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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接下来只须按时服药上药便可无碍。
余从云想着老大夫都不收他们银钱,不要意思再呆在医馆麻烦他们,打算今日便接小孩回家。
“你们不继续呆在这吗?”当归一脸舍不得。
“不了,这几日有劳秦大夫和当归先生了。”
当归第一次被人称作先生,脸上无不得意,更不愿余从云他们离开了。
“哼,先生。他能称作先生?笑掉我大牙。”
当归嚅嗫道:“您本来就没几颗大牙。”
“你说什么!”
当归一怂,脚跟后移:“我……我去药庐看看药煎好了没。”说完,拔腿就跑。
“秦大夫,这些日子太感谢您了。请受我一拜。”站在余从云旁边的小孩跟着也要跪下。
秦大夫拦住他们:“不是说了,我救小孩干你什么事?你也不用跪。就你那身板,再跪伤口裂开,老头我真要被你给累死了。”
小孩连忙把半曲的双膝站直。
“这些日子的诊金药钱,待我……”
秦大夫不耐烦打断他的话:“我不是说过了,就收你药材本钱,前几日不是已结清了?”
“可是……”
秦大夫脾气一上来,就要赶他们走,眼睛一瞪,胡子一吹:“可是什么?听不懂人话啊!走走走!省得碍我老头的眼。”
余从云和小孩被秦大夫推出门外,不得以便在门外对他深深鞠了个躬,拉着小孩的手,回家了。
“舍不得他们回去就直说呗,让他们多回来看看不就得了?”
“闭上你的臭嘴。”老大夫顺手抄起一个药包扔过去。
当归赶紧拉上门帷,躲回去继续煎药了。
余从云拉着小孩的手一路走,穿过几条大街,走进三尺巷,快到尽头,停下来,站在一户人家面前。
余从云用钥匙打开院门,拉着小孩进去,说道:“以后,这里便是我们的家了。”
小孩怔怔看着余从云,然后移开视线看向自己的新家。
小院的左首是用篱笆围起的鸡舍,一只色彩斑斓的大公鸡正领着三只母鸡一步一走,母鸡后面又跟着两只小鸡,小鸡刚生才来,只孩童拳头那般大,走起路来左晃右晃,可爱得紧。右首摆着两只大水缸,用木盖头盖着,水缸的旁边是一丛花树,雪一般的花朵中央是奶黄色的花蕊,和那小鸡仔的毛色一模一样。这花,小孩从未见过,只觉和他以前看过的花朵全然不同,但细看又觉得和普通花朵没甚区别。
余从云又拉着小孩往屋里走,里面的摆设简单,只几张桌椅板凳,西面是灶屋,面摊的所有用具都在里面,连那天用来推小孩去医馆的推车也在其中;东面便是余从云的房间,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口大木箱,其他就是一些板凳杂物之类。
余从云事先已经把家里都整理一遍,可是东西实在太少,最后只是拿块布所头到尾擦了一遍。
“你累了吧?躺床上休息下。”
小孩被余从云半强制地塞进床里,裹上被子。
“我去烧热水,给你洗个热水澡,去去霉气。你躺在这里不要乱动。”
小孩眨眨眼睛,算是应了。
余从云走后,屋子里空空荡荡,只呼呼的风声在窗外刮来刮去。小孩捏紧被子,脑袋转了转,头上的帽子就移了位。他把头上的帽子取下来,这是余从云给他买的,灰青色,样式简单,做工也粗糙。小孩把它塞进怀里,当做珍宝一样抱着。他一人无聊,开始打量起屋内摆设,和第一眼见到一样,只几件简陋家具,其他什么也没有,和他以前的房间相去甚远。他左看看又看看,忽然在门框旁边见到一条条横杠。那些横杠应是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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