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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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八岁第一次见到柳霄,他是翻了墙才进来她家里的,所以她先入为主觉得柳霄是个坏人。

后来谢行舟跟她说她很聪明,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质,因为他带着谢行舟做了坏事,还好江湖规矩没有规定未婚先孕的细则,所以才有了她。

明珠从小就练刀,她的师祖看到她第一次握刀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练刀的好苗子,那时候谢行舟站在旁边捻着路边摘的狗尾巴草,神色淡淡的,口哑无言。明珠以为他不喜欢自己用刀,手中寒光一闪,刀就被她遗弃在地上,只黏着谢行舟哭。师祖将她抱起来,告诉她是因为她的天赋太好,她爹嫉妒。

那一天之后,明珠就开始习武练刀了,谢行舟亲自教的。

匆匆两年有余,明珠进步极快,只是火候未到。那天谢行舟和他的朋友们出门了,她自己一个人耐不住无聊,冲到院子里舞弄了一番,然后见到柳霄在墙上偷偷看她。按理说,她应该对他生气,偷看人家练武是江湖中的大忌,但是明珠不是江湖里的人。她只是呆呆地盯着那个在墙头上的陌生人,暗暗吃惊:天下竟有这样的人。她还是个孩子,不善文饰,描述不出他的面貌如何出众,又自有一种华贵优雅的神采,只知道比起自己阿爹那张风流的脸也是输不了几分的。

围着貂裘的男人从那墙上跳下来,明珠这下才急了,双手握起自己的刀状若要攻过去,他犹疑了一下,说了一句最经典的开场白:“我不是坏人。”

明珠微微点头,这就是了,爹说过像这样说话的都是不可信任之人。明珠跃上前去,一刀向他肩处劈去,柳霄轻轻让过,一个反手夺了她手中的刀。明珠自知自己在这人面前讨不着好了,才醒悟平时师祖师叔都是惯着她的,正是焦急之时,那人却笑起来,蹲下身用指腹擦去她自己未意识到流出的眼泪,那只白绒绒的貂直接顺着他的手爬到了她脖子上。她才知道原来那是一只真的貂,软乎乎的尾巴毛扫在她脸颊上。

“看好了,刀是这样挥的。”

她见那把铁匠铺里十两银子就买下的横刀在那个人手里仿佛成为了一把绝世名器,不露锋芒,只见一瞬刀意,如金屏隔断风流,扬刀出尘,刀刃上似有素未蒙面的天山雪落。

明珠冷得抖了个激灵,那貂似通灵性,在她脖上围紧了几分,倒像极了一条白围巾。她抬起手折了一根细细的树枝,照着柳霄的样子,就比比画画起来。弄了半天,只感觉自己画虎不成反类犬,摇摇头道:“我学不会。”

柳霄一本正经道:“你很有天赋,学的也是上乘的刀法,但是教你的人却只定了框架,细节之处全然不顾。”

明珠听了这话却拧了眉毛,“不准你说我爹坏话。”

柳霄当即轻轻扇了自己一下,“我错了。”

“不如我教你吧。你拜我为师,我把这些厉害的刀法都教给你。”

明珠停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非得拜师吗?”她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她想多学些东西,又担心爹生气。爹平日里对她也极好,只是每次看着她练刀,神色都看不出喜怒,她记得有一次自己学完了孤锋破浪,正要向爹报喜。爹那张很漂亮的脸上在笑之余却露出了藏不住的疲倦,最后他抱着自己在怀里,呢喃着:“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柳霄说:“不行,这是我家传的武学,江湖里学了人家的武功就是要拜师的。”

“江湖规矩就是麻烦。”明珠哼了一声,一脸严肃。

柳霄问她想不想学,她点点头,再问拜师否,她也是再点点头。

“我姓柳,柳絮的柳,单字一个霄,云霄的霄。”说着,他拿刀在地上划出字来,让明珠记住自己的名字。

“我姓谢,谢明珠。”

“掌上明珠,你爹一定很爱你。”

她笑起来,很骄傲地说:“当然啦。”

“师父。”谢明珠扯扯他的衣袖喊道。

“嗯?”柳霄已经将那刀入鞘,摸了摸她的头。

“能带我出去玩吗?”

“好啊,但是你爹多久才回来呢?”柳霄此刻倒是不紧不慢,用那刚握过刀的手将谢明珠抱在怀里,三两下就飞上了墙檐。

谢明珠看了看天色,把脸埋在小貂的绒毛里,闷闷地说:“出去逛一会儿就好,等下你不准见我爹。”

柳霄挑了挑眉毛,缓缓地开口:“好。”

谢行舟回家的时候感觉到家中有些东西有变动,他唤明珠过来,问她今天有什么奇怪的人或事情,明珠答得极快,干脆地说没有。谢行舟也就由她继续啃糖葫芦去了,走到花园的树下却看见草倾斜,淡淡地显出一个模糊的字。谢行舟用手指去探那泥地上的刀痕,自己出了一会儿神,自言自语道:“随你去吧。”

日子就这么过,谢行舟不是豪门大户没有家业可以继承,要养活他和孩子就得出门做事,他一出门,柳霄总是后脚就翻墙出现在他家院子里带明珠练刀,还总是带来她爱吃的零嘴和大唐时兴的小玩意儿。

明珠高兴得紧,脆生生又多喊几声师父,柳霄总是蹲下来教她只准信他一个,遇上陌生人的糖不可以接。那只叫雪儿的小貂也总跟着来,小动物亲人,总是缠在她脖子上不放。

但是教授起刀法的柳霄却比她爹严格多了,一个动作不好就要重练一上午,明珠撇撇嘴。

“师父,你说我如果给爹看见我的刀势变了,他会不会生气呀。”

“为什么这么想呢”

“我总觉得爹不喜欢我练刀,他也从来不告诉我自己出去做什么。”明珠讲到这里,失落地垂下头。

“他不喜欢吗?”柳霄眸光一闪。

“我不知道……师祖和师叔,还有小裴叔叔都说爹是很好的刀客,但是爹说我心思不在练刀上。”

“因为一个真正的刀客要做的不仅仅是用刀。”

“你是刀客吗?”

“我当然是。”

“我爹呢?”

“他是很好的刀客,那时候江湖上还有他的名字。”

明珠回味着这句话,将刀慢慢合拢在鞘里,感觉到风里一阵微凉。

“你认识我爹?”她望着柳霄,恍然大悟,很是激动。

柳霄朝她微微摇头。

“之前有一次,我见到爹受了很重的伤回来,我想,如果我能挥刀,就能帮爹爹了。”

柳霄道:“你说的很是,但是你爹认为有比他流血更重要的事情。”他蹲下来,“明珠,在江湖里有武功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顿了顿又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荷花酥还吃吗?”

“吃!”明珠脸上露出了笑容,但趁着柳霄转身取食盒的时候又对雪儿喃喃着:“如果有师父在,我爹或许就不会受伤了。所以我学了师父的武功,以后就可以保护爹爹。”

柳霄盯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先去洗手。”

谢行舟回家的时候,谢明珠已经不知在床头酣睡了多久。他这几日忙,本来是想将明珠交给裴松代管教几天,既然如今柳霄自己要来帮他带孩子,那他也省得几番事。他勾着唇冷笑了一声,才看见桌上多了个不知哪里来的点心盒,掀开里面正正方方摆了一颗荷花酥。他也有点饿了,捻了点心吃,口味甜软,正合他舟山出身的口味。吃到末才登时变了脸色,万一女儿就被他另一个父亲的糖衣包裹给骗走了怎么办,武林里多的是离家出走的女儿和她们那不靠谱的师父或情郎。

次日,明珠和谢行舟一起吃过早饭,就一直搂着他的手臂不放,还正欢喜着的时候就听见谢行舟让她把刀抽出来看看。

明珠一下警惕起来,爹之前若不是自己提起从不过问她的刀法进度,但是如今木已成舟,她咬咬牙还是上了。

一套舞完,明珠却并没有见到自己预期中的谢行舟大发雷霆的样子,他只是将她唤过来,捏着她的手,说:“很辛苦吧,他凶你了吗?”

明珠才晓得谢行舟什么都知道了,她心里也很矛盾,所以她问出了和昨天对称的话:“你认识他吗?”

“认识啊,下次他来,你让他给你打一把傲霜刀,大体就这么大,别太重,就说你拿不动……”谢行舟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之后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停下来,“算了,他肯定都知道的。”

“嗯,师父他不是坏人,对我很好的。”

“嗯,他应该的。”谢行舟心不在焉地摩挲着刀柄,哼了一声。

明珠眼神茫然,不知道师父和爹之间又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一个说认识一个装不认识。于是明珠只是抿了抿嘴担忧起自己的未来,她见过师父的大刀,重得都抬不起来。

没想到的是,当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师父却愣了很久,随后打了个哈哈。过不久他说他要去太行山一趟,和明珠并不郑重地告了别。

再见到他是两个月后,柳霄这次是走大门大摇大摆地进来的,他把刀匣子打开拿出流光的小型刀具。明珠正在观赏刀锋的时候,谢行舟才从厨房里端着汤面出来,他今天根本没出门。

柳霄没有想到他们重逢的场景如此平淡,他脑子里又在想着故人相见之类的台词,然后他就听见谢行舟说,“一起吃吧,煮多了。”

谢行舟最后撒了把翠绿的葱花扔到大碗里,盛好后将碗推到柳霄面前,碗上透了力,但柳霄接得很稳。他们面对面坐在桌子上的时候,明珠安心地在咬着厚实又裹满酱汁的焖肉,谢行舟用手指节敲敲桌子,示意她要懂礼貌。明珠抬起头来,酱汁还沾在嘴边上,谢行舟平静地说:“明珠,这是你另一个父亲。”

柳霄有点局促地拿着筷子,戳了一下荷包蛋,煮得很硬。他曾经问过明珠的娘在哪里,明珠当时回答说她只有一个爹。他本来就是为此而来,但是此刻他却希望谢行舟别揭穿他的伪装。

天降师父和天降亲爹两件事合二为一,但是明珠好像没有受什么影响,她只是专注地看了一会儿柳霄,然后很有胃口地吃起了碗里的面条。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心不在焉地才开始动筷子。饭后谢行舟捏了下她的脸,让她自己拿着鸟粮去喂鹦鹉。

“你去洗碗。”谢行舟喝了口茶,伸了个懒腰就想当甩手掌柜。

“明珠是我们的孩子……”

谢行舟刚想打断他说这句废话,不料柳霄很认真地说;“她果然是天生的刀客,我和你的孩子本来就是很好很聪明的。”

谢行舟沉默了一下,吐出一口气,“你说的对,所以她才轻而易举被你骗上钩了。”

“还来得及吗?”柳霄假装没听见他说的话。

“来不及了。”谢行舟摇摇头道。

“那怎么办,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柳霄自知理亏,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你先去把碗洗了再说加入。”谢行舟白了他一眼,他知道柳霄这少爷没做过这些琐事家务。

他之前也一样,但是有了明珠,他做不了浪子了,再厉害的大侠也要穿衣吃饭,于是刀客还未来得及名扬天下,就养起了家,那时候有他和女儿两个人在,就是团圆。

明珠刚出生的时候,谢行舟毕竟不是女人,奶水不足,只能撑着身子手忙脚乱地给她喂煮沸再放温的羊奶,那张小脸贴着他胸口睡着的时候,他淌了几滴眼泪在枕头上,知道了自己有无法割舍之物,这辈子他妈的是被柳霄套牢了。

谢行舟一个人揣着她在扬州边上安了家,成了十里内唯一一个用横刀劈柴烧火做饭的人,好在她还是长大了,完完整整,很聪明地长大了。不过这些往事他谁都不说,他不想让他年少心爱之人得知自己狼狈的样子,也不想让女儿为此徒生出烦恼。

于是柳霄收拾好东西,只能灰溜溜地到谢行舟跟前说:“我走了。”

谢行舟半躺在竹椅上打着哈欠:“明天再来吧。”

柳霄没说话,只是在那里待到谢行舟把眼睛闭起来午休小憩,才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却见到谢行舟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柳霄凑到他耳边轻轻舔了一下,“装睡等着我亲吗?”

“是又怎么样?”

自从爹和师父都常在家里,明珠心里欣喜,只是大人有大人的事情要做,她便满抱着雪儿去找青蓑衣玩,小女孩还只想着自己又多一个玩伴。可未想到貂儿一见鹦鹉就成了一束雪白的闪电,直直向小鸟扑去,欲行不轨之事,好在青蓑衣灵巧,飞高了这雪貂也就抓不住它了,只能在地上团团转,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睛竟然闪出几分凶光。

明珠有点着急,这怎么办呢?

青蓑衣是她和爹一起养大的小鹦鹉,还是师祖师叔亲自陪她去瞧的,感情深厚不必多说。但雪儿是师父带来的,白绒绒软乎乎,黏人可爱,还能钻到怀里陪她睡觉,她也舍不得。

青蓑衣飞到屋檐上,“坏貂!嘎!滚出去!嘎”,之后又是一连串鸟语,明珠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是隐隐约约感觉应该骂的很脏,雪儿的毛都炸开了些,更蓬松了。

她见劝不住架,两个好朋友只要一凑近就剑拔弩张,正想去问爹和师父有没有能让鹦鹉和雪貂共处一室且保证它们俩安全的法子,结果还在门外就听见爹在大骂师父滚出去。

明珠在门外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去问了,转身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边呼噜着貂毛,边望着在天上的小鹦鹉思考着解决办法。

殊不知那时房内在演着活色生香的好戏,柳霄的性器正插在谢行舟下面那个流蜜的穴眼里,穴里涨得难受,却不敢出声,生怕女儿听见一丝声响进来看见他们俩共睡一张床白日宣淫。

“她走了。”感受到谢行舟松了一口气,柳霄将只进了一半的东西又往前送了几分,气得谢行舟破口大骂。

“小声点,不然让明珠折返回来看见你这样成何体统。”

谢行舟牙都咬碎了,只能忍着柳霄的鸡巴在他穴里肆意横行,许久没吃过这样大的东西了,实在有些吃力,疼得他只发出些气音闷哼,整个人都蔫下去。柳霄这一听又不满意起来,扬手掌掴在谢行舟白生生的屁股上,时重时轻地抽着,谢行舟的脸也和屁股一样红起来。他知道有些人家的大人教训小孩就是打屁股来的,他对明珠用不上这个,没想到柳霄倒反天罡抽起他的屁股来了。

他心里嫌羞不乐意,身上起反应倒快,鸡巴高高地翘起来,穴里的淫水溅湿了他和柳霄紧挨着的大腿,胸前的奶子也发痒。他这身子在生完孩子后就越发敏感,自己平日里轻轻摸一摸都扛不住。谢行舟缓过来,断断续续地说:“别……别打了……”身体也顺着柳霄手上的力道慢慢伏在他身上,靠在柳霄肩头喘息。

柳霄拨弄着他的头发,感受到谢行舟剥开胸口的衣物,两条长腿缠着他的腰,主动把身体全部敞开给他。

谢行舟身上有些旧伤,深浅不一,有的柳霄见过,有的没有。

“疼不疼?”柳霄看着他腰际上一道拉得极长的刀痕,轻声问他。

谢行舟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哑着嗓子说:“要你管?”他眼里水波潋滟的,生气了瞪着柳霄也像是在调情,发了狠直接坐在柳霄那挺着的鸡巴上。

那穴经过一轮操弄,又喷了水,纳入那鸡巴容易了些,身体就如同多年前破瓜一样慢慢被剥开,细细颤抖着。

“别忍着,我想听。”柳霄感受到他试探地插了几下,感觉那处被夹得正紧,挺腰重重肏弄了两下,声音却温柔得比掺了蜜还甜。

“啊哈好大还要”那花穴被挑得淫液流出,如涎水般,柳霄每次动都正干在美处,乱得谢行舟一身春意,颤着声呻吟。谢行舟自己扭着腰要了几回便躲懒,直接完全靠在他身上,桃花上脸,淫性被勾了出来,耍了性子催他肏自己。柳霄轻轻笑了一声坐起来搂他坐在自己腿上,两人搂抱,往来抽插,玩其出入。柳霄抬了谢行舟的脸,见他朦胧星眼,舔了舔他的唇,谢行舟吐了舌头正与他相缠,嘬吸舔弄,弄舌于唇齿中。谢行舟感觉腰身都发软,胡乱抓着柳霄的手便往自己胸口上摸,乳头被他自己揉得红肿,又主动往柳霄手里送。他胸肌练得还不如柳霄大,只是这薄薄的乳玩起来却是另一番滋味,柳霄便拧玩着那泛红的乳尖,只觉得那处都要软热化了一般,任他怎么玩都轻轻蹭着手指。便戏弄他道:“这里会产奶吗?”

“之前有”

“我也想喝。”柳霄将脸偎在那小小的乳儿上,又用口吮着,啃咬着乳珠,又用舌尖挑那乳孔,虽一点儿不疼,却惹得谢行舟涨了情欲,只能软着声音求饶“疼,你慢些”柳霄吮咂着那处,“行舟的奶水是不是甜的?”

谢行舟忙哄他说下次催了再给他喝,柳霄这才松了口,眼睛笑得弯弯的:“哥哥答应我的。”让他晃神还以为是几年前的柳霄,更年少,更爱跟他嬉闹。他正发着呆,柳霄就使了力,仰身望前只一送,就肏进了谢行舟甬道深处,含苞花蕊彷佛突然被催熟,完全绽开,柳霄更是在这神仙窟里逗留不已,抽送至底端,反复肏弄了数十下,只听得谢行舟不住的喘息。

突然之间,柳霄感觉到谢行舟双臂抱紧了自己,手指顺着胸口摸到背后的脊骨,一寸寸抚着自己的后背,又到腰窝,指尖挠着肉,掐得他有点疼。

“怎么了?”

柳霄正准备偏了头去看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上滴了温热的水珠,慢慢顺着他肩头滚落下来。柳霄愣了一瞬,便听得谢行舟哆嗦着低低地抽泣,嘴里还喃喃着,他脚背都绷直了,小腹抽搐着射了湿淋淋的一片精。柳霄低下头,侧耳才听见他在呜咽着说什么。

“呜不要走了。”

“陪着明珠……和我。”

“我要你”

柳霄一时有些无措,撩开谢行舟脸边几缕汗湿的头发,细细地吻去他的泪水,见他眼角红红的,惹人心疼。

“嗯。”

又见谢行舟黏黏糊糊地亲着他,下身还情难自禁地用那一汪春水包了的嫩肉去磨蹭柳霄的鸡巴,柳霄感觉那深处骚心软又浓,又狠肏了十来下,前端跳动,甘露洒心,浓精便射在了谢行舟体内。

半晌,谢行舟才缓过来,微微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低哑着问:“怎么射在里面?”

柳霄不安地看着谢行舟,心虚道:“我错了我给你清理干净”

谢行舟神情难辨,抿起嘴不吭声。

直到柳霄取了温热的水来,先将他大腿间溅的流的淫水精液细细擦了,正伸出手指探进那个湿淋淋又红软的洞里,谢行舟才将脸转到一边:“我身子虚了,生不了第二个了。”

柳霄听及此,只是一顿,温柔地说“明珠很好,我们不需要第二个孩子了。”

然后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我想你的东西留在里面。”

“我就在你身边,行舟。”柳霄有点无奈地坐起来,将他环在自己怀里,让谢行舟不需要抬头都能闻到柳霄身上的香味。

“我不会走的,我求你让我留下还来不及呢。”柳霄捧着他的脸,坚定地看着他。

只说情如水,易开难断,拖泥带水两情痴。谢行舟感受到他长长的睫毛轻轻刷在自己的脸上,也挠痒了自己的心,肌肤紧贴的温热触感让他心安了几分,身上倦了,放下纱帐子来,两人又温存了些时候。

“第一次的时候,我也是做到你哭了。”

日暮时分,柳霄本来正在逗弄那只青色的鹦鹉,忽而飞来一只信鸽传书,他两指一合,匆匆读过信笺,呆了一呆,便转过身进了内屋便说父亲祝寿,要他将女儿也带回去。

谢行舟抬了头,说:“这怎么行,她这么小怎么受的住一路风尘”

柳霄心知他在担心什么,接话道:“你在她这么大都不知跟你师父在扬州打过多少擂。我知道你舍不得她,那就你和我一起回去

谢行舟冷笑一下说:“你家里未必认了我和你女儿,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独来独往惯了,不希得见你河朔柳家。”

柳霄知道妻子任性惯了,这些年他又不在明珠身边,本就亏待他们良多,但他父亲年事已高,今年是大寿,自然是想见天伦之乐的。他见一时说不动谢行舟,便先服了软,只谆谆嘱咐道谢行舟照顾好自己和女儿,自己注意身体。说着还往谢行舟的腰身上掐了一下。

谢行舟眼珠一转,点点头,只低声说:“早些回来。”

那一夜倒是风平浪静,两人早早便解衣睡下。

只是白天谢行舟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他对着屋内喊了几声,再一看明珠也不见了。谢行舟皱紧了眉头,明珠自出生后便没离过他,他早知道柳霄总是要带明珠回去认祖的,只是他舍不得,便拴了马转身也向霸刀山庄去了。

那头明珠跟着柳霄一起出门倒是快活极了,师父一早便悄悄问她要不要出远门玩,明珠还没有去过江南以外的地方,自是高兴应下。晨起去外边吃了鸡汤鲜笋滚了的清汤面,柳霄捏捏她的脸蛋,说要带她回去见祖父祖母。明珠却睁大眼睛,她爹的亲人都是师门里的人,又不知道哪里来了祖父母。江南多水乡,柳霄略一沉吟,便走了水路,只是他没有料到明珠晕船。

他只知道谢行舟还小的时候就东海横舟往来扬州码头了,但是明珠却丝毫没继承这项本事。所以明珠脸色不好时,柳霄这才后悔起不该带她出来,拿了沾湿的帕子擦擦女儿的额头,明珠哽咽着问还有多久才到霸刀山庄。柳霄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再过半日我们便上岸,骑马过去。

明珠抱紧了柳霄,小声地问他:“爹爹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柳霄说:“阿爹还有些事情要做,之后再跟过来。”

明珠意识到谢行舟真的不在,许久之后才犹豫着开口:“我为什么有两个爹?”

柳霄一时哽住,不知如何回复,胡乱扯了些话糊弄过去。当他问起明珠要不要吃水粉汤圆的时候,才发现小孩已睡熟很久了。柳霄将女儿放在榻上,细心盖好被子,便静静地对着明珠看她的脸,鼻子像我,眼睛像谢行舟,耳朵也像我

过一会儿,明珠迷迷瞪瞪地醒了,对着守在她床边的柳霄喊了声:“阿耶。”

柳霄心中先是一酸,后又大喜,吻了吻她的额头。明珠说自己不晕了,可以继续坐船,柳霄本还是坚持要上岸,但是明珠却拿了长刀说要和他在船上比试。柳霄笑笑,只说自己水性不好,要是不小心落了水可不好。明珠便不再提了,只是又从船舱里拎了一壶酒出来,柳霄眼神对上那船夫,便也明了。他有点无奈地弹了明珠的额头一下,“小孩子不能喝酒。”明珠说我不喝,我给阿耶你带的。

柳霄本不想喝酒,但是明珠一口一个“阿耶”,又说了不少期待回霸刀山庄的话,最后灌了他一杯又一杯,他头脑发起昏来,只记得最后自家女儿笑起来,说:阿耶真傻。

醒来的时候,船上哪里还有明珠的影子,柳霄才想清楚明珠晕船也是装的,虽是他先带女儿出走,但妻女都不愿意跟自己回去,他现在是个被抛弃的貂了,越想越委屈,便问了船家,果然是有人接应,使了轻功踏水而去。

柳霄上了陆,快马加鞭赶到最近的城里,问当地的客栈老板可曾见过一个男人带着六岁的小姑娘,二人都佩了横刀,背上许还背了斗笠。那老板见此人穿貂佩玉,热心得紧,加上这戴斗笠的人确实不多,故而柳霄找这两个人还是很容易。柳霄进去那家酒楼的时候谢行舟正在给女儿剥鱼,他气得牙痒,直直坐在谢行舟对面,又冲着店小二再要了一壶酒,倒在杯中。

谢行舟挑挑眉,语带嘲讽:“还喝,女儿都被你喝没了。”

柳霄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俩,“你们俩联合起来耍我。”

明珠见霸刀眼睛红红的,心生愧疚,对着他说:“阿耶,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谢行舟翻了个白眼,说道:“别看我,我不跟你们回去。”

“不能通融吗?”

“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做的。”

“讨厌我。”

明珠见大人吵嘴噗嗤一笑,谢行舟扭了头去不看这两人,却被一杯酒抵在唇上,他闭了眼,任着柳霄将酒喂给自己。

“她非得改姓柳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改她的姓了。”柳霄叹了口气,哭笑不得。

直到晚上,柳霄捻起一缕谢行舟的头发,笑道:“最后还是我赢”。只换来了肩头上一个深深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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