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陌生男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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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酒吧。

时间问题,谢望进来的时候只看见零星几个人,他视线一扫而过,花了几分钟,数着牌号找到包间。

听到动静,坐在沙发上的姜择立即看过来,唠家常一样跟他打招呼:“来了啊,”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

就好像两个人没闹掰,还和从前一样是好兄弟似的。

谢望看他一眼,坐到距离最远的沙发上。

姜择面色如常,倒了杯酒放在谢望面前:“这事儿是我不厚道,觊觎自家兄弟……先给你赔罪了。”

见谢望坐着没动,他自顾自举起酒杯:“我先干为敬。”

“算了吧,”谢望手指蹭了几下杯子,却没有喝下去的意思:“兄弟是做不成了,咱们好聚好散。”他耐心告罄,屁股没坐热就站了起来。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跟人虚与委蛇的。

“等等,”酒杯在桌面磕出声响,姜择脸色有些难看:“那么多年朋友,这点情面都不给吗?”

“朋友?”谢望沉着脸复述一遍,继而表情突地一松,露出一个笑来:“行,你继续说。”他又坐回原位。

姜择神情缓了缓,端着酒又喝了一口,才说:“其实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他看向谢望,认真道:“你也知道,我家里管得严,至今都没谈过一场恋爱。”

谢望不说话,安静等着他卖完关子。

“我这也是昏了头,咱们那会儿穿一条裤子的关系,”姜择说得悔不当初,“除了你,甭管男女,周围我跟谁都是见面说不出三句话,”他眼神真挚,里面还隐隐有几分歉意,“青春期懵懂,那会儿又是跟你最好,全世界跟除了你没别人似的,结果就是友情爱情分不清楚,再加上那二两冲动,这才冒犯了你……”

谢望也不知道信没信,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你这懵懂青春期来的挺晚啊。”

“那会儿是糊涂,”姜择叹了口气,眼睛里带着央求:“我是真心想跟你做兄弟的,你打我骂我都行,大人有大量,咱俩还跟以前一样行不行?”

谢望没说行不行,他直接离开沙发,在姜择不明所以的目光下,走到他身边,附到他耳边:“真心当兄弟?”

低哑地声音近在咫尺,呼吸的热气都能吹到脸上,姜择身体僵硬,略有些结巴道:“是、是真的。”

下一秒,一阵风袭来,他只觉两腿之间一凉,接着是毫不留情地碾压。

“啊!”姜择痛呼,面部肌肉扭曲。

“把这东西剁掉我还有可能信一信,”谢望面露狠厉,“狗鸡巴胀那么大你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说着,他就发现被他踩在脚下,起先已经疼软了的东西,突然诈尸般地跳了起来,几秒时间,迅速鼓成一团。

谢望的脸瞬间拉了下来,“踩鸡巴你都能硬?真是配种的一把好手。”

同时踩到脏东西一样松开脚,谢望嫌弃的在姜择腿上蹭了蹭鞋底,“恶心。”

看对方红着脸大口喘息的样子,谢望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他一把拿起桌上的酒,咕噜噜喝了两大口,离开前,一脚把姜择踹到地上:“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浪费我时间。”

出了包间,走廊的风一吹,谢望才发觉脸上的热度,只当是还在气头上,也没在意。

——

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吱嘎一声响,门里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身材高大,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好不容易从口袋里找出一根烟,却发现没带打火机,他招了招手,不远处一个人谄笑着跑过来,弯腰恭敬地给他点火。

“处理掉。”他两指夹着点着的烟,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好的,老板。”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地颤抖。

等那道身影走远,他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满是血气的房间。

……

温且慢条斯理地抽完整支烟,全然不见被下药的痕迹。

半晌,他皱了皱眉,起身向走廊尽头走去。

那间他平时很少来的休息室没有锁门,温且察觉不对,他不动声色地走进去,发现卫生间有明显被使用过的痕迹,地上还散落着一堆衣服,再往里走几步,他看见床上躺着个人。

一个面色绯红,状态显然不对的男人。

温且面沉如水,在看到被子底下挤在一起的两团白得晃眼的乳肉时,表情一怔。

微妙的心情下,他掀开了被子,视线略过这人的丰乳肥臀,找到下面的男性生殖器官。

与此同时,滚烫的皮肤接触到冷空气,谢望浑浑噩噩地伸手去抓,碰到冷冰冰的物体后,他睁开了朦胧的眼睛,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温且低头看着这个钻进自己怀里发出喟叹的陌生,男人。

——

二十分钟前,隐隐有些躁意的谢望想洗个脸清醒一下,由于第一次来对这里不熟悉,谢望找了很久。

在此期间,他脑子越发昏沉,等意识到自己是被姜择那狗逼下了药,他就已经走进了这间空无一人的房间,看到卫生间,不做他想,他本能地走了过去。

可能是怕谢望有机会反抗,姜择下的药药劲很猛。

洗把脸的时间,谢望只觉脑子嗡嗡嗡的,浑身燥热难耐。

他潜意识认为这种药可以用冷水消解,在高热的逼迫和意识不清的双重作用下,他脱掉衣服,打开淋浴。

发觉身体越来越沉重的时候,他头晕目眩地走出浴室,恍恍惚惚地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你是谁?”

谢望感知到后颈出的冰凉,危险的气息令他清醒了两分,晃了下脑袋,看清楚自身的处境,“……嗯?”心脏跳动,不做他想地伸手推拒起来,身体也猛地往后仰去。

温且眉头一跳,抚在谢望脖子上的手立即向上托住了毛茸茸的脑袋,另一只手也快准狠地揽住了他的腰。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温且有片刻失神。

谢望毫无所觉,继续挣扎,这次很顺利地离开了陌生男人的怀抱,他环视一眼,摸了摸滚烫的额头,“……我走错地方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要爬下床离开。

发软的腿脚不足以支撑他从三十厘米高的地方跳下去,一阵天旋地转,他倒在了那个被人擅闯了房间的倒霉鬼身上。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胸膛上,谢望半醒不醒的脑子才记起来自己没穿衣服——怪不得刚才胸部的拉扯晃动感那么强烈。

谢望生不出多余的情绪,跟退化成了单线程动物一样,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里。

手掌胡乱撑着,谢望想要爬起来。

温且被他手脚并用地压在床上,视线里全是那片雪白,红色珠粒在对方动作间还几次三番蹭到他的脸。

“什么东西……好烫。”手指传来一个又硬又烫的触感,还会自主弹动,谢望傻愣愣地按了几下。

下一刻,一股力量将他掀开,紧接着一具结实有力的身体压了上来。

转瞬间,姿势颠倒,谢望迷惑地盯着上方的男人。

温且的目光扫过他的脸,伸出了手。

谢望下意识闭上眼睛,发现这只手只是按在他的眼尾时,再度睁开。

顺着眼尾向下,冰凉的余韵停留在脸侧,最后谢望被他捏住了下巴。

几乎是水到渠成,温且吻上了谢望饱满的唇瓣。

唇舌交缠,响起暧昧的水声。

积压在身体里的热度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得到一丝疏解,谢望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应。

这个吻结束,谢望只觉得舌根发麻。

注意到温凉的唇已经顺着他的脖颈向下亲吻,他无意识地搂住对方,“好热。”

相比他被火点着一般的皮肤,那吻分明是凉的,他却叫着热。

温且停顿一秒,接着吻向柔软而充斥着奶香的乳房。

将乳房上浅淡的奶痕舔舐干净,他才含住了顶端圆润的红珠。

谢望搂得更紧了。

他无比清晰地感受着,坚硬的牙齿如何轻咬、粗糙的舌头如何碾压……敏感又奶水充沛的乳房分泌出热奶,再源源不断地被舔掉。

“放松。”温且说。

谢望搂得太紧,像是要把他闷死在香软的胸部里,导致他不太好动作。

“好舒服……”谢望没有松开力道,他无视了温且的话,只顾得上夹紧双腿:“好痒,唔。”

温且停了下来,他轻易挣开谢望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解开裤子上的腰带,三两下把他的双手捆在床头。

做完这一切,他看了两秒谢望扭动挣扎、下身生殖器口一片濡湿的样子,俯下了身。

一边衔住乳房,一边伸手握住勃起的性器。

谢望的腰动得更厉害,两条腿交缠在一起,似乎这样就能缓解过于猛烈的快感。

胸部布满了艳红吻痕,温且这才向下移动,停留在了劲瘦的小腹上。

黑色的纹路毫无规律的印在皮肤上,虽然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但就是莫名吸引眼球。

舌头添上去,平整的触感令温且得知这并非伤疤那样的凸起。

与此同时,手中撸动的阴茎到达顶峰,喷射而出。

“哈啊啊!”谢望喘息着,全身微微颤抖,沉浸在射精的余味里。

看着他腿间的泥泞,温且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衣服褪去,显露出每一分肌肉线条都像雕塑那样精雕细琢的身体。

被拉开大腿时,谢望回了神,纾解过一次,药效没有那么猛了,神志回归,他无暇思考刚刚发生的一切,首先对自己绑着手臂被人强制岔开大腿的境况感到不妙。

瞬间,谢望两腿合拢,夹住了那只大手。

温且抬头,凝视着那双清明的眸子。

安静的气氛弥漫。

温且不喜欢强迫别人,事情到了这里,毕竟还没做到最后一步,其实是有回旋的余地。

他意味不明地勾动唇角,上位者唯我独尊的气势让谢望想也不想地加重力气夹紧了双腿。

然而。

“不动你后面。”温且选择了一个最不可能的选项。

谢望怔楞地看着他。

温且从容不迫地抽出手,上面裹了一层湿淋淋的水光。

谢望别开眼睛。

借着谢望的东西,温且没什么表情地给自己扩张。

微小的动静传到谢望耳边,眼珠动了动,谢望心思活络起来:

都到这份上了,反正雾隐草需要通过性爱来激发药效,他一时半会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还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

等温且压到他身上,他才注意到自己这别扭的姿势,“等等……”他刚要开口让对方把他的手臂松开,就被扶着阴茎对上草草扩张的穴口。

龟头是硬生生挤进去的,“你……哈、怎么扩张的?”被绑在床上,谢望扭着腰退无可退,“太紧了,呼……好疼……”

听着他宛如抱怨般的语气,“忍着,”温且眼眸深沉,“一会儿让你舒服。”

谢望被箍地窒息,话说得断断续续:“太疼了……停、停下……”

察觉到穴里有软化趋势的肉棒,温且皱了皱眉,接着又一挑眉,伸手揉向谢望随身体摇晃的胸部。

汗水打湿了谢望的头发,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温且打着圈按摩乳房,还时不时揉搓几下豌豆大小的乳珠。

谢望的性器再次充血。

“舒服……”

温且托了托胸乳,玩得时候只觉软得跟棉花一样,掂量起来却十分沉重。

“好舒服、好痒,吸一吸啊……”谢望挺了挺胸部。

抱着他腾在半空的腰,温且埋进硕大的乳房吮吸起来。

谢望不断地吞咽口水,眼神迷离。

不知不觉间,阴茎头全被纳进肉穴里,温且舔了舔乳孔,在谢望还沉迷在快感中的时候,身体一沉,靠蛮力坐到了阴茎根部。

“好紧!慢点呃……”

温且快速套弄着他的肉棒,靠着谢望龟头泌出的淫液,操弄才渐渐有了顺滑的趋势。

嘴上自然不忘吃他的奶子,涌出来的奶水被温且一丝不漏地咽进喉咙。

后穴紧密地包裹着阴茎,不放过每一道沟壑。抽插了几分钟,谢望才适应了过于紧致的肉穴以及一刻不停的撞击。

“……好快,呼……再、再快一点……”谢望迎合起温且的起伏,“奶子也……好舒服。”

温且牢牢地掐着他的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白皙的乳肉上,他的舌尖抵在乳孔,用力往里钻,下身更是一下比一下沉,似是要把谢望撞击血肉里。

谢望无暇数自己射了几次,只知道等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结束,他每个手指都不想动,眨眼的时间便说不清是睡了过去还是昏了过去。

谢望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坐在床上醒了会儿神,他模糊记得那个人临走前跟他说了什么……好像是让自己等他回来。

谢望没当回儿事,毕竟不是写,搞一夜情还得弄出来那么多爱恨情仇。

雾隐草……

想到关键问题,他立马坐了起来,“嘶。”全身泛酸,骨头跟散了架似的。

谢望咧着嘴检查腹部,心里还不由纳闷——明明他全程都被绑在床上没怎么动啊。

看到光洁的小腹,谢望舒了一口气,纹路消失,雾隐草果真见效了。

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终于消失,谢望心情愉悦,他翻身下床。

这愉悦没有持续太久,面对身体上斑驳的吻痕以及随意扔在地上的衣服,谢望拧了拧眉。

实在难以忍受皮肤上的黏腻,他还是走进浴室,担心迟则生变,只简单冲洗几遍,就穿上脏衣服走人了。

走出酒吧所在的小巷,谢望远远看见路边支起的烧烤摊。

这家酒吧营业时间比较早,他差不多是下午三点,酒吧刚开门没多久的时候进来的,现在天色早已黑透,夜市都张罗好一会儿了。

谢望后知后觉感到了饥饿,有些犹豫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回去。

发动机的嗡鸣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谢望!”掺在引擎声里的呼喊响起。

大风掀起谢望的头发,他转头看见蒋骋也停下托摩车,一条长腿撑在地上,随手脱掉头盔,露出那张棱角分明、充满野性的脸,“你怎么在这儿?”

照正常流程,谢望现在确实应该躺在秦家无所事事地玩手机,而不是站在陌生的街道饿着肚子吹冷风。

“正要回去。”他回答蒋骋也。

“急吗?”蒋骋也问,“要不要跟我一起溜圈?”

谢望有几分意动,但他身体上不怎么舒服,连带着也没有多少精力。

“累了,想先回去。”

见他拒绝,蒋骋也不以为意,转而道:“那我捎你一程?”

看着那辆在黑夜里熠熠发光的摩托车,谢望舔了舔唇。

坐上车,接过蒋骋也递来的头盔,谢望看了两眼,说:“你就带了一个头盔?”

蒋骋也低低笑了声:“我又没载过别人。”

一阵嗡嗡声,车子启动。

“放心吧,整个z城的路况我闭着眼睛都能走,不会让交警抓住的。”

震动隔着衣服传来,谢望当即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夜风很凉,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路灯、车灯、一个比一个闪亮的店铺灯牌,以及人声、车声……构成了城市的繁华。

一路上,除了谢望偶尔的指路,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到了地方,谢望把头盔还给蒋骋也。

“谢了兄弟。”

目送他离去的身影,蒋骋也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之前还没注意到,到了明亮的秦家大宅门口,他就看见了谢望衣领下隐隐约约的可疑红痕。

——

谢望直奔厨房,想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找得比较专注,没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没吃饭吗?”

谢望吓了一跳,回头便看见秦铭那张脸。

“……没。”

“为什么不叫陈叔?”陈叔是秦家的厨子。

“太晚了,不太方便。”

秦铭见他专门找一些火腿肠之类的速食,问:“不会做饭?”

“是不会,”谢望看他一眼:“你会?”

秦铭走过来:“有忌口吗?”

良久,谢望:“没有。”

还真会,秦铭堂堂秦家大少爷,究竟是怎么点亮这个技能的。

“等十分钟。”从冰箱里拿东西的功夫,他问谢望:“为什么没有回我消息?”

“……没看到。”谢望掏出手机,看到了秦铭给他发的两条信息,一条问他晚上回不回去吃饭,一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看发送时间,他那时候还跟人颠鸾倒凤呢。

谢望沉默了会儿,说:“那就麻烦你了,”他看着秦铭游刃有余地煎鸡蛋,自知帮不上什么忙,“我先去换个衣服。”

听着他远去,秦铭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继而松开,安静地等水烧开。

餐桌上。

谢望吸溜秦铭给他做的加蛋加肠阳春面。

味道没有十分惊艳,但也称得上好吃,已然超乎了谢望的预期。

一碗面下肚,谢望周身暖洋洋的,开始发困。

把碗筷放进洗碗机,谢望刚转身就看见秦铭靠在门框上。

“……”谢望表情复杂,“怎么不回房间?”他困惑于秦铭的去而复返。

灯光在对方眼底打下一片阴影,秦铭没有回答。

谢望无聊地打了个呵欠,秦铭这时候有了动作,他走了过来。

秦铭比谢望高一点,近距离下,谢望要仰一些头才不至于对着他的下巴脖子。

他把手伸向谢望的脖颈,又在半途放下,敛了敛神情,说:“你困了就去睡吧。”

谢望定定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地行为,挑了挑眉:“有事可以直接说,不用跟我客气。”

谢望的脖子被衣服包裹着,但秦铭已经看过换衣服前那里的样子,那些若隐若现的——红色痕迹。

“没什么。”秦铭最终摇了摇头。

等谢望离开,秦铭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弄的?是谁弄的……秦铭闭了闭眼睛,冷静下来后,他问自己:

他要以什么立场问这种问题?

他觉得不对劲。

一切都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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