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别用这个称呼恶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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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好在次日是周末,洛川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中午,最后被几条信息提示音给吵醒的。他揉了揉还有些痛的太阳穴,迷迷糊糊的摸到了手机打开:

尊敬的客户:恭喜您成为训诫所第1466期2517号罪奴的新任主人。至此时起,您拥有对2517号罪奴的一切处置权。为维护您的权利,请您仔细《奴隶使用手册》,并定期配合训诫所的考评监管工作。若该奴隶有逃逸,不服管教,抗拒使用等行为,可随时联系训诫所执法堂。最后祝您使用愉快!

《奴隶使用手册》:1,奴隶的一切皆归主人所有。2,主人可对奴隶随意进行打杀,买卖,交换,赠予…

小洛,礼物收到了吧?放心,手续都办好了,你就留下好好玩儿。要是不喜欢了再转卖或者扔去回收站就行了。

什么玩意儿?洛川一脸问号,拍了拍脑袋努力回忆自己昨晚喝醉后是不是脑子抽抽说了什么让何经理误会了。可头太痛了,他啥都回忆不起来,最后倒是模糊想起来了何经理那神秘的笑容。

他想不明白也就懒得想了,起身下床,打算去上个厕所。结果房门一打开,就被客厅里一个黑布罩着的箱体给吓了一跳。

纠结了一会儿,洛川还是走了过去,拿起箱子上的《奴隶使用手册》扫了一眼,随即就动手掀开了罩在箱子上的黑布。

准确来说,那不是箱子,而且一个不算太大的铁笼子。里面跪趴着一个奴隶,一个让洛川瞬间清醒过来,情绪复杂的奴隶。

夏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他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手脚脖子都被锁上了锁链,根本无法动作。不光是手脚锁着,嘴里也锁着扩口器,性器和后穴还插着按摩棒,乳头上的乳夹和阴茎环也被细链条连在一起拉扯着…

他好难受,不单单是因为繁琐的束缚和无知的黑暗,更是因为身体内腾腾升起的欲火。那一股股的燥意,撩得他浑身发痒,迫切的想要被人抚摸使用。

在香奢儿待了半个月,他见过两个被客人买走的奴隶就是这样被包装的。所以他知道自己也一定是被卖给了客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甚。他不知道自己会被卖去哪里?遇上怎样的新主人?从15年前夏家被抄起,他便没有了自由,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正是最煎熬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夏佑被光亮晃了一下,下意识就闭了闭眼。缓了几秒,他才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人竟然是——先生!他这是又在做梦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再次回到先生的家里,还能再次见到先生。

他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还穿着睡衣的先生,想要出声,却因为嘴里的扩口器什么也说不出口。

洛川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动手打开了笼子上的铁门,胡乱抓住他身上的锁链,也不管是不是会扯疼人家,动作粗暴的直接拖着瘦骨伶仃的夏佑打开房门扔到了外面。

夏佑被链条拉扯的痛哭了。惊惧惶恐又不敢挣扎,身体被一路拖行,跟着就被摔在了地上。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到了一声“砰”的关门声,他被先生丢出了门。

楼道里凉丝丝的,他浑身上下未着寸缕,瞬间就被冻得直发抖。鼻子一下子就酸了,眼泪又不受控制地灌满了眼眶。

先生厌恶自己,先生不喜欢自己。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的凉意更超过了身体。他仿佛落进了冰窟窿中,从内到外,冻成了冰塑。而他的心,已经痛到了麻木。这是继妹妹的死后,对他最大的精神打击。

从小少爷到罪奴,15年的磋磨,他本以为他已经接受了,心死了。可为什么此刻还是会这么难受呢?难受到他想干脆就这么死了算了。

不,这里是先生的门口。他不能死在这里,给先生带来晦气。夏佑瑟缩着抱了抱自己,靠着门框不知所措。

洛川觉得头更痛了。他解决了生理需要,干脆又倒回床上继续睡觉。自己又不欠他的,管他死活干嘛?反正人家也嫌弃自己是个穷鬼,这会儿说不定早走了,继续找个地方卖肉挣钱多快活。

这一睡就到了傍晚,最后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才醒。洛川起来洗漱了一下,就准备弄点吃的。门便在此时被敲响,他以为是那奴隶又回来了,脸色不悦的打开了门,却是一愣。

“先生您好,有居民反应您家里扔了一个奴隶,我们是来核实一下情况的。”执法堂的工作人员指了指门边倒地昏迷的夏佑,“若是确认您丢弃,我们便将他带走。”

洛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是我丢的。”

“好的好的。训诫所旨在为民众提供最优质的奴隶,欢迎您去训诫所购买新奴隶。那这个我们就代您处理了。”工作人员态度和煦。热情推销了一下业务后,就朝自己的两个同事挥了挥手,便打算把夏佑往带来的铁笼子里塞。

“请问一下…”洛川鬼使神差的开了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

工作人员只当洛川是厌恶极了被丢的奴隶,希望严惩。于是笑着回答:“送去回收站进行评估。状态好点的送去大街小巷各处公厕,差点的送去研究所充当实验品,最差的直接取器官。”

洛川心里就是一沉,眼见着工作人员已经抬着铁笼子要进电梯了,还是忍不住道:“等一下!”

工作人员纳闷的回头,“若您交一定费用,也可以指定该奴隶的处置方案。”

“不是…那个…”洛川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在说什么,“我想了想,这奴隶还是先留下吧。就这么送走,太便宜他了。”

工作人员也不多话,又干脆的把夏佑扔到了洛川的门口,还贴心的让楼下同事送了一箱子工具上来。

“这些个贱奴皮痒得很,您平时得多调教调教。这是咱们执法堂专用的工具,送给您练练手,祝您使用愉快。要是您懒得自己动手,就牵到咱们训诫所去,或者电话联系咱们,咱们也可以进行上门服务的。保证替您把这贱奴管教得服服帖帖的。”

“呵…多谢。”洛川尴尬的接过工具箱。等执法堂的工作人员都离开了,才心情复杂的把那奴隶又给拖进了屋。

夏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了一身血污的妹妹和弟弟,又梦到了父母亲。母亲一边哭一边埋怨他没有照顾好弟妹。父亲也怪他没有担起当哥哥的责任。后来又梦到了袁明徽,梦到了两条往他身上爬的大狗,梦到经理拿着鞭子抽打他,催他起来干活。

夏佑身子突然就抽搐了一下,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熟悉的沙发,熟悉的茶几,熟悉的地板…他甩了甩脑袋,甚至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好疼。

“醒了?”洛川放下电脑,双臂抱怀,一脸冷漠的盯向夏佑。

夏佑下意识就想喊先生,随即才想起来自己这一身的束缚。他的嘴一直被扩口器撑着,下巴和颌骨都又酸又麻。无法吞咽的涎水流了胸膛一片。他一动,身上的锁链就悉悉索索一阵响,最后好不容易才艰难跪好。

“呵。”洛川鄙夷的哼了一声,起身走到夏佑跟前。不甚耐烦的解了他的扩口器和身上繁琐的束缚。

夏佑不敢对上先生的目光,缓了缓下巴的酸痛,低头轻轻喊了一句:“先生。”

“别用这个称呼,恶心。”洛川想到他晃着屁股对着那些男人喊先生的样子就来气。

夏佑赶紧闭了嘴,睫毛不安的抖动着。他此刻又冷又饿,体内的欲火烧得他肌肤发烫,神智都是恍惚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确定的喊了一声:“…主…主人…”

洛川脸色更难看了两分,轻蔑地目光扫了一眼夏佑某处:“我可担不起这称呼。”

夏佑鼻子发酸,心像被狠狠揪了一把,他被先生的目光刺得发疼,不敢再开口。

“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妄想着用你那套狐媚手段来爬床。以后老实待着,一切按照规矩来办,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洛川将奴隶手册甩到了夏佑脸上,指了指卫生间隔壁一间狭小的杂物间:“以后睡那儿。除了做家务就给我滚远点,别在我跟前碍眼!”

“是…”虽然先生的态度比以前严厉了许多,可夏佑心底还是抑制不住有些开心。他被先生留下来了,他以后再也不用不分日夜的接客卖笑了。只要能留在先生身边,能与先生同处一室,他做什么都是幸福的。

洛川想了想,觉得自己跟他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但在回卧室前还是去厨房把晚上剩下的半碗饭和菜汤倒进一个旧碗里,端给了夏佑。

“我可没有你赚钱容易,浪费不起粮食,以后你都只有剩饭吃!”

“谢谢您。”夏佑激动的快哭了。他以为他今晚是得不到吃食的了。

洛川本来觉得很有气势的一句话,却还收获了一声感激。他有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自己的狗碗保管好了。”

便不再管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

夏佑狼吞虎咽的舔干净了碗,轻手轻脚的收拾好了厨房和客厅后,摸黑进了杂物间。杂物间很窄,只勉强够他蜷缩着躺在地上。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格外的满足。冰凉的地板让他发烫的身子都得到了些许缓解,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龙鳞台,濯英殿。南嵘沁正拿着本棋谱摆弄着围棋。他慵懒的半靠在软塌上,宝蓝色的家居服领口大敞着,露出一片白皙肌肤。

严靖云进屋的脚步不由顿了顿,目光落在南嵘沁身上移不开眼。直到听到榻上的人懒懒的问:“你这是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他脸有些发烫,垂首膝行着上前行礼:“主人…啊~”

“方才在看什么?”南嵘沁将人压在了榻上,掐住严靖云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问。

严靖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每次这么近距离对上主人的脸都会让他沉迷其中,神魂颠倒。

南嵘沁等不到回答,手上的力气不由加重了些。严靖云吃痛,这才回过神来,羞涩的把自己的目光从主人脸上移开,落在他的锁骨上。

“在看主人。”

“好看吗?”南嵘沁手指摩挲着滑到了严靖云胸前。

“好看…”严靖云整张脸都红了。顺从的展开双臂,由着主人扯开了他的衣襟。

“看了可是要收费的。”南嵘沁就喜欢看自家奴隶这害羞的模样,他忍不住加快了动作。

严靖云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又突然记起了什么,打断了主人的兴致:“主人,那罪奴的身份查到了。”

“嗯?”南嵘沁不甚在意。不满地拍了拍严靖云的屁股,掰开他一条腿。

严靖云纠结不已。既舍不得与主人缠绵的机会,又清楚大少爷在主人心中的份量,有关他的事不敢不在第一时间汇报。

“那罪奴是夏铭长子。”严靖云压抑着心中的欲火,还是先讲了正事。

果然,与南嵘川有关的事,南嵘沁是特别上心的。他一下子停止了动作,微微皱起了眉头:“竟然是夏家人?大少爷可知道了?”

“不知。当时夏家被抄家,几个孩子被送入训诫所。不知是谁暗中动了手脚,将他们登记在了夏家旁支子弟的名下。夏佑原名叫夏凌,他还有一弟一妹。奴也是抽丝剥茧查了近一个月才确认了下来。”

自从上次南嵘川救回一个罪奴,南嵘沁这边就让严靖云去调查夏佑的背景。只是没想到会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更没有想到夏佑就是当年的禁卫副统领夏铭之子。

“主人…”严靖云见主人久久沉默不语,有些焦急。主要是这小主人插在他体内一动不动的太过煎熬,他痒得都快要发疯了,又不敢在这时候异动,惹了主人不快。

“继续守好大少爷那边,一定要确保大少爷的安全。那个罪奴…”南嵘沁思绪万千,有一瞬间想到了曾经的大哥和夏大哥。“万不可让大少爷知道他的身世。另外…能关照的地方还是尽力关照一下他吧。”

“是。”

“老二老三那边再加派些人手,要多留意他们的动向。”南嵘沁突然觉得有些心累,从严靖云身上退了出来,点了支烟。

严靖云偷偷遗憾了一下,还是乖巧的跪到主人跟前,为主人做清洁。

南嵘沁安抚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幽幽叹了口气:“阿云,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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