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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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月一时没敢说话。

好家伙,会的挺多的,还玩上蒙眼py了。

她的眼前是一片黑暗,这感觉实在不算好,她抬起手,0了0蒙住自己眼睛的东西。这质地……好像是领带。

视觉消失,味觉和触觉却越发灵敏。

她无助地站在原地,任由身后的男人揽住自己的腰,他柔软的唇贴着她的脖颈,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感觉有些痒。

一gu清冽的木质香气传进鼻腔,她仿佛一瞬间置身于北国的雪se之中,周围是参天的雪松,风吹过,雪松上的积雪纷纷落下,树木的香气混合着白雪的清新。周舒月的脑子有些混沌,迷迷糊糊想起来,她貌似在很久以前和他说过,她喜欢雪松的气味。

他在她脖子上落下一连串的吻。

周舒月忍了又忍,还是问道:“……你确定就要在浴室门口吗?”

周翊礼的动作顿住,她的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笑,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骤然的凌空把周舒月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啊”了一声,伸手紧紧搂住了周翊礼的脖子,整个身t都贴在了对方的x膛上。

她听到了脚步声,立刻反应了过来,周翊礼正抱着她往房间里走去。因为失去了视觉,她很没有安全感,只能靠在他的x膛上,她感受到了急促的心跳声……是他吗?还是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放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周翊礼动作十分轻柔,仿佛她是什么极易破碎的珍宝一般。

她的头发在被子上散开,深蓝se的领带蒙住了眼睛,衬得她的皮肤越发洁白,嘴唇无意识地张开,露出小小的舌尖。身上穿的是带有草莓熊图案的睡衣,睡衣的衣摆微微掀开,露出一截纤瘦的腰身。

周翊礼眼中的墨se浓得化不开。

周舒月的腿被分开,盘住了他的腰。她下意识地伸手攥住了床单,却被他握住了手。他牵着她的手,掌心传来了sh热的触感,她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在亲吻她的掌心。

他的另一只手探进了她的衣摆,掠过柔软的肚子和肋部,握住了她的x。她没有在睡衣里穿内衣的习惯,睡衣又太过宽松,他几乎没有任何阻挡,就触碰到了她的x。

周舒月的x不大,一只手便可以握住。久违的羞耻感再次降临,她咬住了下唇,不想发出任何声音,周翊礼却故意使坏,用大拇指刮擦过她挺立的rt0u。

“啊……!”

她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再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又捂住了嘴,不敢再出声。明明是一声再平常不过的惊叫,却莫名其妙变成了婉转的娇啼,好像真的爽到了一样。

她又听到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她羞耻极了,sisi捂住嘴,发誓再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可周翊礼偏偏不遂她的意,他分开她的双腿,轻轻地把她的睡k脱了下来。她的睡衣扣子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洁白的xr袒露在空气中。

除了内k之外,她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遮挡。

羞耻感越来越浓烈,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推拒着周翊礼的手臂。他的手臂纹丝未动,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都做了这么多次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她的脸更红了,不安地动了动腿,大腿内侧却突然碰到了一个炙热的柱状物t,在感受到柔软的腿r0u之后,竟然还b0动了几下。

周舒月顿时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他意识到她的尴尬,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些,又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在脱衣服,他脱完自己的衣服,又来脱她的内k。

她的手在空中乱挥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算了,有什么好阻拦的呢。

周舒月有些想笑,笑自己的别扭。明明是她自愿回家的,明明从前都是这样的,周翊礼说的没错,都做过这么多次了,她还害羞什么呢?

在她出神的间隙,内k已经被脱了下来。

她的双腿被分开,整个sichu都暴露在空气中。她下意识地绷紧了小腹,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的大拇指就按在了她的y蒂上,又重重碾了几下。她

快感袭来,她忍不住又叫了一声,这声b刚刚更婉转,已经完全变成了jiao。

他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小小的y蒂,r0ucu0了几圈,又左右拧了拧。一gu快感自小腹传来,传遍了四肢百骸,周舒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xia0x渗出了一汪蜜水。

她此刻倒是不羞耻了,轻轻哼了一声。

想要有什么东西进去……

然后他的食指就cha了进来,在里面慢慢抠挖。她感觉自己身下流的水越来越多,越多越快……她舒服地又哼了几声,x也跟着挺了起来,粉红se的rt0u挺立在空气中,也挺立在他的视线中。

周翊礼俯身,张口,将她的rt0u含进了嘴里,舌尖绕着它打转,又轻轻咬了咬。

周舒月舒服得呜咽了一声。

“进……进来……”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可两个人贴在一起,他肯定能听到。

可他偏偏要使坏:“你说什么?大声点。”

周舒月都快哭了。

她觉得很空虚,一根手指完全不够,可是周翊礼偏偏要这样折磨她,偏偏要让她亲口说出那些羞耻的话。他明明知道她说不出口,却还是这样折磨她。

周翊礼平时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要星星不给月亮,唯独在床上喜欢玩这些小把戏,b着她说出好多羞耻的话。她在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之后,回忆起昨晚自己说的话,就会羞愤得恨不得一头撞si。

她承认,她太ai面子了。

她焦躁地踢了踢腿:“你……你这人……”

见她真的着急了,周翊礼无声地笑了笑,安抚道:“好了,不逗你了。”

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将她的大腿分开。周舒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y被伞状的菇头顶开,就这样慢慢地顶进了她的xr0u里。

周翊礼刚刚挺进了一个头,xr0u瞬间热情地绞了上来,又热又sh,里面的褶皱似乎都活了过来,咬紧他不放。

两个人都舒服得喘了一声。

“月月,放松好不好?”他的声音就在耳畔,沙哑得不像话,带着隐忍和克制,“你太热情了,绞得我好难进去。”

周舒月:……

什么叫她热情啊?这叫什么话嘛!

这个人,平时看着挺正派的一个人,结果是个大闷sao,在床上的sao话一套一套的。

她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以表示自己的抗议。

他发出愉悦的笑声,x膛在微微震动,带动她的xr也震了震,她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他笑完,好像才想起自己才进去了一个头一般,身子稍微坐直了些。这一次他没有给周舒月任何反应时间,直接挺进了最深处。

“啊——”

周舒月叫了一声,又响起自己刚刚发的誓,连忙捂住嘴,不想发出声音。

“叫出来,月月。”

她摇了摇头,以表示自己不出声的决心。

周翊礼也不多劝,反正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自己叫出声来。他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x,就这样ch0uchaa了起来。

他知道周舒月所有的敏感点,有意地专门朝着她的敏感点冲撞。她躺在他身下,浑身都紧绷着,原本白皙的肌肤也变成了充满q1ngyu的粉se,她的脸尤其红,偏偏还si命捂着嘴不出声,只留鼻子来呼x1,周翊礼有些担心,生怕她被憋得喘不过气。

巨大的、绵延不绝的快感自小腹蔓延至全身,周舒月舒服得脸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水库,不停地流水。

周翊礼g得又快又凶,b迫柔软的xia0x吐出更多甜腻的汁水。

周舒月迷迷糊糊地想,他今天一上来就这么猛吗?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周翊礼察觉到她出神,立刻将她的双手从嘴边拿开,下一秒,娇柔的、甜腻的sheny1n在房间内响起。

周舒月一愣,瞬间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声音。

她气得拍了一下周翊礼的手臂,可因为刚刚的cg,她的身t都是绵软的,连拍打都是有气无力的,与其说是责怪,不如说是撒娇。

她又开始破罐子破摔。反正周翊礼也听过她的叫声好多次了,现在也没必要非得不出声。

身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又su又麻的快感让她如在云端,仿佛连灵魂都飘出了自己的身t。她的耳朵红得仿佛要滴血,额头上有一层晶莹的薄汗,嘴唇无意识地张开,露出里面的舌尖,甜腻的sheny1n也从她的嘴里发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被q1ngyuc控的模样有多迷人。

周翊礼看得口g舌燥,也逐渐有些失控,次次都狠狠擦过她的敏感点,她流出的水仿佛要把jiaohe处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周翊礼感觉到周舒月的xr0u拼命地绞紧,她的脚背也绷了起来,他知道,她要ga0cha0了。

所有快感都汇聚起来,将她推向最高峰。

“要……要去了……”

周舒月搂住周翊礼的脖子,闭上眼睛,任由眼前闪过道道白光。周翊礼也很配合地没有再动,等她的xr0u又放松了些,他才缓缓ch0u出了些许。

他的手伸到她脑后,解开了蒙住她眼睛的领带。

骤然见到光亮,周舒月还有些不适应,闭着眼睛反应了一会,这才睁开眼睛。她刚刚ga0cha0过,眼睛里还带着朦胧的水汽,眼神迷离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她才逐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默默对视了片刻。

周舒月觉得他那双眼睛里的感情太复杂了。q1ngyu、ai意、激情、怜惜、兴奋……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里是什么感情,反正他静静地看了一会自己之后,就俯下身来,把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唇很软,是早就品尝过的。

周舒月想,他肯定也是想起了那句话。

——对视是不带q1ngyu的接吻。

所以他g脆直接来吻她,两个人唇齿纠缠许久,他才舍得离开她的唇,继续ch0uchaa。

照顾她刚刚ga0cha0过,他这次的动作轻柔了许多,可周舒月还是被弄得一颤一颤的。这次的快感又不同于刚刚,她的xr0u太过于敏感了,他每一次的动作都带起她巨大的快感,她又有些忍不住了,g脆再一次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把唇贴了上去。

他顿了一下,随即热情地回应她。

好爽……

这份爽,不仅是来自身t的舒服,更是来自心理的认同和羞耻。认同,是因为周舒月清晰地知道自己在跟自己喜欢的人做,而羞耻,则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本身,更是因为周翊礼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他们的身t里流着一半相同的血ye。

他们本该是相互扶持的姐弟,是彼此最依靠的亲人,此刻却在床上za。

强烈的背德感的刺激,让周舒月获得了更多快感,第二场ga0cha0来得很快,她听到耳畔周翊礼的喘息声,她知道,他也快s了。

等她ga0cha0的余韵过去,他果然加快了ch0uchaa的速度,周舒月哪里还管得了有没有声音,声音大不大,嗯嗯啊啊个不停。

他撞进了她的最深处,破开了她的子g0ng口,疼痛伴随着快感袭来,她紧紧贴着他坚y的x膛,还趁乱0了一把他的腹肌,感受到他滚烫的jgyeshej1n了自己的子g0ng。

两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周翊礼拨开她贴在额头上的头发,一下下地亲着她的额头。

周舒月突然感到一阵困意,努力地想要睁大眼睛,眼皮上却仿佛黏上了胶水,怎么睁都睁不开。

“我困了。”

她喃喃道,声音里还带着鼻音,像是在撒娇。

她的意思很明显,今晚就这一次,她想睡觉了。

周翊礼微笑。

“没事,马上就不困了。”

说罢,他把她打横抱起,朝着浴室走去。

周舒月瞠目结舌:“不带这么玩的!”

周翊礼居高临下地看她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看,我就说你很快就会不困了吧。

最后,两个人又在浴室里做了一次。结束时,周舒月已经jg疲力尽,跟没骨头似地躺在浴缸边上,任由周翊礼给她清理。

最后,他帮她穿上衣服,又把她抱回了床上。

周舒月的眼睛是真的睁不开了。

她一躺进被窝里,就进入了无意识的浅眠,耳边却突然想起了周翊礼的声音:“月月,我马上要去出差了。”

周舒月清醒了一点,努力睁大了眼睛,她这副模样一定很好笑,不然面前的周翊礼怎么会嘴角上扬。

怪不得他今晚要让她回来,原来是就快要走了,想在临别前打个pa0,爽一爽。

“你要去哪里?”

“澳洲,大概两个月左右,后天走。”

周舒月闭着眼睛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是不是也马上要进组了?”

她再一次点头,只是点头的幅度越来越小。

周翊礼搂紧了她,道:“我会想你的,你会想我吗?”

周舒月没说话,似乎是已经睡了过去。周翊礼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听到了一声极为清浅的“会”。

他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也闭上了眼睛。

周舒月没有真的睡着,意识飘飘忽忽的,飞到了很久以前,她第一次见到周翊礼的那天……

周舒月第一次见到周翊礼,是在八岁那年。

如今回想起来,那天简直没有任何值得记忆的点,简直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她早上起床吃早饭,去学校上学,午饭在学校里吃,下午放学之后由司机接回家。

唯一有些反常的是,赵芸今天来接她了。

赵芸在周家待了好几年,并不只是普通的佣人。

周家的发家史很简单。她们家原本就是很普通的农民家庭,她爷爷在八十年代开放之初去深圳打工,意外赚到了第一桶金,回a市开了一家纺织厂,短短十年内就迅速扩张,成为了a市为数不多的企业家之一。后来她爸爸周天华站在父亲的肩膀上,把周家的企业做大做强,又和a市的舒家联姻,不断地扩大自己的产业版图。在周舒月出生时,周家已经成为了a市首富。

周舒月的名字就是结合了她父亲周天华和母亲舒珍嘉的姓,至于“月”字,据周天华自己口述,她出生于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那时周天华站在产房外面,看着窗外的月亮等待,就给她娶了“周舒月”这个名字。

舒珍嘉在怀周舒月时,孕吐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周天华找来了好多阿姨来做饭给她吃,舒珍嘉只能吃得下赵芸做的饭。赵芸就这样留在了周家,她自己聪明又靠谱,话不多,周天华夫妇俩很喜欢她,就让她当了周家的管家。

周舒月看着站在校门外的赵芸,挠了挠头,有些不解。赵姨平时明明不会来接她的呀,今天为什么来了呢?

赵芸看到她的身影,露出笑容,招了招手。

周舒月跑了过去,把书包递给一旁的司机,问道:“赵姨,你今天怎么来了呀?”

赵芸拉住她的手,低头笑道:“因为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我提前来告诉你一声,免得你回家之后吓到。”

“客人?”周舒月眼睛一亮,“男生还是nv生?多大呀?”

周天华和舒珍嘉只有她这一个nv儿,学校里的同学们基本上都有兄弟姐妹,她羡慕极了,她也希望能有一个同龄人来跟她一起玩。

“是男孩,”赵芸带着她坐上雷克萨斯的后座,“是你的……堂弟,b你小一岁,未来会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周舒月没有注意到赵芸语气中的停顿,她一听到有同龄人来跟她一起玩,她兴奋极了,拉着赵芸问东问西:“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他成绩好不好,聪明不聪明?”

赵芸并没有回答,而是0了0周舒月的头:“等你到家了就知道了。”

周舒月在车上度日如年,明明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y生生坐出了两三个小时的感觉,她一会翻书包,一会看窗外,一会又玩安全带,一副兴奋至极的模样,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赵芸心疼又苦涩的眼神。

车一停下,周舒月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跑了下去,赵芸在身后喊着“慢点儿慢点儿”,周舒月完全就当没听到。

她一路跑到了别墅门口,等快要走进去时,她反而慢下了脚步,心里没由来地有些紧张。

赵姨说,是堂弟来她家玩了。

周舒月上的是私立小学,同班同学们大部分都有兄弟姐妹,她的同桌就有个弟弟,两个人打打闹闹,感情很好,听得周舒月羡慕不已,也想要个弟弟来陪自己玩。

就算只是堂弟,那也是弟弟呀。

她咽了咽口水,走进了大门。

沙发上,一个小男孩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

听到声音,他下意识地看了过来。

周舒月眨了眨眼睛,心想,这分明就是个漂亮的妹妹嘛!

他的脸还r0u嘟嘟的,有些婴儿肥,皮肤异常白皙,眼睛又大又黑,还水汪汪的,睫毛又长又浓密,垂眼时在脸上落下一片黑se的y影,嘴唇紧紧抿着,下巴也尖尖的。他的背挺得很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一看就是个乖乖的小男孩。

周舒月跑到他面前,兴奋地打招呼:“你好呀,你长得可真好看。听赵姨说你只b我小一岁,那你就是我弟弟了,你应该叫我姐姐。”

小男孩静静地看着她,乌黑的瞳仁里清晰地映出她的笑脸。

周舒月刚想问他为什么不说话,突然想起来,她还没有自我介绍。老师说过,在交朋友的时候,必须先自我介绍,让对方感到自己被重视,她挠了挠头,伸出手:“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周舒月,舒服的舒,月亮的月,你好呀。”

小男孩缓缓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周舒月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垂眸,依旧不说话。

周舒月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他为什么不介绍自己呢?难道他不想跟自己做朋友吗?她很疑惑,盯着男孩的脸研究了片刻,他的唇抿得更紧了,低下头去,不敢和她对视。她越来越疑惑,看到他紧抿的嘴,顿时恍然大悟。

他是哑巴,不会说话!

周舒月顿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有道理,心想自己真有逻辑,是个名侦探。他是不是来a市治疗哑巴的?他是天生的哑巴吗?话都说不出来,真的很可怜啊。

周舒月的眼神顿时变了,变得极为同情:“原来你是哑巴啊,你怎么不早说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觉得这句话有点怪怪的,继续道:“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我得知道你是个哑巴呀,不然我会觉得你故意不说话的。”

“……不。”

小男孩抬头:“我不是哑巴。”

周舒月:“……啊?”

她眨了眨眼睛:“那你的意思是……你故意不理我?”

小男孩的睫毛颤了颤,摇头:“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呢?算了,你不ai说话就不说吧,”周舒月摆了摆手,“你叫什么名字呀?”

“周翊礼,翊是立加羽,礼是礼貌的礼。”

周舒月笑了,夸道:“你的名字真好听。”

“……谢谢。”

周天华晚饭的时候才能回来,周舒月g脆就拉着周翊礼一起写作业。周翊礼已经从原来的小学离开,准备转学到她的学校里,所以只有周舒月一个人有作业。

她很快就做完了老师布置的题目,开始做课外的奥数题。她咬着笔,看着卷子上的奥数题冥思苦想,想了好久都想不出来,不禁烦躁地r0u了r0u头发。

坐在她旁边的周翊礼突然出声:“总路程除以总速度就可以了。”

周舒月震惊地抬头:“你都会?”

周翊礼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哇,原来你也学奥数呀,你们老师是谁呀?说不定我认识呢。”

“我没有老师,这些都是我自学的。”

“哇!”周舒月更惊讶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呀?如果没有老师的话,我才不愿意学这些呢,又难又多,每天都要做,烦si了。”

周翊礼摇头:“我不是自愿的,是我妈妈让我学的。”

“你妈妈?我应该叫你妈妈叫婶婶,她可真厉害呀,让你学了这么多东西。”

周翊礼没说话。

周舒月也没有察觉到异常,继续写奥数题。周翊礼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她,她写题的速度有些慢,也时常会不耐烦,但最终都会坚持写下去。

就在周舒月写完卷子之后没几分钟,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周舒月眼睛顿时一亮。

“爸爸回来了,走,我带你去见我爸爸。”

周舒月拉着周翊礼朝外走,却没有拉动。

她疑惑地回头,周翊礼抿了抿嘴唇:“你……你妈妈呢?”

“我妈妈啊,”周舒月笑了笑,“她生病了,爸爸把她送到医院里面去了,我每个星期六都会去看她。”

“走吧走吧,先去见我爸爸。”

她拉着周翊礼跑到了一楼,周天华已经把西装脱了下来,周舒月扑了过去,抱住周天华的腿,喊道:“爸爸!”

“哎,”周天华答应了一声,顿时露出笑容,0了0她的头,“月月今天在学校里有没有好好学习啊?”

“好好学了。”周舒月点头如捣蒜,又把身后的男孩拉了过来,问,“爸爸,我跟弟弟也相处得很好。”

周天华眼中的笑意浅了许多,略带审视地打量了周翊礼一圈,缓缓道:“他是你堂叔的儿子,你堂叔说a市的教育资源更好些,就把他送过来了,你们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周舒月乖巧点头:“知道了。”

周家的祖籍不在a市,她爷爷从深圳回来之后才扎根在了a市。她爷爷在她出生之前就去世了,她对老家的事情了解得并不多,但是她爷爷确实是有个兄弟的,周翊礼应该就是爷爷兄弟的孙子。

周翊礼看着很内向,在学校应该也没有什么朋友吧?一想到这里,周舒月就有些心疼,这么好看的男孩子,还是她的亲戚,怎么可以没有朋友一起玩呢!

她拍了拍x脯,像个小大人:“爸爸,你放心吧,我是姐姐,我会照顾好弟弟的。”

听着她的童言童语,周天华又笑了。周舒月见过爸爸在公司员工面前的样子,特别特别严肃,可爸爸在她面前就经常笑,脾气也很好,果然爸爸是最喜欢她的。

“饭已经做好了,先去吃饭吧。”

听到周天华的话,两个小孩都乖乖地去餐厅吃饭。周翊礼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周舒月表示理解,如果让她离开爸爸妈妈,独自去不认识的亲戚家,她肯定也会一直不说话的,说不定还会大哭大闹呢。

周翊礼吃得很少,周天华还问了一句,周翊礼只是说自己食量小,吃不了那么多,周天华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吃完饭之后,周天华让两个孩子去洗漱睡觉,自己则是去了位于二楼的书房,继续处理公司的事务。

周翊礼的房间早就收拾好了,也在三楼。

“你先去卧室吧,但是先别刷牙,”周舒月低声道,“我过一会去找你。”

周翊礼歪了歪头,问:“为什么不刷牙?”

“哎呀,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周舒月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先回去吧。”

周翊礼依旧疑惑,但还是乖乖回去了。

周舒月跑进厨房,在冰箱里找出一块巴斯克蛋糕,这是她昨天让阿姨做的,还没来得及吃,现在就给弟弟吃吧!

她拿好了叉子,又倒了一杯牛n,这才回了三楼。

周翊礼的房间离她的房间很近,她敲了敲门,周翊礼很快就来开门了,见到她手上的蛋糕和牛n,他第一次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周舒月笑了:“傻站着g什么,让我进去呀。”

周翊礼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她进来。房间里的装饰很简单,周舒月把托盘放到桌子上,招呼站在她身后的周翊礼:“快来吃呀。”

周翊礼站着不动:“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周舒月歪头,“你晚饭只吃了一点点,肯定没有吃饱,现在来吃点蛋糕吧,不然晚上要饿肚子的。”

周翊礼终于抬起头来,凝视着她,黑漆漆的瞳仁里是她的笑脸,他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周舒月挠了挠头:“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你不喜欢吃蛋糕吗?”

“不是,”周翊礼摇头,神情很认真,“谢谢姐姐。”

“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不用谢。”

周翊礼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蛋糕放进了嘴里。蛋糕很甜,他的嘴里都是甜甜的味道,他面无表情地吃着蛋糕,想用这甜味把心中的苦涩压下去。

他被母亲抛弃,又不受亲生父亲的待见,他真的不明白父母要这么对待自己。

还有……他抬眼,周舒月坐在他旁边,正在无聊地抠手指,等着他吃完。

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她真的好傻,竟然真的以为他只是堂弟。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被保护得很好,她从小就生活在ai意中,所以才会这么傻,这么没有心眼。

他真是好羡慕她,又好喜欢她。

她拥有他所羡慕的一切,父母的ai,开朗的x格,照顾别人的能力。她真好啊,好到他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因为母亲的原因,他格外早熟,知道他的到来对周舒月有多残忍。可是,她还是对自己这么好,而自己呢,却连话都不敢跟她多说。

等周舒月以后知道了真相,她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

他ch0u出一张纸巾,擦去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来的眼泪。

周舒月问声看来,见周翊礼眼眶红红的,吓了一跳,问:“怎么了呀?你为什么哭了?你是不是想爸爸妈妈了?”

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我理解你,如果我是你,肯定也会哭的。但是你要坚强呀,你爸爸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他们肯定也会很想你的,他们要是知道你哭了,该有多心疼啊。”

周翊礼连哭都哭得悄无声息,他看了一眼旁边一脸关切的周舒月,心里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想要被关心的渴望占了上风。他默默地把头靠在了周舒月的肩膀上,任由自己的眼泪打sh她的衣服。

周舒月手足无措,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有效的安慰方法,只能不停地拍着他的背,念叨“不要哭了”和“你爸爸妈妈也会想你的”两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周翊礼的眼泪终于止住,他看着周舒月背染sh一大片的衣服,道:“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没事没事,”周舒月连忙摆手,“你不哭了就好。”

“嗯,”周翊礼用纸巾擦了擦脸,“我以后都不会哭了,我保证。”

“嗯嗯,你也要学着坚强一些呀,你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也会为你高兴的。”

周翊礼露出乖巧的表情:“我都知道了,谢谢姐姐今天来安慰我。我……”他顿了顿,神情突然认真起来,“我会一直记住姐姐的话。”

周舒月看周翊礼吃完了蛋糕,又喝完了牛n,这才拿着托盘走了出去。

“晚安。”她说。

“晚安,姐姐。”他站在房间里看她。

她轻轻关上房门,把托盘送到了厨房,这才回了房间。洗漱完了之后,她又看了一会课外书,这才上了床。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没想到周翊礼竟然会哭,不过他确实真的好可怜啊,离开了父母和朋友,独自一人来到了a市,他不哭才不正常呢。

周舒月想,自己可得对周翊礼好一点才行。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她闭上了眼睛,一会就陷入了睡梦中。

翌日一早,周舒月背闹钟喊醒,刷牙洗脸,穿上了校服,检查自己的书包,这才去一楼吃早餐。

周天华七点就出门了,不和他们一起吃早餐。

周翊礼已经穿上了校服,坐在桌子前。

他今天就要和周舒月一起去学校了。

见到她,周翊礼顿时露出笑容:“姐姐早上好。”

“早上好,”周舒月在桌前坐下,“你起得好早呀。”

“我也刚刚起来。”

两个人面前都放着一碗香菇虾皮粥,除此之外,周舒月面前还有两个nh包,周翊礼面前则是两个烧麦。她眨了眨眼睛:“你喜欢吃什么早点,就跟厨房的阿姨说吧,她会给你做的。”

周翊礼摇头:“不用了,这样就很好。”

两个人吃完早饭,就一起坐车去了学校。

周舒月今年上二年级,周翊礼b她小一岁,应该上一年级。

“需要我送你去教室吗?”

“不用,”周翊礼摇头,“我一个人去就好。”

“好吧,你不用害怕,我们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很好的。”

周舒月走到了教室,她的好朋友兼同桌陈思瑜已经到了,她打了个招呼,边放书包边说:“我家里来了个弟弟。”

“啊?”陈思瑜疑惑,“啥意思,你妈妈给你生了个弟弟?”

“不是啦,是我的堂弟,从老家来的,说要在我家住一段时间,他就在我们学校的一年级。”

“哦,”陈思瑜点头,“这下我们都有弟弟了,你不是跟我说,你也想有个人陪你一起玩嘛,这下有了。”

“对了,”听陈思瑜提到自己的弟弟,周舒月问,“你平时怎么跟你弟弟相处的呀?我学习一下。”

“还能怎么样,就那么相处呗,”陈思瑜耸耸肩膀,“我弟太调皮了,经常捣乱,我经常打他。”

周舒月想象了一下自己打周翊礼的场景,赶紧摇了摇头:“那还有什么别的相处方式吗?”

“哪里还有其他的呀,就那么相处呗,哎呀,我说你也别太紧张了,一切随缘吧。”

周舒月还想说什么,这时上课铃正好打响,她赶紧拿起了书开始早读,原本的问题也被搁置在一边。

课间,她和陈思瑜一起去帮老师捧作业,正好路过了c场,陈思瑜往里面看了一眼,道:“里面上课的好像是一年级,你来看看有没有你弟。”

周舒月闻言,往c场里面看了看,一眼便看到了周翊礼。他穿着运动服,静静地站着,两只胳膊分别被一男一nv拉着。

“你看,那个被拉着隔壁的就是我弟弟。”

陈思瑜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看不清脸。”

周舒月:“……我觉得你该配眼镜了。”

陈思瑜才不管这个,拉着周舒月就往c场里面冲,周舒月无法,只好跟着跑了过去。学校的t育课是两节连上的,此时是课间的自由活动时间,两个人跑到不远处,就听到了争论声。

小男孩嗓门很大:“他是男生,当然应该跟我们玩!”

小nv孩嗓门更大:“让他跟我们玩一下怎么了?我们要玩过家家,他来当爸爸。”

“为什么你不找别的男生?”

小nv孩掷地有声:“当然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啦。”

此话一出,不仅对面的男孩呆住,就连周舒月和陈思瑜都呆住了。陈思瑜挠了挠头:“你弟好受欢迎啊。”

周舒月:“……我还以为他会没有朋友呢,看来不用担心了。”

周翊礼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见是周舒月过来了,他的眼睛都亮了,脸上也有了笑容:“姐姐,你来了。”

周舒月:“嗯嗯,我来看看你。”

周翊礼又看向站在她身边的陈思瑜,问:“这个姐姐是……?”

陈思瑜立刻笑道:“你好你好,我是周舒月的好朋友,我叫陈思瑜。”

“姐姐?”那个拽着周翊礼隔壁的小nv孩也看了过来,好奇地询问,“你是周翊礼的姐姐?”

周舒月点头:“对呀。”

小nv孩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好,我叫顾以宁。姐姐你说,周翊礼应该跟男生玩,还是应该跟我们nv生一起玩?”

“啊?”周舒月被问了个猝不及防,“我……”

她求助地看向周翊礼,而这位被争夺的男主角却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跟任何人玩。

“嗯……我觉得……我觉得……”周舒月结巴了半天,拉起陈思瑜的手,“我觉得好像马上要上课了,我先回去上课了,拜拜。”

说罢,她拉着陈思瑜转身跑了。

身后传来顾以宁的喊声:“姐姐你去哪里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周舒月:这种问题有什么回答的必要啊!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在未来,她会再次遇到顾以宁,并因为这个学妹而痛苦。

两人回了教室,上了一天的课。放学时,陈思瑜看了看窗外的天se,喃喃道:“好像要下雨了。”

周舒月闻声朝外望去,只见天空中铅云重重,乌压压的一片,云层中还隐隐传来了雷声,周舒月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热,原来是快要下雨了。”

“今晚要打雷了,”陈思瑜背上书包,“我们赶紧回家吧。”

周舒月点头,两个人一起朝楼下走。刚刚走到一楼楼梯的拐角处,就看到一个男生背着书包站在那里,周舒月觉得这背影格外熟悉,小心翼翼地喊:“小礼?”

男生回过头来,正是周翊礼。

“我来等你一起回家。”他言简意赅。

耳边传来了陈思瑜惊讶的声音:“哇,你弟弟好懂事呀,竟然还知道来等你。”

周舒月也得又惊又喜,拉住他的手:“那我们一起走吧。”

三人朝着校门走去,头顶的云层从灰白变成了灰黑se,有闷雷声从云层中传来。周翊礼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默默握紧了周舒月的手。

等走到校门口,周舒月和陈思瑜说了再见,姐弟俩一起坐上了车。两人刚刚回到家,就听到外面一声爆炸似的雷声传来,紧接着便是瓢泼大雨的声音。

周舒月感叹:“还好回来得早,不然非得淋成落汤j。”

周翊礼看过来:“我带伞了,姐姐没有带伞吗?”

周舒月摇头:“没有,我忘记了。”

“那我以后会帮你记着的。”

周舒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周天华今晚不回来,所以只有他们俩一起吃饭。周天华不在,周翊礼反倒没有那么拘束了,也不需要周舒月给他开小灶了,两人吃完晚饭,就各自回房间了。

周舒月依旧是看了一会课外书。

卧室的床帘已经拉上了,外面依旧是雷雨交加。她不怕打雷,关了灯之后很快就有了睡意。

就在她即将进入梦乡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周舒月睁开眼睛,问了一句:“谁呀?”

“姐姐,是我。”

听到周翊礼的声音,周舒月赶紧下床,打开了房门。周翊礼穿着睡衣,乖乖地站在门外,神se有些紧张。

周舒月:“怎么了?”

周翊礼抿了抿唇,有些难以启齿,过了一会他才终于低低出声:“姐姐,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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