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验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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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听了王夫人似真似假的一番话,心中便信了几分,皱着眉头,只想着晴雯虽说原本就是自己放在宝玉房中,将来开了脸做姨娘的,但若是小小年纪便生了不好的心思,又勾引了爷们不好生将心思放在如何光宗耀祖上,整日便想着混在女儿堆里,这府中是定然容不下她的。鴀璨璩晓。请记住本站

贾母想了想,便转头吩咐说道:“鸳鸯,你去将宝玉房中的丫头们一道叫过来,就说我说的,谁都不许扯由头不过来!”说完转头向王夫人凤姐说道:“你说的甚是,宝玉屋子里的丫头虽说是打小伺候宝玉的,但如今丫头们都大了,难保起了什么其他的心思。今日你提醒了我,倒也好,便借此机会将宝玉房中的丫头们清理清理,将那些个心怀鬼胎的小蹄子门清理出去,也好落得个清静!”

王夫人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翘,想着那晴雯必然是被老太太忌惮了,王夫人想了想又说道:“老太太说的是!但宝玉屋子里头那些个小蹄子们竟都是些牙尖嘴利的,若是她们抵死不承认,咱们也不能就将她们这样撵出去。以媳妇看来,倒是不如去外头请几个稳婆过来,将那些丫头们挨个儿看一遍,若是清白的倒是也罢了,但若是当真不是清白之身了,便直接撵出去为好。这样一来也不用平白冤枉了那些个丫头们;二来也好不然那些丫头们出去胡乱说咱们府上苛待了她们。”王夫人低着头,想着晴雯那样的狐媚子,自然早已经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了!

贾母点了点头说道:“你这话说得甚是,如此方是万无一失的法子。”说完便让琥珀去请京中最最出名的稳婆了。

不过一会子,鸳鸯便将宝玉屋子里的丫头们都唤过来了。袭人、晴雯、麝月、秋纹、碧痕、蕙香。贾母看着下头这一溜烟朝着自己行礼的丫头们淡淡笑了笑说道:“今日唤你们过来自是有要紧的事情!我也晓得你们是自小便跟在宝玉身边的人,论忠心,你们自然是这府中数一数二的。但如今你们年纪都大了,有的人竟是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贾母说着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地上低头站着的晴雯。

晴雯自那日被王夫人喝骂了一通之后,见平日里和自己说笑玩闹的小丫头们竟是没一人替自己说话的,宝玉屋子里的丫头也全都是在看自己的笑话,眼神中也全都是讥讽。而宝玉呢,整日里说他怜惜女孩子,可是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他竟然只会不疼不痒的安慰自己几句,却丝毫不敢在王夫人跟前说几句话!晴雯自那之后便冷了心,想着若是能就这样出了府,想必也是件好事,便是饿死了,也比在这府中受人的气要强。

王夫人见晴雯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心里耿介不吃她的无耻,但也不担心,横竖还有稳婆在呢,若是叫稳婆查出来她并非清白之身,到时候将她直接卖到窑子里去,到那时候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贾母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你们都是跟着宝玉的人,也知道我是最恨那不规矩的人。今日的意思不过就是帮你们看看,也是去去疑的意思,若是当真没什么,今后你们自然还是宝玉身边的丫头;若是你们果然不清白了,那可别怪我心狠了!”

贾母王夫人均没有注意到底下的袭人微微有些发抖,只让鸳鸯将她们全都带下去给请到府上的稳婆细细看看。

袭人见贾母将宝玉房中的丫头全都唤过来,原本正得意这只怕是太太将晴雯的事情回明了老太太,今日便是要将晴雯撵出去了,可如今看来情况竟是急转直下。若是叫人知道了自己早已经是宝玉的人了,那可别说是收房了,只怕这小命能不能留下来都尚未可知呢!

袭人脑中急转,看着边上晴雯麝月秋纹等人已经跟着鸳鸯走到了门口,急忙跪下朝着贾母可磕了两个头说道:“老太太容禀!”说完便悄悄看了看坐在一边的王夫人。

王夫人素来将袭人视作自己的贴心人,见袭人这样,连忙抢着开口说道:“我的儿,快些起来,老太太是个最最慈善之人,若是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何苦这样呢!”说完便看着贾母。

袭人原是从贾母房中出来的,只因贾母喜她的温柔体贴,便将她给了宝玉使唤。贾母见她跪着连忙说道:“你这丫头,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知道你伺候宝玉一向尽心方才将你给了宝玉,你素来是个妥帖的,你若是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

袭人这时候略略镇定下来,磕了一个头说道:“老太太和太太今日说的事情,自然是件好事,奴婢也深以为然。只是奴婢,奴婢恰好前那日月信来了,若说是查看,只怕是多有不便!”说完又磕了一个头。

王夫人听见这话便笑道:“我当时什么事情,原来不过是来了月信!我知道你素来是个温柔稳妥的,这事情原就不是防着你的,既是你来了月信,便只等在这里,不用查了便是。”

袭人听见王夫人的话,心中的大石头方才放了下来,这时候方才察觉后背上竟是凉飕飕的,想是被汗水浸透了。

若说袭人和宝玉的事情,瞒得过谁去也瞒不过宝玉房中的丫头,但晴雯看着麝月秋纹等人竟是没一个要吭声的,便知道她们早都被袭人拉拢了。晴雯虽说早冷了心,但性子中的高傲还在,自是不忿自己背着个勾引主子的骂名,而当真勾引主子的人却是落得个逍遥自在,心下愤恨,便站在门口转过头看着袭人似笑非笑说道:“袭人姐姐可真是说笑,我记得袭人姐姐的小日子不是前几日刚过么,怎么竟是又到了?难不成竟是袭人姐姐记错了,或是这月竟是第二次了?若当真是这样,袭人姐姐可要好生找个大夫来看一看才好。”

袭人听见了晴雯的话,当真是被唬得魂飞魄散,脑中空空荡荡的,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王夫人听见晴雯说话,心中便十分憎恶,又听见晴雯这话竟是将自己说的话给拨回去了,登时便大怒,刚想发火,便听见旁边一直是自扫门前雪,坐着不出声的邢夫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袭人姑娘这是在呢么了,怎么竟是满头的大汗呢,莫不是被说中了什么罢?当着面便哄骗老太太,姑娘这胆子可是不小啊!”

袭人这时候当真是被吓得连冷汗都出来了,可是脑子里却偏偏一团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边上王夫人见状狠狠瞪了邢夫人一眼,看着袭人语气关切问道:“好孩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这头上的冷汗竟是一滴滴地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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