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攻番外(中)【R奈吞几把/鞋尖堵精/踩J//轮j】(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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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洲被他打昏锁在了更衣室。

时亭脱光衣服,不着寸缕地坐上了身下人翘得笔直的鸡巴。过于粗长的阴茎寸寸钉进,被撑向两侧的阴唇艰难吞吐着,穴口绷到泛白,血丝顺着柱身淌下来,一点一点濡湿了小腹。

铐在衣架上的手挣扎起来,贺云洲脸色一变,瞳孔因惊怒剧烈颤动,甚至出现了片刻恍惚,视线直直定格在他身下多出来的那条缝上,身体却泄了气般迅速瘫软下去,唇色惨白。

时亭揉着自己贫瘠的胸乳,摇着屁股夹着阴茎上下起伏。

他伸手抚上贺云洲的脸,亲吻着贺云洲的下巴,舔弄着对方薄薄的眼皮,感受着眼珠不安的转动。哪怕探出的舌尖被咬得鲜血淋漓,几乎快扯下一块肉。

格外鲜明的痛感刺激着泪腺,他眨了眨眼,怔怔掉下几滴眼泪。眼眶里的粉红爱心因充血而膨胀,逐渐淹没在这片粉红海洋里,却仍近乎虔诚地祈求着。

爱我吧。

爱我吧云洲。

迎接他的却是一顿毒打。

手铐刚解开他就被一脚踹翻在地,数不清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上,接着是拳头,贺云洲下了死手,腹部像是要被拳头击碎,捣烂,生生掏出什么东西来。

眼睛被打得肿成了条缝,唾液断断续续从口腔里漏出来,糊满了嘴角。

他痛苦地蜷缩在地,糜烂肉花翕合着吐出小股黏精,咕叽咕叽地响,又被碾在阴唇上的鞋尖给堵了回去,勃起的阴茎也被无情地踩在脚下,淅淅沥沥喷着尿水。

头发被拽着上提,撕裂般的痛楚无比清晰地刻在大脑皮层上。

他被钳着下巴抬起头,对上了一双黑黢黢的眼。眼珠像地核,而他则被牢牢阻隔在地幔之外,永远也无法抵达贺云洲眼底,在他心里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贺云洲问,时亭,你就这么贱吗。

他缓慢地挪动了下眼珠,调整着焦距,咧开嘴冲人痴痴地笑。

那天之后时亭成了贺云洲的性奴。有时贺云洲会让他跪在课桌下口交,滚烫的阴茎捅进温热的喉管,让精种流入胃袋。

他会在对方射完后舔干净屌,然后被戳弄着口鼻糊上满脸腺液。

他们在教室的每个角落做爱,在体育馆的更衣室里做爱。公共淋浴间的莲蓬头哗哗淌着水,有人哼着曲儿撒尿,有人撸着鸡巴低低地喘,有人随手捞过旁边人的腰干了起来,而时亭则伏在地上任贺云洲掐着脖子骑上来。

贺云洲揉着他的奶子,吸着他的乳头,掌掴着被撞得通红的臀尖,力道大得仿佛要把他的逼肏烂。

再之后更多人加入进来。

平时总是围在周围的殷切面孔变得狰狞起来,他们撕下了人皮,鬣狗般垂涎的目光逡巡着雪白皮肉,最后一拥而上,肆意奸淫着他浑身上下每个角落。

很多时候贺云洲就站在一旁冷眼目睹着他们的暴行,欣赏着他堕入情欲的茫然模样,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

丑陋的阴茎挤进温热柔软的肉逼,拓开后穴狭窄的甬道,手心也强制性塞进了两根鸡巴。两条笔直的腿被扛上肩掐弄着腿根,腮帮里吞吐的鸡巴不断膨胀,射出的稠厚精液挂满了眼睫,眼睛,鼻子,连耳朵里也被恶意啐了口唾沫。

肉茎从腮帮抽离出来时沾了血,喉咙痛得近乎失声。

他伸出舌尖,稀薄的精水混着涕泪掉下来,又被人胡乱抹去。他们俯身吃着他的奶子,按下他小腹可怖的凸起,捏着腮帮吸吮着软舌,亲得啧啧作响,连唇瓣都在持续的蹂躏下变了形状。

被轮奸的第一周,贺云洲衣冠整齐地站在床前,望向他的眼神像是看着冰箱里隔夜的馊菜,问他还喜欢吗。

眼眶里糊满了精液,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晰。时亭动了动眼珠,艰难地用余光寻找到对方的位置,布满裂口的唇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冲他笑。

被轮奸的第二周,贺云洲坐在椅子上围观着这场疯狂的淫趴,眼珠黏在被彻底肏开的肉逼上,面色平静,手里却撸动着自己的鸡巴。

这次加入的人比往常更多,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做得也更过分。

中途时亭吐了两次,挣扎着想爬下床,脚还没沾地就被拽着头发扯了回去,掐着脖子迎上数道耳光,做到最后大股大股的白精都从鼻孔里漏了下来。

结束后贺云洲还是问,喜欢吗。

他平躺在布满精渍的床面上,眼神很空,闻言,身体幅度很轻地颤了一下,有眼泪从脸颊上滑落。

被轮奸的第三周,贺云洲终于加入了进去。

往常挨操时亭也有扛不住的时候,可只要提到贺云洲的名字眼睛就亮起来,支棱起来的腰板也软了下去,乖乖张开腿让人骑着操,小狗似的,只是这回到了床上却换了副模样,浑身僵得像条死鱼。

他们用贺云洲的吻作饵,引诱着他主动掰开后穴吃下两根阴茎,他动了动,眼珠朝贺云洲的方向飘了过去。

贺云洲垂下眼看他,姣好的面庞上镀了层浅浅的光,像是圣洁的天女,又像是不动声色的引诱。

他在众人的嬉笑中爬到了贺云洲怀里,抬起屁股掰开臀瓣,嘬着两个肉头缓缓沉下了腰。

细薄的汗渗了出来,双腿打着颤,温热的液体顺着交合处向下淌去。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向贺云洲索吻,得到的却是意料之外的拒绝。

刺耳的哄笑声顿时炸了开来,拢在身后的手揉上他的屁股,将他抵在贺云洲怀里奋力肏干着。

后穴里的两根阴茎交替抽插着,重重碾过内壁敏感的凸起。快感和撕裂般的痛楚来回拉锯着他的神经,他动了动唇,似乎是想张口求救,但并没有人理会他。

贺云洲玩弄着他的乳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却偏过头避开了他的吻。

这一次他哭得很厉害,眼里仿佛下起一场暴雨,针尖似的雨刺下来,扎得浮在水面的粉红爱心满是疮痍,很快就瘪了下去,砰地一声没了踪影。

这一次贺云洲没再问他喜不喜欢,只是在人都走后捏起他的后颈,大发慈悲地俯下了身,仿佛要施舍给他一个吻。

可那枚吻最后却落了空。

他猛地从对方手里挣了开来,如惊弓之鸟朝身后退去。对方的触碰似乎成了催命的符咒,他合着手,语无伦次地忏悔着从前的所作所为,神色惊惧到了极点。

他说不喜欢,说再也不会喜欢贺云洲了,说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话音过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时亭颤抖着抬起头,上下两排牙齿因恐惧嘎吱撞击出声,溢出哒哒的脆响,映入眼帘的却是对方意料之外的神色。

贺云洲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阴影,脸色却依旧平静,甚至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

如果忽略手中攥得发紧的皮带的话。

时亭很快就被打断了条腿。

双手被皮带捆在床头,瞳孔里映着的棒球棍被人高高举起,而后又猛然落下。肿成馒头似的踝骨鼓了个包,断开的骨茬翘起道狰狞弧度,浑身更是因极度惊恐止不住痉挛着。

他痛得发抖,脸上糊满鼻涕眼泪,挣扎着想爬下床,却被贺云洲生生扯着断腿拖了回来,压在床头柜上狠狠肏干,惨叫声几乎传遍了整层楼。

那天以后贺云洲没再让别人碰他,却开始不分昼夜地操他的逼。

贺云洲尤其喜欢把人按在墙上干,两条细长的腿被强行分开,丰腴腿根被掐着拉成一字马,交合时肉逼里白沫翻涌的淫糜情状一览无余。

时亭跛了条腿,站也站不稳,只能踮起脚够着对方的脖颈挨肏。屁股被掌心揉得没了形,印上不少巴掌印,被干狠了也只敢流着眼泪哑着嗓子小声求饶。

有时贺云洲心情好了会低下头寻着他的唇,纡尊降贵地施舍下一个吻。

时亭不明白为什么贺云洲为什么要吸他的嘴巴,吃他的舌头,咬他的乳头,甚至往他被彻底肏开的嫩逼里啐口唾沫,可他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颤颤巍巍地张开腿,挺起平坦的胸脯,把折腾得小小的红红的奶子塞进贺云洲的嘴里。

或许是贺云洲不许他治腿的缘故,没过多久被打断的伤腿就萎缩了不少。

顶出来的骨茬冒着尖儿,一按就钻心地疼,骨头错了位,皮肤也被新长出来的皮肉撑得很薄,长长的青色的血管仿佛要滴下来,汇入时亭苦涩的眼泪。

夜里他总疼得睡不着觉,躲在被窝里偷偷啜泣。贺云洲一开始嫌他烦,皱着眉问他为什么哭,得到回答却沉默了一会。

他一手捉住疼得乱蹬的伤腿,扎进人软绵绵的肚皮,又让时亭撩开衣服把乳头喂进他嘴里,笑他是只会哭的胖狗。

时亭被捉住了腿也不敢再动,疼着疼着就流着眼泪进入了梦乡。后半夜腿上似乎多了个东西,拢着踝骨细细地揉,熨着熨着就没那么疼了。

醒来的时候贺云洲已经睁开眼,眼下覆着淡淡的黑,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瞧,像是在思考什么,见他睡眼惺忪地看过来,又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视线。

时亭眨眨眼,问昨晚有人来过吗。贺云洲嗤笑一声,眼底的讥讽不言而喻。

时亭也不生气,脸上露出痴痴的笑,语气轻快,说一定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愿,让仙女下凡驱散了疼痛,贺云洲却翻了个身骂他笨。

等到开春时亭的腿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腿是落了残,可没了拐杖也能歪歪斜斜走上一段路。

回了学校两人的关系更是缓和不少,明明还是和从前一样缠着做爱,水乳交融间却多了点不一样的意味。

时亭站得腿酸,撑不住往下滑,贺云洲嘴上骂人懒,却伸手兜着人屁股抱起来操。时亭嫌冷往他怀里钻,贺云洲皱着眉不吭声,环在对方腰上的手却收紧了些。

做的时候贺云洲会亲亲时亭,或是咬着他腮肉轻轻地磨,把人欺负狠了又放下身段哄两句,俯下身吻着他的断腿。

时亭脸上也添了些笑容,他还是不知道怎么接吻,也还是不知道贺云洲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吃他的舌头,含他的乳头,干他的逼,却大着胆子去吮贺云洲的舌头,又啄又亲,小口舔着贺云洲的下巴。

只可惜这种日子并没能持续多久。

时亭开始做梦,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梦里的人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甚至一模一样的姓氏,对方叫时小寒。

梦里时小寒的肚子异常的凸起,如怀胎数月的妇人,却神色餍足地骑在人身上吞吐着鸡巴,而被他骑在身下的人却和贺云洲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陌生的客厅角落放着个蛇皮袋,袋子下积了一泊血。他看见时小寒打开了袋子,将血肉模糊的人头挨个取出放在架子上,里面有胡荣的,万宇杰的,甚至还有不少和他同班的同学。

他梦见贺云洲抛弃了他,梦见贺云洲冷眼目睹着他被七八个人拉进更衣室强奸,梦见自己腿间滑出将成型的死胎。

许是梦里的景象太过真实,难以抑制的后怕在清醒后骤然涌上心头。时亭脸色惨白,推开教室门走了进去,却意外听见贺云洲和别人的谈话。

对方问他难不成真对时亭动了心思,贺云洲脸上划过几分不自在,嫌恶地皱起眉,说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破鞋。

旁边人笑着打趣,说他分明宝贝得很,不然怎么会突然连碰都不让人碰了。

贺云洲下意识反驳,语气羞恼,冷着脸说时亭又骚又贱,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他,等调教好了就让他跪在大家跟前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眼泪滴在了手背上,时亭的脚步停下来,张开的口又重新合上。

贺云洲被撞破后脸上多了抹慌乱,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嗓音却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戛然而止,反手甩过去一耳光。

时亭再次被众人压着轮了一夜。

他哭得厉害,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可没有人理会他的哭叫,他们七手八脚地摁住他的手脚,甩下一个又一个的耳光。他爬到贺云洲的脚边苦苦哀求,贺云洲却缄默不言,默许着这场暴行。

次日他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学校,没等走到座位就被人捏着屁股掐着腰轮流干起来,干完了又被随意扔在地上。

他擦干屁股上沾着的精渍,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拄着拐杖走上了天台。

那天是个很寻常的日子,和往常一样,平淡的让人挑不出错,似乎只是人生无数个相扣的环节里毫不起眼的一点。

贺云洲在那儿等了有一会儿,神色很是不耐,冷着脸问时亭找他干什么。

时亭走到他跟前,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看到眼睛发干发涩,才开口问贺云洲究竟喜不喜欢他。

贺云洲怔了怔,继而笑起来,脸上浮现出了然神色,笑里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说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天台上突然刮起了风,时亭揉了揉眼睛,眼皮下的水光一闪而过,只是很轻地嗯了一声,接着伸手将对方推了下去。

在注意到贺云洲不可置信的目光后,又抬起泪痕斑驳的脸,笑着动了动唇。

不爱我,就去死。

贺云洲毫无意义摔了个稀巴烂,连骨头都碎成了几截。听收拾的工人说死的时候眼睛还瞪得多大,怨气重得很。

时亭听了只是笑笑,目送着工人把残肢送上了运往养猪场的卡车,心里却暗暗可惜没能提前把他的鸡巴割下来收藏。

男人的阴茎总是和脸面一样值钱,阴茎是吹嘘的资本,捅破所谓的膜为他们挣得了脸面,脸面也变得和膜一样薄,一戳就破,却容忍不了任何人踩在他们之上。

贺云洲的阴茎捅进他的阴道,将他的脑袋牢牢钉在地上,脸面则高高昂起,倨傲地俯视着身下的卑贱骨头。

他注视着清理过后的地面,不受控制地想贺云洲的尸体会让哪些猪得以果腹,那些猪最后又会上了谁的餐桌,进了谁的肚子。他想把贺云洲的皮肉吃下去,永远留在身体里,只有他们两个,永永远远,再也不分开。

贺云洲死后的第一天,时亭耳边不时响起窸窣轻笑,回过头周围却不见人影。他听见利器刺入皮肉的噗嗤脆响,鲜血从口鼻溢出的咕噜水声。

贺云洲死后的第二天,时亭毫无征兆地流下了鼻血,剧烈的绞痛自颅骨向下蔓延,身体仿佛被扯成数截散落各处。

贺云洲死后的第三天,时亭的眼前多了些陌生的鬼影。乌黑细长的头发从上方垂下,接着是朝外吐着血泡的空荡眼眶。

他们有时盘在梁上,有时慢悠悠地从桌洞里探出半个西瓜瓤似的脑袋,绵沙沙的,红艳极了,正啪嗒啪嗒往下淌着血水,仔细一看却只剩下半个。

他们咧开嘴,干瘪的皮肉掀到耳根,露出红彤彤的舌头,舌头绞在一起,化作一条长长的红绳勾住了他的脖子。

时亭怔了怔,下意识伸手去够,伸出的指尖却顿在了半空,摸了个空。

身体逐渐轻盈起来,像是有什么在托着他朝上飘。他愣愣朝下看去,看见的却是自己脖子以下的身体,和不知何时套在身上的大红喜服。

地面忽然涌现出许多血洞,漏了气般往外喷着血,很快眼前就成了一片血池。

血池中央缓缓现出一顶喜轿,青面獠牙的鬼使弓着身子抬上来。匍匐在地的小鬼们纷纷朝他的方向跪拜着,扯着嗓子高声道喜,恭迎鬼王娶亲。

锦帘内探出一只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在窗边叩了两下,接着一张死灰色的,依旧漂亮得出奇的脸便映入眼帘。

那是他未过门的夫主。

贺云洲是一只坏脾气的小猫。

他有着光滑美丽的红褐皮毛,尖尖的耳朵,身体轻盈的像是一片叶子,倒三角的猫猫头上则嵌着一双大而明亮的金色眼睛,漂亮的近乎锋利。

他是血统高贵的阿比西尼亚猫,每天撅着腚来找它的猫猫都排起了长队。退一万步来讲,在这个猫尊人卑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在他堪称完美的猫生里,几乎没有任何污点,他的一切都闪耀逼人,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却改变了他的猫生。

那天的天气很是不错,他正翻着肚皮,戴着墨镜躺在价值不菲的沙滩椅上晒太阳,从天而降的一双巨手却将他拦腰抱起塞进了猫包。等他反应过来,他的猫名已经登上了失踪猫口的名单。

这简直就是一场性质恶劣的拐卖,贺云洲恨恨地想。

把他抢回来的人类叫时亭,是一个没有任何皮毛的丑陋人类。

他曾示威般地在对方面前展示他强健的肌肉,伏下身愤怒地咕噜,得到的却是时亭怜爱的目光和安抚的拍拍。

他亮出爪子想挠时亭的脸,时亭却以为他是想和自己击掌,于是先一步亲上他粉粉的肉垫;他张开嘴巴想咬时亭的手,时亭却以为他是在撒娇,抱着他的猫猫头又亲又揉,气得他羞愤欲死;他在客厅探查走动,思考着逃脱的途径,时亭却以为他是太过寂寞,伸手把他抱上床塞进了被窝。

可怜他贺云洲守了数年猫龄的清白就轻易断送在了时亭身上。

狡猾,人类实在狡猾。

猫猫族早有先例,邪恶的人类见到他们美貌的族人就会大起淫心,大兴掳掠,只摸他们的猫猫头还不够,还要摸其他的猫猫头,见一个爱一个,得到了就想着下一个,一点也不忠贞。

就像时亭,明明已经有了他,在路上碰到布偶猪这种丑货还走不动路。贺云洲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看的,那些庸脂俗粉哪比得上他国色天香?

脸没他好看,毛色没他漂亮花哨,身材也很臃肿。在他们猫族的眼里,如果说他是只极品大吊美男猫,那布偶猪就是只脑子不太聪明的短吊男。

可人类就是该死的喜欢,时亭也不例外。

贺云洲蹲在门口等了时亭一整天,他盯着紧闭的门缝,喂食器上的监控前长长的停留着一个孤独的猫猫头。

他用爪子拍了拍屏幕,朝监控那头低低喵呜了两声,生硬地撒着娇。他并不擅长撒娇,可他知道时亭却很喜欢,总是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其他饲主。

往常时亭总会隔着冰冷的屏幕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眼下却没了动静。

时亭回来的很晚,身上带着布偶猪令人恶心的气味,他依旧像和从前一样俯下身抚摸着他的脑袋,贺云洲却气得发抖,铺天盖地的愤怒霎时涌上心头。

时亭摸完布偶猪的第一个小时,贺云洲反手甩了他一个大逼兜。

时亭摸完布偶猪的第二个小时,贺云洲在他小臂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

时亭摸完布偶猪的第三个小时,贺云洲咬烂了家里所有的东西。

在这一刻他对人类的厌恶达到了顶峰,他讨厌人类的不忠,讨厌人类的轻浮。他的自尊不允许他低头,不允许他承认自己的挫败,他告诉自己,人类就是这样不知廉耻的物种,时亭也一样。

好在他并不喜欢时亭,不喜欢时亭摸他的猫猫头,不喜欢时亭揉他软软的肚皮,不喜欢时亭亲他的脑袋,也不喜欢时亭抱着他进入梦乡。

哪怕时亭总是省吃俭用给他买最好的猫粮,哪怕他生病时时亭总是彻夜不眠地守在他身边,哪怕他的脾气很坏总是不允许时亭过多亲近。

对,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时亭。

是时亭让他从野猫变成了家猫,自私地给他套上了沉重的枷锁。他的视线里不再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花草,而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巨大铁笼,留给他的只有漫长的无尽的等待。

时亭收走了他的自由,却没能给他独一无二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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