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血染河山(1 / 2)
有钱能使鬼推磨,陈子云和萧关总算是深刻地体会了一把。
萧关是用钱摆平了华公子,不但顺利地把吴歌解救出来,还受邀参加了筵席,并在席间与华公结拜为异姓兄弟。陈子云则在利益的诱惑下,鼓动知令高昂,当晚即命人在牢中将于三乱棍打死,第二天用草席裹了,拉到到城外乱坟岗胡乱埋了。随后他上报文书,说疑犯于三一名,因盗窃扣押牢中,未及审问,于第二日夜里突发暴疾身亡。这种事历来多了去,从来也无人追究。但这样一来是皆大欢喜,各人都没了责任,他也继续当他的知令。
钱也能通神,仅两天功夫,陈子云就在城中租了个铺面,开了个陶器店,起名叫天工陶坊。
陈子云和萧关手下三名护卫逐一仔细谈了话,留下一名最为精细之人经营陶坊,以后他便负责侨置县郡的细作探报。
其余一行五人便迅速南下,这一天来到了长江北岸。
过了江就是建康城了,回想近一个月来的奔波,陈子云颇多感概,他想如果是竟陵八友的话,准会有大量诗作要写,可惜自己是个冒牌诗人,只会抄念两首。
谁知这时吴歌竟有同样的想法,说:大人才华横溢,再见大江东流,沉吟不语,想必在做诗吧
陈子云心想,你这不是在考我吗?不过你们俩文学水平都不咋地,就算用宋词一样唬弄你们。于是,他轻咳一声,读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读着读着,看眼前大江宽阔,忆海上惊魂,想千里沙场,白骨森森,陈子云不禁胸怀激荡,豪气万丈。大声把词读完: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故国应笑我早生华生,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三个人半晌都没有说话,陈子云心中亦是久久不能平息,词虽非他做,但气势恢宏,正写出了他的心意。吴歌轻声说:公子回城后,可否写下来给我,让我谱了曲唱出来给公子听好不好,这词曲一定会名动都城。
萧光也说:我虽不懂诗歌曲赋,但大人念的气势磅薄,让我顿有骑马扬鞭上阵厮杀的想法,可见写的多好。
陈子云给两个人赞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毕竟不是自己写的,只是朗诵了一下而已。他向二人说:好了,诗也写完了,我们寻一叶扁舟,黄昏时分渡过江去,我们要回家了。
萧衍见到陈子云回来之后,喜出望外,抓着他的肩膀用力摇了几下。然后,拖他到榻上先摆上棋盘再说。
陈子云久未回来,府内外又无人是他对手,他早就棋瘾发作。他命人烫了壶好酒送了进来,两人一边喝一边下一边说。
因为萧衍的功劳和举荐,陈子云又升官了,除了詹事丞之外,兼任太子主薄,官居六品。可太子是谁呢,皇帝才十三岁,尚未婚娶,哪来的太子?
原来,萧鸾眼看自己年龄越发大了,于是索性又废了萧昭业的弟弟萧昭文,在沈约、范云等人的推动鼓吹之下,自己当了皇帝,史称齐明帝。
由于萧衍事先听从了陈子云之计,在萧鸾称帝过程中,既不积极支持,也不反对,取了个中庸之道,又凭借着萧室宗亲的身份,反而获得了萧鸾的重用,萧鸾将文政一并交与他管理。而沈约和范云原以为是拥帝功臣,哪知萧鸾最是疑心之人,认为他们今天可以拥立自己,明天也可能会拥护别人,所以找了个借口,把他们分别贬到偏远之地去了。
萧衍最后说:萧鸾本人武将出身,最厌烦朝廷琐碎杂事,所以文事方面基本上都是以我为首,但他也时刻提防着,兵权和城防及禁军均由他与太子等几人亲自掌握。
陈子云说:眼见未必就实,大人这次可能有所偏颇,我倒有不同想法。
萧衍停子不动,说:哦,那你快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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