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谁是躲在幕后的阴谋者(2 / 2)
“金融调查局的直接负责人是谁?”小皮特忽然问了一句。雷克斯的本质工作是英格兰银行行长,将金融调查局列入名下,除对外掩饰外,还因为雷克斯行长能在国王与首相的双重支持下,绕过议会下院给金融调查局划拨巨额经费。
雷克斯立刻回复道:“是威廉-威克曼,来自白金汉郡的利特尔顿家族的旁系,为人忠诚可靠。15年前,威克曼以普通办事员身份进入外交部,曾前后在马德里、巴黎、柏林与维也纳的帝国领事馆服务过。主要负责收集、分析与传递情报。今年年初,我将其调入金融调查局,并在3月份让威克曼主导日常事务。”
在18与19世纪,利特尔顿家族属于英国最顶层的政治家族之一。他们是白金汉郡富有的一批地主,而且有优越的社会关系――坦普尔家族、皮特家族、利特尔顿家族和格伦维尔家族结成了一个著名的亲戚关系网,而其中每一个成员都会尽心照料其他成员的利益。需要说明的是,雷克斯行长尽管出身不算高,但他妻子的母族就是著名的坦普尔家族,也属于英国顶级政治联盟圈子之列。
小皮特点点头,但没继续说什么。如果他明后天依然是帝国首相,他会将利特尔顿家族的旁系子弟招过来详谈,暗中许以政治承诺以换取对方的追随和忠诚。但如今的状况,还不如让雷克斯继续负责,再等到自己东山再起之际。
事实上,小皮特对于自家表弟,外交大臣格伦维尔勋爵主导情报部门的办事效率非常不满意。从法国大革-命开始,尤其是路易十六外逃事件之后,英国情报部门越来越多的利用与收买逃亡的法国贵族作为盟友,充当提供搞阴谋的工具和提供情报的间谍。然而,这种效果很是一般,白白浪费了数百万英镑。很多时候,内阁首相怀疑是外交部门在私下贪墨公款。以至于小皮特要求内阁成员,必须将英镑、武器与物质交给回到法国参战的贵族,而不是贪生怕死的波旁王室。
除了兰斯(军情五处、警务部与宪兵部)与巴黎(治安委员会)的反间谍机构实力强大,表现更为专业的原因之外,更多的不利因素在于英国情报部门自身。收集的各种情报过于偏见,不准确,很容易受到党派政治观念的影响。除了少数驻外大使与情报武官外,大部分驻外使领馆的负责人官僚作风太浓烈,习惯于坐井观天,而不是脚踏实地的收集情报,并进行综合分析与客观判断。
格伦维尔主导的外交部尤其作风懒散,办事效率极低,以至于驻外使领馆发来的情报,可以堆积在仓库里3、5年内都不去拆封与传阅。今年一次,小皮特派人审查外交部时,居然发现好几份封挤压20年的情报没有人打开。气得首相当即找来自己表弟,那位外交大臣格伦维尔,给予后者长达两个小时的高声训斥。经过这一件事情之后,小皮特这才下令决心,在得到乔治三世允许之后,暗地下令雷克斯组建一个新情报部门,“金融调查部”。
尽管英国情报部门不断改进中,但目前还不能与德马雷负责的军情局(五处和六处),沙威主导的警务部,以及宪兵总部的情报局等间谍机构相提并论。英国人明显缺乏老练,行动无计划,偏重经验,白厅街上各个政府的情报部门分工不明,职责时常重叠在一起,加之各部门主管崇尚的办公室政治,导致效率低下。
反观安德鲁法国的情报部门,表现得井井有条、纪律严明、手段毒辣。同样是分属不同的情报部门,但各自分工明确,加之最高统帅部侍从室的居中协调,使得彼此间保持着竞争与权力分摊,相互之间极少有倾轧现象,办事效率高。
更为重要的是,身为最高统帅的安德鲁的重视。北方独-裁者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早餐时间,详细阅读情报部门联合编撰的当日简报。而来自军情局、警务部与宪兵部的工作汇报,侍从官总是优先放在办公桌各种公文的最上面。上述各部门的主管被允许在任何时候,敲响安德鲁统帅的房门,哪怕独-裁者还在床上同约瑟芬女伯爵,或是玛格丽特夫人进行盘肠大战。
……
小威廉皮特以病休方式放弃了首相一职,不仅给予自己身体恢复康复的时间,也极大缓解了议会下院与英国民众对红酒走私案的愤怒情绪,毕竟是内阁首相没有任何推辞,主动将所有罪证包揽于自己身上。
在波特兰公爵牵引下,新一届“贤能内阁”的组成也相当顺利。这一次,福克斯伯爵果断放弃了在野党的地位,他本人同意出任殖民地大臣;此外,推荐下议院的坚定盟友谢里敦担当第二内政大臣;至于年轻的格雷伯爵,也成为福克斯伯爵在的殖民地大臣的部长秘书。
小皮特的垮台并没有在欧洲各国产生太大影响,尤其是普鲁士大使最为关心的第二笔援助款300万英镑在英格兰银行按时下拨之后,驻伦敦的各国外交官再度恢复了常态,他们在公务酒会上频频为波特兰公爵出任首相而欢呼鼓掌。
消息传达兰斯时,军情六处的主官拉洛克将代号“发电机行动”成功消息告知安德鲁时,后者毫无风度的嘀咕一句,“该死,怎么没气死那个小皮特!”
穿越者非常清楚,海峡对岸的英国永远都是反法同盟的核心国,没有之一。那是英格兰银行里的英镑可以激励欧洲各国君主重新信心再度爬起来,一次又一次的反法同盟战争,让得胜的法国反而永无宁日;而以无敌面目的英国海军舰队更是令法国海军绝望,自己的庞大舰队隔着多弗尔海峡区区29公里,却始终无法威胁到对方一丝一毫,只能承受被动挨打的糟糕局面。
每隔一段时间,安德鲁都在想怎么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海峡对岸的大麻烦。同样的问题,另一时空的拿破仑想过,希特勒也想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