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我话讲完,谁赞同,谁反对?(下)(1 / 2)
第196章我话讲完,谁赞同,谁反对?(下)
背后一干将军的窃窃私语,安德鲁下意识的听到一些,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心想这些立宪派贵族永远都是那般天真烂漫,无论是对内搞政治,还是对外发动战争。若是和平时代倒也罢了,相互之间可以和气生财。但在大变革的时代,一旦法兰西被赋予惩戒全欧洲封建君主的历史使命,那就是血与火的考验,生与死的较量,不是依靠激动人心的演说,或是多数派的集体表决。
回到眼前,安德鲁给予士兵们从来都不是虚无缥缈的允诺,而是货真价实的兑现。随着特派员的承诺声落地,一辆接一辆的辎重大车满载着面粉、鲜肉、蔬果、葡萄酒和罐头等军需品,其中也少不了崭新的制服、漂亮的军靴以及精致的武装带,所有车辆整齐有序的依次停靠于校场一侧,总共是15辆挂有白帆布的大车。
“士兵们,记住了,这是法兰西祖国对勇敢者的奖赏!”安德鲁的这句话,立刻引发法兰西第一志愿团的欢呼声,很多人将军帽子顶在枪口和刺刀上,左右摇晃,高呼“安德鲁万岁!”之类的口号,整个阅兵仪式似乎走了样。
安德鲁对此并不介意,对大部分士兵而言,不需要懂得高深道理,平日里吃饱喝足,穿着漂亮制服,勾搭性感妹纸才是当下的美好追求,至于战斗性质与战争使命感,与他们无关。
回归到真实的法国大革-命历史,法国人鼓吹的自由、平等与博爱精神,在最初并不受到欧洲人民的广泛欢迎。直到法军在战场上赢得一系列决定性的胜利,并成功吞并了奥属尼德兰、联合省与意大利之后,所谓的自由之树才种遍了整个欧罗巴,彻底的改变了欧洲的政治面貌。
所以,当安德鲁看到因士兵的过度兴奋而显露不安表情的乌迪诺团长时,他微笑的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这位掷弹兵上校无需紧张。毕竟有的时候,无知才是最幸福的。
等着喧闹声逐渐停止,士兵又恢复平静状态后,安德鲁这才接着说道:“
我知道在过去的一月时间里,你们在布拉班特(对今比利时的另一种称呼)浴血奋战所遭遇到的挫折,换来的不是胜利和嘉奖,而是无端的职责与谩骂。为此,我深感歉意。但这不是失败,至少不是你们的失败。
由于某些阴谋分子的存在,他们误导和欺骗了北方军团的善良官兵,使得你们失去了触手可得的功劳和财富,让原本的荣誉沦为无尽的耻辱,
他们是谁?!
是那些在边界线上畏缩不前,不敢大胆进攻的胆小鬼!
是那些看见友军遭遇敌人围攻,却见死不救的逃跑主义者!
是在那些军营里进行煽动破坏,在战场上的投降敌人的无耻背叛者!
……”
安德鲁伸出双手,然而缓缓下压,很快平息了士兵乱成一团的吵闹声。他朝着布律纳上校的方向微微点头。后者立刻会意,于是挥了挥手。很快,两名宪兵将一位手脚束缚,嘴巴被堵的军官带至法兰西第一志愿团全体官兵的面前。
包括将官们在内,众人纷纷伸头张望,发现此刻正双膝跪地,五花大绑的那位军官,是原北方军团萨克斯骑兵团指挥官,已经叛逃奥地利方军队的戈迪萨尔上校。原本英俊潇洒的骑兵上校,衣衫不整,头发蓬乱,脸色苍白,绝望的目光中也透露着惊恐、无助以及懊悔的表情。
军情局为了抓捕这个叛逃者,动用了隐藏于布鲁塞尔的多名秘密特工,才将叛逃者戈迪萨尔从妓-女的肚皮上拽下来,塞进事先准备好的四轮大马车里,并赶在奥地利人反应过来之前,将其带进了法国的国境线内。
正如拉梅特将军所预料的那样,安德鲁在给将军们解脱了战败的罪责,又奖励了忠于职守的士兵,就要轮到替罪羊了。之前,包括北方军团司令官罗尚博元帅在内,三路的指挥官都已主动辞职或被撤职;而绑架与枪杀迪龙将军的13名叛兵也同样伏法。如今,成为安德鲁祭旗对象的就是眼前的可怜虫,戈迪萨尔上校。
所有高级军官中,奥斯特将军与戈迪萨尔的关系最好,看着对方的凄惨可怜的模样,就想着向前为老朋友向安德鲁特派员求个情。等到这位将军刚前迈出一步,就被身边的博阿尔内与法雷尔一同拉了回来。
“该死的,不要命了!”代理司令官拉梅特同样走了过来,低声呵斥道。
所有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作为叛逃者的戈迪萨尔上校已经没救了。如果奥斯特真的走上前,为其辩解一两句,愤怒的士兵们就会用锋利的刺刀去迎接他。战争状况下,任何在战场上叛逃敌方的指挥官都得不到任何宽恕,这是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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