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会喜欢被这样对待(亲吻唇角呼唤情郎想通关得先死一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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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闻寒的肌肤本就是宛如冷玉般的白皙,此时染上那么一点红意在银色发丝的映衬下还是很明显的。

裘音见状,涂抹着蔻丹的指尖也顺着对方紧绷的下颚来到了那泛红的耳廓。

他一边轻轻地摩挲着男人的耳垂,一边故意拖长了尾调轻笑道:“我原以为你会喜欢被这样对待,毕竟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着,水里那截软乎乎的触手就再次裹住了肉棒的前端。

在经历过两次射精之后这里俨然已经变得异常的敏感,触手稍加撩拨,虞闻寒就感觉自己的下腹又传来了一阵强烈的刺激。

潮湿纤长的睫羽微微一颤,虞闻寒低垂着双眸,他看了一眼身下勃起的性器,淡色的薄唇几乎快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

“这只是人体都会有的本能反应而已。”

他冷着一张脸,语气格外平静地说着,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身下的阳具被藤蔓和触手玩弄得有了感觉是一件什么奇怪可耻的事情。

相比之下,对方的意图显然要更令虞闻寒感到有些捉摸不透。

他望着那朵倒映在水面上的牡丹印记,眉眼沉沉地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整个空气静默了一瞬。

似乎是对方也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然而下一刻,虞闻寒就感觉自己的唇角蓦然传来了一抹柔软的触感,仿佛像是有人亲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的眼底猝不及防地闪过一抹错愕的神色。

随后他的耳边便响起对方那愉悦的笑声。

低低的,慵懒沙哑的语调明显还带着恶作剧得逞的轻快,穿透进虞闻寒的耳膜时,那又酥又麻的感觉就像是被羽毛拂过一样,泛红的耳廓明显感受到了一抹颤栗般的痒意。

虞闻寒的喉结微不可闻地滚动了一下,神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裘音也不在意,他又亲了亲男人紧蹙的眉心,将上面的皱痕抚平,“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因为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

“我的驸马。”

裘音那最后一句话近乎是以呢喃的口吻靠在虞闻寒的耳畔说的,他的语气很轻,刻意压低的嗓音还有股雌雄莫辨的娇媚感,酥酥软软的,透着些许撩人的暧昧和亲昵。

那架势颇有几分像是新娘子在娇怯地呼唤着他的情郎一样。

只可惜,被美人垂青的对象却始终冷着脸,心有警惕,宛如跟个不解风情的大冰雕似的,整个人看起来丝毫不为所动。

虞闻寒走上河岸,他脱去身上已经全都湿透了的衣服,从背包栏里拿出一套新的换上。

宽大的兜帽重新压住了银灰色的发丝,露出那一双淡漠清冷的眼睛。

原本佩戴着的那块面具和他的刀一起丢在了镜宫里面,虞闻寒出来的时候没能顾得上去找它们,因此眼下他的脸上也是什么都没有戴。

那张常年掩盖在面具之下的脸庞就这样显露在了外面。

——冷然、禁欲。

衣衫整齐,神色恢复正常的男人又变回了他平日里那副冷肃静默的模样,唯有喉结下方那一抹隐隐多出来的红色证明过他在今晚经历了怎样一番荒唐暧昧的事情。

裘音没有阻拦虞闻寒的离开。

反正对方现在身上带着他的标记,只要男人还处在酆都的境内,那么无论对方去到哪里他都能通过标记再次找到他。

更何况,比起虞闻寒来说,目前还有更让裘音感到有些头疼的事情。

那就是那群在鬼域里面乱跑还搞破坏的玩家。

仅仅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些大公会的人就已经清理了大半闻着活人气息赶过来的恶鬼,余下一些零散的也显然对他们没有了太大的威胁。

在有了喘息的空间之后,这时候也有人逐渐反应过来了副本刚开启时主神给出来的提示。

他们的通关要求是要投胎转生。

而什么人是需要重新去投胎的?

——那必定是已经死了的人,换句话而言就是鬼。

但玩家们也发现了,从酆都里面的鬼魂对他们垂涎三尺的态度来看,他们这群人明显都还活着,一个个活蹦乱跳的,一看就活得很好很健康。

那这样问题也就来了。

活人能投胎转世吗?

有玩家好奇地问出了这一个问题。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回答了他:“不行的,按理来说我们阳寿未尽,还没到死期,是不符合常规的投胎标准的。”

“况且。”他往四周扫视了一圈,虽然他看不见,但他知道在他们设立的这个结节外面,有很多躲在暗处的鬼魂正满怀贪婪地注视着这里。

“活人在这鬼域里面行走实在是太不方便了,酆都的面积很大,我们今天晚上遇见的恶鬼只是这里的一小部分而已,要是整天都跟它们东躲西藏那花费的时间也太多了。”

听到这话,暂时在这里落脚的玩家中有个明显是队伍领头的女生站了出来,她挑着眉询问道:“你的意思是?”

男人笑了笑,随即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惊悚的话语。

“诸位,如果想要通关的话,估计我们得先让自己死一死才行了。”

“”

在场没有人搭理他,他们全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望着男人。

毕竟他们才刚刚从恶鬼的口中死里逃生,结果转头对方就告诉他们哎呀,不用跑,要通关就得先去死一下。

正常人面对这句话的第一反应都是觉得这人的脑子有毛病。

倒是提问的女生一脸若有所思。

而被质疑了的男人也不恼,他的脸上笑眯眯的,看谁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

见状,有人下意识地就觉得这小白脸看着弱唧唧的,心里不免有些轻视了起来,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透着一股轻蔑的意味。

“喂,小四眼,你既然觉得要死一次才能通关,那么你先来给大家表演一个呗?上吊还是切腹啊?要不要爷爷帮你一把?”

那人说着,还自以为把男人给震慑住了,颇为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而戴着眼镜的男人竟然顺着他的话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是该需要实践一下,伟大的马克思早就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我们确实得先来验证验证。”

那人一听,当即乐了,然而还没等他来看笑话,他自己就先变成了笑话。

那人甚至都没看清男人是怎么动的,他整个人就被拍飞了出去,直接砸到了结界外的一栋房屋内。

外面的氛围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随后空气中传来鬼魂躁动的声响和那人一道道无比凄厉的惨叫。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嘈杂的动静逐渐平息了下来,似乎是那些吃饱喝足了的恶鬼们散开了。

咕嘟咕嘟——

一颗染着血的眼珠滚到了结界的外围,那近乎快要暴凸出来的瞳孔正对着结界里面,望着众人的眼神无比怨毒。

看着这一幕,在场的众人安静极了。

现场也就只有男人还能笑着说出话来,“看来被恶鬼杀死是不行的。”

“真是可惜了。”

他叹息地摇了摇头,但脸上那笑意吟吟的样子却显示着他对眼下的结果并不意外。

原本和那人一样轻视着男人的玩家顿时被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显然,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最好欺负的人居然会是个硬茬子。

“都是一群蠢货。”

看着这些人的那副怂样,女生对此轻嗤了一声。

“深渊之地现在是越来越不挑了,什么垃圾玩意都往里招,连圣所的人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们是哪来胆子敢下百人本的。”

“估计全都是追着虞闻寒进来的,以为跟着榜一就能在后面混了。”她旁边的人附声道。

“所以说他们都是一群没脑子的蠢货。”女生说罢,也不再继续把心神浪费在这些连局势都搞不清楚的玩家身上了。

她带着人径直走到男人的身边,撩起短发露出个飒爽的微笑。

“我是璨星公会的会长童佳纾,久违圣所的大名,不知能否有幸和你们在这个副本里合作一下?”

说着,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了男人领口绣着的那个银十字。

而面对女生的来意,男人并没有拒绝,他推了推脸上的镜片,笑着回道:“你好,我叫陈翊,很荣幸能跟你们合作。”

女生这边,在听见男人叫陈翊时有些消息灵通的已经忍不住开始激动了。

就连童佳纾看着男人的目光也变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圣所的二把手好像就叫陈翊。

难怪对方身上的十字是银色的。

当然也有璨星公会的玩家不明就里,悄悄地询问着身边的人:“他很厉害吗?”

被问到的那人连连点头:“厉害!当然厉害了!这次进本的百来号人中,除了虞神就他是最厉害的!”

“这可是圣所的人啊,咱们抱上大腿了!”

这句话可不是一句虚话。

在深渊之地,公会与公会之间的竞争也是十分激烈的。

大公会垄断了深渊之地绝大部分的资源,很多稀有珍贵的副本资料全都掌握在他们的手里,甚至就连那些排行榜上的高玩们也多数是由这些大公会所培养出来的。

普通玩家倘若想要在深渊之地里更好的活下去,就只能是选择加入或者是依附这些大公会。

而璨星公会的实力并不弱,在南区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一波势力了,他们的会长童佳纾绰号燕隼,目前位于排行榜前百的第八十七名,南区有不少人见了她都还得客客气气地喊她一声大姐头。

但在圣所的面前,这一切就不算什么了。

深渊之地按照东西南北划分为了四个区域,每个大区都是独立的,彼此互不干涉。

如果说璨星公会在南区里面还能勉强说得上话的话,那么放眼四个大区他们的这点实力就完全不够看了。

因为在他们之上,还有三个更加厉害的大公会压在他们的头顶,这三个分别是东区的麒麟、西区的圣所、以及北区的永无乡。

至于南区原本之前也是有一个顶尖大公会的,但架不住这个公会的高层作死,拉拢虞闻寒不成就跑到副本里面去设下埋伏,结果进去的人反被虞闻寒给全杀了,辛辛苦苦培养的那些高手也几乎都折进了里面。

等到消息传到外边时,公会底层玩家跑得跑,走得走,剩下来高层之间斗得你死我活,偌大个公会转眼间就分崩离析了,没过多久,这位曾经的南区一霸就变为了一段说起来会令人感到唏嘘的历史,堪称是深渊之地年度最大的笑话。

不过与此同时,它的覆灭也带来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没了顶头的大公会支撑,南区玩家在对上其他三个区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底气不足,尤其还是在圣所这种赫赫有名的大公会面前。

因此,他们和陈翊组队说上一句是抱到了大腿还真没说错。

人家顶级大公会的二把手愿意带你们玩,可不就是在精准扶贫嘛?

更何况

圣所在整个深渊之地都是极为特殊的一个存在。

跟大部分的公会不同,圣所与其说是一个由玩家抱团组成的公会,不如说更像是独属于某个人的个人势力。

他们从上到下都只为一个人服务。

并且他们还宣称自己是降临派,疯狂推崇深渊之地优胜劣汰的丛林法则,把一场场副本游戏称为是神明的考验。

——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能得到阿依神的庇佑。

那位圣所的白金祭司如是说道。

而圣所的众人也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几乎是当成是金科玉律一样的在遵从。

在深渊之地,活不下去想要寻找信仰支撑的人很多,圣所不是那唯一的一个,但绝对是最火热疯狂的那一个。

他们狠起来甚至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

童佳纾虽然无法理解这些人对信仰的追求,但她却也不会去多说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在深渊之地能够管好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对于璨星公会的人而言,他们的表现就远没有童佳纾那么淡定了,毕竟他们大多数人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圣所这个颇为有些神秘的势力。

一时间,有好几个心怀好奇的人都在借着警戒四周的时候悄悄打量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陈翊。

其实仅从外表上来看的话,陈翊的身上丝毫看不出来像是会有宗教信仰的样子,他长得斯斯文文的,说话也有条有理,并不会张口闭口就是什么主啊神啊保佑之类的。

甚至就在刚刚不久之前,对方的嘴里还在高呼着伟大的马克思。

这样的一个人很难让人去相信对方竟然会是一个狂热的教徒,并且还在圣所里面混到了近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步。

裘音也在观察着陈翊。

从长相到举止,堪比高清摄像头的水镜都纤毫毕现地将人给映照了出来。

这也是个实力强劲的玩家。

看着四周明显有所忌惮不敢上前的鬼魂,裘音的心中顿时就对陈翊的水平有了数。

【这批玩家的质量看起来还不错。】

从虞闻寒到陈翊,都是深渊之地数一数二的人物,而在裘音之前巡查整个酆都境况时也还发现了几个样貌实力都不错的小伙子。

要是当时第一批进来的玩家能有这种水平,宁璋公主也不至于连个驸马都挑不出来郁闷之下干脆选择跑路了。

只可惜裘音已经找到了自己心仪的猎物了,不然倒是可以逗一逗这个长相俊秀的男人。

陈翊还并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被这里的鬼域之主给看上了,他一边找着路,一边耐心地跟璨星公会的人解释道:“在有些封建迷信的记载中,我们现在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离魂症,这也是为什么那群鬼会察觉到不对劲,因为我们还是活着的,只不过是魂魄离体了,即便进了鬼域也仍然是属于生魂。”

“而这种情况下直接去死是行不通的,咱们得先找到自己的肉身,只有肉身死亡,我们才有资格正大光明地站在这片鬼域里。”

“我想,这也是这次副本给我们挖得一个坑。”

他们一来就跟一群鬼挤在一起准备进入鬼域,玩家们彼时还不清楚自己是生魂,被恶鬼追着撕咬时大家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赶紧进入酆都。

而这时候他们其实已经掉入了副本的陷阱里了。

作为身上沾染了活人气息的生魂,他们在鬼域行走就跟黑夜中萤火虫一样,走到哪都能吸引无数的恶鬼前来。

像他们今天这样合力协作铲除恶鬼的方法虽然有效,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恶鬼却是源源不断的,他们总不可能把整个酆都里面的鬼都给杀光。

先不说这点能不能做到,就说他们只有七天的时间,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耗在逃避恶鬼的追杀之中。

更何况按照一般副本的规律,都是越往后危险系数就越大。

到了那时,还要分身乏术去处理那些身后追杀的恶鬼无疑是自己给自己增加了难度。

这一点说起来并不难发现,只是得看有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一层。

陈翊刚刚已经提出了他们还活着的这一观点,但凡那些人脑子不笨也能立刻就转过弯来。

至于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

只能说他们并不适合高级副本。

童佳纾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一开始就找上陈翊来组队。

结果没想到无意间还抱上了个金大腿。

大佬直接就带着他们往鬼门的方向走。

一边走,陈翊还时不时掏出五枚铜钱来算一算卦,像是在确认着方位一样。

这一举动看得璨星公会的人是目瞪口呆。

“圣所原来还相信卦象的吗?”他们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陈翊倒是格外淡定,他推了推眼镜,十分自然地开口:“啊,这个啊这个是我的私人爱好。”

“相信阿依神不会计较这些的。”

说罢,他还在心口画了个标准的十字,那副低眉虔诚的模样与他手里握着的那五枚铜钱几乎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璨星公会的人被这一幕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然而还没等他们去细想,就见眼前正笑眯眯的男人忽然间就沉下了脸色。

“起雾了。”

陈翊往四周扫视了一圈。

只见不知从何时起他们的身边突然就涌现出了一阵诡异的白雾。

茫茫的大雾将周围的景物都给吞没了,四周的能见度极低。

不得已,他们只能选择尽量地靠在一起,以免雾气扩散起来找不到彼此的位置。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已经安全了。

在这一片诡异的浓雾中,众人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声响。

“咚——咚——咚——”

似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与地面摩擦发出来的碰撞声,又像是远古的战场中传来的阵阵鼓声。

那声音起初还很远,但随着浓雾的扩散,这些声音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最后,竟然像是在他们的耳边响起来的一样。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了一跳。

陈翊眯了眯眼,他甩出手里的五枚铜钱。

铜钱所动之处,那些茫茫的白雾就跟遇见了天敌似的疯狂四散逃开。

靠着这五枚铜钱,陈翊几乎是硬生生地给他们争取来了一小片能见的视野。

而就在此时,浓雾中也出现了新的变化。

一道长长的队伍走在白雾之中。

他们的步伐统一,一行人整整齐齐地走在地面上,脚步声整齐得就像是一个人发出来的一样。

这绝对是需要受过某种严苛的军事训练才能做到如此高度一致的程度。

“是阴兵。”

陈翊的神情骤然严肃了起来。

“不太巧,咱们似乎正好撞到了这些阴兵出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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