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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一暗,上去一把将盛放凤冠花簪的红木盘打落了,珠钏纷飞,犹如迸溅的水滴,任长乐的欢喜被打乱,所有人都是一怔,晋安帝更是动怒了,“任胥,这又是怎么了?”
任胥一把将任长乐拉起来,“什么婚事,也值得你欢欢喜喜,跟得了多大恩赐似的。”
任长乐恼恨道:“你这时跑来做甚么?”
一想到方才来提亲的萧战,他那封文书上说了好些赞美自己的话,他声音朗朗地在暖阁里念着,她就躲在绣白鸟芝兰的印花屏风后偷听,他的声调低沉有力,说她秀外慧中,说她端庄贤淑,听得任长乐都不好意思了,幸得父皇还是疼她的,明白她的心思,答应了萧战的求娶,不然她一定自个儿从屏风后冲出来。
眼下好事被大乱,父皇给她准备了两年的花冠被推翻在地,任长乐焉能不怒。
任胥墨眉一动,冷冷甩开她的手,“任长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平南府千万里之遥,你堂堂公主,难道要到那穷山恶水的地方受苦?你从小娇生惯养,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
“任胥,怎么同长姐说话!”平日里姐弟俩小打小闹,晋安帝做个和事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快就过了,但当着长辈没有大小对长姊出言不逊,他还是制止的。
“朕下了旨,让萧战同长乐择日完婚,婚后可就住在长安,不必回王府了。”除了软禁萧战,晋安帝自然有他的私心,西北边陲实在蛮荒之地,大漠之处更是寸草不生,饮水都是难事,女儿远嫁,他心中自然是不忍的。
任长乐咬唇道:“你从小不喜欢我,所以刻意阻止我嫁得如意郎君?你难道是嫉妒萧战比你好上千千万万倍!”
“胡说八道!”任胥怒火大盛,“萧战哪里比得上我一根手指头!”
“……”任长乐翻了个白眼。
晋安帝清咳一声,摆了摆手,“那个,儿子,低调做人,低调做人。”
任胥余怒不消,拉着任长乐衣袂将她往外扯,“我有话同你说。”
竟然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是真心实意为了任长乐好,任胥向晋安帝告了退,一把攥着任长乐的袖口往外拖,临走前还踢了一脚那顶凤冠,任长乐没好气,不耐烦地被扯出宫门口,挣开他,“够了!”
任胥皱眉,“你不能嫁给萧战。”
他只要一看到任长乐对萧战惦念不忘、为他各种小儿女态,脑海中便掠过上辈子在交子城外,她捉襟见肘,抱着死去的儿子跪在他的马下,绝望无神地呜咽,用破碗伸着手来讨要食物果腹的那模样。
她自作主张要嫁给萧战,跟着他回了平南府,可谁知一到王府,她被萧战一脚踢出门,转头没几天,又娶了定远侯之女盛迟暮入门。任胥以前是觉得她活该,对这个皇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派人去平南府接她,却一直没找到人。
后来再见面的时候,她竟然生了一个儿子,还是一个死胎。
他遇到她的时候,襁褓里的孩子正发出一阵一阵的恶臭!
任胥单单是想到,就觉得心寒,“任长乐你给我清醒一点,你到底从哪看出来,萧战他对你有一分真心?”
“他娶你,因为你是我大梁的长公主,因为你是父皇的女儿,因为你是我任胥的姐姐,哪一回他正眼看过你?难道区区一支金箭,就能收买你了?”
任长乐现在就是一个一脚跌入幻梦,带着少女幼稚、执着和义无反顾的小女人,哪里还有一个皇家公主的跋扈和傲气?
“你难道是想跟我说,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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