩给她打了一堆电话她一个都没接,但这次打给她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接听起来后,话筒另一边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徐温漾,你老公自杀了,你再不回来怕是只能看到他的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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