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苦尽甘来(1 / 2)
大姐任凤霞原本初中毕业就辍学帮家里干农活,上学的一个接着一个导致家里负担太重,作为老大的她只能奉献。
大姐和大哥都是初中毕业就回家帮着种地,全力供养下面三个小的。为此成了父母亲心中永远的心结,大姐和大哥心里也一直不舒服。
大姐任凤霞是真苦命,在家里忙活了几年,不甘心在农村呆一辈子,想洗脱泥腿子的称号去吃商品粮。脑子一热,找了个有县城户口的小伙子结婚了。
当时附近村子里多少有前途的小伙子上门提亲,大姐也没同意,最有前途的一个提亲的现在已经是副县长了。
任自强见了那个姐夫一面,就满心的不喜欢。人是老实人就是手有残疾,象鸡爪子似的伸都伸不直。
果不其然,结婚半年就劳燕分飞。后来任自强才听到母亲说那个人是个性无能。日了天了,大姐好歹是鲜花一枚。细细回想想起来,大姐年轻时长得可是很像香江电影演员莫文蔚的。
大姐离婚后过了一年多,又找了一个男的。男方老婆得病不在人世,留下了三个女儿。人是特别能干,就是大手大脚惯了了存不住钱。
大姐在生第一个小孩时,不但早产而且还是产后大出血,差点在产床上没下来。小女孩不足月,大姐又亏了元气没奶水,是母亲用羊奶、牛奶喂大的。
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一点,这个姐夫又飞来横祸,得了个莫名其妙的病,神经炎。得了这个病,比瘫痪还难受,神经逐步丧失功能,影响到各个器官都逐步衰竭,治不好的话就是等死。
抢救了一个多月没救回来,人没了不说又欠了一屁股债,幸亏都是自家父母兄弟的也没人催她还。大姐当时都瘦脱相了,三十岁的人看起来象五十多岁的小老太太,又黑又瘦。
不能想呀,想起来满心满眼都是泪。任自强心里觉得大姐吃苦太多,虽然也怨她自己也有点作。
大哥任自立得遭遇就有点迷信的说法。他一米七六的身高,浓眉大眼也是个能干的小伙子。
回家务农后很快成了村里的种田小能手,娶了隔壁镇上的一个女孩。女孩长得也漂亮,除了死爱钱其他的都说的过去。生有一女一儿,小日子过的很红火。
说起来也怪他手贱,在自家屋里打死了一只黄鼠狼,而且还剥皮充草挂在库房里震慑它的同类。老一辈都说黄鼠狼又叫黄大仙,那是有灵性的轻易不得招惹。
也别说,邪了门了,没过多久家里就出现变故,大嫂闹了一出‘出轨门’。搞的满村皆知,出轨的对象还是大哥的好朋友。
大哥在村里头都抬不起,终日买醉。最后两人以离婚告吹,女儿跟了女方,儿子跟了大哥。从此磨难一波接着一波,日子就没平静过。
前世真是不堪回首,但今生绝逼与众不同。现在家里不缺钱,这趟父母回去板上钉钉了绝对是满意而归。这样大姐、大哥也不用辍学可以继续学业,说不得能改变一下他们的人生轨迹,开始新的生活,任自强为自己的小成绩沾沾自喜。
这一趟父母亲去的时间有点长,八月去的,十月底才风尘仆仆的回来,足足两个月。单看他俩满脸满身的憔悴和疲惫却掩盖不住眼里的惊喜,任自强知道父母挣着钱了,还是‘大钱’。
任卫国和王翠兰回到家衣服也不换,身上一股的汗臭味。和孩子挨个的问了一遍,又亲热了一下最小的两个。洗把脸饭都顾不上吃饭就躲进里屋,半天不出来。
任自强趴在门缝一看,里面的情形让他差点笑破肚皮。只见父母脱掉贴身的夹袄,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开夹袄,取出伪装成夹袄里棉絮一般的一叠叠‘大团结’。那时候可没有百元版的,最大面值就是十元。
能有二十多沓,床上堆了一堆,看着真够扎眼。看来这次生意做的很成功远超预期,任自强以为连本带利能挣哥一万五六就不错了,没想到这么多。
任卫国和王翠兰在屋里鼓捣半天,把钱藏好才实施然的走了出来。任自强故意问道:“爸,妈这次挣着钱了吧?”
家里大大小小都竖起耳朵,盯着父母看。父亲任卫国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大手一挥豪气万丈的说道:“挣着钱了,你们都好好学习,凤霞你也要继续上学好好考,家里不用你们操心,你们只要能上就能供得起。”
谨小慎微的王翠兰扯了一下父亲的衣袖,唯恐他说秃噜嘴把钱数字说出来。
任自强一看,暗笑,老妈这个死藏钱也没谁了。真的,从小到大都知道家里有钱,具体有多少,除了父母其他子女都不清楚。
反正家里没缺过小钱,兄弟姐妹们上学、买房子、结婚父母亲都支援了不少,还不还的无所谓。邻里乡亲有困难借钱,很少让人空手而归的。
任自强他们都成家立业后,父母亲年纪大也不种地。在镇上要了块地盘盖了四间门面,两层的,后面院子里盖了十几间小房用来出租。任自强重生前,母亲得了小脑萎缩容易健忘,兄弟姊妹们商量了一下,聚在一起帮父母里理理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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