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三哥,我不是非你不可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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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人作伴,又是心心念念的,唐战就是吃草也愿意。

两个人吃到了晚八点。

唐战要送她回去,乔桑宁拒绝了。“我的车在那边。”

“我的教养,不许我做出丢下女士不管的行为。”唐战坚持。

乔桑宁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朝这边看。“回去拟合同。”

唐战翻白眼,拟合同这种事哪用得着他去做?但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否则会吓跑她。他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这才恋恋不舍离开。

这边唐战刚走,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乔桑宁身边。

司机是白扬,慕织弦的身影,隐在了后排的黑暗中。

“上车!”

“如果我不上呢。我出来了一天,要回去了。”乔桑宁倔强地回应。

车门打开,慕织弦走出来,抓着她的手腕,不容反抗地推她进去。

“你除了仗着自己有财力,有蛮力,就会欺负我,还有什么本事?”乔桑宁被推得有点晕,可是心里窝的火,一整天坐的冷板凳,受的委屈,直冲天灵盖。

没有人敢这么和慕织弦说话。

更不要说女人。

前排的白扬想起柏韬叮嘱,及时放下遮挡板。

慕织弦嫌她聒噪,手臂拄在她靠椅庞,直接以吻缄口。

他的吻,没有丁点温柔,反而带着金戈铁马的肃杀。攻城略地,一个不留。

乔桑宁快被吻地窒息,捶着他,他这才手指抵唇,回味一般。

“晚上吃了什么?”

“你管不着。”

一瞬剑拔弩张。

慕织弦眸子漆黑,如最幽深的漩涡,要将一切吞噬。“是谁说这周要请假,不见面的?我的时间很宝贵,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没时间接待你的空降!”

乔桑宁小鹿眼迷蒙,盛满了泪水。她像小钢炮一样输出自己的……回击。

“我等了你五个小时。时间平等地流过每个人的身体,不会因为你富有就减速,也不会因为我贫穷就加速。难道就只有你的时间最宝贵?”

“你说若不见我,我不会上赶子任你羞辱。我不必征求你的意见,确定温室的选址;我也可以自作主张对房子进行装修,不必管你什么两千亩;我只管那两百亩就好。大不了你再拆呀,顶多就是从我身上踏过去。”

“我们这种人,就像山里的杂草,野蛮生长,努力向阳。凡是给我痛苦的,不会打败我,只会让我更强大。”

慕织弦见她隐忍着,克制着,咬着唇,不肯让泪水流下去。倒豆子似的把一天的委屈都控诉出来,语气也软了两分。

“温室具体点位,听建筑师的。你把规划图发我,线上我就能做出判断。”

乔桑宁不是没想过,可又担心他觉得她不尊重他,先斩后奏,胆大放肆。

“好,以后线上能解决的,我不会打扰你。”

慕织弦:“……”

“还有件事,上次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乔桑宁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他沉沉的面色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唐战。

“三哥,男未婚女未嫁,我愿意见谁,和谁吃饭聊天,你都管不着。我不是非你不可的。”

那一句“不是非你不可”,像一记砖头,狠狠砸在慕织弦胸膛。一股火山在他胸腔沸腾、喷发,冲击着他,去惩罚她、欺负她。

乔桑宁意识到了危险。

擦了擦眼泪,鼻头红红的,“我的车,我要回去,我不去公馆。”

公馆是她的噩梦!

慕织弦紧紧握着她的手,一丝也不放松,只冷冷说:“你的车我让人给你提,我们也不去公馆。”

车子平稳行在都市中。下车时乔桑宁发现,他们来了信长大厦。这个点人不多,慕织弦拉着她直接去总裁专属电梯。

目的地顶层。

电梯加速上升,比她以往坐过的都更快,乔桑宁明显感受到了超重。

本能地,她抓紧了慕织弦的手臂,指尖嵌入他肌肤。

慕织弦瞟了一眼,忍了。

很快,他们到达了顶层。慕织弦没有停留,转而带她上了大厦的天台。

天台上四周亮起了灯带,昭示着界限,528米。

而界限以外是深渊。

帝京的万家灯火,一览无余。

很壮阔,也很……恐高。

慕织弦也不在乎,席地而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地。

“做……做什么?”乔桑宁哑着声音问。

“看灯火,看星空,聊理想,聊人生。”慕织弦声音平平、不带起伏地说。

乔桑宁自己也下不去,只好坐在他旁边,隔着一米的距离。

“我能吃了你?”他反问,“坐过来。”

乔桑宁不动。

慕织弦主打一个“山不就我,我就山”,屁股挪过去,把她肩膀搂了过来。

乔桑宁挣扎一下也躲不开,就放弃了。

夜色深深,星空再也不被四角高楼切割,显得格外广袤。

十月底,天台上却风大,慕织弦大概想到了这点,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给她披着。而他自己只穿着衬衫。

“如果冷,就抱紧我。”他像千年冰盒,冷冰冰说话。

乔桑宁捏着西装襟,嘴唇哆嗦,“为什么要在这里受冷风吹?”

风乱了他的眼,他有些疲惫,“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别人是谁?

她可没有和唐战吹冷风,聊理想。

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

她转动脖子,不可思议看他。

慕织弦被她看得眼神炽热,喃喃说:“乔乔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下一秒,他扣着她的脑后,不可抑制地吻着她。

“乔乔?乔乔!乔乔。”

吻一下就喊一次她的名字。

给人一种幻觉,他对她患得患失。可乔桑宁知道,那只是她自以为是。

许久,结束这个吻,慕织弦重新坐回去,开始说他的理想。

“十八岁以前,我憧憬自己当冠军,当赛车手,当拳击手,当潜水运动员和滑翔伞运动员。可惜二十岁就不得不接起家族单子。”

没有人天生爱干那些,除非生不得已。富豪有富豪的烦恼,而且是普通人的n倍。”

慕织弦的声音,在夜色回荡。

乔桑宁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刺动了他的神经,她只是倾听。

“我做不了,就找人来实现。白扬,是赛车冠军,白枫是泰拳冠军。他们是兄弟,都为我做事。我原本就让白枫暗中保护你的。这一点,你已经知道了。”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她出事时,慕织弦第一时间得到信息。

“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乔桑宁问。

慕织弦垂眸,很多时候他不能说。

比如站在他身边,就要忍受的明枪暗箭。

“后来,我的梦想多了一个。”

“是什么?”

他的心事如渊,她不敢猜,也不懂。而且现在没意义了。

“我还有个问题,大白和白扬、白枫是什么关系?”

慕织弦笑了,把她身上的西装拢得更紧了些。“大白是弟弟,不过没有哥哥的冠军天赋,他就是慕氏物业普通人。”

所以,被派去山里帮她?也监视她!

半个小时过去,乔桑宁打了个喷嚏。

慕织弦的倾诉欲,得到了满足。

“走吧,回去。”

依然是他拉着她的手,“这么晚了,不要回山里了。”

“我去人和医院。”乔桑宁不想单独面对慕织弦,更害怕回到霄云公馆。

慕织弦冲着她笑,“你怎么知道我伤口裂了,要去医院。”

哦,慕织弦还是病号,这铁打的男人,是怎么顶着伤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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