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热月政变(继2,国民公会的求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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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表们决议去惩戒巴黎市政厅支持的罗伯斯庇尔派时,敌对双方都非常明白,一旦失败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因此所有人都那样积极,那样坚决。

然而,究竟胜利属谁,暂时还不能确定,那是双方都还没有取得决定性的结果。如今,两派各自使用所掌握的力量:国民公会借助了天然的国家法令,巴黎公社(市政厅)利用了长裤汉的暴动。

从前一天夜里开始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国民公会占据了上风,他们逮捕了三头联盟的主要核心人物:罗伯斯庇尔、圣鞠斯特、库东、奥古斯丁和勒巴,却是“不慎”放跑了可以调动与指挥长裤汉军队的昂里奥。此时,国民公会的胜利是因为左、右、中三派的代表们已经联合起来,而公社还没有集合起自己的力量。但很快,巴黎长裤汉和他们的军事领袖开始了勇敢无畏的反击。

当代表们在国民公会里同“罗伯斯庇尔派”进行(不对等)的激烈搏斗的时候,三头联盟在巴黎的同谋者相继集合到公社委员会和雅各宾俱乐部里来。

作为长裤汉头面人物的市长弗勒里奥、检察长帕扬,以及军队司令官昂里奥等人,从中午过后就来到巴黎市政厅。最初,他们神色坦然的召集了市政官员,并轻松告知众人:罗伯斯庇尔一定能够在国民公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如此这般,那就不需要市政厅(巴黎公社)宣布全市举行武装暴-动,也不需要号召48个区的长裤汉军队赶往沙滩广场(市政厅广场)上响应暴动。

毕竟,每个长裤汉每天至少保证20到30苏的酬劳(现付铜币,非指卷),还需额外准备两瓶红酒。毫无疑问,这对于日子越来越拮据的巴黎市政厅而言,将是一笔非常大的开销。

然而十个小时以后,大约是在深夜10点左右,国民公会的传达人员(信使)带着轮值议长巴拉斯签署的议会传票,前来通知巴黎的市长、检察长和司令官,说国民公会命令巴黎市政厅的主要官员前去议会大厅,汇报有关巴黎的情况。

然而,全副武装的昂里奥将军堵在大厅门外,阻止了巴黎市长和检察长前往国民公会的行程,那是司令官提前接到了罗伯斯庇尔从议会大厅发来的警报。

于是,昂里奥拔出腰上的马刀,挥舞着,将雪亮的刀锋架在送来议会传票的信使的脖子上,他怒气冲冲的骂道:“你去告诉那些不知廉耻的大坏蛋们,就说巴黎公社正在讨论怎样清洗他们。别忘了告诉罗伯斯庇尔要坚决,不要怕!”

随着司令官昂里奥的一声令下,市政厅广场(沙滩广场)上钟声阵阵,鼓声隆隆,那些加上手执火把和刀枪的起义者形成了一幕热烈壮观的场面,他们神态庄严、满怀热情,发誓要捍卫自己的革-命领袖,以及他们脚下的神圣巴黎。

不久之后,又有情报员急忙赶往市政厅,告知国民公会又通过了决议案,罗伯斯庇尔、圣鞠斯特、库东、勒巴和奥古斯丁(小罗伯斯庇尔)都已被捕,目前关押在治安委员会的临时拘留室,即将转移到国家监狱里。此外,国会代表们还一致决定要逮捕三头联盟在巴黎市政厅的所有同谋者。

而此时,昂里奥当众宣读了市长弗勒里奥负责起草的《告法兰西人民书》:

“公民们!我们的祖国现在已经到了最危机的时候。阴谋家们正在国民公会里发号施令,他们竟然逮捕了一批备受爱戴的伟大爱国者,革-命面临着毁于一旦的危险。为挽救祖国,保卫革-命,我们根据人-权宣言的精神,庄严宣布起义,并号召全体爱国者立即行动起来,拿起武器,和我们一同站在共和国的旗帜下,浴血作战,彻底打垮危害祖国的阴谋家、野心家。为此我们宣布:

一、任命公民昂里奥为执行委员会的最高军事负责人,公民科芬纳尔为其副手;

二、公社各区的所有委员必须在1小时内到市政厅内集合;

三、依照法令,立即逮捕下列反动分子,他们是:科洛-德布瓦、俾约-瓦伦、塔里安、弗雷隆、兰代、巴拉斯、布尔东、迪朗、罗维尔……”

与此同时,巴黎市政厅也敲起楼顶上的警钟,他们关闭了城门,开始查封非雅各宾派的报刊,召集市议会全体成员,集合48个区的长裤汉武装。

由于等不及长裤汉支队那拖拖拉拉的集结(必须将每人每天20苏的酬劳先发到位),忠心耿耿的司令官昂里奥和他的助手科芬纳尔就直接带领不计较报酬与个人得失的两百多名炮兵部队率先出发了。

从市政厅广场到杜伊勒里宫的一路上,昂里奥为了发动民众进行起义,就挥舞着手枪率领他的炮兵们在大街上到处奔跑,大喊“公民们,拿起武器!”

他让炮兵们高唱《马赛曲》,让科芬纳尔向群众演说,要求他所遇到的一切人跟随自己到国民公会,以便拯救祖国!

很快,毫无阻拦的昂里奥的军队就冲向了国民公会的会场杜伊勒里宫,并且抢在治安委员会成功转移三巨头到各个国家监狱之前,将罗伯斯庇尔等人从拘留所里解救出来,并将他们送往巴黎市政厅。

在听到革-命领袖已经获救的消息后,各选区的公社委员纷纷赶到市政厅大楼里,所有人都庄严的宣誓举行起义。另外,巴黎市政厅和公社向正在开会的雅各宾俱乐部派出一个使团,而代表们在俱乐部受到异常热烈的欢迎。

那个从国民公会的“不道德审判”中,以尿遁方式侥幸逃生的俱乐部新任主-席雅克-路易?大卫对着公社代表慷慨激昂的说:“我们的这个革-命俱乐部正在为祖国通宵达旦的开会,它宁死不愿在罪恶的统治下生存。”

可等到巴黎公社的人一离开,雅各宾派俱乐部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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