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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今日虽然是一时冲动漏了底,指引她往那方面想了想,可能换到这样的结局也不错,至少盛迟暮没将他当成疯子。
这么好的贤妻,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他说什么她都信啊。他勾了勾嘴唇。
……
在岑寂了两个月后,时值年关,正是腊月时节,阖宫都被如银如絮的白雪覆压,宫人都换上了棉袍长服,马皇后托人从瀚城置购了一披狐绒,做了冬衣给盛迟暮囤着用。
晋安帝在腊月初八这日却突然召见了萧战和任长乐。
彼时任胥就在堂下坐着,任长乐还以为晋安帝终于想起来要为自己赐婚了,脸颊通红的,多了分明艳张扬的暖意。
晋安帝放下朱红的文书,声音自有股低沉威严,“萧战,朕前几日收到平南府来信,问西陲战事吃紧,平南王乞朕代问你,胡不归?”
萧战两肩一动,剑眉一攒。
任长乐睁圆了眼,往前冲了一步,“父皇要将萧战赶回去?凭什么?”
“长乐。”晋安帝沉声一喝,将任长乐喝退,皱眉道,“萧战是栋梁之才,岂可长留长安?朕自有主张。”
听晋安帝这意思,便是不主张自己的婚事了,长乐眼眶一红,登时不满起来,“我从小,父皇你就偏心,把给女儿的疼爱都给长宜,到了嫁人的年纪,你早早想将我发落出去,可你找的人女儿根本看不上!萧战,他是唯一一个……”
“住口!堂堂公主,你怎么能学市井女人尽说些不要脸皮的话!”晋安帝恨铁不成钢,怎么生了这么个女儿,竟当着萧战和皇弟的面儿说这么下作之言!他本是犹豫,不知该如何处置萧战,但平南王催儿子回去,一是为了战事,二也必定是有催婚之意,平南王越是心切,晋安帝心中越是怀疑,将任胥先前说的话仔细一想,又觉有几分道理,才终于下了决心另替任长乐物色良配。因先前当着她的面儿险些赏了凤冠霞帔,晋安帝才召她来说清此事。
任长乐从小到大不是没受过晋安帝的白眼和冷脸,可眼下还是被吼得惊退了半步,瞬间眼眶便红了。
她固执地撇过目光。
萧战敛着唇,立得笔直,好半晌才沉毅地不卑不亢地道:“既有皇上圣旨,又有父命,萧战不得不回。”
任长乐瞬时清泪便下来了。
晋安帝瞅着心烦意乱,挥挥衣袖,“来人,带公主下去!”
任长乐瞟到一旁侧着身意兴阑珊坐着的任胥,他弯了弯轩眉,冲自己潋滟起一双含笑的桃花眼,任长乐瞧了气不打一处来,定是他又在父皇跟前搬弄是非。
任长乐鼓着一口气,心道任胥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真当自己是谁了。回了汉芳斋,任长乐用软鞭在院子里甩着那棵参天的古木,幽幽的绿光笼罩下来,任长乐练了好大一会儿,出了身汗,也发泄完了,去沐浴净身了一遍,出来后披着狐裘坐在火炉旁发呆,半晌后,又将头埋进了衣领子里,狐毛一点点濡湿开来。
晚星捧了一叠糕点给她,“公主不是说,吃点甜糕便会开心么,吃点儿吧公主。”
回来一个多时辰了,误了晚膳时辰,下人不敢劝饭,只得贴身宫女晚星前来。
任长乐擦干眼泪,瞟到冒着热气儿的酥点,含水的眸子露出一抹惊讶,“不是说只送一个月的,他怎么还往我这儿塞?”
晚星犹疑了会儿,捧着栗子酥送到任长乐眼前,微微扶着头颈低声道:“因为公主说喜欢吃,下人同小程公子说了,他日日送来的,不过萧公子近来……也给您送了好些东西,您后来说吃栗子酥吃腻了,不想再要了。这话奴婢们也同小程公子知会了,但他说不愿吃就留着,他也只会做栗子酥了,哪日公主想起来了,会一直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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