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毛病(1 / 1)
01
戚野盯着手机,半小时了,他哥依旧没回微信。
以前他哥不这样,从来电话秒接、信息秒回,哪怕在跟人打炮,只要他一声召唤,都能立马拔屌走人。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让他坐冷板凳。
屏幕终于亮起,跳进眼底的信息把刚燃起的火苗又一下扑灭了。
【疯狗】野少,晚8点老地方,约?
窗外知了叫个没完,戚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抄起手机,当着全系同学的面,明目张胆地往阶梯教室门外走。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
老师脸色不大好看地问他干嘛去,戚野说肚子疼,要去厕所,教室里嗡嗡响起一阵哄笑与议论,他眉眼间透出了不耐烦:“请问我可以去了吗?老师。”
中气十足,理直气壮。不是演技拙劣,只是扯谎也懒得装样子而已。
反正他有嚣张的资本。
这座大学的体育馆、图书馆连带两所食堂都是他爸捐建的,当时唯一的附加条件就是他这个便宜学生。
不过他哥不一样,戚闲是凭实力考进来的。成绩高的令人发指,明明有机会去更好的大学,却还是选择留在这里陪他。
没办法,人家别的大学不接收他这种学渣,捐多少体育馆都白搭。
只能委屈他哥了。
戚野蹲在经管院前的小花坛上,躲在树荫里守株待兔。
疯狗还在给他发表情包,手机都发烫了,戚野不耐烦地回了他一个“滚”,对方这才消停。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一双大长腿都蹲麻了,才陆陆续续有学生走出来,戚野伸长脖子,就看到他哥和一个小白脸并肩出门往行政楼的方向走。
戚野对这个小白脸有点印象,叫丁夏,是学生会副会长,他哥的好助手、好同学,不知道是不是好床伴。
两人手里拿着一沓文稿,边走边讨论,脑袋都快挨一块去了。
因为马上有场辩论赛,他们两个都穿着正装,和周围人仿似不在一个季节,但又莫名地般配。
眼见着那个姓丁的快要挂到他哥身上去了,戚野阴恻恻地骂了句“臭傻逼”。
戚闲为了这种臭傻逼故意晾着他,戚闲也是臭傻逼。
戚野心情很好或很烂时,都爱飙车。
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改装后的车子急速冲进赛道。方向盘配合档位操作,后轮失去抓地力,车身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顺利过弯。疯狗的车紧咬不放,戚野把油门一踩到底,前方连续弯道也豁出命似的不降速,几次险些冲出山边护栏。
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刺激,让戚野兴奋地吼出声,他用力拍了下方向盘,一手伸出车窗,冲身后的疯狗比了个中指。
“野少,今儿这么猛,命都不要啦?”
这是野赛道,护栏外就是山谷沟壑,冲出护栏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疯狗给戚野打开车门,心有余悸地说:“这么拼,我以后都不敢叫你出来玩了。你要是出了事,闲哥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吗?”
“少跟我提他。”戚野甩了甩头发上的汗珠,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
他们约来赛车的都是熟人,偶尔带人上山玩,也基本都是放得开的。车前大灯照过去,齐刷刷的细腰翘臀大长腿,白得晃眼。因此那个穿白衬衫长裤子的男生,显得格外不合群。
“那谁?”戚野抬了抬下巴。
“哪个?”疯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得暧昧,“新来打杂的,缺钱。”
戚野点点头,缺钱就行,他最怕什么都不缺只缺爱的。
他开车把人带去了偏僻处,那个男生紧张地直抠安全带。
戚野打开顶灯,对方身上的白衬衫让他莫名想到了丁夏,他发现这两人的气质还挺像,白白净净的,书卷气很浓。
假斯文。
“野、野少……”男生把安全带解开,戚野的注视让他有点结巴。
戚野哼了一声,把座椅放倒,枕着双臂躺了下去。
男生犹豫了下,颤着手把戚野的运动短裤拉下,黑色内裤鼓鼓囊囊的一大团,即便没有勃起,也能看得出尺寸十分可观。
“愣着干嘛?”戚野不耐烦地催促。
男生红着脸调整了下姿势,单膝跪在副驾上,然后趴下去,叼着戚野的内裤边往下扯,再讨好似的含住那根半勃起的阴茎。
戚野嗤笑了一声,果然是假斯文,外表看起来挺乖挺纯的,实际上口活相当熟练。
车顶灯的光打在男生头上,半张脸都陷落在昏暗中,只有那两片含着性器的嘴唇泛着淡淡的水光。
戚野垂眼盯着他,硕大的龟头偶尔会把男生的两腮戳得一鼓一鼓的,他坏心眼地把鸡巴往对方喉咙深处插。
又热又软的口腔,把他吸裹得头皮发麻,爽得很。
“嗯……你嘴真骚……”
他按住男生的发顶,狠狠操了几下,心里却在想着那个丁夏是不是也跟这个人一样,能把他哥嘬得这么舒服。那他哥呢?又会不会像自己一样,想用鸡巴把这么会吸的嘴巴操烂。
男生暂时停止了吞吐,舌尖沿着凸起的筋络细致地舔了整根鸡巴,然后又在沉甸甸的囊袋处流连。
他要动手给自己脱衣服时,听见戚野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野少可以叫我小文。”
“不好听,”戚野盯着他身上的白衬衫,幻想着戚闲操人的样子,下身硬得发疼,“我叫你阿闲吧。”
“……好。”小文点点头,想去脱裤子的时候,戚野突然如豹子一样翻身而起,把他按在了副驾驶上,脑袋“咚”地磕在车门上,有一瞬的眩晕。
戚野钳着他的下巴,把鸡巴抵在他的嘴边,喘着粗气问他:“阿闲,我鸡巴大不大?你喜不喜欢?”
“大……很喜欢……”
小文被捏得很痛,他红着眼梢想让他松手,戚野就重新操进了他的口腔。
他含混地发出几声闷哼,被迫张大嘴巴承受戚野近乎粗蛮的顶撞,涎水从磨得红肿的唇角流出,顺着下巴打湿了他的衬衫。
车里一时间只有咕叽咕叽的水渍声和戚野兴奋的低喘。
他闭着眼,使劲揪着“阿闲”的短发,快速而有力地操着那张柔软湿热的嘴巴,脑子里戚闲的名字一闪而过,他低吼着射了出来。
小文把精液咕哝一下全咽了,乖乖地含着戚野的阴茎,小幅度地吞吐着延长他的快感。
戚野却一把把他推开,光着屁股重新躺回到驾驶位,顺手扔了个钱包给他。
“我现金只有这么多,你数数,不够我再转账。”
小文一愣:“……不继续了吗?野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您……”
戚野摇了摇头,把自己擦干净,重新穿好衣服,打开车窗散味。
高潮过后的贤者时间,让他有点沮丧,也让他觉得可悲。
总给别人临时安个名字算怎么回事?
他想操的,从来都只有那个阿闲。
戚野把小文送回了市里,拒了疯狗喝酒蹦迪的邀约,孤零零地回了他在学校附近买的房子。
准确点讲,是他爸怕他们哥俩住不惯宿舍,特意买来送他们的公寓。
戚野冲了个澡,觉得膝盖有点疼,低头一看,磨破皮了。
他挑挑眉,用手机找好角度拍了张照,然后用滤镜稍微加深一下颜色,让伤口看起来更严重点,然后发了条朋友圈。
设置分组可见,发布成功,然后关机上床,一气呵成。
瞪了天花板将近一个小时,房门传来了动静。戚野笑了起来,翻个身抱住身边的枕头,假装睡得正香。
昏暗中,那人放轻脚步来到床边,盯着他看了很久。
戚野的心都不敢用力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温凉的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脸颊。
“还装?”
戚野一动没动,耳朵却支棱起来,不放过对方的任何动静。
戚闲伸手把床头灯打开,又一把扯掉戚野身上的凉被,他又是皱眉。
床上的人,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下边那根东西嚣张地指着他。
戚闲眸色暗沉沉的,灯光都照不进去。
“戚野,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
戚野倏然睁开眼,目光清亮地看向那张同自己极其相似的脸,笑得坦坦荡荡:“是啊,我有病。”
没病谁会喜欢自己的亲哥啊?
02
灯光将房间切割成两半。
戚闲站在阴影中,也不说话,就揣着手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的人。
戚野被看得头皮发麻,小腹发紧,阴茎更是胀得发紫。前端的小孔已兴奋地吐出透明的液体,把硕大的龟头润得湿滑晶亮,毫无顾忌甚至充满挑衅地对他哥发出暗号。
——我想操你。
他想把鸡巴塞进戚闲嘴里,把精液射在戚闲的脸颊与眼皮上,他想操死这个只用眼神就能勾他勃起高潮的男人。
但他的胆量也就到此了。
心底涌动着的那些变态、肮脏的欲望,他只敢用这种恶作剧似的下流手段,假装不经意地让他哥看一眼。
戚野把凉被拽过来盖住屁股,哑着嗓子干笑:“哥,咱都是成年人了,别动不动就掀人被子。”
“成年人?”戚闲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哪个成年人光屁股睡觉?”
“我这不是正打算睡前活动嘛,”戚野一脸无辜,“你搞这么一出突袭,把我吓坏了怎么办?”
戚闲挑了下眉,目光幽幽地往下挪,戚野赶紧按住精神抖擞的下半身,暗自深吸了口气。
差点被看射了,他哥真是个欠操的玩意儿。
“把东西穿上,滚客厅去坐着。”
戚闲找了条内裤扔到戚野头上,出去时顺手关上了卧室门。
他靠在门板上,摊开掌心,盯着上面刚才弄出来的指甲凹痕怔了一会儿,才扯开领口去找药箱。
戚野穿了条宽松的运动短裤,慢悠悠地晃进客厅,就见戚闲坐在沙发里低头玩手机,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的,特别漂亮。
“这么晚了,跟谁聊天呢这么火热?”
他过去把手机抢过来,是篇正在编辑中的文档,题目他看不懂。
戚野讪讪地笑了一下,把手机递回去,但戚闲没接,打开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冲他扬了扬下巴:“腿。”
戚野老实地坐过去,看他哥低头给他消毒擦药。
戚闲身上的白衬衫应该是白天参加辩论赛的那件,因为天气太热,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有系,戚野一眼就能看到他哥精致的锁骨,还有漂亮结实的胸肌线条。
袖子也挽了起来,修长白皙的小臂上蜿蜒的青筋,让戚野情不自禁地幻想,他哥的鸡巴完全勃起时,上面是不是也会凸起这样好看的筋络。
刚消下去的那股劲又隐约泛上来了。
戚闲拿棉签使劲按了下他伤口,戚野疼得直皱眉,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咧嘴道:“轻点,疼死了。”
“知道疼以后就别出去瞎浪,小心得病。”
戚闲撩起眼皮不冷不热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冲他膝盖上的小伤口吹了几口气。
跟哄小孩一样。
可戚野不是小孩,他是个想操自己亲哥哥的变态。
戚野用抱枕盖住了再次勃起的地方,不再去看他哥,转盯着茶几一角,闷声说:“你还有脸说我呢,我看你最近浪得没边了,连我微信都不回。”
棉签在空中顿了下。
“你没事早点睡吧,”戚闲把消毒液放回药箱,顺手把黄褐色的棉签扔进垃圾篓,他拿起手机就要走,“我先回学校。”
“哎别!”戚野赶紧拽住他,“都过宿舍门禁的时间了,你回去干嘛?”
戚闲和家里关系不好,高中时就自作主张去了寄宿学校读书,上了大学之后,三年更是没回过家。就连这间公寓,他都很少来。
至于是什么矛盾,戚闲从来不肯说,戚野也不问。
反正他站他哥这边。
“房子是无辜的,”戚野站起来,挽着戚闲的手晃了晃,“你就陪我住一晚上行不行?咱俩都多久没躺一块聊天了?”
戚闲垂眼看了看他们勾在一起的手,眼色沉了沉。
“不了,”他把戚野拽进怀里,短暂地抱了一下,“我明早约了导师看论文,住学校方便。”
戚野心里不是滋味,他追出去,赶在电梯门关上前大声问:“你是不是跟那个丁夏谈恋爱呢?你就因为那个臭傻逼,连我都不要了?”
戚闲皱眉,“你说什么胡话?回去睡觉。”
戚野咬牙跑回去,使劲把门摔上了。
他特别生气。
他和戚闲是双胞胎,他晚出生半分钟,这些年一直理所当然地凭着这半分钟的时间差,享受着戚闲的照顾与包容,对他无条件地依赖与信任。
哪怕戚闲莫名其妙地和家里产生了裂痕,他也全身心地支持他的“小哥哥”。
因为他们是同一个受精卵分裂而来的产物,有着相同的基因编码,世上再无人能像戚闲这样,与他产生融于骨血的羁绊。
戚闲在他心里永远排在第一位,哪怕父母都得靠边站。
戚野从未想过,他哥在某一天会因为某个人、某段亲密关系,把自己甩到脑后。
他以为,他对戚闲来说,也是无可取代的特别。
戚野气冲冲地走进浴室,眼睛通红地盯着镜子里的那张脸。
他和他哥无论是身材、肤色还是五官,都极其相似。
周围人区分他们的唯一办法,就是看眼角。
戚闲左眼下方有一粒很小很小的红痣,小时候家里人总开玩笑,说那是戚野在娘胎里不老实欺负他哥,用指甲挠的。
他一度信了这话。
甚至曾抓着戚闲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想让他哥也给他挠个一模一样的。
后来长大了,明白那是个笑话,戚野开始乐衷于假扮戚闲捉弄那些骗过他的人。
这么多年下来,他点痣的功力炉火纯青,只要不开口说话,他自信没人能分辨得出真相。
譬如此刻,他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他盯着那张酷似戚闲的脸,缓慢地靠近镜面,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下。
内心在不停低喃:我不是变态,我只是想吻他一下,一下就好。
鼻尖顶在了冰凉的镜子上,呼出的潮气让镜面起了一层薄雾,戚野颤抖地闭上了眼,怀揣着几分紧张与虔诚,极其缓慢地将嘴唇贴了过去。
啊,亲到了。
他哥的嘴巴,是凉的。
舌头也是凉的。
03
第二天,戚野又去了经管院前的那个小花坛蹲着。
他长相惹眼,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两下,偶尔还有把他错认成戚闲的,停下来叫他一声“会长好”,戚野特别受用。
直到丁夏的出现。
“你是阿闲的弟弟吧?”
丁夏一眼就识破了他得逞多年的伎俩,戚野不禁感到挫败,更遑论那声肉麻的昵称,让他心烦得很。
戚野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傲慢中还掺着一丝愠怒。
“你怎么认出来的?”
“呃,”丁夏挠挠头,笑道,“可能是我跟你哥比较熟吧,你俩气质、气场什么的不太像,其实还挺容易分辨的。你是来找你哥的吗?他应该在导师……”
“他是我亲哥,用不着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戚野没好气地打断他。
丁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我来找你的,”戚野看他抱着两本书,问,“你要去哪儿?”
“啊,我去图书馆自习,怎么了?”
“没事,”戚野跃下花坛,朝丁夏努努嘴,“走吧。”
丁夏一脸恍惚,看着趴在身边睡觉但明显睡得不是很舒服的戚野,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和自己来图书馆浪费时间。
明明一脸的不情不愿。
但他不好意思撵人,毕竟是戚闲的弟弟。
只是接连几天,戚野就跟赖上他一样,走哪儿跟到哪儿,跟他说话,对方却又是爱答不理的样子,搞得丁夏很是莫名。
这天,戚野干脆追到了经管院的公共课上。
他刚打完篮球,球衣都没换,抱着颗篮球,大摇大摆地进了阶梯教室。他系着根黑色运动发带,微微汗湿的额发垂下去,却遮不住英俊眉眼中的锋锐。
这样一个掩不住荷尔蒙气息的人,乍一出现,就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等大家看清他的脸,更是欢呼、惊讶一片。
戚野不以为意,在各式各样的目光中,大步来到阶梯教室的中间,在丁夏的左边坐下。
而丁夏右边就是他哥。
前排的同学纷纷回头打量,后排的则伸长了脖子往前凑,和当事人同坐一排的,碍于有戚闲这个学生会长在,不敢太放肆,只能斜着眼八卦。
议论声嗡嗡的,像捅了马蜂窝。
戚闲放下笔,低声说:“小野你先回去,别闹。”
“不回,”戚野把篮球塞到丁夏怀里,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逡巡,似笑非笑地说,“干嘛?我打扰你们俩了?”
被夹在中间的丁夏,垂头抠着篮球的气孔,耳朵尖儿有点红。
戚闲沉下目光,正要再说些什么,上课铃响了,授课老师准时出现在门口。
因为戚野这身装扮太打眼,老师一眼就看到了,还开玩笑地说:“今天咱们的学生会长青春活力蛮足的嘛。”
教室里立刻哄笑成一团,老师这才发现丁夏左右两边坐着的人几乎一模一样。
戚野站起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老师,我对您这门课非常感兴趣,但我是外院的没法选修,又常听我哥说您授课风格独树一帜,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实在是向往已久,求老师给我个旁听机会,成吗?”
他骗人的时候,不仅话说的漂亮,连笑容都是漂亮的。
让人知道那即便是假的,也不忍心拒绝。
戚野得逞了。
他总能得到他想要的,除了和他哥做爱这件事。
戚闲似乎没受到影响,依旧认真听课、做笔记,偶尔看会儿手机,然后继续听讲。
丁夏却没他这么好的定力,戚野尖锐的打量让他坐立难安,终于熬到课间休息,他扯了扯戚野的衣角,小声说:“戚野,你有事就直说吧好不好?你这几天一直找我,是为什么啊?”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戚野懒散地倚着桌子,话虽然对丁夏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他哥。
戚闲放下笔,转头对上他的目光。
丁夏说:“当然是听真话。”
“我要追你。”戚野目不转睛地看着戚闲,男人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戚野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跟着皱缩了下。
丁夏的脸倏地红了,他慌乱地扫了周围一眼,然后压低嗓子说:“你别开玩笑了,这个不好玩。”
戚野一手按住丁夏的肩膀,在与他哥的对视中,凑到丁夏耳边,用只能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说:“试试呗,我活儿比我哥好。”
丁夏脑子轰的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耳朵尖残留着戚野投掷下的炸弹残痕。
“好好考虑,我走了。”
戚野拿着篮球离开时,心里竟感受到了一丝报复的畅快。
他决定以后戚闲再敢为了谁故意晾着自己,那他就去挖他墙角,给他哥戴绿帽子,看戚闲以后还敢不敢继续这样!欠操的玩意儿。
意料之中的,丁夏开始躲着戚野,但最近这段时间,戚野早把这人的生活规律摸了个清楚,他把丁夏堵在了阅览室旁的男厕里。
“你躲我干嘛?”戚野把人推到了盥洗池边,让丁夏退无可退。
丁夏按住他的胸口,阻止他的再一步靠近,视线却紧张地四处乱扫,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那张和戚闲极其相似的脸,实在太具迷惑性了。
对他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勾引。
“你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一句‘不可以’,那我以后就离你远远的,怎么样?”戚野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透过掌心,一直颤到了丁夏的心里。
丁夏整张脸都红了。
推拒的手也软了力气。
戚野笑了声,向前迈了一步,将自己挤进丁夏的双腿间。
年轻有力的肉体,隔着单薄的衣服给予最暧昧的摩擦,很快就都有了反应。
“别这样……不行……”
丁夏上半身都快仰靠在了镜子上,但他拒绝的话底气不足,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为什么不行?”戚野分开他的双腿,托着他放上流理台面,嘴角噙着抹讽刺的笑,“你不就是跟戚闲睡过嘛,谁规定了你跟他睡了,就不能被我操呢?”
丁夏被他逼得有点喘不上气了。
戚野扫了一眼丁夏的腿,笑意更浓:“骚货,都夹着我腰不让我走了,还装?”
丁夏赶紧咬着嘴唇张开腿,把他往外推,手腕却被紧紧攥住。
“腿张得这么开,这不是找操呢吗?”
戚野完全处在了上风,他冷眼看着丁夏被他三言两语耍得意乱情迷,心里越发鄙夷他哥的品味。
就为了这么个定力不足的骚逼,把他晾在一边,戚闲就是个大傻逼。
丁夏快哭了。
戚野的手甚至还没有碰到他,但他已被撩拨得硬了,那是种羞辱又刺激的兴奋感,直接作用于大脑,让他不受控地勃起。
他不得不承认,戚野骂他骚货是对的。
而且这种辱骂,在性爱中能给予他更强烈的快慰。
戚野贴在他耳边,用沙哑性感的声音问他:“说说,你被我哥操了多少回?”
“求你别说了……”丁夏用额头抵着戚野的宽肩,退让道,“求你别在这……”
“怕什么?门我已经反锁了,这只有咱们两个,”戚野揪着丁夏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承接自己的注视,“说,他操了你几回?你是不是都被他操松了?”
丁夏真哭了,仰头想吻戚野堵住他的嘴,却被戚野躲开了。
除了戚闲,他谁都不想亲。
戚野拍了拍他沾了眼泪的脸颊,用怜悯的语气说:“你哭什么呢?搞得好像我要强奸你一样。你其实还挺期待的,不是吗?”
丁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没遇见过戚野这样的人。
“自己把裤子脱了。”
戚野稍微后撤了一步,等丁夏颤巍巍地拉开裤子拉链,他把人翻了个面,让丁夏趴在了温凉的洗手台上。
丁夏很瘦,有浅浅的腰窝,屁股又白又翘,确实是个适合挨操的极品。
戚野挤了点洗手液,让丁夏自己掰开屁股,然后手指便蛮横地捅了进去。
“嗯……轻、轻点……”
丁夏没忍住叫了一声,他透过镜子,看到了一个性感、张扬、冷酷又痴狂的矛盾综合体。不像戚闲,他在戚闲脸上从来看不到多余的表情。
戚闲永远高高在上,连做爱时都是冷静孤傲的,遥不可及。
手指粗鲁地在穴洞里抠挖,戚野发现丁夏在偷瞄他,他一把按住对方的脑袋,让丁夏的脸紧贴着台面,他附上去,喘着粗气说:“你这里真软,昨天我哥操你了没?”
“没有……啊嗯……”
前列腺被刮了下,丁夏低哼一声,屁股颤了颤,把戚野的手指夹得更紧。
戚野有心羞辱他,故意说:“对,夹紧点,大松货。”
他又塞进了两根手指,把丁夏后穴周围的褶皱都撑平了,手指开始小幅度地抽插,洗手液泛起泡沫,咕叽咕叽的,顺着屁股缝把大腿根打湿一片。
“真他妈骚,”戚野咬着丁夏的耳朵,加快手指操弄的速度,“戚闲操你的时候,能把你操得流水吗?”
丁夏急促低喘着,胡乱地摇着头不肯回答。
“说,你快点说啊,”戚野眼里透着些许的疯狂,语气又忽然像是在恳求,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我哥的鸡巴厉不厉害?他能把你操射吗?快点告诉我。”
“唔嗯……啊啊……快点,要射了……”
丁夏被他的手指操红了眼睛,他哀求着,戚野却把手指拔了出去,扔给丁夏一只安全套。
“给我戴上。”
丁夏乖乖地撕开包装,把那只大号的套子给那根狰狞巨物戴好,他再次趴回去,主动把流水的后穴掰开,一点点把戚野的鸡巴吞了进去。
“骚货!”戚野使劲扇了他的屁股一巴掌,臀肉晃动两下,如柔软的水波。
戚野一手把着丁夏的腰,一手拽着他的短发,狠狠操他的屁眼。
“戚闲有没有这么操过你?”
他整根拔出,再用力操进去,每次都能顶在丁夏最敏感的地方。
丁夏被操得受不了,前边那根已吐出了许多透明的液体,他眼神迷乱地看着镜子里映出的淫糜场景,一时间竟有点分不清现在操他的是戚闲还是戚野。
“是我哥的鸡巴厉害,还是我的厉害?嗯?”
“啊……”丁夏开始沦陷,他单手向后拽住戚野结实的腰,颤声说,“都厉害,嗯……好大……”
“戚闲最喜欢用什么姿势操你?”戚野加快了操干的速度,囊袋啪啪地撞在丁夏的屁股,混着轻微的水声,回荡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
“嗯……后入,阿闲最喜欢后入……”
又是啪的一巴掌,戚野狠狠抽丁夏的屁股,斥道:“不许叫他阿闲!”
丁夏被他直接抽射了,后穴紧缩个不停,跟张会吸的小嘴一样,紧紧裹着戚野不放。
“操!”戚野差点被他夹射了,他放慢了些速度,想象着他哥的鸡巴也曾以这样的角度,破开层层软肉,操进肠道的最深处,他兴奋得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大概是这辈子,他跟他哥的鸡巴距离最近的时候了。
想到这,戚野操得更猛。
丁夏被他操射了两回,戚野射出来后,丁夏跪下去,把他鸡巴上残留的精液一点点舔干净。
戚野还算满意。
他摸了摸丁夏潮红未褪的脸,哑声道:“下次你被我哥操完,就来找我吧。”
丁夏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谁知戚野很认真地对他说:“让我哥内射,我就着他的精液操你,好不好?”
丁夏怔了下,红着脸骂他变态。
戚野笑得一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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