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我要告你报警抓你(1 / 1)
“我跟我妈不一样,我做我自己。”容棾沂看着他柔和的脸,轻轻说道,“捧吗?”
看她娇俏的模样,林导呵呵笑起来:“想的挺容易。”
她像一个人。
容棾沂叹气,故作忧愁:“谁让我没金主,只能拼脸皮了。”
凌江忽然低声咳起来。
要什么金主,明明她男朋友就行。
“背你的词。”
丢下一句这个,林导就离开,还从她盒子里抓走一把果干。
她说的,吃了年轻。
凌江摸着她的下颚,问:“要什么金主,我不行?我也有钱。”
容棾沂推他,还是不准他碰:“你又不乐意捧我。”
凌江替她理凌乱的发:“你讨好我讨好我。”
“嘶。”打结的地方被他扯到,容棾沂没忍住嘶了声,“疼。”
凌江一怔,低头去看:“不是假发?”
“傻逼,假发能有我真发这么有光泽吗?”容棾沂疼的直哈气,“你是不是把我头发缠簪子上了?”
凌江忽然委屈起来:“我没碰,想给你解开来着。”
他越说越委屈,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苍蝇嘤咛一样,只能听到他说了,但听不清说的什么。
“烦死了。”容棾沂干脆自己伸手扯,结果越扯越乱,玉簪也奚落她一样掉到地上,瞬间碎为渣沫儿,“我服,道具也碎了。”
她得想想怎么跟林导解释。
知道她生气了,凌江不敢说话,怕她跟着迁怒自己,本来已经够气他的了。
踩着鞋,急急忙忙往外头去,出门的时候,差点因为重心不稳被脚下的门沿绊趴下。
她在心里骂了句,偷偷摸摸去找林导。
林导在主殿和她们讲剧情,她不适时过去,插不上话,只能干等着。
林导偏头询问:“不背词风风火火跑过来干什么?”
“簪子碎了。”容棾沂低头,一副认错的样子,“来跟你说一声。”
林导瞥她一眼,没吭声,继续和主角团讲剧情。
容棾沂就在边上站着,盯着繁琐的衣裙看,不说话,也不离开。
他讲了有十多分钟,终于结束,让她们自己去领悟,这才背手握着台本看向她。
林导恍惚觉得自己看了她好长时间,但又好像只看了一眼。
他问:“怎么碎的?”
“掉地上碎的。”容棾沂如实解释,“头发缠住了,我想解开,然后掉地上了。”
“片酬扣一天。”林导没多大情绪,自顾自往前走。
容棾沂跟在后头嘟囔:“扣一天就扣一天,反正一天也没多少,估计还没你一块儿玉贵。”
林导闻声回头。
容棾沂立马不说话,装傻一样嘿嘿笑起来。
看她不再说,林导也不提,不和她玩小孩儿那套,问:“还有事?”
“有。”容棾沂答的斩钉截铁,“能不能给我用假发,我头发扛不住造。”
她拉起一小撮,递到他眼前头试图解开,但也是白搭,她抬头,可怜巴巴地盯着他:“你看,解不开都,这算工伤。”
说到最后,她还变本加厉,跟他讨要说法。
林导轻哼:“我这儿是剧组,不是菜市场。”
她接着嘟囔:“我也没讲价,这是合法维护自己权益。”
“片酬不扣了。”林导无奈叹气,“过几天给你换假发,真发用几天片酬给你开几天双倍。”
得到自己想要的,容棾沂心满意足,转身潇洒离开:“走了。”
看她欢快的背影,林导轻叹。
没良心。
跟他心里那个逐渐模糊的背影一样。
结束一天的疲倦,钻浴缸里泡澡,周身瞬间放松不少。
她不急,主要是她知道凌江要进来。
因为要拍戏,容棾沂从剧组出来就没回家,回她自己在北郑的房子了,她知道,凌江开车跟在后头。
凌江钻进浴室的时候,她还是故作惊讶,拿水赶他。
她问:“谁给你的钥匙?”
“偷的。”从进浴室开始,凌江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他觉得,她的胸好像被他揉大了。
这么想着,他就问出来:“是不是大了?”
容棾沂还没明白:“什么?”
凌江神色淡淡,轻轻开口:“胸。”
容棾沂拿手去遮:“流氓。”
“遮什么遮。”凌江急不可耐地解浴袍,“我给你口。”
他已经洗过了,就等她出去,但她迟迟没动静。
这么说着,凌江就往浴缸里钻。
容棾沂起身,裹了个浴巾往外跑:“滚开,我现在可是高贵的女明星,你说来就来,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行?”凌江不解,也跟着往外跑,“女明星也有男朋友,也有性生活。”
容棾沂还是拒绝:“不行,你总吸我,我上镜有痕迹怎么办。”
“不怎么办。”凌江欺身压下去,把她牢牢压在身下,握着她的细腰,不准她动弹,“我只管操。”
容棾沂伸手在他胸膛上抓个不停:“你这是强迫。”
他胸口那块儿被抓破了,冒了点血,不严重,也不怎么疼,甚至给他送去一种舒爽的感觉。
凌江挑眉,气息不稳,捧着她的脸深吻:“自己女朋友,强迫什么。”
容棾沂咽口水,张嘴用力想把他推开,但又不小心让他溜舌头进去:“唔——就是强迫。”
“不管。”凌江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拿浴袍上的带子捆了她碍事的手,笑着把手送到她腿缝里。
手被捆了,使不上力,容棾沂只能干喊:“强迫,强奸,我要告你,报警抓你。”
凌江猖狂出声:“你报啊,让警察来抓我,我出来了继续操你。”
“不行,你滚出去。”容棾沂扭腰,不给他碰,“就是不给你碰,上次你就弄那么狠,肿了好几天。”
凌江开始和她理论:“你自己勾着我非要来,不进你就打我,扇我嘴巴子,你那两天就没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儿吗?”
“还不是凌洄晏!”容棾沂气呼呼瞪他。
提到他的名字,凌江身子顿时僵住了,怎么又扯到这茬上,他这不是自寻死路。
他要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等容棾沂回答,门就被敲响:“开门,警察,接电话举报,有人涉嫌强奸。”
凌江身体彻底僵硬:“你报警了?还是演戏?”
警察又喊:“重复第二次,开门,三次后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我不知道。”容棾沂皱眉,“我靠,穿衣服啊,等会儿撞门了。”
解开她手上系的系带,凌江火急火燎穿上衣服,跑到门口开门。
看到制服的瞬间,凌江低头:“警察叔叔。”
警察冷喝:“抱头,蹲下。”
凌江蹲下去,抬头看:“咋了?”
容棾沂穿的严实,从屋里赶出来的时候,被那架势吓了一跳,仨特警围着他,把他围到中间,转圈持警戒状态。
她咽口水,惊讶地喊:“警察叔叔。”
见她是小姑娘,脸红彤彤的,没有害怕的模样,警察压声询问:“别怕,屋里还有别人吗?”
“我不怕啊。”她挠头,一脸不解,“屋里没人了,就我们俩,有——什么事吗?还是他犯事了?”
警察不放心,警戒地在屋里搜罗三圈儿,也没找到别人,于是问:“你们什么关系?”
容棾沂实话实说:“男女朋友。”
警察指着地上蹲着的人,问:“他叫什么名字?”
容棾沂想也没想:“凌江。”
警察又问凌江:“她叫什么名字。”
“容棾沂。”凌江抬头,一脸无辜,“她是我女朋友。”
“身份证出示一下。”
“哦好。”容棾沂转身,“在包里,我能去拿吗?”
警察跟在她后头,方便取证:“走。”
他俩的身份证都在容棾沂那儿,交给警察核对之后,还说要带她俩去局里。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她还混不混了?
“不用了吧警察叔叔,我们真是正经人,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但既然报案了,事情又属实,她俩承认那么说过,所以警察带她们回局里,做了一通教育才放人。
走在路上,路灯照在她俩头上,尴尬的谁也不说话。
谁能想到楼下有个姐姐听到上面的动静,担心她真遇到什么不测,所以报警了。
容棾沂欲哭无泪,觉得脸没地方搁。
凌江也没话说,这种事怎么被他给碰上。
他生气,在路边买了两百块钱的烤串,势要把气压下去。
容棾沂说不吃,保持身材,上镜好看,但看他吃的香,怎么也忍不住伸手。
凌江用舌尖抵着后槽牙,不太自在地看她:“不是不吃?”
“香。”容棾沂舔唇,咂嘴给他看,“我想吃,给我。”
经历了刚才的事儿,凌江暂时无法真正直视她,也不和她斗嘴,只顾着不好意思了。
她俩闷闷吃着,谁也不说话。
路过水果店时,容棾沂拐进去,选了个果篮,打算给楼下姐姐,谢她的好意。
花店没关门,容棾沂刻意绕过去,选了束带着紫罗兰的捧花,还跟店长要了一张贺卡,借纸笔在上面写道谢的话。
回去之后,到她门前敲了敲门,东西搁在门口,然后坐电梯离开。
容棾沂不好意思面对这种窘迫的事儿,在贺卡上也写明了情况,感谢她的好意。
因为那事儿,着实把凌江吓到了,直直萎了好几天不敢硬,更别说跟容棾沂睡一张床。
也是那几天,凌洄晏从北南回来了,开车带着大包小包来见容棾沂。
他在北南见到什么,喜欢什么,觉得什么适合容棾沂,都买了带回来给她。
凌江在边上冷嘲热讽:“哟,深情啊哥,不过挺不要脸的,不知道是我女朋友么?”
“喜欢。”凌洄晏微笑看他,“喜欢不分先来后到。”
凌江没好脸色:“少跟我装,回来了不老实我一样送你去别的地方,你他妈把心思放干净点,别逼我真对你动手。”
“火气这么大。”凌洄晏给他带了顶绿色的帽子,交到他手里才接着说,“给你带的礼物,亲兄弟,哪儿用得着这么针锋相对。”
凌江翻白眼,看着凌洄晏虚伪的脸就觉得恶心,帽子反扣到他头上,凌江说:“适合你,戴好了,丢了就没合适的。”
他送来的那些东西,凌江全当着他的面丢到门口,一脚一脚踹上去,把他的心意踩到脚下。
凌江掐着他的脖子,格外生气:“少勾引我女朋友,不然我当着凌叔的面儿揍你。”
凌洄晏气定神闲,一点不受影响,伸手替他整理衣领,轻笑着说:“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能叫勾引呢。”
容棾沂不参与他俩的争斗,默默记台词。
她不冷不热地看他俩斗:“你俩都把对方打死吧,遗产我继承。”
凌江眉梢轻挑:“看见没,她眼里都是钱。”
凌洄晏点头:“我有很多钱。”
“偷走的也叫你的。”凌江讥笑,“偷走了也一分不舍得往外蹦,他妈的抠货。”
凌洄晏情绪稳定,声音里有种淡淡的忧郁:“攒老婆本。”
“借口。”凌江瘪嘴,觉得没意思,犯困,把门直接一关,堵他在外头,“滚吧你。”
转身之后,他就献殷勤一样蹲到容棾沂脚边,替她捏腿。
“公主,这个力度怎么样?”
凌江热爱py,最近学会了角色扮演,演她边上唯一一个敢以下犯上的侍卫。
“不怎么样。”容棾沂收腿,放在凳子上,不给他机会可乘。
他想的什么她还不清楚吗?
被叫去警局的事儿过去之后,他就跟发情一样,每天想着办法勾引她。
“公主~”
彻底发情了。
他说话时那股肉麻劲儿,简直让人没眼看。
“滚。”容棾沂踹他,“上次的事儿还不嫌丢人啊,你要想做,我叫凌洄晏回来,你俩互口吧。”
虽然已经到三月了,剧组取景的地方还是下雪,白茫茫一片,到处都是。
容棾沂坐在暖炉边上,精神焕发。
恩恩问她:“姐姐,你想吃烤红薯吗?”
她咂嘴,又说:“姐姐,我想吃,咱俩一起吃吧?”
整个剧组最馋的就是她俩,再找不到一个比她们还能吃的。
容棾沂觉得这个提议可行:“好啊,但是红薯在哪儿?”
恩恩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一个方向:“我看到副导演那儿有。”
“你去跟他要两个,你长得可爱。”容棾沂捏她肉嘟嘟的脸,“说你怕冷,还饿,想吃两个垫肚子。”
恩恩立马起身,跑过去很快又回来,手里抱了俩大红薯,她迫不及待地说:“姐姐,快烤快烤。”
“好嘞。”容棾沂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把红薯丢到暖炉里,殷切期待着。
演她侍卫的许延也凑过来,问道:“烤好了能不能分我点儿?”
“给钱。”容棾沂伸手,“一百,分你一半。”
“抢劫啊。”许延捂着口袋直往后缩,“我一部戏也才拿十万的片酬。”
容棾沂安慰他:“不少了,大家都是摸爬滚打的时候,多少钱无所谓,能吃饱就行。”
许延趁机敲诈:“那你还收我钱。”
前脚说着大道理,容棾沂后脚就不为所动:“没钱饿着,天底下哪有不要钱的霸王餐。”
许延摸兜,把钱给她:“黑。”
容棾沂接到手里,辨了辨真假,趴到恩恩耳边让她再去找副导演要一个。
副导演接着给她。
“还黑吗?”容棾沂举着一整个红薯,慷慨解囊,“这可是一整个诶,都给你。”
许延心满意足:“不黑了姐。”
容棾沂一脸黑线:“我还没十八,你都要二十三了,叫我姐合适吗?”
“不好意思。”许延轻咳两声,叫了她一声妹。
林导抽空过来,看她们仨盘腿坐在一块儿,就问:“戏里有情,戏外也不分开了?”
容棾沂说他刻薄:“又不是只在一起共事三两天,交朋友怎么了,互相照应。”
林导被她堵的没话说,只能打压她:“别吃了,上镜显胖。”
容棾沂接着反驳:“嘁,你上午还说我瘦成干了。”
“我作证。”许延举手,“我听到了。”
“听到没?”容棾沂洋洋得意,坐在地上直晃悠,“许延也听到了。”
她转头,问:“恩恩,你听到没?”
恩恩点头。
她晃脑袋:“看吧。”
林导冷嘲热讽:“吃多了别吐我场子上。”
容棾沂瞬间严肃起来:“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林导看着她,不说话。
容棾沂又接着说:“吐了你送我去医院,还算工伤。”
林导阴沉着脸,问:“你一天天怎么这么多事?”
“够收敛了。”容棾沂努嘴,“叔叔交待说你怕麻烦,让我有什么事自己办。”
林导白她:“我看你现在也挺多事的。”
“哪儿多了?”容棾沂不服气,叉着腰看他,“我又没去找你,是你一直挑我刺儿,上午说我瘦的跟竹竿一样,下午说我上镜胖,咱俩到底谁事多?”
她说的好像也对,都是自己来找她。
“台词背熟络点儿。”
丢下一句这个,林导又匆匆离开。
他走了之后,许延朝她竖大拇指:“厉害啊妹儿,我在这儿客串这么久,也没见咱组里谁敢这么跟林导说话,哪个不是恭维着他。”
容棾沂觉得没意思,裹着毯子,看向他离开的方向:“男人不都喜欢特殊的。”
这话,许延可得好好揣摩。
她刚窝好,凌江就从外面走进来,给她送吃的。
容棾沂看见之后,心情大好:“雪中送炭啊。”
“怎么了又?”往她边上随便一圪蹴,凌江问,“愁眉苦脸的。”
容棾沂问他:“我胖吗?”
让他说?
瘦,哪儿都瘦,就胸和屁股翘。
都是他揉出来的。
想到这儿,凌江忽然高兴起来,笑个不停,笑的浑身都在颤抖。
看他这种反应,容棾沂瞬间气急:“你敢笑?”
“咳咳。”凌江轻轻清嗓,正襟危坐看她,可惜脸上的笑意还是遮掩不住,“不胖,该瘦的地方瘦。”
剩下半句他没说,但容棾沂心知肚明。
容棾沂别开眼,闻着饭香,忍不住又回头,问:“带的什么?”
许延眨巴着眼装可爱:“哥,我也想吃。”
凌江没好脸色给他:“大嘴巴吃不吃。”
许延瞬间噤声。
不吃就不吃,他很想吃吗?
单纯给他捧场而已。
咕咚一声,他咽口水,不少顺着嘴角滑落。
他口水在地上拉的老长,跟吐血一样,容棾沂看到了。
“你怎么这么馋?”她无奈,“找俩碗,给你和恩恩分点。”
闻言,凌江伸手掐她脸,一脸醋意:“你男人也没吃,你怎么问都不问。”
“不想问。”容棾沂嘟嘴喊疼,“再掐我脸肿了,怎么上镜?一边大一边小。”
看她把自己说的委屈巴巴,凌江只能松开,宠溺地刮她鼻尖儿:“怎么每天把自己搞的这么委屈。”
“委屈?”容棾沂气势正焰,“是你觉得我委屈吧,我才不委屈,在这儿好吃好喝有地方玩。”
凌江轻哼,细细品味她的话。
她说的,好像还真是那么个理。
一直是他觉得她委屈。
他把她当自己身边最特殊那个人,那她呢?
是不是也把他当特殊的人对待?
凌江忽然有个问题想问她:“容棾沂,你身边这么多男人,为什么只选我?是不是我对你来说也是特殊的?”
许延端着碗给她:“妹,给碗,我少吃点就行。”
“芝麻酱呼你脑子给你呼成恋爱脑了吧。”容棾沂瞥他一眼,低头给她俩扒拉,“当然是你给我钱。”
凌江不信。
他答:“凌洄晏不是也给你。”
容棾沂都不抬头看他,专心自己动作:“没你给的多,谁让你人傻钱多最好骗,亲你两口你就满脑子冒泡,想把命给我。”
她说的耿直,一点不像开玩笑,凌江有一点生气,伸手轻轻推她一下,她就顺势往地上倒。
她伸手:“屁股疼,赔钱。”
是眼里只有钱呗。
那他有的是钱。
凌江掏兜,拿卡给她:“五百三十万。”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今天戴了眼镜,但没镜片,就是个装饰,推了推镜框,抬眼看她,有种莫名的帅。
“密码呢?”容棾沂接过去,来回翻看,“没密码打发不了我。”
凌江刻薄地看她:“我生日,你记得钱就是你的,不记得就是我的。”
“我靠,你怎么不设成我生日?”容棾沂站起来,也推他,“你是不是不记得我的?”
问他这个?
怎么不问许延。
他一定就是她心里那个最特殊的人。
凌江美滋滋,屁股粘在地上,右腿半支起来,胳膊搭在上面,周身轻松不已。
他笑:“下次。”
把卡揣进自己兜里,伸手碰他身体,看他身上热不热。
外凉,里热。
容棾沂把凳子挪给他,让他坐上去,然后把他当成肉垫子,自顾自坐他腿上。
她说:“给我暖暖,我冷。”
凌江圈着她的腰,心脏跳动加快。
他本来要走了,这会儿又格外想留下。
许延看着她,目瞪口呆,眼睛快要凸出来。
她怎么把钱要到手的?
他要学学。
许延指着自己,慌张不已:“妹,教我。”
容棾沂一脸茫然:“什么?”
“你纠缠男人的手段。”许延握拳给自己打气,“我也要学。”
容棾沂被他逗笑:“你他妈找到男同没你就学?”
“就算不是男同睡一觉也就是了。”许延此刻浑身斗志,“我觉得我可以。”
“你说的那叫炮友,睡完就跑,谁给你钱?”容棾沂扭头看凌江,眼神带着玩味,像是在回忆她俩刚认识那会儿怎么睡上的,“先拿钱再睡。”
要跟她一样。
凌江看着她挑眉,也想起来那段时间。
明明把她睡了,事后费尽心思想跟她在一起,结果她鸟都不鸟自个儿。
隔着繁琐的衣服,凌江偷偷掐她腰。
“别碰我。”容棾沂拍他手,“大白天发什么骚。”
“那晚上跟你做。”凌江嗅着她的发香,急不可耐。
他憋了又有小半个月了。
开始是他不敢做,后面是她不想挨他。
容棾沂嗤笑他:“对着假的也能发情。”
凌江眯眼,觉得困惑:“什么?”
“我用的假发。”容棾沂淡淡开口,屁股下面像是放了一块儿铁烙,“你闻了硬什么硬。”
凌江不在乎,都是她的,有什么区别:“反正你身上香。”
就算是假发,味道也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
容棾沂故意小幅度扭着屁股磨他。
反正他在这儿也做不了。
明明已经被她磨的硬到发疼了,凌江还装坐怀不乱的样子,只是笑着看她。
容棾沂不用看就知道,他下面已经翘起来了,紧紧贴着她的臀,又烫又硬。
丢下毯子到他身上,盖住他的坚硬,她往地上一蹲,吃了两口就离开。
臭男人,自己撸吧。
她不奉陪。
蹦蹦跳跳去林导边上看了一会儿镜头,就想上厕所,所以她又匆匆离开。
厕所离这边比较远,暂时拍不到她的戏份,所以有时间。
她前脚进厕所,后脚凌江就跟进来。
他扛着她,把她丢进厕所隔间,跟进去后“吧嗒”一声落了锁。
她张嘴欲说话,凌江就贴唇堵进去。
洗手池那儿水声哗啦哗啦的响。
“嗯,就这样,等会儿我告诉青青,再见。”
青青是她们剧组女一号的名字。
所以现在在外面的,大概是她的经纪人。
凌江伸手,大掌顺着她衣领钻进去,手掌覆上她胸口的坚硬。
容棾沂立马摇头。
她整套穿的都是剧组准备的衣服,就连里衣也是件素粉绣花的肚兜。
所以凌江摸起来并不费劲。
他拉着她的乳尖,轻轻捏了一下,容棾沂身子瞬间软下去。
水声还在继续,人没走,在这儿和他做起来一定不能避免被听到,所以她主动攀上凌江的胳膊,讨好似的伸舌吻他。
一边摇头,一边红着脸胆怯地看他。
因为他的动作,她脸上潮红一片,眼底也湿漉漉的,看着就想让人蹂躏,说是拒绝,却跟引诱没什么两样。
凌江不停,继续揉她绵软的胸,手上薄茧触着她的挺立刮磨。
谁让她那会儿在里面一直磨她。
容棾沂彻底不能自主,软绵绵趴在他身上,轻轻拿手锤他,控诉心底的不满。
水声停了,女人踩着高跟鞋离开。
待她彻底走远,容棾沂才忍不住喘息出声。
“唔…不行…不能在这儿…”
“怎么不行?”凌江掰着她的脸,齿尖碾着她的唇研磨,“准你勾引我,不准我碰你?谁做的孽谁还,这个道理不知道?”
“不是我的衣服。”容棾沂咬唇低头,“弄坏怎么办,要赔的,赔是小事,要是湿了被人看到,不是明晃晃告诉整个剧组的人我发骚,青天白日跟人跑到厕所做。”
“你让他们怎么看我,意淫我?”
凌江“嗯”了声,手还握在上面,没动作,但也没要结束的意思。
他问:“那怎么整?”
他现在硬的跟石雕一样,哪能轻易结束。
凌江腾出另只手,掐着她的鼻尖,不让她呼吸:“钱收了,小性子耍了,又不给碰,想憋死我继承遗产?容棾沂,小没良心的。”
鼻子吸不了气,她就换嘴,张嘴说:“别捏我,我脸上粉都蹭掉了。”
“粉也没你白。”凌江盯着她殷红一张一合的嘴,解开皮带上的金属暗扣,“做。”
“不行。”容棾沂接着拒绝,“做着做着来人了,我是叫还是不叫,明明每次非让我喊出来,我哪次没依你?凌江,不行。”
她言辞笃定,势不松口。
凌江沉着脸不说话,拿拇指掐着她的下颚,掏出自己烫的跟铁烙一样狰狞的性器,直接放进她嘴里。
湿热的裹挟感瞬间溢满全身,小虎牙抵着他的性器前端,不同于花穴的舒爽,是另一种云端。
他终于开口:“不让你喊,让你口。”
容棾沂很少给他口,一只手除半就能数过来,在性事上,她习惯性依赖凌江,不喜欢主导,一直都是凌江引着她走,他想怎么做,她就跟着配合。
凌江则喜欢支配牵引她,有种她被自己征服的快感。
她的下颚,已经被他掐出红痕了,有种难耐的痛。
窄小的口腔被他填满,撑得容棾沂嘴角和腮发涨,还夹带着酸涩,她被噎住了,咽了咽口水,凌江就没忍住往外喘。
容棾沂眯眼,好像明白什么。
她问:“是不是我咽口水你就爽?”
凌江不吭声,看着她满是珠钗的头,觉得没地方下手,所以只能托着她的后脑勺发力。
在里面动了好一会儿,他皱眉忍耐,眼底早已被欲念占满,猩红一片。
眉心止不住抽搐,额角的汗跟着淌下来,他爽的低喘,这才开口:“不插怎么爽?咽口水跟你下面夹我的时候一样。”
容棾沂抬头,拿湿漉漉的大眼睛看他。
她嘴角渗了些口水,凌江抽送时候带出来的,亮晶晶一片,格外淫靡。
凌江看的腹部坚硬,本就粗胀的性器在她嘴里又大了一圈儿,抵的也更深,直到她喉咙深处。
容棾沂被他顶狠了,眼泪瞬间落下来,咳了两声才稍有好转。
她呜呜咽咽想说话,不用想也知道是骂他的,凌江没拿出来,继续抽送。
反正他爽了,等会儿挨骂就等会儿挨,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江把手覆在她眼前头:“别说了,口完再骂。”
他不敢再看了,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在这儿和她做起来。
凌江格外喜欢内射的感觉,没什么顾虑,到顶的时候直接射进她嘴里。
容棾沂全当着他面嫌弃的吐出来,又用马桶冲走:“臭凌江。”
“还以为你多能骂,换来换去就这么几句。”凌江掰着她的脸,擦掉她嘴边粘的最后一滴精液,“早些年被骂了岂不是天天吃亏。”
自从进了公司,他就喜欢拿下巴看人,那种待人时居高临下的态度,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反正爽。
凌江忽然想到,最开始容棾沂也是拿这种态度对他,所以他问:“你拿下巴看我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容棾沂白他一眼,扯唇应答:“单纯讨厌你,带着情绪看的。”
“不信。”凌江摇头,“反正我喜欢这么看人,觉得自己帅的不可一世。”
“傻逼。”容棾沂觉得他脑子一定是有问题。
开门出去的时候,又因为看不惯他贱兮兮的样子,扬手甩他一巴掌才离开。
凌江捂着脸,呆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捂着脸笑。
他笑,他这是找了个脾气多大的老婆。
没再去看她,凌江心满意足开车回公司,凌洄晏最近回来,他有的忙,又要想办法赶他。
容棾沂又回去,外头还是下着雪,凌江来的时候,她没问他怎么来的,这会儿倒有点担心了。
她没打算打电话询问,但却因为愣神时不小心摁过去。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凌江温足的声音:“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容棾沂愣了一下,站在雪地里来回寻找,以为他又跟过来了。
但她巡视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总不能是幻听。
她迟迟不吭声,凌江觉得疑惑,又问:“打了电话又不吭声,让我猜还是让我体会?”
容棾沂闻声低头,这才发现电话通着。
应该是她不小心点到的。
清了清嗓,她情不自禁地问:“怎么来的?”
凌江握着方向盘,看手机一眼,又往皑皑的雪地里看:“开车。”
“这么大雪,你慢——”
说到一半觉得奇怪,她又停下。
容棾沂有一瞬间的愣神。
隔了会儿,深吸几口气屏下自己紊乱的心,重新组织好语言,她又开口:“随便你,保险受益人记得写我,过身之后遗产也是我的。”
“啧。”凌江声音有些沉,“怎么不盼你男人点好?就没想我要是死了,你就该守寡了?”
他要是死了?
容棾沂不吭声,也不再想。
想到什么,凌江忽然又笑起来:“关心我?”
她最开始好像是要说让他慢点的。
直接说出来会是假的,但迟钝就是真的。
凌江靠边把车停下,拿手把车里的后视镜对准自己,照个不停。
是帅的。
他扯着唇笑:“容棾沂,你他妈担心老子啊。”
难得。
容棾沂没反驳:“挂了。”
这是栽他手里了?
凌江心情大好,拿手机放了个音乐,在车里狂嗨,公司也不急着回了。
他放的是汪苏泷的那首《万有引力》,因为高兴,没忍住跟着哼起来。
凌江声音比较沉厚,忧伤与高扬总是完美结合在一块儿,根本听不出他真正想表达的情绪。
容棾沂回去之前,自己偷偷上手补了个妆,不想别人看出端倪。
她的戏份还是没到,女主角青青今天反应有点卡顿,影响了整体进度,林导一直喊咔。
今天大概是拍不到她了,所以她就接着坐在暖炉那儿,吃她的烤红薯。
恩恩已经吃过了,咂着嘴看她,还是想吃。
容棾沂慷慨递了一半过去,问她甜不甜。
恩恩点头:“姐姐,许延哥哥偷吃我的。”
怪不得,她那个个头不小,许延哄她说吃多了容易撑,抢走大半。
小孩子都骗。
许延就在旁边坐着,恩恩告状他装没听到,盯着窗户,轻喊:“好大的雪啊!”
“等会儿林导来踹你。”容棾沂在后头提醒他,“进度卡了,他心情不好,拿你撒气也不会是什么罕见的事儿。”
她没说完,林导就闻声赶过来了,以为这边又出什么情况。
听她跟许延分析自己,好说的头头是道,颇有抹黑他的意思。
林导从鼻息里挤出一声轻哧:“你倒了解我。”
哪儿有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的。
“谁在说话?”容棾沂装傻,拿纸巾给恩恩擦嘴,“傻恩恩,吃这么多,脸上弄的都是。”
许延更是直接隐身。
他猜测,林导这会儿应该更想训斥容棾沂。
只要他不说话,应该就不会引火烧身。
她不理自己,林导就也不理她。
“你喊的?”他心情不好,逮着许延收拾,“不知道那边在录?原声收进去还夹一声你的,后期消音都不好消。”
“错了林导。”许延转身,鞠了一躬,朝他露出八颗牙齿维持标准的微笑,“我对不起大家。”
容棾沂在后面笑。
林导一脸严肃转身:“你还笑?没训到你头上你乐什么。”
容棾沂没防备,笑没憋住,正好被他看到。
“不笑了。”她低头,还是忍不住笑,“对不起。”
林导背着手,来回踱步:“态度不端正,让你妈有空来一趟。”
容棾沂特惊讶,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不是吧?我都出来拍戏了还要叫家长?”
这次换许延笑她。
林导冷脸:“剧组不是你家。”
她反驳:“你前天还说让我把剧组当家,两面三刀。”
“不会用别用。”林导收了她手里的烤红薯,“谁让你吃的,这是我给副导买的。”
不是。
明明恩恩和许延都吃了,怎么只拿她的。
容棾沂嘟囔:“小气,明天赔你一百个,让你吃到发福。”
许延接着笑,伸手在她面前比了个三:“妹,我要仨。”
发福?
林导一怔,皱眉思考,自己真的已经到发福的年纪了吗?
低头看自己这些年因为健身保持身材,还算说的过去的胸肌和腹肌,他叹气,莫名觉得伤感。
是啊,他已经到了发福的年纪了。
她们还都那么年轻。
林导转身,晃着身子离开,不知道在伤心什么。
那之后,他总是给容棾沂讲戏,让她演好角色,说等剧播之后下部戏的女主角给她。
大雪封山,在剧组呆了三四天雪才开始消融,忙完公司的事,凌江早早来接她。
他穿的是件黑色羽绒服,皮质很好,气质沉稳,衣服却彰显着他的年纪,头发依旧是板寸,戴着金丝边没镜片的眼镜,所以容棾沂说他装。
凌江叹气,叹她不懂自己为她做的改变。
明明是她自己在梦里说喜欢斯文败类那种类型的。
他来的太早,容棾沂这边还没结束,要在冰雪消融的廊下拍一个忧伤的镜头,感忧剧中内忧外患的国。
虽然没有台词,但要足够的演绎感,因为这个镜头代表着朝代即将变迁更替的悲哀。
除了工作人员,只剩下林导她们三个,别的演员都已经回去了。
连咔四五次,林导还是不满意,觉得她这个人不够忧伤,镜头感不够强烈。
他叹气:“再来一条试试。”
容棾沂就托着裙摆,又开始在廊上走。
林导提前交待过这个镜头很重要,让她提前演习,她在这儿练一天了,东西都没怎么吃,浑身又冷又僵。
提前给工作人员送了咖啡,邀买人心后,凌江捧着一杯温水,走到镜头前,强制性阻止林导继续拍的打算。
“等会儿吧,我给她找找状态,脸都冻红了,上镜太突兀。”
凌江问她:“好几天没回家,今天接你回去,感动不?”
容棾沂摇头,捧着水喝:“他苛待我,让我在这儿练一天了。”
“车里开暖气了,就等你上车,再拍一条,不管出不出就走。”凌江伸手揉她透红的鼻头,“瞧你冻的,在家待着等我养你不行?”
怎么忽然这么温柔。
容棾沂鼻子忽然酸楚。
凌江退回去,小声说:“我等你。”
然后就站在雪地里看她。
他从她旁边退开之后,那条拍的很顺利,是林导要的忧伤。
但容棾沂不满意,认为他对角色理解不透彻。
“家国忧伤,我演出来的和情感受挫差不多。”她皱眉,越来越觉得奇怪,“你怎么觉得满意的?”
“林导,你是不是从最开始就想我演出你要的感觉?但你要的,我演出来根本不贴角色。”
“还是说,你在拿我补填你心里的什么遗憾?”
她一句质疑的话,弹指间就毁了林导心里筑起的高塔。
周韵说,她演的这个角色,林导选角选了十多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所以一直在筹备。
这个角色,是他基于对他初恋女友的情感写出来的。
所以容棾沂猜测,林导是把她当成他初恋女友的替身了,让她演这个角色,也仅仅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私心而已。
林导还没说什么,她就转身,身量苍苍:“我说了,我是我自己,您要是觉得我今天的话冒犯了您,那这戏我不拍了。”
“零下十多度的天,我在这儿练了一天,为的是能在荧幕上呈现出更好的效果,不是拿来给你可怜给你臆想的。”
说完这些,她就坚定的朝着化妆间走,妆造什么全卸了,然后跟着凌江回去。
上了车,她就开始骂:“你们这些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凌江不解:“我怎么你了?”
容棾沂瞪他:“我喉咙疼了三天。”
“我的错。”凌江低低笑了一声,“猜到了,给你炖梨汤了。”
昨天给她打电话,她一直咳,他就发现了,说要上来给她送药,容棾沂不让,说大雪封山,他爬上来也是摔死的事。
这两天取景地在山顶,山路崎岖,光是滑也就算了,还颠簸。
凌江试着爬上来,然后发现自己就算爬个两天也爬不到头,三步一趔趄就退下去两步,要不是他谨慎,腿要摔断一条。
他从副驾驶储物柜里拿出颗糖塞进她嘴里:“满嘴苦涩,吃点吧,省的还骂我。”
容棾沂咬着牙,斜眸不悦地看他:“骂你怎么了?还不是你该被骂。”
“啧,怎么回事儿。”凌江伸手,轻轻揉她脸,“别人在一起就是卿卿我我,咱俩在一块儿你不是骂我就是揍我。
他忽然偏头,换上祈求的神色,眸色深深,又格外亮堂。
凌江就那么看着她,求爱的格调在他心里逐渐蔓延,他问:“容棾沂,疼疼我行不行?”
车内静默了一会儿。
凌江一直咽口水期待她的答案,心里忐忑到不行。
容棾沂目视前方,看着城市斑驳的夜色,伸手,搭在他腿上,凌江高兴了没两秒,她就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挑眉问:“疼不疼?”
凌江哭笑不得,只能扯着唇笑。
他说:“疼。”
尾音拉了老长。
绿灯很快转为红色,整整六十秒的等待时间。
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落进车里面,搭在她俩身上,暖洋洋的,分外温馨。
凌江低眸,寻她手的踪迹。
他拉着她小巧温凉的手,右手与她左手十指相扣,湿热的裹挟感瞬间弄的容棾沂手热乎乎的,仿佛要往外冒热气。
她的长发这几天一直裹在头套里,散落下来有些卷曲,漂亮又自然,为她那张冷艳的脸添了一些温柔的风情。
凌江小心翼翼看着她,眼里都是疼惜。
她刚要喊热,让他松开自己,就听凌江轻喃说:“能不能疼我一辈子。”
“棾沂,咱俩一直在一起吧。”
“一直一直在一起。”
周韵说,谁先求爱谁是傻子。
可凌江看着她时期待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傻子,像是求爱的疯子。
他的唇有些干了,一直拿舌舔,口水也咽个不停。
紧张的表现。
容棾沂看着他,迟迟不说话。
凌江眨起眼,眼神飘忽,呼吸也不敢了,扶着方向盘,身体一直紧绷着,甚至连答案都不敢期待了。
她只是看他一眼,他的心就已经乱成麻席了。
容棾沂忽然问:“我好看吗?”
凌江点头。
这下像傻子了。
“我妈说,谁先求爱谁是傻子。”容棾沂吸气,靠着靠背,好整以暇看他,“你自己说,你是傻子吗?”
凌江油门踩的不快,开的平稳:“你想我是我就是,你想瞒我什么,我就装不知道什么。”
“看样子真是傻子。”容棾沂伸手,隔着衣服剐蹭他的胸膛,她说,“聪明人从来不问这种问题,只会等对方耐不住等待主动开口。”
她偏头,看垃圾一样看他:“凌江,你就是我说的那个耐不住等待的人。”
凌江又被她看爽了。
她随便指了个漆黑破旧是巷子,让他拐进去停车。
凌江照做,之后问:“怎么了?”
容棾沂默不作声,伸手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米白色的宽松毛衣脱到一半,松松垮垮套在肩上,露出半截白皙的肩头。
她扭头,看着他,问:“你之前不是说考完驾照当我专职司机,和我玩车震。”
那都很早了。
她还记到现在。
“那我刚才问——”
“嘘。”容棾沂伸手抵在他唇上,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凌江眨着眼,不知所措。
容棾沂看着他,见他没有动作,问:“不玩?”
凌江这才反应过来,解开安全带挨过去,脱了她那件毛衣丢到主驾驶,伸手按下副驾驶的暗扣,调低座椅释放空间。
她上身只剩一件黑色胸衣了,下身穿的是条白色毛呢长裙。
凌江眸子里都是欲念,呼吸又沉又重,看着她细白的腰,忽然呢喃:“怎么又瘦了。”
本来也就不胖。
容棾沂半躺在倾斜的座椅上,把胳膊搭在他肩头,绕到他颈后缠在一起,她答:“上面太冷,没人给我暖被窝,又冷又饿。”
凌江沉沉叹气,指腹在她脸颊上摩擦,没一会儿就低头吻上去。
她口腔里带着淡淡的香甜,晚饭只吃了个凉青桔,味道还没散开,后面凌江端给她的温水,是泡好的雪梨汁。
他的左手隔着胸衣在她胸前揉捏,肆意把她白嫩的胸脯揉成他想要的形状。
乳尖被胸衣磨着,不太舒服。
她更期待凌江温热的手盖在上面,所以挺腰,嘤咛出声。
凌江托着她的腰,右手覆在她背上,轻易解开胸衣内扣,两团乳肉瞬间被释放,暴露在凌江凌乱的呼吸里。
凌江低头吻上去,用他湿热的口腔去含。
挺翘的乳尖颤颤巍巍立在他嘴里,随着心脏跳动。
“呼…”
那个地方他前几天还拿手碰,明明早已经适应他的抚摸和舔弄了,怎么每次他重新弄上去,还是会给她送去快感。
但就是这样她才能放松,才能沉沦,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心里压太多事总归不舒服。
凌江伸手轻触她不由自主皱起的眉头,问:“怎么不高兴,是不想跟我做吗?”
容棾沂摇头,挺着腰把乳肉送进他嘴里,微微笑起来:“喜欢。”
空虚又被补填,她咽口水,闭眼好好感受。
但这些还不足以她忘掉不快,所以她伸手,带着凌江的手去碰自己私处。
她说:“凌江,你摸摸这里。”
难得的主动。
凌江闭眼,呼吸声越来越重,伸手从她裙底探进去,抚摸她的阴蒂。
“唔…”
敏感的地带终于被他照顾,容棾沂忍不住喘息,喉头呻吟直往外钻,很快湿起来。
正情动时,她忽然开口:“凌江,我一点也不快乐。”
所以她需要一场性爱来结束她的不快。
凌江停下动作,腾出只手抚摸她的眼睑,轻声呢喃:“我知道。”
他说:“别算计了,你想要什么我直接给你就是。”
“棾沂,我想让你知道,凌江不害你,只爱你。”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单纯的为爱沉沦。
以他的角度来看,容棾沂就像是一只有谋略的的小猫,做什么都是保护自己,张扬又可爱。
她不说话,凌江就继续动作,不管怎么样,总要取悦她让她高兴起来。
看他欲言欲止,小心翼翼的样子,容棾沂心脏忽然加快跳动。
那一刻,她下了个决心。
她那条长裙底部已经湿了,侧边有条拉链,凌江很快替她脱下去,又把车内暖气往高处调。
湿了腿心的底裤挂在小腿边,没被取下去,车内的空间不太够他蹲下去,不好替她口,所以只能放手指。
但容棾沂不要,小手直接隔着裤子触上他已经高昂的性器,抬着雾蒙蒙的眼看他。
凌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一手解皮带,一手抚掉她脸上的碎发。
他性器已经很烫了,高昂狰狞的吓人,仿佛往外冒着热气,马眼上溢出些前精。
容棾沂盯着它,平时就是它让自己舒服的,所以壮着胆子伸手摸了几下,把右手搭在他腰上,让他俯身往里放。
车内气温高涨,凌江额角又开始冒汗,他沉腰,摁着鬼头在穴口磨了磨,粘上湿润才把性器放进去。
半个多月没进去过,她下面紧的厉害,湿热的穴口牢牢裹着他龟头,紧紧吸着,凌江险些控制不住交代进去。
怕弄疼她,凌江动作并不强势,缓慢往里进。
他动作很慢,磨的人受不住,褶皱的穴肉被他一寸一寸深入挤开。
“唔…”
花穴被他粗胀的柱身撑开,空虚一点一点被填满,快感不停上涌,容棾沂抑制不住,温喘出声。
空气里泛着浅浅的凉意,但凌江身上温度烫的骇人,正源源不断往她身上转移,尤其是他那根阴茎,能清晰感觉到热意。
柱身完全插进去,凌江废了不少力,之后又在里面待了会儿,等她穴里热流下涌才开始动弹。
稍微往外退了一个指节的距离,凌江就又全部顶进去,直撞的她后仰。
他知道,她现在需要一场格外激烈的性爱,足够她忘掉一切不快的性爱。
所以容棾沂格外主动,细腿勾着他的腰,整个人像条盘蛇一样盘在他身上,挺腰配合他抽送。
“凌江嗯…跟我谈一直不长久…我不是专情的人…”
“你爱多久,我陪多久,等你不爱了,我就当个流氓跟着你。”凌江粗喘。
反正不离开她。
“可是这些话只是装饰品,冠冕堂皇的,听着好听而已,等到需要时根本不算数。”
“不骗你,容棾沂,我说的话一辈子算数。”
她不相信。
凌江托着她的腰,发了狠往里撞,抽插频率激增,龟头顶着她宫口那个敏感的地方捣,退出时又磨她另一块儿软肉,堪称快准狠。
明明陪她快一年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什么给什么,不要他就主动给,怎么还是不信他,还是不肯和她交驻真心。
觉得这样还不够,他又腾出只手,覆上她的胸口,捏着她的乳尖揉捏。
容棾沂被她弄的眼泪直流,趴在他肩上娇喘。
“呜好深…凌江你出来…不行你日死我吧…”
“我是不是要被你操死了嗯凌江…下面好舒服…”
不消五分钟,她就什么都不能思考了,大脑空白一片,挂在他身上痉挛着高潮。
凌江还是不停,掰着她的小脸,舔掉她脸上温凉的泪,用力吮吸她的唇。
本来就一张嘴能发泄一下快感,转移注意力,这下好了,被他一弄,叫也叫不出了,想说话也呜呜咽咽说不出,所以下面夹的很紧。
热流一股一股浇在他柱身顶端的龟头上,缠绕着柱身落下,她的小穴又紧紧吸着他,可谓是寸步难行。
凌江皱眉,抽手把她平放在座椅上,把人摆成羞耻的姿势,摁着她腿心不让她合拢,直直往里撞。
水声四溅,夹杂着女人的淫叫,异常淫靡。
看她泪眼朦胧,受不住自己激烈顶弄脑袋来回乱晃,凌江兴致越来越高,粗长跟着胀大,又把她娇嫩的穴肉撑开几分。
“它好大啊凌江…能不能先出去…”
怎么跟求饶一样。
凌江也不相信,故意和她较真儿,整根没入再抽出,还是顶在她宫口,拇指摁在她阴蒂上狠狠揉捏,给她送去莽烈的快感。
黑眸盯着她们交合的地带,看自己不停往外带出汁液,凌江心满意足,眯眼挑起汁液抹在她胸口。
空气微凉,吞噬胸前湿濡。
看女人挺腰,身体逐渐绷紧,他吸气,又把她往高潮上送。
猛烈的快感堆积在头顶,容棾沂舒服的直喘,说不出话的同时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淌。
她又高潮了,十五分钟不到高潮四次,宫口早被凌江顶开。
高潮过后女人的身体带着一层粉,脸颊潮红一片,泪水打湿黑发,小穴不停收缩,夹的凌江眉头直皱。
热流浇在凌江柱身上,坚硬的下腹都被打湿。
凌江没立马动作,埋在她体内等了会儿才开始动。
恍惚间,容棾沂听到他说:“容棾沂,你怎么不信我。”
“你以为你那些麻烦事儿是谁替你处理的。”
“盼你死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因为我他们走在你前面。”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一直以来的隐忍不发,让你忘了我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后,她就被凌江捞起来。
交合处还连在一起,没被分开,凌江抱着她在自己身上翻转了一圈,他的阴茎也在她宫口里跟着转。
顷刻之间,体位就已经变换,凌江扶着她的腰从后面深入。
后入的姿势进的更深,被顶开的宫口暂时无法闭合,只能配合着主人迎接来客,淫液顺着腿根下滑,滴答滴答落到凌江拿来给她垫脚的毛绒毯子上。
凌江脸色很沉,不是以往对待她时的柔顺,容棾沂只看了一眼,就想起上次在房子那儿喝酒时凌江不停趴在她身上咬她时的场景。
“凌江。”她叫他名字,企图唤回他的理智,“呜…你慢一点。”
凌江听到了,但不搭理,就想对她略施惩戒。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脸上没表情,掐着她腰的手力道不停加重。
没一会儿,容棾沂腰上就浮起一片又一片红痕。
俩人臀部相贴,凌江爽的厉害,容棾沂白嫩的臀却红了大片。
他撞的。
凌江次次深入,每次都顶到她胞宫深处,顶的她说不话,扶着他的手臂乱抓。
他很狠劲儿,终于用到她身上。
他胳膊被她抓的血淋淋的,但还是不停,单纯觉得小猫是在挠他泄愤。
毕竟他弄的确实太狠,车里都是肌肤相撞时啪啪啪的声音,跑不出去,全钻进她俩耳朵里。
容棾沂觉得自己小腹都要被他顶穿了,但他不知疲倦,迟迟不射,柱身一直高昂,不见疲软。
她没办法,用尽力气回头,哭着想求饶,可惜说不出话,小嘴也够不到他,只能晃他胳膊。
她哭的实在可怜,眼泪根本不断,几乎是成串掉下来。
凌江终于射进去,掰着她的脸发狠吸她舌头。
直吸的她舌尖发麻。
他射的深,阴茎也还埋在里面,只有星星点点的白顺着爱液滑出来,粘在她被操的发红的穴口。
容棾沂红着眼,终于能开口:“凌江…你欺负我。”
她声音很软,高潮之后的魅色还没褪去,明明是想控诉,说出来却像撒娇,连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凌江还是不说话,抱着她继续换姿势。
这次是从前面。
凌江拉着她的一条腿放到自己肩上,接着深入抽送。
“呜你怎么还不结束…”
明明她都高潮那么多次了。
容棾沂曲起腿,想要夹紧下面,阻止他进入。
结果凌江伸手把她另一条腿也搭上去,用右胳膊缠着她的双腿,不让她动弹,还惩罚似的用左手揉她阴蒂。
因为他的抽送,他射进去的浓精此刻也溢出来不少,凌江看着她下面,忽然生出一个可以说是邪恶的想法:“给我生个孩子。”
她听到他那么说。
闻言,容棾沂立马摇头:“不行,我不会怀孕。”
“吃了那么久调理的药。”凌江伸手摸她盛满精液略微鼓起的小腹,“说不定就行了呢,容棾沂,给我生个孩子。”
然后一直陪着他。
“不生。”容棾沂态度坚定,“你要想接着跟我做,以后就戴套,不准射进去。”
“凌江,我要是真怀孕了,一定会打掉的。”
她凭什么要因为一个孩子束缚在谁谁谁的身边。
凌江不说话,阴茎继续往她花穴里捣。
今天的他格外持久,性器就没疲惫过,容棾沂累到不行,他还不知疲倦。
他做了太多次,容棾沂被他操到几乎没知觉,昏昏欲睡,每到这时候,凌江就会拿手捏她的乳尖,不让她睡。
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被拾起,好不容易把他自己哄好,她三两句话又气的他冒火,凌江还是气不过。
所以提着她的腰不准她躺,让她挂到自己身上。
容棾沂知道他生气,但不想哄。
凭什么他想要她就要生,遭罪的是她又不是他。
他给她找台阶下:“你哄哄我。”
容棾沂别开头,不理他。
人都被他拆吃入腹了,还想让她哄他。
做梦去吧,臭男人!
凌江气的喘粗气,揽着她的腰,戳她宫口那个敏感的地方。
消失了很久的快感又被重新退起,直直冲向大脑。
“凌江,不行…好累啊…”容棾沂小声抽泣。
男人看着她,默不作声。
好不容易等到她低头,他又傲娇起来。
“呜…不做了行不行…”
她抬头,讨好似的亲着他的侧脸,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他操散架了。
凌江不说话,看她一眼,继续把玩她的乳尖。
什么意思?是想她也摸他的?
容棾沂大胆猜测,想伸手帮他,但他穿着衣服,她没地方下手,所以只能推高他棕色的毛衣。
他毛衣下摆是湿的,不用想也知道,都是她的东西。
容棾沂红着脸,下腹一下一下又收缩,用小手轻轻抠他乳头。
开始凌江还以为她动自己衣服是闹脾气,气他还穿着,她身上什么也没有,结果是为了帮他。
凌江粗喘一声,低眉问道:“谁教你的?”
他戴的那个金丝边镜框,早不知道被容棾沂弄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猜错了?
可他明明喘了,爽成什么样。
容棾沂不解:“不是你暗示我?”
他什么时候暗示了?
凌江被气笑,“扑哧”一声,再也忍不住,气全消了。
容棾沂趁机询问:“回家好不好?”
回家么。
也行。
她们共同的家。
凌江点头:“最后一次。”
所以容棾沂很配合,想快点结束。
讨好的同时,她不忘叮嘱:“别射进去了,你之前说不让我吃药的。”
语调很软,虽然不是商量,但也不容置喙。
凌江长长吐了口气,点头依她。
然后追问道:“那我的问题?”
容棾沂迟疑了。
她不说话,收缩下腹夹他,想他快点射出来。
行吧。
又不是直接拒绝。
犹豫就证明他有机会。
凌江被她夹的头皮发麻,拔出来就射。
大概是交合太久了,他拔出来的时候,下面还“啵”的响了一声,淫液夹着精液全都顺着她腿心滑下来,淫靡一片。
拿纸巾替她擦过之后,容棾沂累的要睡觉,但副驾驶水淋淋的,根本不是人能淌的。
所以她就要穿衣服去后面。
“别穿了,回家给你洗洗。”凌江拿了个厚毯裹在她身上,“穿了也得脱,你睡吧,回去我给你洗。”
容棾沂问:“你怎么一点不累?”
这叫什么问题。
凌江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不说话,抱着她去后面,怕她冷,还把自己羽绒服搭在上头。
之后才发动车子离开。
车开的平稳,她睡的沉,凌江没去别的地方,开车去凌坛给他新买的公寓。
装修比较精简,容棾沂不喜欢繁琐。
给她简单清洗之后,想起她梨汤没喝,怕她第二天喉咙又疼,所以凌江叫她。
她迷迷糊糊坐起来,喝了两碗又睡。
睡梦中还在哼唧:“臭凌江,睡觉也打扰我。”
凌江轻笑,心觉满足。
管她究竟喜不喜欢,起码梦里是他不是别人。
他洗了澡,也跟着躺到床上,紧揽着她。
他已经好多天没抱着她睡了,想的紧。
后面几天容棾沂没去剧组,原本定的戏份也往后搁了,先拍别的。
周韵给她打过电话,说已经知道了,林导自己吃饭时候跟她们说的。
容棾沂问:“他那个初恋女友在哪?”
周韵答:“不在了,大你不到十岁。”
果然是替身。
凌江白天去公司,晚上回来跟她睡觉。
她白天就去外面逛街,刷凌江的卡,想要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点什么,坏心情被吹走不少,倒也快活,晚上时候取悦他。
林导那边她没把握,所以得抓紧凌江。
其实容棾沂根本看不清自己想要什么,总贪心不足想要更多,其实根本没努力的目标。
因为她心里那个方向总是模糊。
静下来的时候,她也会想,要不要选择安定。
但她一直想不出答案。
所以干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隔了大概有一周的时间,林导拿陌生号拨她电话,说她戏份堆太多,再多耽误整体进度,让她回去。
凌江告诉她不急,让他等林导第二个电话。
他说:“他拿你当替身,从心里觉得你属于他,听他命令,你又不是,你是你自己,干什么听他的,一个本子筹备十年找不到角色,见你第一次就把角色给你,足以说明你最让他满意。”
“他满意,就不会轻易松手,你也要用行动告诉他,你是你自己,不是她初恋女友的替身,晾他两天,把他对她的愧疚攥到手里,再把你你的脾气展现给他,让他不得不接受事实。”
容棾沂还没生气,凌江却气到不行,一直骂他。
她说:“你现在跟个怨夫一样。”
“谁让他拿你当替身。”凌江气的叉腰,“我真想揍他一顿。”
她明明就是她自己。
“行了你。”容棾沂给他倒水,“我也不无辜,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妈第一次说他有初恋女友时我就猜到了,所以一直利用试探他。”
“我第一次跟他交谈时候就发现,他喜欢我顶撞他,所以我知道他初恋女友是这个性格,一直效仿。”
“不管怎么样,随便他拿我当什么,反正合同已经签了,剧播之后他下部戏女主角是我。”
凌江问:“他拿你当替身,你就不生气?”
容棾沂神色自若:“我又不在乎,不在乎我气什么,我从他那儿捞的好处不少了。”
整个剧里最出众的角色给她了,形象情感鲜明,有血有肉,是实打实用心体会才创造出来的,有钱拿,还能提高知名度,何乐而不为。
就像凌江说的,她承了林导对她初恋女友的愧疚,还有什么不满。
是温柔对待她,又不是拿她当出气筒。
“不在乎的也生气,我是袋獾吗?”
凌江不懂,扛着她去泡澡。
他问:“腰怎么样?”
“你还问我?”一提这个,容棾沂就生气,“身上都是你弄的印子,我都不敢脱衣服。”
凌江耍无赖:“那我替你脱。”
他正说着,想和她来一次,她手机就不适时响起来。
从他身上挣脱,容棾沂坐到床上,去接电话:“喂。”
她忘了看是谁打的。
凌洄晏问:“今天去剧组,怎么不见你?”
容棾沂挠头:“有点事,出了点小状况。”
跟他打电话时候怎么不温柔?
凌江吃味儿,伸舌吻她。
容棾沂正打电话,当然拒绝。
所以他就把手放在她胸口,扯着她的乳尖,视线与她相交,玩味的眼眸像是在问要不要继续。
“呼……”
容棾沂咽着口水瞪他。
彼时凌洄晏正滔滔不绝跟她分享日常。
她的那声喘息,正正好落在他耳畔。
停下话闸,他有些失落地问:“是凌江在吗?”
凌江继续动作:“知道还不挂?”
“嘟嘟嘟——”
电话被那头掐断。
凌江说:“他就欠儿的。”
脸上不悦只增不减。
容棾沂身子已经被他摸软了,没骨头一样半撑在床上。
凌江忽然想起来给她买了新衣服。
他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条肚兜样式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轻薄丝绸款,艳红色。
上次在厕所的时候,觉得没东西禁锢,单手覆上饱满时触感格外明显,所以一直心心念念。
容棾沂骂:“变态吧你。”
“成人用品店买的。”凌江自顾自往她身上穿,她白嫩的身体在他深深的注视下一展无遗,“跑了北郑那么多地方,就买到这一个,穿好给我好好看看。”
容棾沂愤愤不平:“凭什么?你自己怎么不穿。”
凌江掐她脸:“我穿了你还坐的住么?早拉着你沉沦了。”
容棾沂还要说话,诉说自己的不满,他就隔着绸缎低头含住她屹立在空气里的乳尖。
“唔……”
颤颤巍巍立在空气的乳被他含进温热的嘴里,热气不断上涌,不停为容棾沂送去刺激。
和他在这儿边没日没夜做了一周,按理说她应该觉得麻木的,怎么越来越敏感。
隔着单薄的丝绸,双峰撑起挺立,什么都看不清,又什么都色情地往外展示。
齿尖衔着她白嫩的乳,凌江抬头,连带她的身体也被提前,眼底粘上一层粉,他耸着肩笑。
容棾沂不解:“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凌江紧盯着她,另只手忽然覆在她阴蒂上揉捏,“怎么办,想操。”
容棾沂半撑着身子,伸手掐他脸:“哼……你都吃进嘴了,还问我……”
也对,主导权在她那儿。
她手很热,但没力气,掐他脸也是白掐,像调情时温柔的抚摸。
但他还是想说:“棾沂,我想日进去。”
他的手还在下面不停抚摸。
容棾沂不理他了,随便拿了个枕头盖到自己头上。
他问:“以后都不穿,好不好?”
明明是她没得穿,都被凌江糟蹋了,不是射在她内裤上,就是射在她胸衣上。
她气不过,忽然坐起身,撑着凌江的胸膛,要脱他衣服。
上衣还算好脱,从他胳膊上弄下去就行,唯独下面的裤子她弄不好。
凌江开始到公司上班之后,一直缠着皮带,她没弄过,解不开复杂的锁扣。
她皱着眉,淅淅索索弄了好一会儿,小手一直在他腰腹那儿动弹,死活弄不好。
容棾沂气馁,问道:“你系这么复杂,拿来防谁的?”
凌江下面早被她摸硬了,支起一个帐篷,撑的难受。
偏偏他又想现在逗她:“防居心叵测的人。”
她解不开,不就是说她?
“你才居心叵测。”容棾沂气的叉腰。
“不是你,你要想做,我自己解开给你做。”凌江盯着她气呼呼的小脸和鼓起的腮,忽然笑着掐上去,“到公司之后有人为了上位,总想勾引我,主动解我皮带。”
啧。
怎么听了心里就这么不是滋味儿。
容棾沂还是气,她把问题串成串,问:“男的女的?你做了吗?看了吗?摸了吗?你还干净吗?”
凌江一一回答:“男女都有,没做,为你守身,没看,只要不是你,别人就算脱光了坐我怀里我也不看,没摸,干净的,不信你看看。”
容棾沂闷闷“哦”了声,没后话了。
凌江掰起她的脸,低着头闯进她眸子里,问:“怎么了?吃醋?”
她不说话,忽然扯过被子盖到自己身上,冷着脸,闷闷地说:“不做了。”
说不做就不做?
凌江跟着钻进去,继续刚才未完的动作。
他控诉:“不行,你都把我摸硬了,还想跑。”
“摸硬有什么用,别人…别人也摸了…”
后面半句,因为他温柔的抚摸,破碎的不成样子。
被她就这么误会起来,凌江忍不住哼唧:“我清清白白啊,大明星。”
“咔”的一声,金属皮带暗扣被他打开,凌江脱掉裤子,低伏在她身上。
他委屈:“你知道公司传我什么吗?说我阳痿硬不起来,谁勾引都不管用。”
“说我不是不想感受,是没东西感受。”
“这些我都忍了,不觉得有什么,只想为你守身,但你不信我,怎么我就这么难受。”
“口说无凭。”容棾沂咬牙,眼睛因为他的抚弄雾蒙蒙的,好不可怜,像被蹂躏过一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凌江越说越委屈:“你也说了,口说无凭,你不信我就有凭证吗?”
他本来是想跟她解释,顺便告诉她自己的衷心的,怎么越解释把自己抹的越黑。
凌江气不过,不打算和她绕,释放出自己的坚硬,对准她湿润的腿心顶进去。
她下面已经很湿了,不难把他吃进去。
粗长的阴茎挤开她温柔湿濡的穴口,顶开褶皱的媚肉,直往深处走。
“呜……你这是趁人之危……”
容棾沂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小穴被他顶开,烙铁一样的滚烫在她花穴里运动,烫的她小穴不停收缩。
“夹什么?”凌江喘息。
他看着她,眉头皱的很深,神色严肃,胳膊上青筋凸显:“跟你好好解释你不听,那就做到你求饶。”
“哼…你也就仗着你东西大在床上制得住我…其实做爱做的烂死了……没一点技巧…只会用蛮劲儿……”
容棾沂还是不服气。
“跟别的男人一点都不一样……”
她的尾音,被凌江一记深顶直接顶到天上去了。
“别的男人?”凌江脸色更沉。
他伸手,毫不柔情按压她的阴蒂,带着薄茧的指腹不停在上面刮弄。
凌江气的太阳穴往外直突突:“除了我,你还跟谁做过?”
她之前可从没嫌弃过他,怎么忽然就嫌他做的烂?
不是跟别的男人做过是什么?
容棾沂呼了口气,撒起谎来:“哼…洄晏哥哥…怎么了?他操的我舒服死了…”
听到她叫哥哥,喊的还是凌洄晏的名字,凌江瞬间冷脸,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
坚硬的下腹不停下沉,猛烈地往她穴里撞,肉体相撞时“啪啪啪”淫荡的声音在屋里穿梭,碰到墙又被撞回来。
“他可没你这么粗暴…凌洄晏对我温柔死了……”
他对她还不够温柔?
那些个引诱他的,都被他打断半条腿。
凌江忽然俯身,伸手掐她脖子,眼底狠戾毫不遮掩。
容棾沂喘着粗气,坐起身问:“恼羞成怒掐死我?”
“不掐。”凌江松手,把她推回去,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捞起她一条腿打开她的腿心,深入顶进去,“操死你。”
“然后把尸体丢出去发到网上,说待播剧女明星耐不住寂寞,来我床上求操,求我包养,被我操死在床上。”
“引诱我。”凌江一边沉腰深入,一边拎着她上身那个红色肚兜,“还带了服装。”
下一刻,肚兜带子被他卷进手里,用力扯掉撕碎,容棾沂白皙的身体瞬间被他暴力的动作带出几道红痕。
他开始大开大合的顶弄,阴茎因为气愤不断胀大,不停撑开她的花穴,每一下都找准她宫口那个敏感的地方戳上去。
“凌洄晏顶过你这儿吗?嗯?他顶的深不深?”
因为气愤,凌江的动作可以说是毫不怜惜。
粉嫩的花穴被他一次一次撑大,淫液热淋淋浇在他龟头上,直往外钻。
凌江摁着她的头,不准她动弹:“怎么不叫?老子操的你不爽?电话已经挂了,还怕你的洄晏哥哥听到?”
他手上力道很重,侵略性的按压,像是要把她揉碎,融合到自己身体里。
不是她不想叫,是他动作太快,顶的太深,操的她几乎失声。
看她眼泪落下来,凌江收手,转而放了两根手指进她嘴里。
凌江冷声开口:“叫出来,说我操的你爽死了,求我操死你。”
容棾沂摇头,带着气咬他手指头。
凭什么他说了她就要信,而她往外一说他就不信?
没一会儿,他放进去那两根手指就被他咬的血淋淋的,腥甜的味道直往她嘴里钻。
凌江吃疼,但没收回去,只是拿指尖摁她乱动的舌,口水钻进她喉里,呛的她喉咙发疼。
接连高潮四次后,凌江还在继续深顶,强行撞开她闭合的宫口,引的她潮吹不止。
小腹不停收缩,容棾沂爽的身子都在抖,能用肉眼清晰看出来她的抖动。
凌江掐着她的下颚,看她潮吹过后湿漉漉的眼,发狠咬在她唇上,掩盖了上次在外曾祖母家事留下小的疤。
他问:“为什么不叫?听不懂话?”
“不爽。”容棾沂笑起来,摇头闭眼,“跟你做真没劲。”
“不爽?”凌江也笑,伸手在她腿心提起一些黏腻送到她眼前,“不爽你高潮什么?谁他妈有你骚。”
凌江心里还是满满的醋味儿,他问:“你怎么跟凌洄晏上的,他求你,还是你求他?”
“我勾引他嗯……”她绵软无骨的尾音,被凌江一记深顶撞为呻吟。
凌江闭眼,沉吸一口气,重新顶到她腿心深处。
才歇了没一会儿的花穴就又忙着欢迎他,层层湿热的媚肉纠缠着肉身,长了吸盘一样缠绕在上面。
他刚顶进去,一股热流就哗啦浇在他龟头上,引起两人颤栗。
凌江从鼻息间挤出一声哼笑,满是不屑:“还他妈说不爽,容棾沂,你骚没边了,进去就拿水浇我。”
“怎么了?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她对他,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态度,“等会儿跟你结束,我就去找凌洄晏……让他接着…上我……”
她每说一句,凌江就往更深处顶,惩罚似的去咬她的乳。
但她还觉得不够,就是要刺激他。
“我让他射进去……给他生孩子……然后去找林导,跟他献身……嗯我让他睡我然后捧我……”
女人的腰被男人托起。
男人抱着她换了个姿势,让她背朝自己,发狠从后面顶进去。
“别想。”凌江俯身,扣着她的肩,一口咬在她背上。
血珠瞬间冒出来,顺着她光洁的背滑落。
凌江心满意足,摸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哼笑起来:“我把你操到死。”
帘卷西风,少女被他压在身下,高潮一次又一次。
毫无疑问的,容棾沂被他操晕过去了,操到失禁也没停,一直到早上他要去公司才停。
做到最后,他甚至抽起烟,让女人坐在他身上自己动。
身下床单湿的能拧出水,凌江不仅没换,也没给她上药,甚至连被子也不给她盖。
地上扔了一地的烟头,屋里烟味还没消散,凌江又点了支塞进嘴里,坐在床边,揉了一把她的腰,把她转过来,让她面朝自己。
女人睡的很熟,长睫扎在绯红潋滟的脸上,小嘴还在骂个不停。
有风吹进来,耳上那个耳钉开始动作,拍打着他凌冽冷淡的脸。
凌江“啧”了声,嫌它碍事,想取下来,余光瞥见女人的睡颜,又收回已经摸上耳朵的手。
取下来她该闹了。
凌江叹气,想拿烟头把她烫醒,像她在医院毫不怜惜地烫自己时一样。
只是烟还没送到她眼前,她就咳起来。
凌江把罪魁祸首丢到地上,拿脚踩上去。
点点星火瞬间覆灭。
“操。”
他骂了句,起身要走。
临走的时候,看着她满身痕迹光裸的身体,凌江冷脸:“冻死你最好。”
上了车,凌江就给凌洄晏打电话,发现他幼稚的把自己拉黑了。
凌江心里憋气,打算全撒在凌洄晏身上,到公司车库的时候,看着熟悉的车牌号,凌江想也没想就撞上去。
他想,凌洄晏要是坐在车里该多好,被他这么一撞,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最后他那东西也跟着废了,再做不了孽。
会上,凌江一直挑凌洄晏毛病,跟吃了火药一样。
他脸色不好,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公司人说他提前步入更年期了,互相转告让大家都避着点他。
中午到饭点的时候,他打电话叫来彪子,喊他往公寓那边送饭。
彪子不解:“江哥,往公寓送饭干啥?你晚上要想吃我晚上给你送就行,干啥不吃热的。”
凌江给了他一个脑崩:“容棾沂在公寓。”
彪子问:“啊?那个,她不是在拍戏?”
“前几天跟剧组闹点不愉快。”凌江在心里盘算着要给她点什么吃,“这几天没去。”
彪子点头:“行,有啥话带不?”
“不带。”凌江摇头,一脸傲娇,“要不饿死她吧,反正她看不出我对她的好。”
“那咋行?”
“放门口,她饿了自己找,不吃就饿着,没话带。”
彪子取了饭,刚要出他办公室,凌江又说:“告诉她……让她想去哪去哪,随便玩。”
他到公寓的时候,容棾沂已经起来了,穿个浴袍坐在客厅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不管什么都丢到地上。
避孕套,情趣内衣,凌江的西装,还有内裤,他昨晚上撕碎那个肚兜也在,湿的滴水的床单,还有一些幼稚的小孩子玩具,沙发上的抱枕……
等等等等,全都被她丢到地上。
她刚洗完澡,飘逸的黑发湿的往下滴水,眼神幽怨盯着门口。
她还以为是凌江回来。
彪子被那场面吓了一条,忙给凌江打电话。
“哥啊,那个,你家好像进贼了。”
“进什么贼?就你有钥匙。”
“她瞪我干什么,跟鬼一样,吓死我了。”
“好好说话。”
“那个哥,怎么回事,你家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什么东西都在地上。”
他拍了张照发给凌江,问道:“哥,你清楚怎么回事吗?”
凌江能不清楚吗?
除了容棾沂敢这么搞,还有谁?
“告诉她,爱住不住,不住就滚,老子不惯。”
“爱住不住。”
彪子把原话转告给她,说到一半,凌江又发过来:“别吓着她,温柔点。”
“不住就滚,江哥说他不惯。”彪子觉得自己很温柔。
容棾沂立马跑进卧室。
彪子忙问:“哥,她咋回卧室了?我说的可温柔了。”
“把饭给她放那了,告诉她爱吃不吃,不吃饿死。”
有了前车之鉴,彪子这次特意等了会儿,看他会不会接着让自己温柔。
“温柔点。”
果然,没一会儿凌江就发过来了。
彪子觉得自己格外聪明,把饭放桌上,夹着喉咙朝卧室那边喊:“饭给你放这儿了,爱吃不吃,不吃饿死。”
容棾沂在卧室里翻箱倒柜,找衣服穿,除了自己那天从剧组回来穿的,屋里没一件她的衣服。
盯着满地的烟头,她用力踩上去:“早晚把你肺抽爆炸。”
彪子原话转述:“哥,她说早晚把你肺抽爆炸。”
凌江很快回复:“嗯,关心我。”
“挺特殊的哥,她这个关心方式,像是诅咒。”
“别管。”
容棾沂嘟嘟囔囔将就着穿了那身衣服,把他钱包里的钱和卡都拿走了,赶在彪子前头出门。
彪子不解:“哥,她咋出门了?”
凌江答:“出去玩儿。”
彪子不跟了,也出去玩。
出了他那片公寓区,容棾沂随便拦了个车,去找周韵。
周韵和姜南尧在剧组,没在家,她没找到人,就给她们打电话。
“妈,我在门口,没人。”
“吃饭呢。”周韵给她发了个定位,“来不来?林导在。”
她当然去。
打车去到定位那个地方,许延在下面等她:“行啊你,敢晾导演。”
她疑惑:“你怎么在?”
“林导让我来。”许延解释,“他毕竟是大导演,拉不下面子,让我接你,我跟着你蹭顿饭。”
“哦。”容棾沂跟在他后头上楼。
那么大一个包间,拢共就她们五个人。
“来了。”见她进去,姜南尧忙开口,“我老同学刚还夸你演的好。”
容棾沂语气很淡:“嗯,我演的本来就好。”
“你倒不谦虚。”林导接话,“什么时候回来?后面给你打电话都不接。”
容棾沂舀了碗汤:“拉黑了。”
她说的直白,丝毫不加掩饰。
林导一时没想到该怎么接。
周韵知道劲儿要往哪儿使,解释说:“不好意思,我女儿从小就这性格,担待一下。”
淡淡的咸味刺激着她的味蕾,她闻了下,没忍住打喷嚏:“阿嚏。”
随后就觉得冷,她揉着鼻头:“这两天感冒了。”
委婉的拒绝。
林导低眉:“身体要紧。”
最后,容棾沂承诺他,等她感冒好了再去剧组,让把她的戏份先往后推一推。
周韵没喊她一块儿回去,知道她有事要办。
林导留她,说想带她逛逛。
容棾沂摇头拒绝:“您是嫌我背的骂名还少吧,这要是被人拍到,剧播之后网上指不定怎么传我,说我为了上位献身导演。”
之前她可从来没对他用过尊称。
“是我思虑不周。”林导叹气,“那——我就不送你了,你回吧。”
容棾沂抬腿要离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棾沂。”林导忽然叫她,“你做的很对,你是你自己。”
容棾沂没回头,继续往外走。
凌江那儿她不回,时间又还早,她给凌洄晏打电话:“在哪儿?”
“公司。”
“发个定位,我去找你。”
打了个车去他公司,她到的时候,凌洄晏已经在前台等待了。
公司上下人都知道,能让大凌总下来等的人,一定很特殊,所以对她很恭敬。
凌洄晏问:“喝什么?”
容棾沂问:“蜂蜜水有吗?”
凌洄晏点头,去茶水间接热水:“有。”
容棾沂站在他办公室门口喊:“我要喝温的。”
凌洄晏远远回应:“好。”
一整个组的人都回头看她。
她笑了笑,毫不犹豫朝组里人摆手。
“我去,她那个笑也太苏了,怪不得咱们大凌总喜欢呢。”
“长得那么冷,怎么笑起来那么温柔?”
“你懂什么,这叫反差感,咱大凌总肯定喜欢啊,平时看着怪禁欲的。”
“我还以为大凌总和小凌总一样有问题呢,结果竟然亲自下楼去接。”
凌洄晏回来的时候,听到吵嚷的声音,敲了敲桌,屋里瞬间静下来。
他道歉:“不好意思。”
“没事儿,我也爱听八卦。”容棾沂伸手要接水杯,“她们说的小凌总是——凌江?”
“嗯,烫。”凌洄晏没把杯子给她,“晾一晾吧,有点烫了。”
容棾沂没关门,就靠门站着:“你们公司好大啊,这么多层爬下来,会不会把人累死。”
“不会。凌洄晏摇头,“有电梯,你想转转吗?我带你去。”
容棾沂立马点头:“好啊,我没事干。”
看她激动,凌洄晏不由自主笑起来:“先往上吧,凌江办公室在上面,他应该想看到你。”
容棾沂没拒绝。
她俩,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而已。
进电梯的时候,容棾沂故意脱了外面那个薄纱外衣,毛衣也拉到肩下,露出半边消瘦的肩。
拿皮筋随便缠了个头发,对着反光的电梯门,理了下碎发,掐自己一把,瞬间泪眼盈盈的。
凌洄晏就那么看着她,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自己身边,伸手在她唇边用力摩挲。
红痕很快浮于表面。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二十九楼到了。
电梯外面乌泱泱站了一群人,都等着去开会。
为首的是凌江,他正低头和助理交谈,身后传来窃语,抬眼的瞬间就看见凌洄晏似笑非笑的脸。
他怀里埋了个人,凌江觉得背影很熟悉,像她,但她衣着没这么暴露,也不扎头发,而且那人怯生生的,一点不像她的大胆。
嘴比脑子快,凌江还没分清人是谁,嘴里的话就跑出来了:“哟,好兴致啊。”
凌洄晏只是笑:“带小姑娘上来转转,哪知道这么多人,她怕生。”
怕生?
容棾沂可不怕。
凌江也笑,挑眉滋事:“不让我瞧瞧?”
他倒要看看,凌洄晏这是找了个什么样的赝品。
“说起来你也认识呢。”凌洄晏脸上笑意更深,他拨了一下怀里人的发,轻轻抚摸她的脸,“棾沂,是凌江。”
棾沂。
听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凌江身子一僵,眉头瞬间皱起来,呼吸愈来愈快,祈祷容棾沂此刻已经回去了。
容棾沂应声转身,含羞带怯看他。
凌洄晏也挑眉:“认识吧?”
何止认识。
“会议延迟,都给我滚回去。”凌江忽然爆呵,身后人瞬间散开。
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但没想到一点就炸。
“容棾沂。”进了电梯,关上门,不摁楼层。
他叫她名字,舌尖在嘴里来回舔舐,怎么也不相信:“我当你昨晚上是骗我,你他妈真跟凌洄晏搞一块儿了。”
凌江的拳头,抬起又落下,最后砸在电梯墙上,下凹了一个弧度。
他身上西装外套脱了,只留一件衬衣,此刻已经被汗液浸透,贴在他身上。
容棾沂被他吓了一跳,开始往后缩。
“温柔点。”凌洄晏把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抚,“吓到她了。”
凌江冷笑:“你他妈装什么装,她会害怕吗?天要是能拆,她早就把天给拆了。”
“凌江,棾沂有话跟你说。”凌洄晏拍他的肩,“我出去了,你们聊。”
他摁开电梯,踱步出去。
凌江闭眼,极力压制情绪:“说什么?说分手,说你不要我。”
他觉得走到她们走到这一步,他应该恨她的,但他怎么也恨不起来,相反,还怕她跟了凌洄晏过的不好。
“他有我对你好吗?”
他只问这一句。
凌江看着她,又忍不住闭眼,额角上的汗一滴一滴砸落到地板上,七零八落,到处都是。
他在颤抖,几次站不稳。
“凌江。”容棾沂也闭眼,“他说捧我。”
凌江冷哼:“是我捧不起吗?”
容棾沂叹息:“他有权,有势,傍上他比傍着你得到的要多。”
“还有,我不爱你。”
“我知道。”
但愿她也是利用他,别栽进去。
凌江把手搭上她的肩:“对他留个心眼。”
“还有,分手吧,好聚好散,有困难来找我,之前说的依旧算数。”
他知道她要干什么。
“棾沂,你这么做,我不想要的。”
容棾沂不说话,只是看他。
可惜欲言又止。
她拒绝的态度明显,早已下定的决心不能轻易被改变,凌江咽着口水,率先出了电梯。
他看凌洄晏一眼,沉声说:“好好对她。”
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大凌总恋爱了,和那个叫容棾沂的女孩,听说她是演戏的,不到十八,要比她们的大凌总小三岁。
那段时间,小凌总莫名颓废,逮谁骂谁,就连他爸凌坛也骂。
所以大家都猜测,小凌总是不是也喜欢那女生,后来不知道是谁传出来,说小凌总外婆重组家庭后,那女生是外公带来的妹妹。
大家又说,小凌总是不舍得自己那个娇俏大胆的妹妹被他哥哥夺去,所以忧郁买醉。
也有人说,是小凌总心思不正,对他妹妹动了心,不然为什么每次看她和大凌总在一起时,眼里总是泛着泪光,带着隐忍的爱意。
大凌总的车总是莫名其妙被撞,次次都是小凌总不小心碰上去的,还有一个叫彪子的人。
所以大凌总一个月换了十多台车,旧的刚修好,新的就被撞坏,可给保险公司忙活坏了。
小凌总很少开他那台又黑又小的车了,据说是他十八岁那会儿,他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送的。
四个多月的时间,那部戏终于拍到尾声,容棾沂最后一个镜头是被俘虏之后自刎的戏。
她从一个多月前就开始准备练习,所以那个镜头一遍过,把角色展示的又潇洒又坚韧。
还因为那个镜头,她被放到网上小火了一把。
发的通稿本来是录女主角青青的,但刚好镜头边角录到容棾沂在拍的最后一场戏,爆料也爆的是女演员青青即使不在镜头前仪态也很好。
整个视频三分之二的画面里都是青青,容棾沂只占了不到五分之一的画面,结果吸睛的却是容棾沂。
视频一火,网友纷纷裁屏剪辑,小火之后的容棾沂就知道,她有麻烦要来了。
果然,当天晚上微博热搜上就挂起#自刎镜头女演员容棾沂耍大牌#的词条。
配的是她叉腰和林导讲道理时气到翻白眼的图。
她截了个图做成表情包,挂到微博主页,配文说:大半夜看了觉得自己可爱到炸,分享一下~
她前脚发完,后脚周韵就点赞转发:我女儿怎么样都可爱。
林导在她微博下面评论:哈哈,你女儿态度很认真哦,和你差不多。
还配了个点赞的表情。
导演出来力挺,虽然不是直接发文正面回应,但也足够证明那些铺天盖地通稿的真假。
周韵回复:哈哈,那是,老朋友记得多照顾我女儿。
网友纷纷回复:我去,这是什么神仙妈妈,路都给女儿铺好了。
于是热搜词条上又挂了一个#容棾沂星二代#。
凌洄晏也来凑热闹:我女朋友就是可爱。
还专门艾特了容棾沂的微博。
凌家的生意做的大,不少人关注,凌江他们兄弟俩虽然没出过镜,但也有知名度。
网友炸开了锅:妈妈是女明星,漂亮又温柔,男朋友又帅又多金,事业一路上滑,剧没播人先火,这是什么巅峰人生。
网友一:我先死了。
网友二:我先磕。
网友三:啊啊啊啊啊啊周韵妈妈什么时候要二胎,我死一死。
那会儿容棾沂睡了,丝毫不受网上的信息影响。
她醒的时候,手机信息快要爆炸了。
看到凌洄晏艾特她那条微博,她点进去,发现下面都在嘲笑,问他:你女朋友怎么不回你啊是不是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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