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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盛迟暮从未见识过任胥怎么无赖的人。
“要不怎么说殿下是个纨绔子弟,但他毕竟是太子,旁人能如何?”姹嫣道,“皇后娘娘很纵容殿下,所以这些年他干那些事,皇后都睁眼闭眼的便过了,要说哪件是没让着他的,那便是逼着他娶了您了。”
“……”要是这件事也能让一让……盛迟暮心里幽幽叹息。
姹嫣放下煮茶的手,正襟危坐了,“娘娘您这两日去过殿下的书房么?”
“没有。”盛迟暮不解,“书房,有什么?”
姹嫣叹息道:“娘娘,您应该更了解殿下一些。”下人昨日收拾任胥的书桌,看到殿下那凌厉笔锋题着两个人大字:萧战。然后又用更粗更重的水墨将那两个字狠狠划去了,力透纸背,侍女当时便瞠目结舌,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后来侍女偷偷将这事说给了姹嫣,她是皇后派来的大宫女,侍女也不怕她嘴杂泄露出去,最重要的,是希望姹嫣来牵动太子和太子妃,让他们之间的红绳绑得更紧些。
盛迟暮因这一句闹得有些惭愧,她的确,每日只顾着读书、临摹书帖,以及烹茶、栽花、绣鞋,几乎没花过心思了解自己的夫君,若是齐嬷嬷身子好了,定然不会放任她在东宫活得如此闲散无为。她听齐嬷嬷说过,夫妻之道,贵在体谅与信任,现在看来,他一直做得很好,而自己才是真正吝啬的那个。
但她也不是完全不记得任胥叮嘱过的话,两靥微低,轻声道:“殿下来的时候,你告诉他一声,我已经大好了。”
旁人不知道那晚白喜帕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姹嫣是盛迟暮身边贴心的人,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听到太子妃娘娘半是羞赧半是清冷地说这样一句话,还是不由得抿住了嘴儿轻声失笑,笑得盛迟暮将目光拧到了别处,似乎淡淡地凝眸注视着一株开得正好的紫菊,姹嫣托着了粉腮,道:“奴婢记住了,今夜给您备好一切。”
“备什么?”
盛迟暮总觉得,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
姹嫣冲她福了福,“娘娘跟奴婢来。”
这东西她和齐嬷嬷商议着,一直论了三日才最终定下来,都是上乘之物,绝不会亏待了太子和太子妃一点半点。
于是盛迟暮卧房一口镶金木箱里发现了一堆令人羞臊到恨不得钻入地缝儿里的物什。
姹嫣先是捧出了一根绫罗,又轻又软地放在手中掂着,神秘地笑道,“这个您拿着捆住殿下,免得他弄伤了您。”
跟着又是一面铜镜,下头立着一根修长的木架,姹嫣又道:“这个正好可以架在榻边,太子和娘娘若是想边瞧着边……”
盛迟暮从未见识过这些奇技|淫巧,一时脸色绯红,蒙上了一缕艳丽无双的云霞。
姹嫣又掏出了一盒圆饼状的小木盒,一揭盖儿,满屋里飘的都是木兰清荷的芬芳,“这个抹了便不会疼了,毕竟殿下他……极有可能也是个新手。”
她每拿一样,便塞给盛迟暮,如数家珍似的介绍用处,盛迟暮越听越是脸红,从未如此羞赧无措过,就算是大婚之夜,她也笃定了任胥不会真对她做什么,心里的紧张反而小了不少,但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些年轻的宫女们成日里也想着这些?
姹嫣又摸出了一根约莫五寸长的红烛,盛迟暮实在猜不到蜡烛可用来做什么,姹嫣便解释:“这种凝脂蜡油,是西域国进贡的上品,王室里的子弟才能用的,就算烧得滚烫了,滴在肌肤上,都不会受伤,娘娘和太子殿下都可以放心。”
她伸手要递给盛迟暮。
但姹嫣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盛迟暮哪里还听不懂这红烛的“妙用”?一时讷讷良久,全失去了平日里的镇定和雍容,双颊胜枫,脚步微微一错,手扣住了袖摆,紧张地咬唇道:“不,你把这些都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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