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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t躺在全白亮又开满花的大地上,有股熟悉的气息环绕着他,温暖的,舒服的。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在这做什么,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只知道在这只有自己的地方,有着他感到久违的安心。
舒服的气息和安心让他眷恋,就想永远待在这。
这里是天堂还是地域都无所谓。
突然这温暖气息缕缕消散,他想抓住,本能地换了声,企图挽留。
P'Leo…
别走…
但还是从指缝间溜走,而他越来越冷,本白亮的世界也灰暗了下来,四周的花也被黑暗覆盖,他害怕无助地想跑出这无尽地黑暗,但跑了好久,好久跑到他快放弃时,直到一束亮地刺眼的白光猛然把他照亮。
‘Kit…Kit…’
他不是Kit,他是……
Kr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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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从家护病房旁的观察室,查觉Krist心跳急遽下降,连忙呼叫他们院长,Sak过来。
电击器,一下又一下,当时去找Sak的Singto,话还没说反倒先得到这消息,便跟着跑了回来,但由于他不能进去,只能守在外面。
心急如焚。
虽泰国是佛教国家,但从小便生活在尔虞我诈世界的他并不信佛,但这一刻,他乞求上天。
不要把他的Kit带走。
他愿意用一切来交换。
见心律图猛升起又窜下,Krist睁大了眼,瞳孔紧缩,他心跳仿佛停止了,后心律图恢復正常,他才呼出气,背靠墙,滑坐在地。
终于醒了,
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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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t发出了声音,但因受伤的舌头和防止再伤到舌头而套上的牙套,啊啊地说了几声,但无人听得清。
Sak检查完让Krist休息便离开加护病房。
他让Singto跟他走,两人有事要谈。
Krist偏过脸,正好瞧见背影,抿着嘴把脸连同身体转向另一边,但因许久未活动而有些无力,侧卧不起身,只能身体微偏了点,四肢微屈起,嘴唇微微扁起。
这是天堂吗?
还是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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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Krist再次挣开眼,这次是真的清醒过来,舌头的剧痛让他,眼冒泪花,他眨了下眼,等视线有对焦,偏过头却见到最不想看见的人。
虽那人的身影只是在窗帘间隐约可见,但还是害怕地颤抖了起来。
痛苦的记忆凌迟着他。
视线又落在针扎进手背点滴,缓缓向上看,输管。
上次被点滴输管绑住手,被迫承受撕裂的记忆,难堪,耻辱,疼痛。
Krist把点滴用力扯离自己手背,喷出血也不在乎,还试图把身上仪器从身上弄下,但很快被近来的护士制止,熟悉的冰凉流入血管,便又睡过去。
‘为什么我还活着?’
这是Krist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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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小时后,Krist辗转醒来,懵的一脸望着Sak,猛然瞪大眼看向窗外,没看到人这才安心。
"想离开这里,就把好好休养。"Sak说道。
听到靠窗边的上方传来这话的Krist翻过身背对声音来源,用棉被蒙住头。
抗拒的如此明显,Sak觉得哭笑不得。
他有这么不讨人喜欢吗?
回家一定要问问他的亲爱的。
"别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了。"
Sak说完这句便离开,留Krist一人休息。
Krist在听到门开了又闔上的声音后才把头露出来。
真是物以类聚,难怪能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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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当时对Sak看似抗拒的Krist,却在后面几天表现良好,或许是因为这几日引他强烈抵抗的人没出现的的缘故吧,总之这情形让见识过以往‘恐怖攻击’的护士们都感到不敢相信。
虽会甩赖不想上药吃药打针,还想逃避检查,尤其在用导食管时更是可怜兮兮,但相处下来,怎么觉得有那么点可爱,像个邻家小弟弟。
而且还是帅气好看的那种。
本令眾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病房,成了大家争先恐后地想来巡房的一间。
Sak看着护士们各个心花怒放,再对比这几日自己所遭到的差别待遇般地冷淡,直接把Krist转到一般单人间病房。
一般病房没加护病房巡的勤。
虽知道Krist刚转到一般单人病房时会有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但总比被Singto忙完来看时知道而拆了他医院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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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病房探望时间就没限制,Krist的父母,King和Kat有空便会来,但一个刚出社会,一个刚踏入大学,且两人皆不在曼谷所以能来的时间不多,而晚上大多都是Praew也会带Love来守着。
Toptap来看望过一次,看到Krist就像个老妈子碎念个不停,而P'Off和P'Gun也来过一次,还挑在没人时,Krist背过身不去理会。
Krist强忍着噁心,想拔掉点滴,但还是制止,只因为他想早点离开,只因为他不想再让身边的人为自己担心了。
这天Praew又带Love来跟Krist妈换班,Krist让Praew去休息,自己来顾孩子,他知道Praew一定又是忙了一整天,到是自己一整天都再睡。
起初Praew不赞成,担心Love一个不小心而压到或弄到Krist,可是Krist虽还没法说的像之前清楚,但那坚持又带着撒娇的样子,让人难以坚持己见。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后来Praew也就没说什么,过来Krist还未开口就把Love递给Krist这宠女儿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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