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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是抬手欲要掀开讼风身上的锦被。
又来?!“等等——”此刻讼风面对的不再是即墨煜月那厮,而是皇帝啊!!倘若一不留神便会被砍死的主啊!!“咳,皇上贵为九五之尊,金贵之躯怎可触碰伤口这污秽之处……。”
双手蓦地停顿在了半空之中,乾啟策淡淡的掀开龙袍端坐于这床榻一侧,这情景与方才的即墨煜月分明是如出一辙。
讼风不着痕迹的咽下口水,心下也突然狠狠的打起鼓来,这两人已然是相处久了,俨然是用着相同的行动来对待她这伤残人士……
“你是朕的近身臣子,哪里会是污秽?更何况,朕身为皇帝体恤臣子原应也是分内之事,若是未能及时安抚臣子心中苦闷,日后又怎会为朕死而后已?!”句句用心良苦,简直令讼风险些痛哭流涕了去,然而,即便他是再如何言语,讼风自然是不能妥协。
带着三分感激的挽住乾啟策的双手,可这方才触及,讼风心下却是猛然一跃,熟悉的人儿已然就在眼前……眼前这棱角分明的俊逸面容,分明是比八年之前出落得更加妖孽不已。
定了定神,讼风此前的片刻失神却是没能逃过乾啟策的双眸,“皇上,您的关怀之意,身为臣子,俨然是能够非常清晰的感受到……只是,讼风身为宦臣,又怎能冒犯了天子的皇威?”他是那样的如明日一般耀眼,定然是注定光耀一世……丝毫容不得亵渎半分。
眸光微沉,更是透着一股莫名的感伤,‘身为宦臣怎能冒犯了天子的皇威’,这句话更是犹如利刃一般将乾啟策的心底铸出一道血口,怔怔的感受着来自讼风手心的温度,一时间,他俨然是百味杂陈,“既然如此,朕便宣太医前来看看……。”
见他放弃了欲要上前查看的举动,可这后半句话却是令讼风再次揪紧了些,颇为尴尬的轻咳一声缓解了些,这才再次真诚的望向他,“皇上,十大板子罢了,不劳烦太医亲自前来,讼风体格健壮,还是受得了的。”
好看的眉梢自从踏入这领事阁以来便是不曾松开过,讼风越是拒绝自己的好意,他这心下便更是难受上三分,可见他如此决绝之意,便也不好再提及,“也罢,倘若稍后有何不适,记得派人传唤太医,意德,朕便是给你留下了,有事,便尽管吩咐他。”
门外的意德忽的打了个喷嚏,一个挠头,正纳闷着有什么事要发生……
“讼风多谢皇上。”蓦地松开他的双手,讼风心下只感觉再次空寂了些,仅留下一抹绝美的笑容深深的印在了乾啟策的心底深处,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
叮嘱了几句,这才抬步离去,目送着乾啟策的身影,更是暗自攥紧了些手心,或许,在小师兄心底,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吧?并非那么的……可有可无?
条件反射的松了口气,这前狼后虎,俨然是将讼风吓得够呛,可说到底,这两人的关心之意,自然也是真切的。
“送公公……”冷不丁的话语幽幽的从身后冒出,意德满脸堆笑,期待着上头之人的发话。
“哎呦……”抚了抚惊魂未定的心脏,讼风今日可真当可以算是“惊喜”不断,眸光犀利的瞥见那方讨好的笑意,这才下意识放松了些,“原来是意德公公啊,杂家行动不便,便不起身招待了。”
隔着这不断晃动着的珠帘,倒是未能清楚的看见此刻讼风的表情,不过,听这话的语气,似乎公公心情不错?倒是没有落座一旁,依旧是端站于珠帘之外,眸光悄悄地向内里探来,“公公,皇上命意德前来伺候公公,讼公公有什么事还请尽管吩咐意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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