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叔叔叔叔不怕了(1 / 1)
老貂和几个手下与安野在略干净一点的仓库里喝酒吃饭,给安野交代这次的行动。
“凌晨1点,你跟着我上船,如果那个小老板吐出来钱,我九你一,如果他没吐出来钱,就把他杀了丢进海里。这次点忒他娘的背,老子不想再节外生枝了,就6个小时,时间一到,要么给钱,要么做掉。”
安野点头称是。
吃完了饭,老貂和几个手下席地躺着睡觉休息,留了杂皮和安野看守。夏季的天蝉鸣聒噪,杂皮困得打盹,安野给他递了包烟抽着,杂皮衔着烟问道:“你是不是不上相啊?”
“不知道,”安野自己也抽了一根,“我不爱照相。”
“我听小毛说,你年轻的时候,泡过x特别区的社团千金,我当时心想这小子踩了什么狗屎运,不,那叫桃花运,看见照片的时候我就明白了点,现在见了人,我就更明白了。”
“杂皮哥这是骂我呢,”安野又给他递上一根,帮他点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那家人看见我恨不得打死我,还是你们给我一条生路,说到底不能靠女人呐。”
“婊子有几个靠得住的?兄弟你也别想别的了,跟着貂哥好好干吧,到时候谁还稀罕什么社团千金?一晚上都能叫一千个公主来陪你。”
杂皮正跟安野吹牛吹得厉害,老貂却突然从里面出来,恶狠狠地盯着淡定抽烟的安野,质问道:“你真的是安野?”
安野不耐烦地把烟吐到地上,“我不是,我不是行了吧,把货给我,我找别人要去。”
老貂青筋暴起,一口唾沫吐到安野脸上,“别他妈跟老子横!你要真不是安野,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杂皮连忙挡在老貂前面,怒斥安野道:“灌了几口马尿你就不知道天王老子是谁了?你不是安野,谁是安野,话都不会说了。”
安野怒视老貂,语气丝毫不弱,“貂哥,我承认,是我害了小毛,但是不能因为小毛不在,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我,我信任您,我单刀赴会,带着货投奔您来,可是您连我的身份你都不相信,这兄弟还怎么做?”
一声声气喘吁吁的狼狈喊声打断了争执的两人,一个满身是汗衣衫褴褛的中年人一边跑一边喊“貂哥”,引得所有人都睡醒了。那人显然已经跑了很长时间,脸上被晒得红扑扑的,前胸后背都被汗打湿,劣质的衣服贴在身上,看着就闷,连鞋子也破破烂烂,一看就是地摊上的残次品。
“貂哥,货被条子截了,但是……但是他们没有问出来我什么,就把我放了……貂哥,让我跟您走吧,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会给您再搞来一批货的。”
老貂和杂皮诧异地看着不断粗喘的人,杂皮又转过头看向刚刚和自己吹水抽烟的安野,头都大了。
“貂哥?”
跑了大半天的安野抬头看了看正在擦脸的男人,立刻明白了,他连忙告诉貂哥:“貂哥,他一定是条子的人,是条子找人冒充我跟你们见面!”
“貂哥,”安野得体轻蔑地看着如丧家之犬一般的人,“你信我还是信他?我是你们接过来的,验过身,交了货,连顾老板都说我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我们这个地方,也没有货,空手过来,张口就说我是条子派来的,你信他?”
老貂看了看两个安野,是有些不一样,但是跟照片比其实都差不多,只不过一个看上去狼狈年老,一个看上去年轻坦然,不过刚过来的这个也有可能是太累了才显得疲倦,要他分辨,他才不想费这份心,如果不是真的安野的确有货源,他现在就想把这两个都崩了喂鱼。
顾景欢被拉到了两个安野面前,老貂抽着烟坐在椅子上,轻飘飘道:“顾老板,刚才也告诉你了,留下买命钱就放你走,现在还是这样,不过如果你可以说哪个是欠你钱的安野,我可以给你降低50万。”
狼狈的中年人一看见他,迫不及待就认起亲来:“小欢,你不记得了我了吗?你15岁那年,是我帮你忙前跑后处理你父母的后事,还叫你和那些亲戚断绝关系来保住你父母的遗产,是我啊,我是安哥啊。”
顾景欢镇定地看着他,四十多岁的安野已经没有了曾经清朗俊美的面容,只有长年奔波给他带来的皱纹和变得又红又黑的粗糙皮肤,不再那么胸有成竹运筹帷幄,带着年轻气盛的痞气和豪迈,而是紧张而急迫,如跳梁小丑一般在老貂面前摇尾乞怜。他好瘦,瘦得皮包骨头,脊柱上的骨骼凸起来被湿漉漉的衣服包裹着,又脏又臭。
这就是他肖想了多年的人吗?或许,是他当年就看错了安野?是他当时腹背受敌抓住了安野这根稻草,以为便是一方清明天地,极乐净土。实际上却是一颗艳丽的罂粟,罪恶地绽放着令人蒙昧的光华。
他知道那就是安野,可是他选了谁,另一个就会被老貂杀死。
他也知道另一个是谁,他最先看到的是谁。
连装模作样都不舍得掐他脖子的青年,以身犯险,和这群亡命之徒周旋。
一旦选好,是不能更改的。他整整十七年惦念的人,他要亲手把他推入地狱,这又如何做得到?
叔叔,在你心里,我的分量有没有比之前多一点?
你别把我当小孩好不好,我已经22岁了。
你只要多疼我一点,我怎么都好了,可你总是心里有其他人,把我排在最后面。我心眼小,就爱吃醋。
我已经18岁了,我不是小屁孩,我喜欢叔叔。
我没有要和安野去比的,暂时不比而已。
顾景欢看向了另一边,虚弱的声音落入每个人的耳中:“我认识的安野……”
“是他,新来的这个,我见都没见过。”
“顾景欢!”安野怒不可遏,“你也跟条子勾结是不是?你睁开眼睛看看,到底谁是真的!”
老貂已经不管他们之间的争吵了,杂皮把枪递给顾景欢指认的“安野”,松泛了下身子,道:“之前是哥哥我说话不好听,你也别挑理了,自己把他给解决了,算是给你出出气。”
“安野”拿着枪,扣动扳机,对准了被绑住的安野,顾景欢瞪大了双眼,不行的,他不能杀安野,谁都可以,就他不可以!
“啪!”
一声枪响,林中鸟兽俱散,老貂肩膀中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行人都慌了神,“安野”趁机调转枪头趁乱打中了老貂的腿,安野混乱中挣脱了束缚,一把抱住了虚假的自己,咬牙切齿地恨道:“小兔崽子,原来是你冒充你爹,你还嫩了点!貂哥!快!把他崩了咱们快跑!”
老貂身中两枪,痛得面目狰狞,满脸横肉的脸更显得面目可憎,抓起一把枪打过去,却偏得太远了,安轻礼挣脱了安野,一枪打穿了安野的手,安野痛的倒地抽搐,特警随之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其余人也不管安野了,只顾着拖拽老貂逃出包围圈。
“叔叔,叔叔,不怕了。”
安轻礼慌忙地给顾景欢解开手上的麻绳,地上的安野见四周飞奔过来的特警,慌乱阴暗地从地上爬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把刀,丧心病狂地怒吼道:“骗子!都是骗子!”说着愤恨地朝顾景欢刺去,顾景欢来不及躲闪,向后倒去。
“噗呲——”
“啪——”
尖刀刺入身体的血肉交融声与特警的枪声同时响起,血涌如注,浸湿了大片土地。
“小欢哥……这是咳咳……这是我哥哥的孩子,我把他交给你了……抱歉,真是……太麻烦你了……”
手术室外,顾景欢手脚上缠着纱布绷带,茫然地看着脚尖,低着头垂了许久,不知所措。
黄警官唤了他好几声,顾景欢都没有听见似得,直到黄警官拍了拍他,顾景欢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他一直在耳鸣,模糊朦胧地感受到黄警官递给他一张纸巾,说道:“你别太担心了,医生说不是太大的伤,会没事的。轻礼要是醒了看见你哭成这样,他也会难过的。”
顾景欢怔了怔,拿起纸巾擦了擦眼睛,浸湿了整片。
黄警官走后,顾景欢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他没有从那天的一幕中走出来,尤其是安轻礼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让他受到的打击太大,他停止了一切思考,只是如走马灯般一直回放着安轻礼挡在他身前那一幕,喷血如注。
医生说是失血过多,加上疼痛所以失去意识。
但是他已经在医院守了一天了,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那把刀入得太深,触碰到了内脏,不是普通的皮外伤,触目惊心,心痛不已。
他需要去换药,他的手腕脚腕都勒伤了出了血,又被感染。顾景欢不得不离开了手术室前。他像个失去了提线的木偶一样整个人被抽走了精神,坐在治疗室里,医生用酒精擦拭他的伤口,其他的病患疼得嘶哑咧嘴,顾景欢呆滞地看着墙上的挂画,密密麻麻写着伤病的种类,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顾先生,顾先生。”
黄警官找到了他,顾景欢才回过一丝神:“他醒了吗?”
黄警官露出遗憾的神情,摇了摇头。
“顾先生,主刀的医生说,患者失血过多,很有可能会……会……”
顾景欢挣脱了为他包扎的医生,脚腕上的伤口密密麻麻如蚁噬般的痛苦,他皱紧了眉,踉跄地几乎摔倒在地上,黄警官扶住他,“顾先生,您别激动,轻礼在行动之前,告诉我说,如果他真的出现意外,叫我转交给您一句话。”
顾景欢推开了黄警官,一瘸一拐往电梯间走去,黄警官在后面追他,轻而易举拦住了他,顾景欢咬牙道:“他有什么话,亲自告诉我,要是不说就算了,让您传话算什么道理。我要他亲口跟我说!”
顾景欢执着地走到走廊末尾,直到看见熄灯的手术室,才感觉浑身都痛得要命,腿一软跌倒在地上,剧烈走动导致脚腕上的伤口又撕裂流血,弄脏了鞋子和地板,像绽开了一朵朵血红妖艳的曼珠沙华,步步滴血,心碎欲裂。
黄警官连忙把他扶起来,“顾先生,其实……轻礼他醒了,手术很成功。但是医生说失血过多,很有可能会再度休克,需要多补充营养。”
大起大落、大悲大喜都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顾景欢有些接受不了,不过更接受不了的是手腕脚腕上钻心的刺痛,伤口裂开鲜血涌流,疼得他站都站不稳,只能倚靠在黄警官身上。
“顾先生,我现在扶你去看看轻礼,他醒来后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你。你们叔侄关系可真好啊。”黄警官把他扶到安轻礼的单人病房,就又出去办事了,只留下顾景欢独自恶狠狠的面对他的“侄子”。
安轻礼坐在床上打着吊瓶,一看见他,苍白没有血色的嘴角就咧开一个笑容,嘴巴的两个梨涡也随之绽放,可爱又可怜。
“叔……”
“啪——”
顾景欢伤痛的手狠狠打断了未能脱口而出的称谓,再欺身上前,摁住安轻礼的肩膀吻了过去,连半点思考为何挨打的时间都不给躺在床上的青年,直到眼泪流过两人的唇齿,顾景欢才放开了他,训斥的话带着颤抖的哭腔,无比心疼、无比慌乱:“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我教过你没有,出门要报备,有话要亲自告诉我,谁允许你不告而别了?谁允许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谁允许你让别人替你传话了?谁允许了?”
安轻礼用没有输液的手紧紧抱住他,仿佛几个世纪没有相见,要把他融入身体里,心痛如绞:“叔叔,别哭,我知道错了,你别哭,我心都要碎了。”
顾景欢抚着他的脸,终于抱住了他,缓了好久才问出一句:“是不是打疼你了?”
“不疼,”安轻礼回抱着他,“一点都不疼,叔叔的手打疼没有?”
安轻礼惦记着他被勒伤的手脚,报复性的在老貂身上开了两个洞。此刻把他的手腕捧在掌心,眼泪才开始像决堤的洪水般倾泄出来,“叔叔要找安野,我替您去就是了,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身子受这样的罪?”
顾景欢怔了许久,安野……他从x省回来到现在,脑子里竟完全已经没有这个人了,生死未卜的安轻礼和被警方当场击毙的安野同时倒在他面前,他竟没有一丝犹豫地扑向了和他同床共枕多日的年轻人,他曾经疼爱过、憎恶过,到如今这般不清不楚却如丝线般缠绕在心里的情愫,在生死攸关之际,得到了最终的判决。
顾景欢给他擦了许久才抹干净,他似乎是头一次看见这孩子流眼泪,竟然这么能哭。
“叔叔你不要怪我,”安轻礼的声音轻柔而虚弱,“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怕你会拦着我,拦着我去处理安野,你会因为安野跟我生气,我不想跟你生气。”
顾景欢红着眼睛看向他:“傻瓜,我当然会拦着你,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怎么会让你去做?”
“我一定要去做,您拦不住我的,不只是因为您心里念着他我嫉妒,”安轻礼顿了顿,眼中充满了希望,“您还记得我姑姑吗?她在那天替安野挡枪前,请我吃了顿肯德基,她说她在律所的实习期过了,是一名真正的律师了。犯罪的是安野、被仇人找上门的也是安野,姑姑不应该为了那种人渣去死,应该死的是安野。我宁可下地狱,也会把安野拖下来给姑姑赔罪。”
和安野不一样,安芊芊是个格外勤奋努力的乖巧女孩,照安野的说法,他的这个妹妹,正直的发邪,上进的讨厌。
可就是他这个讨厌的妹妹,替他挡过仇人的子弹,带着他的儿子躲到曾经大学时做过兼职的小地方,打通了顾景欢的电话,临终托孤,撑着最后一口气,把安轻礼交到顾景欢手上,生命的最后一句话让人心疼想落泪:“小欢哥,真是……太麻烦你了……”
安轻礼抱着他,轻柔暧昧地舔舐他脸上咸涩的湿痕,又咧开了两个梨涡:“我还没见过叔叔哭呢,原来会因为我哭,我就是被安野捅死也值了。”
“胡说什么!”顾景欢皱起了眉,“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不许再乱说话了。”
“是是是,我的确乱说话了,我不是没见过叔叔哭。”
顾景欢立刻驳道:“还说没乱说,什么时候还见过的?”
安轻礼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抚在他脸上的手勾住被泪水浸湿的下巴:“在床上啊,叔叔被我干哭得时候可动人了。”
夏日的天气像火舌一样舔舐着裸露的皮肤,尽管顾景欢已经足够注意,出入都有空调,却还是每天被热得够呛,索性住在医院陪床办公,既方便照看安轻礼,也不用日日来回奔波。
其实说是他照顾安轻礼,也未免太抢功了。顾景欢一过来就占据了安轻礼的床位,他舒舒服服在床上躺着用着桌板办公,安轻礼坐在家属椅上支着脑袋在床边看着他,倒不知道谁是那个负伤失血到休克的病号。
面对安轻礼恃伤来占便宜的行为,顾景欢没办法拦着他,无奈道:“你现在倒是闲下来了,谢小姐不会有意见吗?”
“反正现在pera现在的boss就她一个人了,我死不死在外面,她才不会管呢。”安轻礼把股份转交给了他,算是解除了在公司的所有职务。“小谢姐姐当初同意我以公司的名义出10亿来处理易向天,其中一个条件就是她要把我踢出去,到底是父女情深,她要拿pera给她父亲做血包,我在公司她不好明目张胆的最后弄得不好看,只是可惜了小谢姐姐这么好的人,被她父亲兄弟拖累,当初拼着一口气经营pera多不容易,现在看她父亲可怜,又心软了。”
顾景欢看着电脑,不经心问道:“你知道她的好,为什么我给你牵线你不愿意?”
安轻礼反问道:“我喜欢的是你,我为什么会愿意?”
顾景欢怔了怔,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一时间竟让他觉得眼花缭乱,安轻礼突然打这个直球,让他猝不及防,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为什么呢?”顾景欢不明白,“我实在不懂得你在想什么,我是你叔叔,我比你大了10岁,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这样的长相,在高中、在大学,应该会吸引很多同龄的人,你该和他们交往。”
“你姓顾,我姓安,你算我哪门子的叔叔?我该和谁交往,我自己会决定。”安轻礼对顾景欢的长辈姿态又爱又恨,他一方面享受顾景欢以叔叔自居时对他的宠溺和关怀,一方面又讨厌顾景欢用年龄和辈差来拒绝推开他,还有一方面,他每次在床上喊顾景欢叔叔的时候,顾景欢会因为伦理悖乱的羞耻变得更加可爱。
“轻礼,你听我说,”顾景欢放下电脑,认真地看向他的眼睛,“是你从小的生活环境影响了你的心境,我又没有给你正确的引导,所以让你产生了这样的感情,是我不对。”
“所以你应该对我负责不是吗?”
“不,你现在辞去了工作,只需要安心准备暑假结束后的学业,或许在高中你专心读书,在大学你想着报复我,都没有认真看一看身边的同龄人,他们中有很不错的对象,更适合你。”
安轻礼皱紧了眉,听着顾景欢越说越离谱,顾景欢把他当成什么了?还是小孩子吗?或者顾景欢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用这样的说辞来暗示拒绝他。
他得让顾景欢清楚清楚,什么才叫适合,不是顾景欢三两句话就能把他推开的。
“叔叔,我想上厕所了。”
顾景欢扶着他到卫生间,刚要转身离开,安轻礼叫住了他:“叔叔,我手输液输得好麻,你帮帮我好不好?”
顾景欢只好给他把宽松的病号服和内裤褪下来,安轻礼又有事了:“叔叔,你帮我扶着好不好?”
顾景欢有些无语,别过脸伸手握住还没硬起的性器,朝着马桶对准。
顾景欢没等到发泄的水声,却感受到了手心的炙热和硬挺,肉眼可见地涨大成他身体熟悉的尺寸,被他不尴不尬的扶着,倒像是他在给安轻礼手活。
狭窄逼仄的卫生间里沉闷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方才还“柔软不能自理”的安轻礼一转攻势,把他摁在了洗手台边,让他看清楚了自己潮红的脸,咬着他的耳垂撩拨道:“叔叔是想要我了吗?”
顾景欢咬牙道:“变态,骗子——呃啊!你……”他脆弱地扶着洗手池,分开了腿方便承欢,语气渐弱,“牲口……”
“这到底谁变态?”安轻礼扶着他的腰狠狠抽插,“我可是你侄子,我比你小了十岁,咱们那么不合适,我才刚一进去,你就这么享受,嗯?”话音未落就“啪”得一声甩手拍在了顾景欢不断扭动的白嫩臀肉上,打得肉浪乱颤,蜜穴受了刺激,夹得越发紧了。
“闭嘴……”
安轻礼不提这茬,他还能掩耳盗铃地自我催眠,糊弄他可怜的羞耻心,可安轻礼居然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还一边说一边打他屁股,顾景欢当真是受不了这样的羞辱,越发觉得自己委屈得紧,偏偏还被身后的青年顶得不断前耸,站都站不稳,又气又屈,于是恶狠狠报复般夹吸蜜穴里的肉棒,却适得其反,除了让安轻礼更兴奋更爽和让他自己更受不住快感高潮的洗礼外,没有任何作用。
安轻礼托起他的下巴让他抬头望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顾景欢只瞥了一眼就摇头抗拒:“别……不要……”镜子只能照出上半身,除了他和安轻礼有些暧昧别扭的姿势外,倒也看不出他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羞耻的是他克制不住的表情,满面潮红,鼻尖和眼角都是被欲望控制的红色,分明是沉溺于肉体的快感无法自拔的享受痴迷,像是吸饱了精气餍足的妖精,微微张开的嘴巴溢出点滴津液,像是在渴望被毫不留情的抽插玩弄,欲仙欲死,活色生香。
他摇着头抗拒着镜子里的视奸,安轻礼反而在他耳边呼着热气,“原来叔叔看着自己被干会这么兴奋啊,小穴夹得这么紧,真是变态的骚货。把腿再分开点!屁股撅高!”
不由分说的一巴掌再次把他的双丘打出红痕,顾景欢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却又被不轻不重地给了一下,连同肉棒都插得更深,惩罚似得,让他眼泪都被干出来了。
“叔叔真不听话,还在医院里叫得这么淫荡,你知不知道卫生间隔着一堵墙就是走廊,你想让值班的医生和其他病人家属都听到你被侄子干得叫床吗?还不忍着些!”
顾景欢咬着唇不敢再发出一声,可身下的快感堆积叠加,像洪水般要将他淹没,他的理智已经在逐渐消失,大脑一片空白,不用安轻礼吩咐就迎合上去,扭动腰臀,穴口欢喜地吞吃着尺寸可怖的肉棒,被撑得松软变形,还不知死活的夹吸,痉挛的大腿发抖弯曲,喘息声渐响,安轻礼扭过他的头吻住了他高潮时的呻吟,低哑的声音伴随着发泄在他身体里一齐钻入他的感官:“叔叔,你跟我才是最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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