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玩意而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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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乔哪里能受得住,再忍不住疼意,一叠声的掉泪。

萧璟听着她一声又一声的哭音,粗喘的厉害,总算将那烛台碾灭,扔在了一旁。

他把云乔抱在怀里,身子挨着身子,肉贴着肉。

云乔仍处在被蜡油烫过后的余痛中,身子本能的颤。

萧璟安抚的抱着她,云乔却被他这番动作,惹得满心愤恨,更觉他从头到尾,就是把她当个可以随意折腾的玩意。

萧璟思及从前她那副在他身下婉转求欢的模样,萧璟纳闷道:“娇娇儿,怎么回事,怎么今日这样难伺候?往日你可是一沾身子就湿透了。”

云乔本就并非未嫁少女,早嫁了人的熟妇,欲望自是不难勾起,何况当初她真心喜欢萧璟,更是轻易就能动情。

可今时今日,哪里像是当初。

云乔闭了闭眸,满心都是恨意,真是半点也不能动情。

她咬着唇,一再忍耐,才压下狠狠打上萧璟一耳光的冲动。

逼着自己,娇声柔媚道:“你……你今日这样吓我,那些血腥场面都还在眼前,我怕是要一连数月噩梦不止,哪里有什么心情同你做这些事。”

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确实哄得萧璟信了。

他想着云乔毕竟是个弱女子,哪里见过那许多的打打杀杀,今日那些血腥场面,虽驯得她乖乖听话,却也难免吓到了她。

萧璟微有几分不忍,低眸时瞧见她那被自己撕烂了里裤儿后,身上还沾着几滴凝结的蜡油的可怜模样。

到底还是欲色占了上峰。

一只手上还沾着给云乔涂抹脚踝外伤的药油,萧璟借着那药油硬是逞凶。

云乔难受得推他,萧璟紧紧将她抱着,咬着她耳垂诱哄道:“娇娇儿,忍一忍,不疼的,这药油就是麻一些,当真不疼,忍一忍……”

那药油是治外伤的,又麻又烫,云乔难受得紧蹙眉头,扭着身子不肯依他。

“不要……别……难受……麻……烫…………”

萧璟都到了这关头,哪里肯轻易放过她。

云乔耐不住那药油,拼命的推他,眼泪也一个劲儿的胡乱的掉。

“你放开……放开我……别碰我……”

萧璟被她推拒,强攥着她手腕,把她压在榻上,啃食着她颊边软肉,话音低哑的哄道:

“心肝儿,忍一忍,不疼的,麻一些烫一下,不正弄得你舒坦嘛,娇娇儿,你也心疼心疼我……”

他榻上说起那些哄人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扔。

云乔被他说得羞怒不已,却又始终推不开他。

只能难耐的受着。

他说什么快一些,却也还是硬着折腾了云乔好久。

指腹的药油用尽不算,还把那药瓶子里剩下的,悉数倒了进去。

到最后了事之时,云乔伏在榻上软枕上,被那药油和萧璟一道弄得酸麻难耐不已。

明明没有一点动情,却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萧璟畅快后,抱着云乔去净室沐浴,温热的水洗去了沾在上头的蜡油和脏污。

云乔身子脏的不成样子,萧璟瞧着她,清楚的意识到两人气息交融纠葛。

目光沉沉。

他当然是喜爱她的,身子也好性子也罢,她都分外勾的他动情。

只是这喜欢,到底是浮于表面。

他中意她,动情动欲,偶尔也会怜惜她,却终究也只是把她当个玩意,没有半点尊重,只顾自己快活。

云乔疲惫的挣不开眼,他还刻意在水里又有了动作。

好似,是怕她怀孕一般。

他只把她当做个消遣解闷的玩意,玩意儿而已,连人都算不得,她当然不会愿意让她生下他的子嗣,徒增麻烦。

也的确是怕她有孕,他不大想要给她再喂什么避子汤,眼下便只能拿着这最原始的法子给她避孕。

云乔却觉他真是可笑,明明她早就痛痛快快的喝了他让嬷嬷送的绝育药,他眼下却还多此一举。

她疲惫至极,忍着身子发麻发烫的疼,装成沉沉睡去的模样。

萧璟给她清理完身子后,便抱她去了榻上,抱她在怀里睡下。

云乔闭眸忍耐,身子一动不动的在他怀里,等了许久后,一直到萧璟呼吸平稳的睡着,才睁开眼睛。

她微微抬首,目光就落在萧璟脖颈命脉处。

她和他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其实有许多次的时机,都可以藏一把匕首,杀了他。

云乔伸出手来,那尖利的指尖,落在他脖颈跳动的命脉处。

这里是人的脖颈,是命脉所在,才强悍的人,被掐断了这里,也难以活命,萧璟并不是例外。

云乔指尖在萧璟脖颈那跟血管青筋上,一下下的来回摩挲。

他数日忙碌,为私盐案费心,也因着她和沈家的事情,好些时日未曾好生安眠,今日抱着她,了却了这段时日的烦心事,难得睡得这样沉。

又对云乔丝毫没有防备。

若是这一刻,云乔动手要了他的性命,或许还真有几分胜算。

云乔咬紧了牙关,指尖压在他跳动不止的脖颈命脉上。

她甚至知道,他的匕首,他的刀剑,他的兵刃,他的武器,放在他那身褪去的衣物上哪里。

也许,她,真的能,就这样要了他的性命。

云乔指尖颤抖,耳边好似还能听到女儿的哭音,眼前,似乎,还能瞧见婢女的尸首。

他送走她的女儿,害她骨肉分离。

他的手下杀了她的婢女,害她与相依为伴数年,情同亲姐妹的小丫鬟,阴阳两隔。

她恨他,恨不得要了他的性命。

可是,当指尖真的,落在他脖颈命脉处时,她却下不去手。

她闭了闭眸,颤着手,无声无息的掉了底眼泪。

又想起那一夜温雅如玉的郎君,曾给她擦着眼泪,用一句话,炸裂她冰封的心湖。

她恨他,怨他。

不愿意承认,那些恩爱情浓的日子,她真的,曾真心的喜欢过他。

可是再不愿意承认,那个温雅如玉,处处护着她的郎君,也是云乔从少女年岁到做了怀孕生女的妇人,这许多年来,唯一一次心动。

她无论如何得恨他,也下不去狠心,亲手杀他啊。

只是云乔,哪里愿意承认这些。

她一声声在心底告诉自己,是自己懦弱,又安慰自己,此时杀了他就没了后路,更不能保全女儿。

她只是权衡利弊,才不愿动手要他性命。

可是泪水,却落得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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