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人虐的越狠,人设立得越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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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河东,具体就是李存勖这个小家伙,朱温这几年是愈发的忌惮了,当年在太极宫外地“惊艳一枪”让他记住了这个英俊少年。之后短短数年李存勖据守沧州,以少胜多大败葛从周,甚至张存敬军营之中莫名其妙的丢了脑袋,这些无一不让老朱无比的震惊。

尽管李存勖相较于李嗣源、李存孝等人,在名气上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但正是这种低调得近似于默默无闻,才让朱温觉得可怕,因为他不知道这小子突然会在什么时候就来上一下,把老朱弄得浑身难受。

因此在没弄清李存勖全部底牌的情况下,他不打算,当然也很可能是不敢轻举妄动。当年他亲自部署的三路大军,外加阿保机这个“胜负手”,都落得个被逐一击破,而这里面要是没有李存勖的四处奔走,也许如今河东已经被他收入囊中了。

那时李存勖不过只是个十几岁的毛孩子,如今几场大战下来,朱温有理由相信,这个年轻人的能量已经不亚于李克用了。潞州城外云集了十万梁军,可一场大战不仅没有拿下潞州,反倒被李存勖一个反杀,直接将朱友裕打的精神分裂,现在还在梨园休养,根本不敢见人。

有鉴于此,朱温当即就叫停了已经快要部署完毕的几路大军,并且放低姿态派李振前往河东,准备跟李克用谈一下双方友好互不侵犯的问题。

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李振的到来居然被人家当成了前去乞降的使者,不仅没给与应有的款待,反而提出了一系列的条件一个比一个苛刻,真的是当年老朱是泥捏的吗,朱温越想越气当即吩咐人去传李振前来,听候皇帝的调遣。

这边厢李振才回到家连口水还没来得及喝,就又被宫里来的人给叫了回去,一到御书房还未开口请安就听皇帝说道:“河东的三个条件都可以答应下来,不过昭义四州里面的磁州还有洺州,当初是我们最先拿下的,决不能还给他们,不然老子不成了割地的昏君,总要讲点道理好吧”。

朱温最后一句说的声音很低,完全是在那里嘀咕着自我安慰,毕竟已经吃到嘴里的地盘,现在硬要吐出去,这在老朱生平是绝无仅有的事情,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御极做的第一件大事居然是这个,这实在是太丧了!可不给也不行,晋军已经在潞州站稳了脚跟,想要拿下邢、泽两地简直是易如反掌,既然如此索性就大方一些,斤斤计较的反倒显得他这个皇帝不够大气。

他在这边暗自神伤,而站在下面的李振却是伤神了。果然如他所料,跑河东的巨任又一次落在的自己的肩上。李振真的有些欲哭无泪了,就因为老朱这种舍命不舍地盘的觉悟,一下子就增加的李振谈判的负担,万一这回惹恼了河东的小王爷,估计又要被下到大牢里,享受“贵宾”级待遇了。

可眼看着陛下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李振知道要是自己现在说不去,恐怕连监牢的待遇都享受不到,直接就会被老朱当场给砍杀了。既然不能抗拒那就好好的享受吧,于是他很爽快的就说了句:“臣,遵旨”,说罢又昂首挺胸出了御书房,不过看背影却完全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势。

他做事倒也光棍,既然领了圣旨那就只能认命,于是当天便启程上路,在开封城外的驿站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独自一人前往了河东。

一路无话,到了梁晋的边界直接找到晋军一方的守卫,亮出李存勖的手书,然后就有专人将他护送到了晋阳,进城第一件事就是投书晋阳令的衙门,果然这一招很见效,不多时就见冯道从里面亲自迎了出来,将李振让了进去。

第二天李存勖也从武备学堂匆匆赶了来,一进门就如同说相声一般连声地道着“辛苦、辛苦。。。。。。”,随即便吩咐冯道赶紧置备酒宴,今天他要与自己的本家哥哥一醉方休。

讲真,他的这一番前倨后恭又把李振给吓到了,经历了上一次晋阳之行的噩梦,李存勖在他心目中,小恶魔的人设早就立得稳稳了,当真是“虐人虐的越狠,人设立得越稳”。

就是怀着这种心情李振做到了酒桌上,哪知李存勖一反常态对李振殷勤备至,斟酒布菜热情到了极致,酒至半酣更是聊起了李振当年屡次科场不第的惨痛过往,对于这个话题李存勖简直不要太熟悉呢,后世的鸡汤小短文说起来那是一套一套的,简直句句都说到李振的心缝儿里,感动得他当场就是一阵嚎啕大哭,将积压在内心最深处的郁结尽数渲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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