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野心(完)(1 / 1)
简介:凌渊王爷是当今黎国皇上的亲弟弟,皇上病弱,凌渊王爷一直以来都爱护太子。
皇上临终时,托付给凌渊王爷年幼的太子,幼皇登基,凌渊王爷擢摄政王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
凌渊王爷与当今皇上一母同胞,但皇上肖像母妃,凌渊王爷却像极了先皇。
皇上长相秀丽,男生女相,不怒自威;凌渊王爷则刚毅深邃,虎背蜂腰,壮硕挺拔。
祖训是立嫡立长,皇上争气,自从当了太子无一日不勤勉。
凌渊王爷也乐得做个闲散王爷,把那美男塞满了后院。
别人都以为凌渊王爷真是个纨绔子弟,成日流连花巷,只有后院知道,每日夜深人静,凌渊王爷都会同他们练武、读兵法。
为了混人耳目,凌渊王爷真假参半地散步自己府中秘事,将自己爱好下位的秘闻假装皇家秘辛般散步于达官贵人间。
一来可以借此给自己拉拢些年轻贵法,但竟然都躲过了宵懔的动作,莫非这两岁小童已学会了预判他人意图?实在是细思极恐。
更何况宵懔已领悟了一些空间法则,转瞬即可到意念所及之处,可赵无妄似乎总能预判宵懔的想法,总是在宵懔到他身边的同时瞬移到离宵懔半身位处。
赵无妄还只是个话都说不利索的两岁孩童,如何竟能看透人心、参悟法则?!
宵懔脸上已无先前焦急表情,转而变得严肃慎重——赵无妄究竟是什么人?
「看无妄在雪里所过之处。」云邱身后响起子隽的声音,两人便一起认真慎重地看向赵无妄掠过的积雪。
赵无妄胖胖的小黑脚丫走过,伴随着银铃般清脆的孩童笑声,跟他的大哥哥玩闹,可那经过的积雪上,竟然没有留下半分足迹!
难不成赵无妄一直都半浮于空中?!这是何等恐怖的空间掌控力,只怕唯有化神修士能做到如此轻松自然。
赵无妄见三位哥哥都脸色不对,也适时地停下来,睁着黑黢黢水汪汪的大眼,无措地看向三个哥哥。
宵懔等人心中惊涛骇浪,过去两年试图自欺欺人的记忆也都浮现出来。
先是风虔真人将赵无妄托付给他们三人,还莫名其妙地嘱咐他们要教赵无妄向善,这在平常看来本来就是应当教给孩童的,风虔真人却分外重视地反复叮嘱。
再之后就是赵无妄身体的异处,体温奇高、皮肤深棕、双瞳偶有红光闪过、成长速度奇快,不过两年,已经有普通孩童六岁的身形。
最重要的是——想到这三位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修士不禁有些脸红:
赵无妄,竟是个双身。
那是风虔真人将赵无妄托付给他们三人之后的凤姿的人物。
“赵无妄,风虔真人正在闭关修炼,你刚出思过崖,不好好地回自己的寝殿呆着,竟然敢跑到这儿来打搅真人闭关?你可真是风虔真人的好徒弟啊!”
这男子刚出声音,赵无妄就已经激发了自己的合体真气,男子话刚说完,赵无妄就一拳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击出几十丈远,狠狠打在了远处的老树上。
赵无妄在思过崖能够悟出自己的剑意,修为更上一层,便是拜这男子所赐。
原来,这男子的声音竟和那在思过崖挑衅他,说他师兄深陷险境的声音一模一样,这男子分明就是那血口喷人的无耻小儿。
赵无妄自然不会放过这男子,不等男子起身,就已经飞身到他身边,要将这男子即刻绞杀。
男子吓得两股战战,毫无战意,情急之中狼狈地跪在地上,满口血沫地说道:“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风虔真人的寝殿?那结界可是风虔真人亲自施法,其他人断不能随意进出,我却能自由出入,只因我与风虔真人关系匪浅!”
那男子喊也似的说完保命的话,紧紧闭着眼睛,生怕赵无妄顷刻间将他的性命夺走。
赵无妄闻言果然停下了动作,像看蝼蚁似的俯视男子:“关系匪浅?就凭你?接不住我的一招,与我的师尊能有什么关系?”
说罢,赵无妄抬起一根手指,随意地一翻手腕,男子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掐着脖子升到空中,这男子的脸色霎时间变成了猪肝色,更看不出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来。
赵无妄的两根手指又在空中随意转了两圈,那男子的手筋脚筋全被挑断,一时间,男子浑身血污,狼狈不堪,更衬的面前气定神闲、负手而立的赵无妄宛如阎罗一般可怖。
更别提,赵无妄此时因为这讨厌的男子即将要消亡于世间,脸上甚至带出了几分笑容,更是一副恶人邪魔的气质。
见风赶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理所当然的提剑先将那男子从赵无妄的术法中救下来再说。
见风是玄昆宗掌门的首席弟子,也是云邱的堂哥,为人正直,十分有下一代掌门的风范。
此次前来妄星峰,也是因为听闻弟子们说赵无妄已经出关,下了思过崖直奔风虔真人府邸,想到风虔真人闭关前的嘱托,立马飞奔而至。
可惜,还是来晚一步,赵无妄差一点又酿成大错,照他之前对赵无妄的了解,赵无妄虽然性格嚣张跋扈,但为人还算正派讲理,从未惹出什么大乱子,此次怎会如此莽撞。
该不会是真如那些弟子所言,这赵无妄在思过崖关了一年,竟真的关处心魔来了?这可对道心百害而无一利啊。
“赵无妄,你可知此人乃是你师尊风虔真人钦点的殿内陪侍,在你师尊闭关期间负责照顾好这妄星峰一草一木,你如今对他大打出手,对你师尊如何交待?”
见风打不过闭关前的赵无妄,更打不过闭关后更深不可测的赵无妄,于是聪明地选择以理服人。
终于能喘口气的修士——姜寰半瘫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却因为自己手脚全被砍断筋脉而不能调整姿势,只能如一滩烂泥伏在地上。
此时,姜寰才悲哀地发现:从始至终,赵无妄都没有询问过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仿佛他是一个物件,毫无知道名字的必要。
多么狂妄而令人厌恶的人啊!
姜寰散碎的头发遮住了他看向赵无妄恶毒的目光。
赵无妄浑不在意,他只是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泥土,望着天无所谓地说了句:“所以呢?他敢编撰我师兄们的不是,那就要做好死的准备。一个区区殿内陪侍,我说打死了,谁敢拦着?”
赵无妄话音刚落,一股裹挟着浓烈杀意的剑意如一柄锋利短剑刺向姜寰。
就在所有人以为姜寰必死无疑的时候,那黑色的剑意被一道白光击散。
从天而降一抹白色的倩影,如谪仙下凡,风虔真人出关了。
按理来说,修为境界越高深,闭关一次时间越长,风虔真人强大如斯,早已半步化神,居然不到一年就已出关,在场三人无不惊讶。
不过赵无妄还是高兴的,本来如地狱修罗的煞气腾腾的人,忽然在看见自己师尊时变成了符合自己真正年龄的孩子,任谁做师尊都会动容。
风虔真人也不例外,他倒没有追究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姜寰,而是将企图扑在怀里的赵无妄拎出来。
为什么是企图呢?
因为短短一年,赵无妄已经长大了两三圈,任谁也不会相信这只是个13岁的孩子,反倒像个二十岁的青壮年。
见风此刻也才意识到,怪不得赵无妄听了他说姜寰是“寝殿陪侍”毫不在意,人家压根也不了解这是啥意思么,还是个孩子呢!?
姜寰见风虔真人出现急切的想要寻求庇护,谁知风虔真人却不理他,只带着赵无妄回了寝殿。
见风实在可怜这姜寰,便带着疗伤去了,只是若没有真人修为加持,姜寰只怕很难能恢复如初,更别说继续修炼了。
风虔真人将赵无妄带到寝殿内,不等赵无妄开口便慎重的说:“无妄,你大师兄现在处于秘境之中,确实需要你去将他带回来。只是此行凶多吉少,你又刚刚出关,我们还没有说说话,我也很不忍心,可……”
“师尊,你哪里的话,大师兄待我如亲兄弟,我当然要为他赴汤蹈火,我一定会把他安全带回来的。”
赵无妄郑重的向自己师尊许下诺言,风虔真人给了赵无妄秘境法令和几个化神期法宝供赵无妄遇到大能可以一战,赵无妄便仓促出发了。
赵无妄走后,风虔真人寝殿内,玄昆宗掌门风格悄然从暗格中走出来。
“这孩子还压得住那魔头么?”风格忧心忡忡地问道。
“压得住?哼,赵无妄就是那魔尊,只是要看是有心无心的魔尊了。”风虔真人雌雄莫辨的脸庞透出肃杀的意味。
“你闭关可还顺利,我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之快就能出关。”
“我若不出来,煞费苦心找的阵眼就要被无妄给灭了。这无妄的秉性越长越像那魔尊了,若不是我…哎,我也不会让他去那思过崖没有管束地呆一年。”
“如今,只能看这魔灵境能不能彻底消灭那魔尊的神识了。”
宵懔是风虔真人收的第一个徒弟,在宵懔之前,整个修真界的人都以为风虔真人恃才傲物,看不上其他资质平平的修士,断然不会收徒弟。
更何况,风虔真人虽然美艳无双而且整日笑意盈盈,却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数百年来,与风虔真人关系相近的老友屈指可数。
没有长辈举荐,也没有自荐的门路,风虔真人更看不上他们这些小辈,因此,所有人都以为风虔真人的剑道将会绝迹世间。
没想到,一次门派大比,宵懔作为一个小宗门的大弟子被派来与其他宗门比试,小宗门资源有限,即便宵懔天资聪颖,在修真这条路上走的顺遂,却还是在与一个大宗门的亲传弟子比试时惨败,身受重伤。
重伤昏迷的宵懔再次醒来时,便是在玄昆宗,一旁的侍从说:
「宵懔师兄顶好的运气,风虔真人竟然将您收为亲传弟子了!您日后便是人中龙凤,傲立天地了!」
宵懔糊涂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这世间无第二人再敢称为「风虔真人」了,本以为九死一生的险局,如今竟然否极泰来。
所有人都震惊于风虔真人收徒,收的还是一个已经拜过其他小门派的弟子。
众所周知,收徒弟要从小开始,毕竟在白纸上作画容易,修改已经完成的画作却难,风虔真人这样一个在外界看来极为不爱麻烦的仙人,竟然愿意给半路出家的弟子一个机会,令许多人都未曾想到。
不管别人在背地里如何猜测风虔真人收徒的原因,也不管无耻宵小如何编排宵懔与风虔真人的关系,风虔真人将宵懔的名字报给掌门风觉真人,然后就宣布闭关了。
风觉只好拿着自己师兄的名牌,前来查看宵懔的伤势,尽心尽力地安排宵懔的拜师宴。
从得知自己是风虔真人的第一个亲传弟子开始,宵懔就陷入了做梦一般的感觉中,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都不是真的。
一开始的欣喜过后,便是强烈的不安和忐忑。
宵懔是个剑痴,也是个书痴,在曾经那个小门派中,宵懔每日都会在藏书阁待上一整天。
晚上从藏书阁出来,宵懔再挥剑沉淀今日所学。
宵懔在小门派有师父,只是受限于门派资源,没几年宵懔便成了门派中最强的修士。
师父想让宵懔当门派掌门,美女金银法宝随便挑。
宵懔并没有耻笑师父的眼界如此局限,因为他知道眼睛里看到的是阅历和智慧决定的。
门派藏书阁那么小,宵懔三年就能看完所有书,门派中其他人却连藏书阁的门都不知道有几扇。
所以,宵懔没有看不起这些曾经的同门,他只是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他的世界,这里太小,容不下他。
如今入了玄昆宗,又成了风虔真人的亲传弟子,一夜之间如上天界,即便宵懔看了几万本书,自觉有所见识,却还是不免心中惶惶。
看过书和走过路还是不一样的。
直到风虔真人在拜师宴上出现,宵懔才长舒一口气:原来都是真的,他以后就是风虔真人的徒弟了,那些书中所说的法宝秘境他也能有幸一探了。
只是,宵懔在很多年之后依然有一个和别人一样的疑问:为什么风虔真人会收他为徒呢?
---
关于宵懔在魔灵境中遭遇了什么,风虔真人也没掌握更多的消息。
只是宵懔在失去消息之前,向风虔真人传来了一封密令,其中只有几个字:
「速追无妄,有变!」
收到密令后,风虔真人又给宵懔发去许多密令,能自动定位到带有风虔真人令牌的密令却没有找到宵懔,要么是宵懔遇险将令牌丢失了,要么宵懔已经……
风虔真人和赵无妄都不愿意相信后者,于是赵无妄更加迫切地想要找到宵懔,更何况宵懔密令中提到了他,那几个字也耐人寻味。
魔灵境是一个开放时间随机的大秘境,它没有固定的时间,却有固定的入口可以进入,因此想要进入魔灵镜的修士们会在魔灵境附近的镇子上住下,等待魔灵镜开启。
魔灵境每次开启都会持续十二个时辰,这一天任意时刻入口都是开放的,但是在即将关闭入口的时刻,魔灵境却是瞬间闭合。
曾经有一个修士在魔灵境关闭的那几秒内想要侥幸进入,眨眼间却被拦腰切成两段,而在旁人眼中,却只能看到这位修士的后半截身体掉落,另一半被永远地留在了魔灵境内。
赵无妄只身来到了魔灵境旁边的镇子——灵魔镇,他想要先打探一下魔灵境入口开启的异状,好在入口开启时加以准备。
只是赵无妄忽略了自己一身的煞气,风虔真人没有明说,玄昆宗其他弟子不敢多说,而这镇子上普通的老百姓不敢说却也控制不住自己害怕的神情。
赵无妄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饭馆,想趁着人多收集信息。刚一踏入饭馆大门,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大堂转眼睛就寂静无声。
这时,赵无妄才意识到,自己闭关之后修为大涨,破境在即,与修为一起增加的还有自己浑身的煞气。
「难到是因为我脑子里那来源莫名的声音?那声音在思过崖中曾蛊惑我,我却并没有入了他的圈套,如今为何这煞气不减反增!」
赵无妄纳闷不已,他哪里知道,那声音只不过唤醒了他前世的血脉,如今日渐增长的煞气全部是他血脉中与生俱来的。
因为困惑而将眉毛微微皱起的赵无妄,眉心还有一个殷红的火焰印记,此刻正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暗光。
百姓们以为赵无妄将要生气,更加怕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尽可能蜷缩着身子祈求赵无妄不要注意到他们。
「这位道友,修道者不伤凡人,不知道友有何烦恼,不妨说给区区,区区或许略知一二,就不要为难这些凡人了。」
一个温润清透的声音传来,赵无妄举目望去,却没有看见来人身影,只是赵无妄也不是故意吓唬这些饭馆里的凡人,只是没来得及收去煞气罢了。
一个个安静如鸡的食客见赵无妄不再散发出恐怖的威压,纷纷当作逃生的机会,连滚带爬飞快地掏出大堂去了。
这些食客心里想着:「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灵魔镇凡人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快快回家带着妻儿老小逃难去吧!」
赵无妄并不知道他今日的疏忽,让这灵魔镇以后成为了修真界极为特殊的凡间根据地,使灵魔镇虽然地处凡间而且灵气稀薄,镇子中却只有修士,没有凡人。
那声音的主人一炷香之后才姗姗来迟,只见他面如冠玉,发如泼墨,殷红薄唇宛如樱桃,桃花面颊软糯可人,眉毛潇洒入鬓中和了那面庞过于柔和的女气,显得英姿果决。
一身的粉白长衫衬得这美人更加绝色,见惯了师尊和师兄们那绝世容颜的赵无妄居然也被这修士惊艳到了。
修士似乎很满意赵无妄的反应,眉目含春地向赵无妄亭亭走来,怔愣片刻的赵无妄瞬间警醒。
这修士修为看似与他相当,都为元婴初期,但是他身上那沉淀的气场却让赵无妄深感不妙——此人修为绝对远在他之上!
赵无妄转身想跑,却发现身体僵在原处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修士走到面前,亲昵地揽住他的腰,绝色的容颜靠近到几乎吻上了他。
眼前危险的美人几乎贴着赵无妄,用情人一般的语气说道:
「我的心肝儿,许久未见,如今好不容易见我却如此生分,宝贝这样我都不想告诉你宵懔在何处了。」
赵无妄闻言紧绷的身躯顿时汗湿了后背。
杜城最近心情很不好,他总是感觉有人在阴暗处盯着他。
作为警校尖子生,杜城侦查能力很强,却找了一周也没有发现偷窥者的蛛丝马迹。
犯罪心理学课上,老师说所有罪犯在犯下罪行时都会有心理变化,这种变化是有规律的。
杜城按耐住暴躁的情绪,思考偷窥者的目的。
他是个警校生,还没有真正办过案子,只是在警局实习时帮助捉拿过罪犯,难道偷窥者是在报复他?
这不合理,杜城在家时也感觉到那股视线的如影随形,更可怕的是即便在洗澡时,那种被窥视的感觉都不曾消失。
他的姐姐事业有成,他的父母在国外有丰厚产业,难道是为了绑架他勒索家人给赎金?
杜城想了想还是否定了,他一米九一百七十斤,浑身都是腱子肉,沙包大的拳头曾经直接吓晕了一个小偷。
绑架他不如绑架纤细的姐姐更有性价比,偷窥狂踩点这么久不应该不懂这些道理。
杜城想不通,他跟自己的同学商量,周末在他家排查一下,看有没有被人安装监控。
恶心的被偷窥的感觉在他醒来时就一直存在,他家一定有问题。
同学来杜城家之前,杜城在楼下跑步,崭新的小区绿化建设完善,还有专门的跑道。
一个瘦削的年轻男人挡在了跑道上。
他牵着一只可爱的大金毛,大金毛乖顺地紧紧依偎在男人的身边,有点委屈地看着跑近的杜城。
一般金毛都很喜欢亲人,杜城放慢脚步,没有被占用跑步时间的不悦,反而耐心温柔地靠近男人和他的狗。
杜城本想征询男人的意见,摸一下可爱的金毛。
仔细看男人的长相,清秀的面容和黑黢黢的眼睛有点矛盾,直勾勾盯着杜城。
杜城升起不好的感觉。
男人笑了,温柔地介绍自己,介绍狗的名字。
男人——沈翊是个画家,今天本打算带狗去宠物店洗澡,宠物店却有事没有开门。
平和温柔的笑容和语言打消了杜城的疑虑,沈翊是个让人很有好感的人。
杜城很喜欢狗,尤其是对人类友善的金毛。
应沈翊的邀请,杜城第一次见面就来到了沈翊的家中,一起给金毛洗澡。
金毛分外地乖巧,毛发亮滑,沈翊把金毛养的很好。
奇怪的是,金毛对杜城却也没有陌生感。
以为是金毛的性格亲人,杜城没有在意。
和沈翊的交谈很愉快,两个人职业不同却有很多共同爱好。
瘦削的沈翊竟然也很喜欢打篮球,刻板印象的杜城心中不禁汗颜。
约好和沈翊下次一起看比赛,杜城离开沈翊家回到自己家。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沈翊家所在的楼就在杜城家的对面,只是房子不在对面。
沈翊家正好和杜城家处于背靠背,中间隔着一户的位置。
杜城回到家,刚才和金毛玩耍、在沈翊家闲聊的时间里,他难得没有感觉到被偷窥。
沈翊真是个温柔的男人,还是个画家,桌子上摆放着栀子花,家里有各种新奇的摆件,凌乱却很有美感。
杜城回味着刚刚认识的新朋友,感觉今天是这么久以来难得幸运的一天。
那熟悉的被偷窥感又来了。
杜城起身拉上所有的窗帘,期待着明天同学拿着探测设备来找家里潜在的摄像头。
在杜城回家躺在床上的一刻,沈翊和金毛从家里出来,关上门,来到对面的房子门前,开锁进门。
这是个极为昏暗的房子,仔细看还很可怕。
墙上到处是画像,大大小小、层层叠叠,放不下的画纸裱起来甚至堆在了地上。
这些画像的主人公都是一个人——杜城。
各种各样嬉笑怒骂的杜城被画家悉心描绘,每一幅都惊人地精致,更恐怖的是,画作里传达出来的深深的感情。
那是一种可怕的执念。
沈翊熟门熟路来到窗户前驾着的望远镜,看着对面瘫倒在床上的杜城。
金毛在主人旁边蹭了会儿,自觉无趣地找到自己的狗窝进去躺着。
等到杜城拉起了窗帘,沈翊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中堆满墙的屏幕闪烁着蓝光,画面中杜城正在脱衣服洗澡。
沈翊呼吸急促起来,犹豫片刻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过了一会儿,沈翊和杜城同时躺在床上,沈翊看着画面中准备入睡的杜城。
明天之后就不能一直看着杜城了,沈翊心情低落。
但是以后可以看到鲜活的杜城了。
我的心肝儿,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的缪斯,我的罪恶……
金毛呜咽着进来,沈翊耐心地抚摸着金毛。
没事的,你的另一个爸爸很快就能跟我们永远在一起了。
很快。
风漠是华国一个非常有名的演艺明星,他长得高大威猛,有种混血儿的深邃感,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狭长眼睛给人一种邪气的感觉,但是那丰满的嘴唇却中和了这种不正经的气质,反而给风漠带来国泰民安的正气。
但很遗憾,风漠本人可以说是跟“正气”这两个字没有一毛钱关系。
是的,与风漠极具迷惑性的外表恰恰相反,风漠的内里又黑又坏,实在是烂透了。
有些一开始被风漠外表迷惑了的娱乐圈新人,会以为拥有亮眼外表的风漠,应该是个好相处的前辈,他们会跟风漠倾诉些烦恼。
本来只是万千大众中普通的一员,忽然在聚光灯下被注视,大多数人总是难以很快接受。
于是,风漠就趁虚而入,极为敷衍地扮演着知心大哥哥的角色,倾听那些宛如青葱一般稚嫩、拥有美丽外表的年轻明星的苦闷,然后就是自然而然地熟稔,最后在床上相见,也就不是什么突兀的发展了。
可爱的年轻人们以为在这个名利场,终于遇到了一个真诚的好人,这样的好人还对他们青睐有加,更有了亲密的关系,稚嫩的年轻人想着,或许娱乐圈也不是那么腐烂。
这样的想象在年轻人的心中存在时间还不到一个月,英俊的风漠先生就忍不住了,怀里的这个小青葱对风漠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外面的花花草草又吸引了风漠的注意力。
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极品,但是有几次经典的网友语录在风漠的身上非常贴切:
“家里的饭再好吃,外面的??没吃过都是香的。“
渣到极致的风漠唯一的除了那副皮囊之外的可取之处,就是他不祸害女孩子。
风漠是个彻彻底底的南通,也是个资深的人类繁殖器研究大师,他偏爱自己深入研究、感受这门艺术。
偏偏风漠在和这些漂亮的男明星扮演了一段时间的甜蜜地下恋爱关系之后,风漠的单方面结束总是戛然而止,丝毫没有给年轻人们反应的机会。
前一秒,风漠才点起一根事后烟慵懒地靠在床头,和刚才在自己身上耕耘的小演员畅聊艺术。
下一秒,风漠就会将烟头捻灭在床头的烟灰缸,淡定地起身穿衣服,然后对床上还洋溢着温柔深情笑容的年轻人说分手,再见。
小演员甚至来不及有任何或迷惑或崩溃或歇斯底里的反应,风漠就已经离开酒店关上门,将可能发生的不堪隔离在门后。
在风漠看来,他的演技不好,三四个月已经是他演技的极限,再久点就露馅了,与其那会儿场面不好看,不如果断说分手,至少小年轻还以为他们互相奔赴过。
风漠不喜欢和娱乐圈有名气、混了几年的一线、二线谈感情,但是也不会拒绝拥有得天独厚外貌条件的演员、歌手的邀请。
在和小年轻暧昧的短暂时间里,风漠不仅管不住心,也管不住身体。
所以说,风漠太烂了,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都是腐烂到极致的扭曲。
风漠有没有踢到过铁板?他到底是什么人,在这个所有人都在赌命运,所有人都起起伏伏的名利场上经久不衰,还能如此明目张胆地玩弄别人。
知道的人很少,或许这就已经回答了问题。
娱乐圈是个放大镜,现在社会的娱乐圈更是个没有秘密的透明玻璃。
无论是影帝还是歌王,只要他还在这个娱乐圈耀眼,他的生活、他的一切就都在大家的眼睛下无处遁形。
风漠却是个例外,也有富家子弟来娱乐圈体验生活,被风漠玩弄后无情地抛弃。
富家子弟也曾恨不过想要报复风漠,用自己的关系网封杀风漠,可惜计划还没开始就被告知,风漠碰不得。
为什么碰不得,富家子弟家族里颇有话语权的长辈没有明说,只是意味深长地劝富家子弟——不要招惹风漠。
于是,风漠成了一个圈里圈外评价截然不同的明星。
圈外,风漠在剧迷观众眼里是经常演帅到腿软反派boss的男三号专业户,是综艺观众眼里自带幽默感的英俊主持人,是粉丝眼里影视音无所不能的全能艺人。
圈内,风漠是少男杀手,毫无节操感的渣男,人尽可夫没有心的婊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