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地牢相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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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在昏昏沉沉中被一桶凉水兜头泼在脸上,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慢慢清醒了过来。

有了意识以后第一个感觉是疼,浑身每一块皮肉都象被烧着了一样火辣辣地剧痛,脑袋里也象灌了铅一样,混沌沉重,不知身在何方。

试图稍稍活动一下,这才发现两个手腕被麻绳紧紧缚着,身子凌空吊在一个刑架上,脚尖勉强能够着地面。这个姿势已不知维持了多久,只觉得两条胳膊已经酸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好小子,敢拿着把破菜刀来砍你五爷爷,不算孬种”,有人在不远处悠闲地笑道。

福生吃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有热乎乎的东西淌了下来,模糊了视线。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眼前渐渐清晰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应该是在一个地牢中。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潮湿浑浊的味道,夹杂着浓烈的血腥气;墙壁肮脏斑驳,发着黑霉;十几支松油火把照着四周令人毛骨悚然的各式刑具,上面斑斑的血迹有鲜红醒目的,也有乌黑陈旧的,一层压着一层,看上去无比的阴森恐怖。

福生微微一动,就觉得身上象被四分五裂一样剧痛难忍,这才瞧见身上的小褂早已不知去向,裸露的上身密布着触目惊心的鞭痕,身上早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了。他这才想起来适才是被常五爷的爪牙们打得昏了过去。

对面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置着酒菜。常五仍是剃着极短的寸头,额前留着个花尖儿;家常穿一身湖色熟罗衫裤,潇洒地卷着一点儿袖边儿,跷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个小酒盅悠闲自在地自斟自饮,四周肃立着七八个黑衫黑裤的彪形大汉。

所有的记忆顷刻间都回来了,福生用尽全身力气破口大骂:“常五你个王八蛋操的狗杂种,有种你就杀了你爷爷,看你爷爷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常五一点不生气,反倒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单手托起桌上一个小小的酒坛站起身,径直向他走了过来。

“你老婆跟我说过她爱喝高粱烧,啧啧,够味儿得很。喏,你来点儿?”说毕,一手撬开福生的嘴,一边笑吟吟道:“来,爷喂你。”不由分说,便将满满一坛子酒往福生嘴里灌去。

福生满口的咒骂声戛然而止,被烈酒灌得剧烈咳嗽起来。常五替他拍着背,嘴角邪魅地向上一勾,瞅着福生满身的伤痕,怜惜地啧啧叹息了两声,轻声细语道:“这么热的天儿,这么多的伤会感染的,我替你消消毒吧?”说着便笑嘻嘻地将剩下的半坛子酒哗地一声倒在了福生的身上。

福生惨叫一声,脸痛苦地扭曲变形,身子使劲儿弓成一只虾米,不停地抽搐着,口中依然断断续续含混不清地骂着:“常五,我,我操你大爷……”

常五爷脸色一凝,冷笑一声,吩咐道:“来,去把小锦红和我的娜娜带过来。”

一名黑衣大汉恭敬地垂首应声去了。福生浑身火辣辣的,象被架在火堆里烤着,痛得几乎要昏了过去。远远的,听见有高跟鞋笃笃笃地向这边走了过来,接着,咣当一声,地牢的门被打开了。他听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有些娇媚又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五爷,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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