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牡丹还要艳丽的容s(纸人侍女酆都之主雍容华贵的公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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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群活人闯入进鬼门的消息就犹如沸水滴入油锅般迅速地在鬼与鬼之间给传开了。

有不少许久都没有尝过人肉滋味的恶鬼听闻这个消息立刻有些意动地纷纷跑出来到处寻找这些活人的踪迹。

就连靡乐城最大的赌场也为此特意开设了新的赌局,赌的就是这次来的活人一共能坚持几天。

一时间,沉寂了多年的酆都似乎也因为这一群新玩家的到来瞬间又变得重新热闹了起来。

而守着大门的鬼役见状自知失职,一颗人头骷髅咕咚咕咚地就滚到了一处外表气派华丽的殿宇面前。

“我、我有事想要禀报公主!”

人头骷髅对着宫殿大声喊道。

下一刻,它的眼前出现了两道苍白单薄的身影。

那是两个长相秀丽的侍女,她们梳着高高的发髻,平整干净的脸上画着啼妆,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又大又亮,像极了两颗圆溜溜的黑色珍珠。

然而只有离得近了才会发现这两个侍女并不是在酆都里面随处可见的鬼魂,她们甚至连人也算不上,只是两个纸人,还是两个被特意点了晴的纸人。

此时听到人头骷髅说要见公主,她们脸上的神情未变,一个纸人侍女走进宫殿去请示,另一个侍女则留守在门口。

而人头骷髅也表现得十分拘谨,它丝毫不敢去找面前的纸人侍女攀谈,只是在门外兢兢战战地等候着。

直到过了快有一刻钟的时间,走进里面的纸人侍女才施施然重新出现在门口。

涂着猩红颜料的嘴唇张开,露出了黑漆漆的内里,纸人侍女看着人头骷髅一板一眼地开口:“公主有空见你。”

说罢,这两名穿着宫装的侍女莲步轻移,将宫殿的大门打开。

人头骷髅连忙咕咚咕咚地在后面滚着。

走过长廊,又穿过一重重的亭台水榭,人头骷髅都感觉自己快滚晕了的时候前面的侍女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而摆在它面前是一处比刚才更为精致华丽的大型宫殿,地面上铺设有厚厚的织金长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鹅梨甜香。

往深处走去,层层叠叠的纱幔逶迤垂地,珠帘分拨两侧,露出了正中间用孔雀尾羽装饰的贵妃榻。

一道大红色的身影此刻正懒懒地躺在了这张软榻上。

“见、见过公主!”

不知是不是太过于激动紧张了,人头骷髅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

它一整个匍匐在地面上,脑门垂得低低的,从它的视角里只能看见‘公主’垂落在榻下的一小片衣角。

可即便是这样,也足以让人头骷髅感到一阵心潮澎湃了。

能够面见公主那是多少鬼一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而它只不过是一个守门的小小差役,平时别说是见到公主了,就连这处宫殿它都没资格进来。

幸好,今天公主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竟然还允许它进来觐见。

那这样的话它守门失职的一事说不定也能?

这个念头才刚刚在脑海中升起,人头骷髅就听见它的头顶传来一道低哑的嗓音。

“你有何事要禀报?”

——是公主发话了。

而公主的声音也和人头骷髅印象中的女子该有的那般柔和婉转不同,反而有种雌雄莫辨的中性感,那略微沙哑的尾音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语气,与磁性的嗓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味,让人无法抗拒。

人头骷髅忍不住心旌摇荡,差点就忘记了自己的来意。

所幸,在最后一刻它的理智还是及时占据了上风。

忙不迭的,人头骷髅就把发生在鬼门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当然,它着重强调了是那群活人太过狡猾,伪装成鬼魂混了进来,绝不是因为它的失职才导致有那么多活人闯进酆都的。

不过事实上,早在这群玩家来到的时候裘音就已经知道了,或者说只要是发生在酆都的事情都避不开他的耳目,人头骷髅在鬼门的表现自然也被他看在了眼里。

一个失职的,愚蠢的,还妄图想要欺瞒他的小鬼,裘音理都懒得继续去理,他轻轻一挥手,还在那喋喋不休为自己狡辩的人头骷髅瞬间化为了一道黑烟消失在了空中。

周围的纸人侍女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冰冷幽深的瞳仁一动未动。

只是在人头骷髅彻底消散之后,她们才缓缓走上前,动作利落地将那块被人头骷髅触碰过的地毯撤下,重新换上了一份干净的长毯。

其实压根就不脏,连一点灰也没有粘上的地毯:“”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得出来,原主的行事风格确实是极为奢靡无度了。

裘音对此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他挥了挥手,面前的纸人侍女立刻齐齐躬身,随后化成了一张张纸片飞出了殿外。

就还挺魔幻的。

裘音沉默地收回了视线,他捏了捏眉心,开始梳理起脑海中多出来的那一份记忆。

他现在的身份是酆都之主,也是这个副本里最大的一个boss。

在副本背景中这个酆都之主生前是古代王朝的一位公主,与一般养在深闺里的公主不同,这位宁璋公主是实打实有着自己的封地和军队,平日里也会像皇子一样去上朝参政,还专门负责掌管刑狱司法这一块的事务。

而这宁璋公主生前尊荣显赫,死后也不逞多让,凭借着手底下那群鬼兵鬼将直接就掌管了酆都,成为这整个鬼域里最不好惹的那一只鬼。

就仅作为副本boss而言,宁璋公主已经很有排面了,甚至有排面到上一轮的游戏玩家根本都没有机会杀到她的面前就团灭了。

只是还没能等到这第二轮游戏的开始,宁璋公主就已经嫌鬼域的日子无聊跑去重新投胎了,据说她已经打听到她父皇转世的消息,打算这一次她去给她爹当爹,当一次共轭父子?

面对这样的情况,深渊之地的主神只能无奈找到裘音来当这个救兵。

毕竟副本重新开启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再收回来它老深的脸往哪搁?

况且同为系统,借个宿主救救急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吧?

系统:其实并没有。

但不管怎么说,深渊之地的主神给出来的条件确实很优渥,裘音并不需要做什么,相反,有了副本boss的身份,他可以想怎么玩弄那些玩家就可以怎么玩弄。

反正对深渊之地的主神来说这些玩家就是耗材,要多少有多少,死几个残几个根本就不带心疼的。

对此,从来没有体会过掌管那么多人的系统表示深深地羡慕了。

而裘音则表示:“为什么我身上穿的是嫁衣?”

没错,他现在身上穿着的明显是一件大婚才会用到的嫁衣。

【因为宁璋公主是死在了她大婚的时候。】系统回应道。

宁璋公主的这一生说幸运可谓是十分的幸运,出生即在最为显赫的皇家,身为女子,她又在那个时代拥有着男子才能享用的一切特权,并且父母疼爱,唯一的弟弟继承了皇位也格外尊敬她这位皇姐,即便是弟弟死后,侄子继位也没有薄待她,她依旧享受着万千的尊荣。

要说唯一的不顺,那可能就是她婚姻方面上了。

宁璋公主死了三任驸马,不是意外落水就是遭遇山匪,还有一个更是因为尚公主太过开心喝酒喝死了,总之三个驸马没有一个是能活到成亲的时候。

好不容易又找了一个,眼瞅着马上就能成亲拜堂了,结果宁璋公主却先一步心悸发作死在了大婚的那天。

或许也正是因此,死后的宁璋公主才没能立刻投胎,而是由怨念化为了鬼新娘,随后又被深渊之地的主神哄骗着签下契约成为副本boss。

可等她来到这里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副本里面只有一群丑了吧唧的恶鬼,连个长得清秀点的都挑不出来,就更别说再重新找个合心意的驸马了。

只是这时再想后悔也晚了,她只能留下来当这个boss。

【所以,在得知有亲人的下落时,宁璋公主二话不说就跑去投胎了。】

这哪是投胎,这简直是刑满释放。

想到刚刚那个人头骷髅的模样,裘音顿时也能体会到宁璋公主的无奈了。

确实有碍观瞻。

这么想着,裘音忽然站起来走到了一面镜子的跟前。

只见平整的镜面中照映出一道降红色的身影。

那是个极为美丽又明艳的美人,一头鸦青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后,莹白如玉的脸颊轻施了粉黛,使得面若芙蓉,眉眼轻轻一弯便能撩乱一池的春水。

可一旦端起脸,那双被睫羽覆盖的凤眸又不怒自威,眉宇间天然流露着属于皇家的贵气。

——端庄大气,雍容华贵。

这四个词用来形容面前的这位美人是再合适不过了。

就连他身上那一身穿金绣玉的凤冠霞帔也盖不住他那比牡丹还要艳丽的容色。

而看着镜中的自己,裘音悬着心这才缓缓放心了下来。

还好,是他的脸,没有变成跟副本那些npc一样丑得奇特的长相。

“活人我闻见活人的味道了好饿啊”

阴冷潮湿的巷子里,头顶着三只眼珠的恶鬼在附近游荡着。

它每走过一处拐角就要停下来用那三只诡异猩红的眼珠滴溜溜地往周围打着转,似乎像是在这里找寻着什么。

“别躲了,我知道你们就藏在这里,我已经闻到你们身上那股人肉的香味了吸溜!”

恶鬼在说到这里时还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巷子,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待会要怎么样来好好享用这份难得的美味了。

而就在距离它不远的位置,有三个玩家正瑟瑟发抖地缩在了墙角,他们的周身被一圈透明的薄膜笼罩着,恶鬼无法透过薄膜看见他们,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巷口来来回回地徘徊。

“怎么办啊?它要是一直不走等到道具时间结束我们就死定了!”

“不能出去,出去就是个死,这恶鬼的武力值太变态了,木峰公会这次来的人都被它给全吃了!”

“那咱们就只能在这儿等死吗?”

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个人瞬间就陷入了沉默。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不想窝囊的待在这里,但没办法,敢反抗的都已经进了对方的肚子里了,他们仨也是运气好,恶鬼吃着人一时没能顾得上他们,让他们想办法给逃脱了。

然而这些恶鬼的鼻子太灵了,他们无论逃到哪对方都能循着气味一路跟过来。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们才选择跑到这个地形复杂的巷子里躲避。

不过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能够隐形的道具他们手里也就只有一个,等道具生效的时间过去了他们还是要继续面对恶鬼的追杀。

这么一看,仿佛摆在他们面前的好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区别是早点还是晚点。

思及至此,缩在墙角的三个玩家一时间都不免有些心如死灰。

忽然。

其中一人惊叫着喊道:“快看,有人来了!”

他这话并不是无缘无故在唬人,是真的有一个人朝着他们这边过来了,余下的两个玩家听闻顿时抬起头往巷口的方向望了过去。

人影未至,一道凌厉的寒光就先行劈了过来。

恶鬼躲闪不及,硬生生被这一刀砍下了一条胳膊,平整断面还滋滋滋地在往外冒着烟雾般黑气。

这都是它好不容易聚集的怨气,也是恶鬼力量的来源。

眼见自己被一个人类伤成这样,恶鬼的三只眼珠都气得流淌出了血泪。

“吃了你!我要吃了你——!!!”

它愤怒地朝着巷口的人影扑了过去。

然而对方却不避不躲,长长的锁条一甩,恶鬼整个都被锁链团团捆住。

咕咚一声。

是某个圆滚滚的东西掉落在了地上,那面目狰狞的表情彻底定格在了这一刻。

随后它滚啊滚啊,一路滚到了那三个玩家的脚边。

“!!!”

那三个人的脸都吓白了,这砍瓜切菜似的,没等他们看清楚恶鬼就已经死了。

他们盯着那颗人头看了好一会,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这才后知后觉地涌上了心头。

“谢谢!谢谢!!感谢大佬救命!!!”

反应过来之后他们连忙向对方叠声道着谢。

其中一个机灵点的女玩家更是直接掏出自己所有的家当摆在对方的面前,“大佬我就这点东西,您看看有哪些是您看得上的不?全拿走也行!”

看见她的动作,另外两个玩家也立刻有样学样,忙不迭就把自己装备栏里的道具也拿了出来。

一堆五颜六色的道具齐刷刷地摊开在对方的面前,那架势活像是在争着上供一样。

只是被他们抢着上供的对象却一样也没收,对方冷淡地收回了锁链,长刀入鞘,转身便往着巷口走去。

“诶!大佬!”

见对方要走,那三个玩家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他们的眼前一花,等再次回过神来,前面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妈耶大佬都是这么酷的吗?”

见状,那位女玩家不禁低声喃喃道。

另一个人耸了耸肩:“别人不好说,但虞神确实是这样的,他是独狼玩家,从来都是一个人下本的,之前还有公会想拉拢他,结果你们恐怕也知道的,‘衡宇’的高层直接就被杀光了,余下的成员跑的跑死的死,没两个月这个原本统治西区的霸主就成为了历史。”

“那他还愿意救我们?”女玩家有些好奇。

那人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戳破她那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一样。

“傻孩子,他不是在救我们,他只是在杀恶鬼,咱们是顺带被救的。”

“这样啊不对!你说谁傻呢!”

看着水镜里这嘻嘻哈哈打闹的画面,裘音不由地挑了挑眉,这届玩家的心都这么大的吗?那恶鬼的头颅都还躺在地上看着他们呢。

但要是那三个玩家能听见裘音此刻的心声,估计会一脸深沉地表示:像他们这种散人玩家,下本讲究的就是一个心态要好,能怂就怂,能苟则苟,反正他们也不追求什么名次,能活着通关副本就行,当然要是能在大佬们的屁股后面混点汤喝就更好了。

堪称是无比咸鱼的一个做派。

与他们相比,那些大公会的玩家们则要积极多了,在这三个玩家被恶鬼撵得到处逃命时他们已经开始抱团制作陷阱准备反杀这些循着血味儿追过来的恶鬼。

显然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混乱之后,这些被大公会精心培养的高玩们也逐渐展现出了他们应有的本事。

而在这些击杀恶鬼的画面中,有一个人的表现显得格外抢眼。

裘音的目光也不禁被他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作战制服的男人,他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兜帽掩着银灰色的发丝,只露出了一双冰冷幽深的眼眸,而他的下半张脸则完全被一张绘有某种兽类图腾的面具给覆盖住了。

长长的链条犹如像是活过来那般环绕在他的周身,随着男人每一次的出刀拘住一旁的亡魂,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刚刚还站在原地的恶鬼便统统身首分离了。

这效率可比隔壁那群玩家靠着陷阱半天才磨死一只恶鬼快得多了,并且从对方行径的路线来看,他是主动去寻找这些恶鬼来击杀的。

光是裘音关注的这段时间,对方就差不多杀了有七八只恶鬼了。

按照这个趋势,估计要不了多久这些想把人类当成猎物捕杀的恶鬼就要被消灭干净了。

虽然损失了一波下属,裘音对此却一点也不心疼,作为酆都之主最大的好处是他手底下永远都不会缺鬼来使用,更何况宁璋公主本人也看不上这群没什么脑子只知道吃人的恶鬼。

但副本也有副本的规则,要是让对方继续杀下去,其他玩家那边的压力就轻了。

想到这里,裘音唤来一个纸人侍女。

他吩咐了几句,纸人侍女就带着命令离开了。

【宿主这是要?】

“给他找点乐子。”

裘音摇着扇子轻声笑了笑,他那张雍容美艳的脸庞不笑则已,一笑起来那明丽动人的样子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好在现场也就只有系统看见了这一幕。

它感受着微微发烫的机体,不禁再次感慨它绑定的宿主确实长着一张男女通杀的脸。

而深渊之地的主神深表赞同,别以为它不知道那些玩家天天都在内网的上骂它,他们骂的最多的就是说它的审美不行,是个只喜欢丑东西的重口味。

被骂得久了它也会感到委屈。

它是个恐怖游戏的主神,副本的boss长得恐怖点不是很正常吗?!又不是要跟副本boss谈恋爱,好不好看重要吗?!

然而玩家们还真就表示好看很重要。

一个长得好看的boss是非常有益于玩家们的身心健康的,至少他们不想每天一睁眼起来看见的就是晚上能让人做噩梦的boss。

于是,为了扞卫它老深的尊严,深渊之地的主神千挑万选才找来了裘音这么一颗水灵灵的大白菜。

看着自己挑来的白菜,主神那两只并不存在的爪子开始摩拳擦掌,就等着对方亮相狠狠打脸那些玩家。

让他们再骂它没有审美!它老深也是有眼光的好不好!

古香古色的街道上,穿着黑色制服的男子动作利落地杀死面前的恶鬼,长刀一振,粘附在刀身上的某种黏液就顺着刀剑滑落了下去。

虞闻寒收起刀,他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眉心却缓缓皱起。

从刚才开始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像是在被人窥伺的感觉,可周围除了他以外并没有其余第二个生物。

是错觉吗?还是用了他不知道的那些手段?

这些疑惑在虞闻寒的心底稍稍划过,却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他继续往前走着,直到面前出现一座像是古代花楼的建筑,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闻见那股浓郁的脂粉香气。

这座精致的小楼上面灯火通明,门口也热闹极了。

许多鬼魂排着队都想进去,而旁边还站着一群负责揽客的妖艳女鬼,她们娇笑着穿梭在队伍中,时不时就与队伍里的男鬼笑骂打趣,空气中仿佛都充斥着这些女鬼们清脆动人的笑声。

虞闻寒一向不喜这样太过热闹的场面,见状便准备绕道而行。

但他一动就立刻有眼尖的女鬼发现了他。

“那位小哥,过来一起玩呀,都做鬼了还不赶紧跟姐妹们快活快活?”

半个小时后,这座聚集了无数红粉胭脂的极乐之处就在凌厉的刀光中轰然倒塌。

在里面寻欢作乐的鬼魂顿时一个个尖叫着疯狂往外跑,一边跑他们的嘴里还一边大骂着:“天杀的!这到底哪来的杀才?!进花楼不找个心仪的姑娘相陪就算了,打打杀杀的算什么!”

“该不会是这老兄不太行吧?!”

“靠!不行的来什么花楼啊!”

一时间,对于这种直接就掀桌子的行为,被迫中断了在温柔乡里快活的鬼魂们怨声载道,纷纷以示谴责。

对方自己不懂风情就算了,怎么还不许他们在这里好好享受享受了?

然而作为引发了这起事端的主角,虞闻寒却丝毫没有去理会这些指责他的鬼魂,他不紧不慢地收回刀,兜帽之下的双眸依旧冷漠淡然。

唯独在闻见四周那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时,他的眉心才微不可闻地轻蹙了一下,但这点不适很快就被他给抛在了脑后。

一旁刚刚喊住了他的女鬼此时已经彻底被吓坏了,她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对方一个不留意把自己也给劈了。

假如时光能倒流的话,她发誓她一定不会再喊住对方,更不会主动邀请对方走进楼里!

而没有这些,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女鬼这会儿真真是欲哭无泪了。

虞闻寒显然无法体会到这些女鬼的辛酸,他之所以踏入这里也是因为感应到花楼里面有股强大的气息,但不知为何,在他进来之后那股气息反而消失了。

现下摆在他面前的这些鬼魂几乎都是一些还未能投胎的普通亡魂,它们身上的怨气实在是太弱了,虞闻寒看不上,也懒得去对这些弱鬼出手。

眼见把楼拆掉以后也不见那位有着强大气息的鬼魂出来,虞闻寒决定不再浪费时间,比起在这里继续耗着,他更想要去多找一些实力强劲的恶鬼。

找到——

然后再杀死它们。

悬浮在他周身锁链似乎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链条哗啦啦地抖动着,漆黑的链身上面还隐隐泛着血红色的光泽。

有些有见识的鬼魂一眼就认出来这些锁链上附着的是一道道阴冷的煞气,而能形成这么多的煞气也说明了对方在此之前恐怕已经杀过不少的大鬼了。

发觉到这一点后,他们哪还敢继续痛声大骂,此刻一个个哑口无言,恨不得赶紧把这尊杀神给恭恭敬敬地请走。

所幸,虞闻寒也并没有想要在这里停留的意思。

他背着长刀,随意挑选一个方向就离开了。

见状,留在原地的那些鬼魂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刚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女鬼也重新站了起来,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还贴着一张小小的纸片,只是在看见地面上打翻的香炉时有些诧异。

“咦?这炉子里怎么点的是暖情香?”

暖情,暖情,顾名思义就是在闺房之乐的时候增添情趣的东西,不过一般花楼的大厅里很少会用到这种香料,反倒是她们在房间里与客人私下相处时用的比较多。

是哪个姐妹添错香料了吗?

女鬼纳闷地挠了挠头,不过很快她就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了,小楼虽然被拆了,但客人还在,她们还得安抚一下那些受了惊的客人。

离开花楼后,虞闻寒一路上又找到了两只恶鬼。

不出意外的这两只恶鬼也很快成为了他的刀下亡魂。

锁链一路跟着吸足了恶鬼身上的煞气,链身上的阴冷气息变得愈发深沉,隔得老远那些小鬼都能感觉到它的威势,因此还没等虞闻寒靠近它们就远远地躲开了。

【这可真是鬼见愁啊。】系统不由地出声感叹道。

连鬼见了都害怕的男人。

对比一下其他被恶鬼们正在戏弄追杀的玩家,虞闻寒这边简直可以说是非常的冷清了。

有锁链在那些小鬼都不敢靠近,而这条路上的恶鬼又被对方给杀得七七八八,如今恐怕已经没有一只鬼是敢站在对方面前的了。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虞闻寒没有再继续闲逛下去,他看了一眼天色。

没错,酆都里面也是有时间的,它和阳间一样,有黑夜也有白天,只不过它这里的白天并没有太阳,只有透着微弱光线的蒙蒙阴云。

此时这层阴云已经渐渐擦黑了,那点极其微弱的光线也犹如黑夜中的萤火般摇摇欲坠。

伴随着乌鸦嘶哑的叫声,虞闻寒走进了一间破庙。

这座祠庙的面积并不大,里面供奉着的也不是大家耳闻能熟的那几尊佛像,而是一面约莫是女子梳妆用的铜镜。

只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庙里面的其他地方都处处破败不堪,唯独这面放置在供案上的镜子不仅一尘不染,就连镜身上的颜色还依旧崭新如初,背后鸾凤花鸟的纹样色彩鲜明,那精致的做工一看就跟这座坐落在荒郊野外的破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虞闻寒的眸色一凛,他转身就想离去。

然而等他回过头,看见的却是被蓦然合上的大门。

他又试着推动了一下门栓,紧闭的大门纹丝不动。

——他出不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虞闻寒当即就立刻抽刀砍向了那面诡异的镜子。

凌厉的刀锋与镜面相撞,下一刻,原本平整光洁的镜面忽然泛起了一层层宛如水波般涟漪,这圈涟漪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甚至形成了一道高速旋转的漩涡。

这一切的转变只发生在一刹那间,没能给虞闻寒反应的时间,他就连刀带人整一个都被这巨大的漩涡给吞噬了进去。

同时,在裘音手里的铜镜中也出现了虞闻寒的身影。

看着镜面中那道昏迷过去的身影,裘音的心情愉悦极了。

很好,他的猎物终于得手了。

随即他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裘音眯了眯眼,手指往镜面上轻轻一点。

一道诡异的雾气瞬间就钻进了镜子里面。

“让我们先来见识一下这位玩家中的第一人到底长着一副什么模样吧?”

雾气轻轻擦拭过男人的脸庞,哐当一声,遮盖住对方下半张脸的面具就蓦然滑落了下来,也带着露出了底下那张极致禁欲的面容。

凭心而论,这位排行榜第一名的玩家其实长得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优越。

即便是在昏暗的环境下,裘音也能看清对方的五官轮廓都极为立体深邃,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常年被覆盖在面具之下的是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庞。

只是周身的气质实在是过于冷肃,哪怕倒在地面上的男人纵使紧闭着双眼也仍然给人予一种无端地禁欲和冰冷,就像是一把被冰雪淬炼过的刀剑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清冷的锋锐。

而他那一头异于常人的银灰色发丝更是加强了这种感觉,使得所有人看见他的第一眼都会不自禁地被对方那一身孤僻冷傲的气质所慑,从而会忽略了男人那无可挑剔的容色。

这会他正躺在地上,眼睛没有睁开,只有几缕发丝略显凌乱地散落在额间,衬着冷白的肤色看起来倒是比醒着的时候平添了几分难得地脆弱感。

——当真是赏心悦目极了。

裘音伸出手隔着镜面虚虚地勾勒着虞闻寒的脸颊的轮廓,他显然是很满意对方的样子,或者说虞闻寒的长相刚好就戳到了他的心坎上。

一个冷冽如刀的男人,若是那张冰冷无欲的脸庞沾染上情欲的色彩之后又会变得怎么样呢?

是坚守本心?还是沉溺沦陷于情爱的欲海之中?

想到这里,裘音突然也开始不免有些好奇起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镜子里面的世界是没有时间的流逝的,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倒在地上的男人微微动了一下指尖,纤长的睫羽也随之不安地煽动了几下。

他的双眸还紧紧闭合着,眉宇却轻轻皱了起来,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似乎是在忍耐着些什么。

很热

体温不知从何时起忽然迅速上升,虞闻寒即使是在昏迷中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像是有一团炙热的火焰在不停地到处乱窜,所过之处就像是被那火给点燃了一样,五脏六腑都好似正在被烈火灼烧着。

“嗯”

他不适地从喉间溢出一丝低低的闷哼声,鬓边额角的位置也逐渐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或许是因为身上的难受,男人的唇角抿紧成了一条线,下颚绷得紧紧的,整张脸也因此看上去愈发地冷峻、难以接近。

裘音看着这一张脸,指尖情不自禁地隔着镜面触碰了一下男人紧抿的唇角。

似乎是隐隐察觉到了落在唇上的触感,虞闻寒在下一刻蓦然睁开了双眼。

那双幽深的双眸还泛着点点的冷意,锋芒毕露,宛若凌冽的刀光,带着寒芒直刺人心。

裘音恍惚了一瞬,原本打算触碰男人脸颊的指尖也一不小心点在了对方那凸起的喉结上。

“唔!”

脖颈的地方本就较为敏感的要害之处,被这突如其来的按压触碰了一下,虞闻寒不禁轻轻哼了一声。

听到对方的呻吟,裘音倒是起了几分想要继续逗弄的兴致,他没有拿开手,反而是轻移着指尖顺着对方衣服底下那肌肉的轮廓缓缓往下抚摸。

作为这面镜子的操控者,裘音可以随意对镜子里的任何东西做出处置,哪怕是隔着一层镜面,他的触碰也能无比真实地落在虞闻寒的身上。

染了蔻丹的指甲肆意地在男人的胸膛上打着转,摩擦蜿蜒,裘音的力道虽轻却不容忽视,凡是被指甲划过的地方都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阵痒意。

虞闻寒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碰过,这种仿佛是在被人玩弄着身体的感觉也让他感到有些怪异。

但他一时间又找不到这作弄着他的源头,四周一眼望过去都是空荡荡的,既感受不到有恶鬼的存在也察觉不到周围有除了他以外第二个活人的气息。

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虞闻寒垂下了双眸,尤记得他是在劈那面镜子的时候被镜面忽然升起的漩涡给吸了进去,所以他现在所处的空间有很大概率可能是在那面诡异的镜子里。

这么想着,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往腰间摸去,没想到却骤然摸了个空。

直到这时虞闻寒才发现自己从不离身的那把佩刀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他的耳边也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摩擦过地面的声音。

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危机感在不停地提醒着虞闻寒这里危险。

后者平淡无阑的双眸泛起一丝涟漪,他翻身撑着地面,脊背微微弯曲,原本盖在头顶的兜帽滑落下来,露出了满头妖异的银灰色发丝。

然而比他更快是那些从暗处攀爬出来的黑色藤蔓,它们飞快地贴着地面爬行,很快就来到了虞闻寒的跟前。

体内源源不断翻涌的热意终究还是影响到了男人的反应,他的行动要比平时迟缓了一点,于是在一时不察之下,虞闻寒还是被粗壮的藤蔓给缠绕住了双腿。

下一刻,一阵巨大的牵引力从对方的身上传来,伴随着天旋地转的晕眩感,虞闻寒被藤蔓带着整个人倒了过来。

以一种头在下,脚在上的姿势被藤蔓高高吊起。

而这种倒转的姿势当然并不好受,血液逆流,悬在半空中的感觉也让人体本能地有些紧绷不适。

虞闻寒抿着唇,他刚想从装备栏里拿出锁链,但藤蔓却似乎像是早有预料地将他的手腕也给捆住了。

随着双手双脚的被缚,虞闻寒也发现自己与玩家系统的联系被蓦然切断了。

这将意味着他短时间内再也无法从装备栏里获取他任何想要的东西,甚至无法联系到其他玩家乃至是深渊之地的主神。

——他被彻底地困在了这里。

可即便如此,面对眼下的困境,虞闻寒的脸上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在看向那黑色的藤蔓时他的眼底隐约闪过了一抹战意。

而藤蔓也很快就有了新的动作。

它伸着长长的枝条,蜿蜒攀爬在虞闻寒的腿上。

虞闻寒虽然从外表看有些清瘦,但身材却是实打实的有料,他穿着深黑色的制服,这种制服的款式有点类似于是某些西幻游戏中刺客所穿的套装。

此时失去了兜帽斗篷的遮掩,底下那略微紧贴修身的衣料也把他身材的线条尽显无遗。

黑色的制服本就充斥着难以言说的禁欲感,偏生虞闻寒的肤色还很白,两者结合在一起就更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藤蔓的缠绕之下,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裘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操控着藤蔓继续往下攀爬,一路来到沿着男人的大腿来到了他的胯间。

在这里虞闻寒捆绑了一些腰带和腿环,它们紧紧勾勒出男人的腰身,同时也为藤蔓提供了一种新的玩乐方式。

就像这会,藤蔓并没有拆掉虞闻寒身上的这些装备,相反,它似乎对绑在虞闻寒大腿上的腿环很感兴趣,细细的藤丝不断‘抚摸’着这两截皮带。

它们紧紧束缚在男人的腿上,金属的排扣在黑暗中还泛着冷光,这本来就是一件固定住身上衣物的装饰,然而此时却在藤蔓的衬映下似乎变成了某种可以增添情趣的暧昧物品,连带着底下那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

也许是虞闻寒此刻的身体尤为燥热,此刻被这阴气滋养过的藤蔓肆意抚摸触碰,那冰凉的触感虽然是极大地缓解了他身上的热意,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种酥酥麻麻的异样感。

“嗯唔!”

藤蔓一下一下地挠在了他大腿的内侧,皮质的腿环被轻轻勾起,却又在下一刻被蓦然松开。

啪嗒一声。

富有弹性的绑带回落,重重地打在了虞闻寒的皮肉上。

然而神色冷淡的男人却好似感觉不到这细微的疼痛一般,看着藤蔓的作弄,他的眼睫只是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甚至连最基本被羞辱的耻感也没有。

那双冷冽的双眸依然平静得可怕,唯有额角渗出来的汗珠泄露出虞闻寒的体内并没有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从容。

事实也确实如此,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酝酿,虞闻寒在花楼内吸入的暖情香已经完全发挥了它所有的功效。

这玩意生产出来原本就是为了给来花楼的客人助兴所用的,平常放一点就足矣,而虞闻寒一刀劈了花楼的同时也把靠近他的香炉给打翻了。

空气中顿时充斥了大量的暖情香粉末,这么大的剂量就算是有点道行的鬼魂也挡不住,就更别说虞闻寒还是个人类了。

能够撑到现在才发作已经是他体质特殊的缘故。

但情欲这种东西,越是压制,越是隐忍不发,到最终爆发出来的时候就会越发汹涌猛烈。

尤其对于虞闻寒这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情欲一事的人而言就更是如此。

某种陌生的反应从他的身下传来。

虞闻寒僵硬着身体,向来冷淡的双眸却破天荒地闪过了一丝迷惘的神色。

昏暗的环境下,四周静悄悄的,这里是一处密闭的空间,完全将外界隔绝开来,唯一的光源还是角落里摆放的那几盏烛台。

而在这样静谧的黑暗中,一些身体上的感官触觉也像是被刻意放大了似的。

“沙沙——”

这是藤蔓与衣料摩擦之间发出来的声响。

虞闻寒能感觉到那些藤蔓犹如活物般在他的身体上攀爬,但他却并不知道它们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它们似乎没有想要杀死他的打算。

无论是将他倒吊起来还是摸腿上的绑带这种种的行为都跟虞闻寒认知中鬼物会使用的攻击方式不太一样。

甚至在这些藤蔓的身上,他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杀意。

就像是它们将他困住,并不是为了要杀死他或者是想要吃他身上的肉,而是为了一些其他的他所无法理解、感到陌生的事情。

此时藤蔓已经来到男人下腹的位置。

灵活的枝条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隐藏在其中的拉链,它轻轻一拽,就将男人掩藏在底下的巨物释放了出来。

裘音往那边看了一眼,顿时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

“好大”

他惊叹着感慨了道。

与虞闻寒外表那副冷若冰霜断情绝爱的模样不同,他身下的那根玩意倒是比寻常人的要更可观一些,笔挺硕长,颜色极为浅淡,似乎是平日里并不怎么受到主人的关注,连基本的抚弄都很少会有,以至于在柱身上面都看不见有色素堆积的情况。

但那阳具的尺寸大也确实是很大,几乎快赶上藤蔓的粗细了,而且这还是对方在没有充血胀大的情况下,要是换作是男人情动时的样子

裘音都不敢想象这样粗大的鸡巴玩起来会有多爽了。

他操控着略微纤细一些的藤丝缠绕上那根阳具的茎身,藤丝上下滑动,表面粗糙的外皮毫无阻碍地就直接摩擦着男人的性器。

“唔!”

虞闻寒那张冰冷无欲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明显的神色波动,他微微皱起眉心,周身的气压都骤然冷沉了下来。

裘音毫不怀疑,如果要不是自己提前桎梏住了对方,虞闻寒这时恐怕早就已经手持利刃将这些作乱的藤蔓给砍下来了。

之前透过水镜观看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对方的武力值跟这次进来副本的其他玩家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尤其是那条沉黑的锁链,上面附着的煞气就连裘音自己也都会感到有些不舒服。

为了能困住对方,也为了能更好地玩弄这个强大冷硬的男人,他特意选择设下了这面无法逃离的镜中迷宫。

再加上暖情香的作用,虞闻寒逃不掉的。

想到这里,裘音垂下眉眼,他一只手举着扇子轻轻搭在唇边,一只手则往镜面上点了点。

下一刻。

伴随着噌的一声,昏暗的镜中世界突然大亮,四周角落里的烛台火苗高涨。

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也让虞闻寒忍不住眯了眯眼,待渡过最开始的不适之后,那双冷冽的眼眸才再次迅速睁开,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过去。

而这一看,虞闻寒的神色骤冷。

——他的四面都是镜子。

没有了黑暗的遮掩,原本四周看不清的角落此时也显现了出来。

这里就像是一座巨大的镜宫,墙面、地板、头顶的梁柱都由平整光滑的镜面组成,而这些细碎的镜面又将空间分割成了一块块的,不管虞闻寒从哪个角度看过去,最终所看见的都是自己的身影。

在明亮的烛光下,镜中人的一举一动都无处遁形,几乎是无比清晰地映入了男人的眼中。

甚至连他此时被藤蔓玩弄的模样也清楚地在上面展示了出来。

对方和他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和虞闻寒印象中的自己不同,镜子里的男人眉宇微皱,面色潮红,尽管脸上的神情依旧冷然,但鬓角不断滴落的汗珠和那绷紧的薄唇无一不在显示着他似乎是在忍耐些什么。

这样的神态在虞闻寒的眼里看来自然是极为陌生的。

作为一个常年把脸掩盖在面具之下的人,虞闻寒其实很少有机会去正眼观察过自己的长相,在他的记忆里,这张脸似乎总是没什么表情的,不像是现在这样

淫乱。

没错,虞闻寒仔细地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发现似乎只有这个词是能精准地形容自己眼下的处境。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在藤蔓的攀爬作弄下变得凌乱不堪了,裤链大敞着,胯下的那根阳具更是明晃晃地显露在外,被藤蔓各种抚弄纠缠。

倘若现在要是换作其他人在这里,看见自己这幅被藤蔓玩弄的样子指不定会感到羞耻和愤怒。

但虞闻寒却没有这两种情绪,他只是有些茫然疑惑地感受着体内逐渐升起来的热意。

而与他的神情相反的则是他的身体。

让裘音感到意外的是这位看起来无情无欲的玩家却有着一具比任何人都要敏感的身体。

男人裸露在外的那根肉棒他都还没来得及怎么玩弄,只是被藤蔓随意地磨蹭了几下就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说实话,藤蔓的动作并不温柔,且它的外表还很粗粝,一般人是受不了全身上下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这样对待的。

可虞闻寒对痛觉的迟钝却令他的身体在这样粗暴的对待中才能产生出快感来。

越是疼痛,他所能体会到的感受就越多。

“呃!”

虞闻寒的眉头再次皱了一下。

被藤蔓摩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冷空气一碰,上面又迅速泛起了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的下腹那里变得无比滚烫,仿佛浑身上下的热流都在往那里汇聚着。

原本沉眠于腿间的巨物也在藤蔓的触感下充血挺立了起来,直戳戳的一根,尺寸极为骇人,而黑色的藤蔓纠缠在上面,与虞闻寒颜色浅淡的柱身形成了异常醒目而又鲜明的差距。

——淫乱得很。

裘音看着这一幕,手上的动作没停,他操控着藤蔓极富技巧地在男人的肉柱上上下滑动,每一寸,每一个地方他都照顾到了,甚至就连那两颗沉甸甸的睾丸也有藤丝在‘伺候’着。

但这远远还不够。

对方此时的模样还没有达到裘音心里预期的样子。

他想要看到的是男人意乱情迷沉溺于欢愉之中的画面。

他想让那张冰冷寡欲的脸上染出欲望的色彩。

纤细的藤丝被操控着钻入了微张的铃口,虞闻寒的身体猛然紧紧绷起,他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了一丝诧异的神色。

似乎是没有想到藤蔓会做出这样的举止。

事实上,从这些藤丝拉开他的裤链开始,事情就已经往虞闻寒意想不到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暖情香带来的燥意让他的心底不再平静,汗水顺着五官深邃的轮廓滚落下来,一滴滴打湿了底下的镜面。

肉棒被异物侵入的痛楚也统统都化作更为激烈的快感刺激着男人的感官,虞闻寒面上不显,但身体却在藤丝的玩弄下逐渐有了感觉。

这种异样的快感比他在杀死那些恶鬼时得到的感觉还要强烈,随着下的副本增多,虞闻寒的身体已经鲜少有感受过这样深刻的感觉了。

大肉棒被细细的藤丝抽插着里面的孔道,它们在不停地刺激着男人的同时却又恶劣地将射精口给堵住了。

虞闻寒体内积攒的热意无法宣泄,想要射精的欲望只能一遍遍冲刷着脆弱的龟头。

但每一次都毫不例外地被藤丝给堵了回来。

对方就像是个恶劣的小孩一样,不断戏弄着神色煎熬的男人。

藤丝插入又抽出,每次在虞闻寒以为终于能够发泄出来的时候藤丝又再次堵住想要开阖的铃口。

几番下来,男人身下的肉棒已经憋得涨红了。

虞闻寒的呼吸也彻底乱了。

他此时的脸上已经不复往日的冷静,血液逆流的滋味也使得他无法保持着刚刚的从容不迫。

他再怎么样也是个人,是人就会有欲望。

这是他们生来的,最原始最冲动的本能。

只不过虞闻寒以前从未经历过这些,他想要体会跟正常人一样的感觉,于是他不顾性命地在副本中与各种怪物战斗厮杀,在生与死之间寻求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

但这种感觉是短暂的,过后很快就会消失,为此他只能不停地下本,不断让自己处在危险的境地之中。

而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情欲也能给他带来强烈的感觉。

紧贴在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虞闻寒紧锁着眉心,冷峻清欲的脸上泛出了一层薄薄的潮红。

与之前的模样相比,现在的虞闻寒无疑是要狼狈很多,身下的那根性器已经被玩得有些发紫了,柱身上的青筋凸起,看上去格外的狰狞。

“真是可怜。”

裘音悠悠地叹息了一声。

知道再玩下去男人的这根大鸡巴恐怕就要废了,他抽出了藤丝。

那泛红的铃口微微张开,蠕动了几下却没能射出来一丁点的东西,直到过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射出了一大股的精液。

而由于被藤蔓倒吊着的缘故,那些被虞闻寒自己射出来的精液最终又全都落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头发、脸庞、唇角神情冷峻的男人切实地被自己的精液给浇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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