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嘴炮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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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吗,哦豁,想不到你们居然开始玻璃心起来了,哈哈哈,对不起,其实...真的特别好笑啊哈哈...”

说完,温重酒作势想站起身来。

“轰~”

所有枯朽的藤蔓都仿佛是共振一样嗡鸣起来,空气中出现肉眼可见的波纹。

温重酒浑身噼啪作响,细小的本源辉光炸出朵朵毫厘大小的火花又迅速消泯。

“别紧张啊,坐的久了,总要起来走动走动的,不然...喂喂,总是这样暴躁,明明拖延时间最高兴的是你们才...”

“嘿,是‘外面’有人进来了对吧,对吧!”

“啧啧,谁在那?老卫还是赵二?难不成...赵爷亲自来了?”

“你看,你又开始暴躁了,不需要不需要,不就是想救个柳人隽嘛,说的好像多隐秘似的,再说,他也没什么值得重视的,脑子都被自己锁死了,我们哪儿套得出什么东西,佩服佩服。”

“不不不,关着他恶心恶心你们也是好的——你们不知道吧,柳人隽其实已经逃出城一次了,啧啧,厉害呢,进化者监狱还没有越狱的先例,怎么说呢,就是这个人运气忒差了点,跑到半路直接被一只臭蟹臭晕了,差点淹死在他昨天吃的晚饭里。”

林愁和沈峰绕着温重酒转了好几个圈儿。

除了眼睛不聚焦之外,温重酒完全就是正常的模样,说话的时候还会用那种很空洞的眼神注视面前的“植物人”,有说有笑有表情,就像面前的玩意真的是个人一样。

沈峰浑身都在打哆嗦,

“闹,闹鬼啊...”

“林林林子,要不咱扛着温大人跑吧!”

林愁皱眉戳了戳温重酒,毫无反应。

然后又给了“植物人”一脚,除了踢掉几根枯藤和一滩黏液,也是毫无反应。

温重酒说,

“其实每次想到你们大家都是一脸的嫌弃啊,一群差不多抛弃了肉体的家伙,比狼城那群疯狂的半吊子还要业余——起码狼城人还在与虚兽战斗。”

“啧啧,失去繁衍正常的子孙后代能力的你们,值得谁出手?你们还能活多久?”

“十年?五十年?还是一百年?即使是一千年又如何,终究上不得台面,注定只能在充斥着活尸腐臭味的阴暗角落里烟消云散——哦对了,没人养老送终是吧,柳人隽被我们抓了嘛!哈哈~说不定最后端火盆烧纸钱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呢?”

温重酒似乎是刻意说给两人听的,滔滔不绝由浅入深,起码所谓的“叛党”具体是个什么状态,沈峰和林愁算是明白了个大概。

第一,他们不是实体,应该是类似于术士但相对低级的“精神体”。

第二,明光、叛党、狼城甚至于女王城,或许原本都应该是站在同一阵营的。

第三,柳人隽是叛党最后一个“正常”的后代。

第四,黑沉海或是明光极个别知情高层之所以不公开叛党的消息,可能是因为他们已经时日无多,不想多生事端。

最后也是比较关键的一点,叛党这一波操作很可能会死很多人,很多的进化者。

沈峰忽然就不哆嗦了,虎躯一震,

“娘了个西皮的,装神弄鬼吓唬你沈大爷?老虎不发猫你以为我病危的?看腿!”

“砰,咔嚓!”

沈峰的一脚直接把植物人踢成四处飞射的碎片,同时温重酒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隐藏于某个幽谧的空间中的“叛党”们凄厉的尖啸直接传到了这个客厅中,

“无耻...”

温重酒一拳轰碎别墅房顶飞上半空,

“你们快走!”

同时,身上猛然飞射出数十上百只半个拳头大小的酒坛,造型可爱小巧的酒坛无视光罩的阻隔,直接突入其中消失。

温重酒一个起落再次出现在两人视线中时,两手各抓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该死...姜女到哪里去了...你们怎么还不跟上?”

沈峰尴尬一笑,

“我们...不会飞啊...”

温重酒掏出两个小酒坛绑在昏迷的两人身上,把他们丢向光罩。

然而这次却并没有奏效,

“砰砰!”

两人撞上光罩,又重新摔回地面,好在被沈峰眼疾手快的接住,正是李黑狗和铁蛋兄。

温重酒呸了一口唾沫,对着光罩恨恨的骂道,

“原来早防着我呢,损到家了您嘞!”

温重酒重新落回地面,一屁股坐下了,

“有酒么?”

他的脸泛着不正常的苍白,显然并没有语气那样轻松。

“......”

温重酒看着两人,

“别问,该说的我都说了,叛党而已,很快就和你们无关了...”

温重酒往地下一躺,对林愁挤挤眼睛,

“要是感兴趣的话,其实到黑军混混日子也是一样的。”

擦,本帅可从来没说过感兴趣啊!

林愁就当没听见。

温重酒自顾自的说,

“希望外面的人已经接到了我的预警,叛党居然掌握了这种技术...血尸和异兽融合?感染到的进化者就能被他们简单操控么...比起叛党,明光科研院全体都该被拖出去喂狗啊...”

沈峰吞了吞口水,

“那个,温大佬...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就是想搞一波大的顺便救救共同的血脉后裔...唔,其实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啊,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沈峰刚要说话,却突然发现昏迷不醒的李黑狗开始“融化”了。

一滴滴黏腻的黑夜污迹从他身上流下来,整个人都扁了下去,像一块被晒软掉的沥青。

“卧槽,温大佬,他他他...”

李黑狗的胸口猛然凸起一个细长的手印,尖长的指甲简直要破胸而出。

沈峰眼珠子都绿了,吓得妈呀一声跳出好几米远。

依旧是熟悉的台词熟悉的味道,

“鬼,鬼啊...”

接着,

“嘶啦~”

一只洁白的小手泛着看起来相当“圣洁”的白光,却异常惊悚的撕裂了李黑狗的胸膛。

温重酒一眼就认出了什么,

“本源治愈术?姜女?”

“完犊子,被骗了,那个什么李黑狗去哪了...”

同时出声的还有林愁,

“姜女!”

他哪儿忘得了啊,就是这只手的主人用一只可疑的啤酒瓶子给自己的脑袋开了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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