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猫咪对攻三心动了一首情歌拿下猫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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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正式开始了。

舞台一开始是一片漆黑的状态,只是被神秘的紫色烟雾笼罩着,最先响起的是流畅的钢琴声,伴随着秦锐低沉的哼鸣,紧接着加入的是激烈的鼓点,吉他的弦音破空而出,突然间灯光大亮,秦锐的身姿展现了出来,他优雅地坐在一架纯黑色的钢琴后,手指轻抚过琴键,逐渐激昂的旋律如同瀑布倾泻而出,振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弦,秦锐的声音也跟着变得高亢了起来,像夏日的暴风雨,瞬间撕裂平静的空气,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席卷而过。

台下的观众们跟着音乐的节奏疯狂摆动着身体,迷幻的灯光映照在每一个人脸上,像是将他们完全从现实世界拽离,在这个虚幻的音乐世界里,唯一能够影响他们的,就是舞台上当之无愧的王者——秦锐。

演出已经进入高潮,明筝站在最前排,距离秦锐最近的地方,他自然而然地被现场的气氛感染,大声尖叫起来,跟几百人一起,在这个小小的密闭空间内肆意发泄着情绪和欲望,他彻底被秦锐的声音给吸引住了,那是一种激昂热烈,同时又充满力量感的声音。

一曲终了,空气中都还残留着能量振动的余韵,明筝感觉到全身都燥热起来,他的手心汗津津的,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炙热的,秦锐突然抬手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全场安静下来,明筝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直勾勾地望着秦锐,期待着秦锐的下一曲,可不知道为什么,全场的女生们却开始集体骚动起来。

秦锐俯身轻握住话筒,低音炮在明筝耳边炸响,整个人显得又苏又撩,“接下来,我会请一名歌迷朋友上来,最后一首歌,我将独自唱给你听。”

明筝明白过来了,这应该是女粉丝的福利时间,站在他后面的女生们已经开始疯狂叫喊了起来,“秦锐选我!”,“选我啊啊啊!”

秦锐其实不怎么喜欢这个环节,但架不住他的女粉们喜欢,他想让秦扉赶紧上来帮自己挡一挡,便给自己弟弟一个眼神示意,结果秦扉却直接把明筝给推了上来。

秦扉注意到了明筝痴痴盯着秦锐的视线,又联想到明筝今天的装扮,他突然福至心灵,明筝该不会是对他哥有好感吧?他的手比脑子快,一下就把明筝给推上了台去,心中默想,兄弟,我只能帮你帮到这儿了。

事出突然,明筝踉跄了几步,一脸茫然地站上了台,他跟秦锐对视了一眼,在看到秦锐带着几分调侃的目光后,明筝突然就不可抑制地害羞了起来,只敢抿着嘴,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秦锐真的会唱歌给自己听吗?

而在看到上来的是位“美女”的时候,全场的气氛更加沸腾了,不少歌迷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唱情歌!唱情歌!唱情歌!”

为了营造氛围,此时的灯光也变得柔和起来,映照在秦锐轮廓分明的脸上,赋予了他一种罕见的温柔气质,他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正等待着被一一唤醒,他的嘴唇轻启,歌声温柔而低沉,像是爱人之间的细语,又像是梦中的呢喃,秦锐真的唱了一首情歌!

跨过海洋跨过湖泊

越过渐黑的森林

穿过山谷我仍然不敢呼吸

直至来到你身边

我只知道一件事情

爱正在向我飞来

迈过不断变换的沙漠平原

横跨火焰中的山林

穿过狂风和骤雨星星相互碰撞

直至来在你身边

我只知道一件事情

爱正在向我飞来

秦锐的歌声充满了深情,和钢琴悠扬的音色交织在一起,让明筝一下就陷了进去,仿佛两人真的是一对缠绵的恋人,跨过千难万险,只为来到彼此身边。

明筝注意到自己的捧花被摆在了秦锐的钢琴上面,随着琴音不断晃动着,他的心也随之强烈跳动起来,他情不自禁地傻傻地盯着秦锐看,恍然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激动和开心了。

演出结束后,秦扉又要拉着明筝去和他哥告别,明筝全程躲在秦扉身后,一脸神思恍惚,什么话也不说,直到秦锐和他说了声“再见”,明筝这才反应过来,也急忙说道,“再见!”

秦扉用手在明筝眼前晃了晃,“筝儿,你想啥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刚才我也没提前跟你说一声,就把你给推上去了,对不起啊,你不会怪我吧?”

明筝摇摇头,“不会啊,怎么会怪你。”

秦扉又一脸小心地问道,“你你觉得我哥这个人怎么样?”

“很好啊,唱歌好听,长得也帅,我很喜欢”,明筝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怎么把这句也说出去了!

秦扉倒吸一口凉气,明筝这就喜欢上他哥了?可拒他了解,他哥应该好像貌似是个直男啊?没关系,谁说直男不能变弯!秦扉暗暗给自己鼓劲儿,他一定会帮明筝把他哥给拿下!

在秦扉的大力支持和怂恿下,明筝已经成了秦锐乐队演出的常客,不过每次他都是和秦扉一起去,只敢躲在秦扉的背后,和秦锐说几句话,他发现如果没有那股不可抗拒的外力支配着他,那他就是个胆小鬼。

明筝苦恼地想着,这样要怎么争取自己的爱情啊,而且秦扉都说要帮自己了,天时地利人和俱在啊明筝!你要争口气啊!要不让秦扉帮忙约秦锐出来一起吃个饭?

明筝刚想到秦扉,就接到了秦扉的电话,秦扉苦哈哈地说,“筝儿,我打篮球崴到脚了,正在医院呢,明天我就不陪你去了哈,诶呦医生您轻点,我疼!”

明筝只好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自己去好了。”

“你加油哈,争取早日把我哥给拿下!”

明筝坐在镜子前精心打扮着,刻意模糊了自己的性别,镜子里的那张脸有种令人雌雄莫辨的美,很明丽也很清纯,他希望秦锐会喜欢。

他感觉到那股外力又开始支配起了他,可这一次,他头一回没有心生抗拒,甚至隐隐产生一种期待之情,期盼着他能借此变得勇敢,能有机会跟秦锐亲密接触。

乐队表演结束后,明筝立刻抱着一大捧娇艳的白玫瑰就跑到了后台,笑得眉眼弯弯,“哥哥,送你的花。”

秦锐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伸手接了过来放在一边,就再无其他的表示,他今天嗓子的状态很不好,甚至唱错了一个音,心情烦闷得很,也没什么精力去应付明筝,而别的乐队成员已经对明筝眼熟了,经过了情歌事件,再加上明筝对秦锐热切的态度,便把明筝默认成了秦锐最新的暧昧对象,看到明筝来了,都纷纷跟秦锐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自觉地把空间留给了秦锐和明筝两个人。

秦锐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拿出背包里的消炎喷剂往嗓子眼里喷了几下,最近他练歌练得太猛,看来不得不休息一段时间了。

明筝也跟着蹲了下来,他趴在秦锐的膝头,仰着脸看着秦锐英俊到锋利的侧脸,状似天真地问,“哥哥,你心情不好吗?”

秦锐知道明筝对自己有好感,然而除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大胆以外,之后几次见面明筝都表现得很羞涩,像是毫无恋爱经验一般,今天怎么突然又大胆起来了?

秦锐其实并不反感明筝,但他最近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因此他对待明筝的态度也一直是不冷不热,分寸把握得很好,只是解释说,“今天唱得不太好。”

明筝诱惑人似的舔了舔自己红润的嘴唇,“哥哥,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你开心?”

还没等秦锐反应过来,明筝就直接隔着裤子,舔上了秦锐性器的位置,明筝一边舔,还一遍勾着眼睛瞧着秦锐。

秦锐没想到明筝会这么大胆,他的呼吸一滞,明筝那张清纯的脸配上如此淫荡的动作,构成的画面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大,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他也不例外,更何况,他平时只顾着埋头于音乐,已经很久都没发泄过了,他身下的那根东西很快就苏醒了过来,把裤子都顶起了一个大包。

明筝动作轻巧地扯开了秦锐的皮带,拉开了裤子拉链,把内裤往下一拽,一根分量十足的大鸡巴一下弹了出来,正好打在了明筝的脸上。明筝乖巧地张开嘴,含住了秦锐的鸡巴,卖力地服侍起来,灵活的小舌来回舔弄着肉色的柱身,时不时又嘬几下顶端的马眼,他整个人都趴在了秦锐的胯下,一脸陶醉地把大鸡巴吃得啧啧作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秦锐把手放在明筝的后脑上,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声“够了”,他跟明筝并没有确定关系,所以并不需要明筝的这种服务。

明筝舒服地微眯着眼,蹭了蹭秦锐的掌心,如同猫咪在追逐着主人的手掌,他从嗓子里哼哼了两声,像是在说“不够”。

明筝如同无师自通一般,努力放松着自己的喉头,把秦锐的性器含得更深了,秦锐的呼吸一下变得粗重了,他被顶得有些想要干呕,口水大量分泌着,喉头也激烈地收缩起来。

“松口,我要射了”,秦锐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紧皱着眉头,想要射精的感觉逐渐强烈,让他不得不提醒明筝。

但明筝依然毫无反应,脑袋一直埋在秦锐的胯下,因为明筝的坚持,秦锐直接射在了明筝的口里。

明筝被又多又浓的精液给呛到了,不由得重重地咳嗽了起来,他乖乖地张开嘴,把满嘴的精液吐到了秦锐递给他的纸巾上。

秦锐又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干净嘴,他跪坐在秦锐的脚边,温顺地抬着脸,看起来满眼满心都是秦锐,“哥哥,你开心点了吗?”

可秦锐的表情看起来前所未有得冷漠,声音里也并没有多少动容,“以后别做这种事了,我不喜欢这样。”

明筝看着秦锐冷漠的表情,一下就觉得身上的血突然冷了下来,整个人如坠冰窖,老天跟他开了一个很恶意的玩笑,秦锐明明不喜欢他,他还做出这种事情来,这样如此自轻自贱的自己,真的还是他自己吗?

明筝从未如此羞愧难当过,他的嘴里甚至还残留着秦锐精液的味道,明筝捂着嘴飞快地跑了出去。

明筝强忍着眼泪,跑出了那家livehoe,他又丢脸又狼狈,只想把自己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他只顾着闷头往前跑,等停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夜晚的冷风带着凉意,吹得人遍体生凉,四周又都是陌生的景色,明筝瑟缩着身体抱着胳膊,迷茫地一个人走在街头上,但他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差极了,在一个转角处,一辆电动车突然窜了出来,车主一时刹不住闸,车身竟直直朝明筝撞去,一声尖叫过后,明筝的身体猛地前倾了过去,跌倒在了小路上,他感到膝盖处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手也被磕破了皮,等他好不容易缓过劲儿爬起来后,却发现电动车的车主看四下无人,早已骑车仓皇逃窜了。

在那一刻,明筝心里委屈无比,他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地往下淌着,他像一个在外面受了伤的小孩子,想给他的家人打电话,快点把他接回家去吧,他好疼啊。

他颤抖着手,拨通了明勤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几声,就很快被接起来了,明勤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传来,“小筝?”

“爸爸”,明筝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怎么了小筝?你怎么哭了?你在哪儿呢?”明勤一下就着急起来,一听到儿子的哭声,他就快要心疼死,明筝的妈妈去世得早,留下明筝一个小娃娃,从小就和明勤相依为命,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明筝的眼泪了。

可明筝在电话里面也不说话,就只是在哭。

“小筝乖啊,没事了,给爸爸发个定位,爸爸马上就去接你,别哭了啊。”

明勤一边柔声细语地安慰着明筝,一边心急火燎地把车开到飞快,等他终于找到明筝的时候,明筝正一个人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坐着,他大概是哭久了,哭累了,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自己缩成了小小一团,看起来又孤单又可怜。

明勤这个老父亲顿时心酸自责到不行,他家的宝贝怎么成这样了?他一下就把明筝紧搂在了怀里,“没事了,小筝,没事了,爸爸在呢。”

与此同时,秦锐接到了来自秦扉的电话。

“哥,嘿嘿,你今天跟明筝相处得怎么样啊?”

明筝跑掉之后,秦锐的心情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又担心这么晚了明筝一个女孩会出什么危险,“不怎么样,你让明筝以后别来了,我跟她闹了点不愉快,对了,能帮我问问明筝到家了吗,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在外面不安全。”

“女孩?哥,明筝是男孩啊,不过他见你的时候打扮得是挺中性的,他没跟你说过吗?”

明筝是男孩?一个男孩给他口交了?秦锐曾经被不止一个同性给纠缠过,他本能对明筝的欺骗感到反感起来,对明筝的几分愧疚感也全被心里的火给浇灭了,“他没说过,够了,别再提明筝了。”

而在另一个时空里,小作者敲下了键盘上的最后一个键,摁下了发表,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评论区,他有预感这篇文一定能火,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好男孩受,最终变成一个妖艳贱货,一个淫荡放浪的舔狗,这样的人设反差多鲜明,多有趣啊,再加上受又三番五次地被攻们拒绝,多楚楚可怜,多惹人怜爱啊,这不得狠狠虐一波受粉,让受粉心疼死,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他的评论区很快就被恶评给淹没了。

我好好的筝宝怎么就突然变成一个贱受了?还整天追着好几个攻舔,作者写的都是些什么垃圾!还我筝宝!妈妈的筝宝啊!

我看了这篇文心情就像是吃了shit一样,这到底是谁他妈推给我的?还温润受,君子受,作者到后面写的都是什么玩意?!浪费我感情!浪费我人民币!

作者是受了什么心理创伤吗?为什么要这么虐受?三个攻没有一个真正爱受,尊重受的,沈和谢还见了面就嘲讽受,受都给秦口了,秦还对受这么冷淡,我受不了了,我到底为什么要看这篇文,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各路读者纷纷留言,让小作者赶紧负分滚粗,小作者的玻璃心被砸了个稀巴烂,他伤心至极,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悲伤之下发表了退圈说明,表示以后他再也不会写文了,大家江湖不见,这篇文自然也就坑了。

小作者因为伤心难过,出去大吃大喝了一顿,又回家大睡一场,心情就恢复了些许,他这个人有个好处,就是遇到困难就逃避,绝不死磕到底,他把电脑里的存稿一删,转身又变成了一条好汉,混不下作者圈,他就再换个圈混!

明筝并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改变了,他被明勤带到医院去接受了全身检查,万幸的是倒也没出什么大问题,就是右膝关节有些韧带撕裂,他本来想回家休养,但明勤勒令他住院,明筝为了不让他爸担心,也只好在为他特意准备的单人病房里住下了。

可能是因为大哭了一场,情绪都发泄了出来,明筝这一夜睡得倒是颇安稳,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快中午才醒来,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缓缓睁开眼,就被站在他床边的两个人给吓到了,来的竟然是谢棠和沈清玉。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谢棠和沈清玉今天一大早就一前一后接到了明勤的电话,明筝什么都不肯说,明勤便猜测明筝是不是在感情上遇到了什么问题,他旁敲侧击地询问了半天两个嫌疑最大的人,但谢棠和沈清玉都表示这几天明筝根本就没跟他们联系过,明勤也纳闷起来,他深深叹了口气,语气听起来很是自责,“是吗?哎,小筝昨晚出了点事,现在在住院呢,都怪我,是我没照顾好他。”

明筝住院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两人心中不由得一紧,“伯父,我想去看看明筝,可以吗?”

明勤简直是求之不得,他生怕明筝会出什么事,昨晚守了明筝一夜,他自己是一点儿都没睡,而且他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忙,不可能一直陪着明筝,于是谢棠和沈清河就跟约好了似的,几乎是一同出现在了明筝的病房。

谢棠率先说话了,“明筝,你是怎么回事?”

沈清玉的视线也停在了明筝身上,他也有同样的疑惑。

明筝解释道,“就是没看路,被电动车撞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回去吧”,说完之后,他突然惊奇地发现自己对着谢棠和沈清玉竟然能够正常说话了,不会再叫他们“老公”,也不会做出什么奇怪的表现。

谢棠很不满意明筝的态度,之前跟他在电话里不是骚得很吗?什么淫词艳语都敢往外说,怎么现在他人都来了,明筝不赶紧贴上来献殷勤不说,反而还撵他走?谢棠特意弯下腰,凑到明筝耳边故意说,“明筝,你老公来看你,你就这表现?”

明筝耳朵一热,想起以前他对谢棠那股死缠烂打的劲儿他就臊得要死,他选择无视谢棠的话,装聋作哑一般,把头往下一缩,整个人都藏进了被子里。

谢棠噗嗤一乐,伸手就把明筝的被子给拽了下来,“喂,你躲什么躲?你还害羞上了啊?”

明筝在谢棠的手底下拼命挣扎着,想把他的被子给抢回来,“你不要拽我被子!”

沈清玉在一旁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人亲密打闹的场面,谢棠都快要压在明筝身上了,他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看来明筝这勾三搭四的毛病还是没好,“明筝,你是在哪里被撞到的?受伤严重吗?”

谢棠这才想起明筝身上还带着伤,赶紧一松手,明筝终于把他的被子给抢了回来,他的脸上有些微微出汗,脸颊也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粉,因为谢棠刚才行为有些不乐意地嘟着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心情不太好,就一个劲儿闷着头胡乱走”,明筝再次强调,“我就是膝盖受了点儿伤,别的没什么大问题,谢谢你们来看我,你们快回去吧。”

他们又随意地聊了几句,明筝一直应对得体,没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一直困扰着明筝的怪状突然间全部消失了,他再也不用说那些违心的话,做那些违心的事,像个不知道被谁控制的提线木偶一样,明筝的心情逐渐明朗起来,老天大概是看他实在可怜,终于不忍心继续折磨他了。

好不容易把两人给盼走了,明筝长舒一口气,立刻摸出手机开始打字,他给谢棠,沈清玉和秦锐各发了条言辞很正式的短信,他已经想好了,要赶快趁此机会和这三个人彻底断了联系,他要尽快回到正轨上来,“x先生,很抱歉我之前的行为给您造成的困扰,现在我已经头脑清醒,再也不会纠缠您了,在此,我发自内心地向您说声对不起,并希望能得到您的宽容和谅解,衷心祝愿您今后的生活能够一切顺利。”

他很快收到了三人一致的回复,“你最好说到做到。”

明筝恢复得很好,他很快就出院了,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学校,现在的他是完全没了那些情情爱爱的念头,只想一心求学,争取一路硕博。

而明筝每天泡在图书馆里狂学8个小时的架势,把许久不见明筝的室友祝功震惊到目瞪口呆,他们是四人寝,明筝已经确定保研,其余两人也不知去哪里逍遥快活了,只剩下祝功还在为毕业论文抓破脑袋,继续修改他的第n版,受到学霸的感染,祝功也开始时不时去泡图书馆,争取沐浴一下学霸的光辉,早日搞定那折磨到他快要秃顶的毕业论文。

他提溜着电脑包,哼着小曲,走在去学校图书馆的路上,他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了在图书馆门口挑挑拣拣的明筝,今天是图书馆的旧书处理日,只要是摆在门口书架上的旧书,都可以让学生免费拿走。

祝功刚要高兴地喊人,有人已经先叫出了口,“明筝!”,祝功扭头一看,嚯,哪里来的大帅哥?

明筝听见有人叫他,也扭头看了过来,这一看不要紧,他差点没吓得半死,谢棠怎么会来他学校了!他急忙抱着怀里高高的一摞书,慌慌张张地逃进了图书馆,就像是有什么怪物在后面追他一样,他现在可是一点儿也不想见到对方。

谢棠一愣神的功夫,明筝已经跑没影了,只剩他一个人被留在原地傻站着,谢大少爷何时在明筝那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他只能冲着空气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明筝,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发的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啊?你给我说清楚!”

祝功被谢棠的吼声给吓了一跳,他有些紧张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隐约嗅出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眼前这位大帅哥,莫非就是明筝的男朋友?那条短信莫非就是明筝发的分手短信?怪不得明筝一回学校就开始不要命似的学习,原来是跟男朋友闹矛盾了啊,祝功越分析越有道理,忍不住一拍手,十分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仅仅是一句话,他就能看出两人隐藏在其中的爱恨纠葛来,他这样的人,不去当侦探真是可惜了啊。

祝功无愧于他的名字,充分发挥起了助攻的作用,他鼓起勇气跟这位看起来金光闪闪,贵气逼人的帅哥搭话,“那个你好我是明筝的舍友,祝功,你是明筝的男朋友吧?”

“舍友?”,谢棠看了祝功一眼,白白胖胖一脸和气的男生看起来毫无威胁,谢棠立刻挂起了友好的笑脸,很虚情假意地说“对,我是他男朋友,我们闹了点矛盾,明筝他不接我电话,我就只好追来他学校了”,为了尽快取得祝功的好感,谢棠还胡编乱造说,“明筝也跟我提起过你,谢谢你在学校对他的照顾。”

祝功感到相当受宠若惊,明筝还在他男朋友面前提起过自己?而且谢棠是个多么好的男朋友啊,长相俊美,对明筝执着深情不说,性格还很平易近人,跟明筝简直就是绝配!他友好建议道,“要不我带你去我们宿舍等明筝吧,他中午会回来午休的,你可以跟他好好聊聊,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谢棠面带微笑道,“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他转身跟着祝功,愉快地往宿舍方向走去,明筝啊明筝,连你的舍友都在帮我,我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明筝结束了上午的学习,在一楼的咖啡厅解决了午餐,他从玻璃窗内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着,外面果然已经不见了谢棠的踪影,呼,明筝大大地送了一口气,放松地靠坐在椅子上,悠闲地享受起他最爱的拿铁咖啡,他就不信谢棠能一直在学校等他等四个小时!

明筝解决了咖啡,步履悠闲地往宿舍走,期间还有闲心买了几根火腿肠,喂了喂学校花色各异的流浪猫们,他特别招这些流浪猫喜欢,只要他一出现,小猫们就会自动围绕在他脚边,胆子大的还会用爪子抱他的腿,用脑袋顶他的手,明筝蹲在地上,用手指挠了挠其中一只小黑猫的下巴,小黑猫幸福地喵喵叫着,在地上瘫成了一张柔软蓬松的猫饼。

打破这副美好景象的是一声凶狠的狗吠,明筝脚边的小猫们瞬间呲起毛来,全被吓跑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的大狼狗突然窜了出来,一伸舌头把地上的火腿肠都给吃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明筝有些生气了,“喂,这不是给你的,这是给小猫的!”

大狼狗闻声抬起头来,朝他呲了呲一口尖锐的牙,凑过来嗅闻起了明筝身上的气味,明筝僵硬着身体,被吓到一动都不敢动,他错了,他不应该随便招惹这只坏狗的,他“唔”的叫了一声,原来大狼狗竟伸着长舌头,舔起了他的脸来,直接糊了他一脸口水,他极力偏着脸,险些就要崩溃,“你走开!你走开啊!”

等大狼狗终于舔够了,明筝才得以脱身,他跑到附近的厕所用冷水疯狂洗脸,把脸都搓疼了才停下来,到底是哪里跑来的臭狗!坏狗!他真是倒霉死了!

经过这么一出,明筝也没心情再去喂猫了,他擦干净脸,正要回宿舍午休,他看到宿舍的门没锁,还以为是祝功在里面,也没怎么在意就推门进去了,结果一下子撞见了谢棠,谢棠坐在他的书桌前,正随意地翻看着他桌上的书。

明筝吓得浑身一哆嗦,“你你怎么在这里!”

谢棠翘着二郎腿,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就是他的地盘,“明筝,你给我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你要跟我划清界限?嗯?”

明筝的眼神躲躲闪闪,始终不敢直视谢棠。

谢棠收起腿来,语气低沉地质问道,“喂,你不会是喜欢上别人了吧?谁?那个沈清玉?”

明筝“我”“我”了半天,愣是憋不住半个字来,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谢棠解释。

因为明筝的沉默,谢棠的脸色是前所未有得可怖,阴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他的怒火已经积攒到了极点,眼瞧着就要爆发了,他发泄似的把手里的书往地上用力一砸,厚重的原版书直直砸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明筝受到惊吓,全身又是剧烈一抖,大眼睛里泛起了一层雾气,正可怜兮兮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谢棠猛地站起身来,逐步逼近了明筝,声音如同炸裂的惊雷,“明筝,你他妈把我当傻子耍呢?”明筝就像是只被逼上绝境的食草动物,他惊慌失措地一步步后退着,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转身就要往门外逃,谢棠迅速跨步上前,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刀直接就把明筝劈晕了过去。

明筝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的环境很陌生,自己身上没穿衣服躺在床上,右手还被戴上了锁拷,拷在了床头柱上,而谢棠正坐在窗边的软沙发上翻看着他的手机,见他醒了,起身来到了他的面前。

明筝面色发白,结结巴巴地问道,“谢棠你你要”,还没等明筝说完,谢棠就一手掐住了明筝的脖子,怒火彻底爆发了,他咬牙切齿地说,“明筝,你舔完我之后又开始舔沈清玉了?是不是离了男人你一天都受不了啊?”

明筝被掐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又惊又气,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拼命去掰谢棠的手腕,“我哪有!你松手!你松手!”,不止和谢棠,他和沈清玉的联系也早就已经断了,谢棠怎么能这么污蔑他!

谢棠看了明筝的手机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明筝舔了不止他一个,除了沈清玉,还有一个叫秦锐的也相当可疑。

‘’之前死活非要缠着我,整天摇着骚逼求我操,现在一条短信发过来,就说什么要跟我划清界限,看见我了竟然理都不理,还去勾搭别人,你他妈以为你是谁?”谢棠暴躁地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紧实流畅的肌肉来,“今天老公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彻底改了这个乱勾搭男人的毛病!”

明筝的一身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谢棠该不会是头脑发热想要在这里强上他吧?!

“你想干什么!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吗!你还说让我说到做到!”

谢棠已经快被明筝气疯,“我说的那是气话!敢情我说了那么多话你都没听,就听进这一句去了?”

一看谢棠拿出了套子和润滑液,明筝就开始疯狂挣扎起来,他屈起两腿来胡乱蹬踹着,试图踢开谢棠。

“谢棠,你这是强奸!强奸!”

谢棠单手就抓住了明筝的脚腕,另一只手高高举起,用力地扇在了明筝的侧臀上,发出了重重的“啪”的一声响,“我操我老婆,怎么就成强奸了?”

明筝从小到大哪里被这样粗暴对待过,他像只被主人的戏耍彻底惹恼了的猫儿,拼命挣动着身体,脸颊气到发红,委屈的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如珍珠一般,把他纤长的睫毛都弄到湿乎乎的了,“呜谁是你老婆!我才不是你老婆!”

“你不是吗?”谢棠松开了明筝的脚腕,从床上凌乱的衣服里翻出了他的手机,开始播放录音。

“明筝,你乱发什么骚呢?”

“发骚?我没有啊,老公想听我发骚吗?”,明筝甜腻如蜜糖的声音传了出来,“小母猫好想被老公的大鸡巴操呀,嗯哈老公操得好深受不了了哈啊”

“呜老公的鸡巴好大骚逼要被撑坏了,嗯啊老公慢一点慢一点”

谢棠得意地在明筝面前晃动着手机,咧着嘴角冲明筝坏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恶意,“你说我老婆骚不骚啊?”

明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挣扎着起身就要去抢谢棠的手机,可被拷住的右手又极大地限制住了他的活动范围,“你什么时候录的音?你删掉!你给我删掉!”

谢棠故意把手机高高举起来,让明筝根本就够不着,戏耍似的说,“想让我删?可以啊,你只要保证现在老老实实地让我操,以后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我就删。还是说,你想让你爸爸也听听看啊?我手机里还有不少你的劲爆照片,一起发给你爸爸怎么样?”

明筝气得眼睛都红了,他听懂了谢棠的威胁,谢棠的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他不老实听话,他爸爸就会收到那些录音和照片,“你无耻!你卑鄙小人!”

谢棠把手机随手扔到一边,用手掌轻佻地拍了拍明筝的脸,“有你这么跟老公说话的吗?快点,老公要操你了,小母猫应该说点什么?嗯?”

明筝简直是羞愤欲死,他干脆自暴自弃地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又用左手手背挡住了自己的脸,什么话也不说,一副任由谢棠宰割的样子。

谢棠不满地撇了撇嘴,“真没意思”,话虽这么说,他手上的动作可不含糊,一只手沾满了润滑液就开始缓缓按压着明筝的后穴,那地方从没被外物造访过,紧致得很,粗暴进入他怕会伤到明筝,他可不想看到明筝在他身下流血。

明筝清楚地感觉到了后穴被异物进入的异样感,他的身体僵硬得紧绷着,怎么都放松不下来。

谢棠仅插进去了一个指节,明筝就害怕到哭了,他本就不是重欲的人,连正式的男友都没交过,性经验更是少可怜,只有几次笨拙的自渎而已,这是他货真价实的第一次,可他没想到会发生得那么荒诞草率,他根本什么思想准备都没有。

谢棠一听到明筝的抽泣声,动作就停了下来,他麻烦地“啧”了一声,可能是没想到明筝会怕成这样,之前在他面前发骚发浪的时候他还以为明筝有多大胆呢。

谢棠本是半跪在明筝的两腿之间,此时的他完全地俯下身来,张嘴含住了明筝身下的那个秀气物件,谢棠也没想到自己会为明筝口交,他把原因归结为明筝哭得让他心烦,但真正做了之后,他竟然丝毫不觉得恶心或反感。

虽然谢棠的口交技巧很生涩,可明筝的反应出乎意料得强烈,他的哭声一下就止住了,不再用左手去挡他的脸,声音也变得软绵又甜蜜起来,谢棠这是在干什么啊!“你你快点起来呀!唔嗯你别舔了!别舔了!”

谢棠趁机又往明筝的后穴里塞了根手指,明筝这次被他弄得晕晕乎乎的,连声痛都没叫,满慢慢的,明筝后穴里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了三根,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明筝的腰身突然强烈地抖动起来,“哈啊不要!那里不要!”谢棠前后夹击着,明筝没坚持几分钟,就抖着腰在谢棠的嘴里发泄了出来,谢棠毫无心理障碍的把嘴里的精液咽了下去,明筝羞到根本就没眼看,“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我哪样?”谢棠满不在乎地舔了舔嘴唇,两手抓着明筝的腿弯,把明筝的两腿分成一个大大的形,“刚才爽吧?现在该换你来伺候老公了。”

明筝不由得攥紧了身下的床单,被谢棠真正进入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又胀又痛,下身都要被填满了,他的第一次,真的就要交给谢棠了,但谢棠喜欢他吗?他又是否喜欢谢棠呢?明筝根本给不出答案,他的眼泪再次滚落了下来。

谢棠整个人都压了上来,他舔过明筝侧脸上蜿蜒的泪痕,用舌头卷走了明筝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彻底占有这个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这只淫荡花心,又漂亮可爱的小猫咪,终于被他抓住了。

明筝已经记不清楚他们做了多久了,谢棠除了第一次还戴着套子,之后都是无套内射的,明筝低低地呜咽了一声,他的右手还被拷在床头,早就已经麻了,连动都不敢动,只能用左手的五指拼命抓挠着谢棠的后背,想让谢棠停下来,他的下体都要被捅烂了,后穴酸麻到了极点,还被灌了一肚子浓精,明筝头一次意识到,原来快感累积到极致之后竟然也会变成一种折磨,跟谢棠做爱的感觉真的好恐怖,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谢棠正叼着明筝那块最柔嫩的脖颈肉,像只发情公狗一般疯狂耸动着腰身,他恨不得把明筝给撞散架了,再用精液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标记明筝一遍,把这个人完全圈进自己的地盘,看明筝以后还敢不敢再勾搭别的男人。

明筝突然僵住了身体,他有点想上厕所了,“谢棠你你别弄了你停下!”

谢棠闻言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又是挺腰向上一顶,故作诧异地挑了挑眉,“这就受不了了?你体力也太差了吧。”

明筝后穴一麻,他感觉到那股尿意越来越汹涌了,只好可怜兮兮地叫唤着,“你别做了!我想尿尿!”

谢棠藏了一包坏心眼,逮着这次机会可着劲儿地欺负起了明筝,“在这里尿呗,这么大的地方不够你尿啊?”

明筝的自尊心和羞耻心都绝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事来,“你混蛋!你快点松开我啊!”

谢棠怎么可能会松开明筝,他把明筝的两条白腿扛在肩头,胯骨重重击打在明筝的臀尖上,大鸡巴狠狠碾压过明筝体内的敏感点,像个永不停歇的打桩机一般全速冲撞起来,“还是说宝贝想被老公操尿啊?嗯?”

明筝瞬间就哭叫了起来,他的全身都泛起了艳丽的潮红,四肢激烈地抽搐了起来,像只被丢在沸水里烫熟了的虾米,“不可以!不行!呜”

淡黄色的尿液控制不住地漏了出来,最开始只有淅淅沥沥的几滴,之后便大股大股喷射了出来,很快就尿湿了身下的床单,大片水渍显眼得吓人,明筝长这么大就从没这么丢脸过,他有一瞬间的呆愣,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就哭到彻底崩溃了,“呜呜你欺负人!你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老公允许你回家了吗?”谢棠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变态,看到明筝被自己操尿,在自己身下崩溃大哭的样子,他整个人都异常兴奋起来,这么狼狈不堪的明筝,只有他才可以看,也只有他看到过,直到明筝被他做晕过去,谢棠才放过了人。

明筝醒来之后再也没提过被操尿的事情,因为实在是太丢人了,他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一样,两人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做爱上,明筝十分怀疑谢棠哪一天就要精尽人亡。

谢棠已经关了明筝两天了,在明筝的强烈抗议下,谢棠给他换了条长长的脚链,但明筝依然不被允许下床,谢棠威胁他说要是他敢随便下床,就真的把他绑在床上,所以除了去厕所和洗澡,明筝连吃饭都是在谢棠这张床上吃的,他是猫舌头,一点儿烫都受不了,谢棠真是好耐性,都给他放凉了,再亲自上手一口口喂给他吃,这个时候倒是像个正常人了。

明筝一边享受着谢棠的服务一边怒气冲冲地问,“你到底要关我关多久啊?我告诉你你这是非法拘禁!”他还得上学,谢棠还得工作,他就不信谢棠能一直关着他。

谢棠回答他,“关到我消气为止。”

明筝翻了个白眼,支使着谢棠把汤拿过来,他有点口渴了,可能是因为两人已经睡过了的原因,他现在一点都不怕谢棠了,他只想弄死谢棠,当然,床上除外。

谢棠小心地给他喂了一勺汤,还问他,“烫不烫?”

“不烫“,明筝咂咂嘴,评价道,”我喜欢喝上次的那个汤,你不要再点这个了。”

“行,我知道了。”

明筝又不怕死地问了一句,“那你现在消气了吗?”

谢棠作势要把碗往桌子上放,“你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就继续做。”

“我没吃饱!”

明筝又被谢棠压在了身下,他的后穴经过连续的操弄已经变得柔软湿滑,很轻易地就容纳了谢棠的入侵,就在此时,他一直毫无动静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明筝心里一动,这是他爸爸的专属铃声!

可没想到谢棠这个混蛋一边缓慢地插着他的穴,一边把手机开了外放,放在他的枕头边,明筝生怕他爸爸听出来他在和人厮混,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明筝疑惑地问,“小筝,你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唔没什么”,明筝用指甲拼命掐着谢棠的手臂,后穴也死命绞紧了,示意谢棠收敛点。

谢棠突然出声,“伯父,是我,谢棠,小筝在我家玩儿呢,刚刚我们一起看了个恐怖片,把他给吓着了。”

明勤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是吗,这孩子确实从小胆子就不大。”

“伯父,我想让小筝这两天带着我去您家拜访,您看可以吗?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合适的时间?”

明勤痛快地答应了,“当然可以,你要过来的话我随时有空。”

电话一挂明筝就抓狂地质问谢棠,“你到底想干嘛啊?!”

谢棠俯下身来,亲昵地咬了口明筝的鼻尖,“去拜访拜访我未来的老丈人啊,明筝,你什么时候打算跟你爸说我们在交往?”

‘“什么?谁要跟你交往!”明筝怀疑谢棠是不是已经疯了。

“哦?你没跟我交往?那之前的录音和照片都是怎么来的?还是说你也想让你爸爸见识见识?”

“大混蛋!我咬死你!”明筝气得一口就咬在了谢棠的肩膀上,他恨不得能直接咬下口肉来,很快他就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谢棠这个大混蛋又在威胁他!

谢棠任由明筝咬,反正明筝是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嘶,小猫咬人还挺疼。”

明筝获得了短暂的手机使用权,两人本来是盖着一条被子平躺在床上,明筝拿到手机后立刻侧过了身去,不想让谢棠看见他的屏幕,可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谢棠就从背后环抱着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处,“给你爸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明筝暗恼,谢棠对他的监控还真是一刻也不放松,他背靠着谢棠的胸膛,别扭地给明勤打电话,他是一天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了,毕竟他的屁股受的罪已经够多了,“爸,你明天有空吗?我带谢棠去家里吧。”

“明天?真是巧了,明天清玉正好也要来咱们家做客,敢情你们是事先商量好的啊?”

谢棠一皱眉,沈清玉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但他又转念一想,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向情敌示威的好机会,他凑到明筝的手机边,开口说道,“没关系的,伯父,正好人多也热闹点。”

“哟,谢棠也在啊,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中午我亲自下厨款待你们啊。”

谢棠殷勤地说,“伯父,我平时有空的话也会做做菜,到时候我来帮您打下手吧。”

“好好,那就麻烦你了”明勤倒也不跟谢棠客气,毕竟他可是把谢棠和沈清玉作为他的两大女婿候选人来看的,他可得好好考察考察。

通话结束后,明筝的小算盘打的哗哗响,谢棠还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后背上,他用手肘向后一戳谢棠的腰,“喂,明天要去见我爸呢,你今天晚上不许做了,听见没有?”

谢棠当然十分不满,他故意挺了挺腰,让明筝感觉到他身下那根已经勃起了的大家伙,“那我下面要怎么解决?”

“你自己去浴室解决!”

“我不要!你是我老婆你就要负责给我解决!”

“谁是你老婆!”眼看着谢棠又要动作不老实,手开始在他身上乱摸,为了今晚能睡个好觉,明筝只好勉强自己翻过身来,面对着谢棠,“你给我老实点!我先说好了,这次我只用手帮你。”

谢棠满怀期待地问,“用嘴不行吗?我都用嘴伺候过你了,你是不是得礼尚往来一下?”

明筝攥拳,狠狠捶了谢棠胸口一下,“不行!你想得到挺美!”

“那好吧,用手就用手”,谢棠不情不愿地答应了,用手总比什么都没有强,他今晚本来也不打算再折腾明筝了,反正确定关系后,他们日后有的是时间相处。

借着被子的掩护,明筝把手伸到了谢棠的下体处,那根分量十足的大鸡巴被他握在了手中,又热又硬,像是一块即将融化的钢铁,他听见谢棠闷哼一声,“你快点帮我揉揉。”

这是明筝第一次给人手淫,头脑还是完全清醒着的,他的脸涨到通红,忍着巨大的羞耻,揉弄的手法非常敷衍,但那根东西很快就从顶端吐出了大股黏液,弄得明筝的手心都变得黏黏糊糊,谢棠全程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看,喘息声粗重得厉害。

不知怎么,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近,已经近到鼻尖都能碰到鼻尖,呼吸快要交融的地步,明筝尴尬地想要往后退,可他刚一动,谢棠就立马贴了上来,然后谢棠吻住了他。

出乎意料的是,谢棠的吻很温柔,一点儿也不像他做爱时凶狠的作风,明筝也不知怎么回事,竟没有把谢棠给推开,而是放任了谢棠的动作,或许是因为,他从这个吻里感受到了某种浓烈的情绪,又或许只是因为情迷意乱,四片唇瓣很缠绵地交叠在了一起,彼此轻柔地摩挲着,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一吻过后,两人额头相抵,气氛竟是格外的甜蜜,谢棠霸道地说,“喂,这可是我的初吻,你要对我负责,知不知道。”

明筝脱口而出,“这也是我的初吻好不好!”,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什么呀,他可不想要谢棠的负责。

谢棠不由得一阵惊喜和激动,他的身体反应更加诚实,腰腹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声音沙哑又低沉,“呼,我要射了,宝贝。”

明筝的手心里满是谢棠射出来的白精。

在床头一盏昏黄夜灯的照射下,明筝竟然觉得谢棠高潮的样子很性感,明筝赶紧摇了摇头,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明天中午,明筝带着谢棠,别别扭扭地摁响了自家的门铃。

明勤连忙来开门,后面跟着的就是沈清玉。

谢棠内心里吐槽这家伙来得可真早,表面上礼貌地微笑着,“伯父,这是给您的礼物。”

“嗨呀,你这孩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明勤接过谢棠手上的红酒,他低头仔细一看,“嚯,这可不便宜啊,我得找个地方好好放起来。”

趁着明勤去放酒的空挡,谢棠搂着明筝的腰,无不炫耀似的说,“沈清玉,明筝和我在一起了。”

明筝又用手肘狠狠一戳谢棠,“你别胡说!”

谢棠被打也不恼,他悠哉悠哉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明筝瞬间就不吭声了。

沈清玉仔细观察着两人的互动,挑衅般地开口,“是吗?我怎么看着明筝好像不是很情愿啊。”

谢棠一听这话就要恼火起来,“什么不情愿,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明勤的声音适时地传了过来,“你们再等一等啊,我还有两个菜就好了。”

谢棠马上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忙着讨好起自己的未来老丈人来了,“伯父,我来帮您吧。”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了明筝和沈清玉两个人,明筝只觉得尴尬,连视线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好。

沈清玉率先打破了沉默,“明筝,你和谢棠是怎么回事,你们真的交往了?”

“没有!你别听他瞎说。”

“那就是他威胁你了?”

明筝惊讶于沈清玉的敏锐,他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沈清玉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沈清玉性格这么沉稳,看起来要比动不动就发疯的谢棠靠谱多了,他咬咬牙,决定向沈清玉倾诉一番,他实在是找不到谁可以商量的了,“你还记得我给你发的短信吗?”

沈清玉点点头,“记得。”

“那条短信我也给谢棠发了,可是谢棠他很生气,还跑到我学校里找我,又把我打晕了关在了他家里”,明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这事听起来实在是太过离谱,他也不知道说出来沈清玉是否会相信他,”他手机里有我的录音和照片,就是那种很下流的,你懂吧?他说我要是不跟他交往,他就发给我爸看,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明筝简直是气到牙痒痒,恨不得再扑到谢棠身上咬上几口泄愤。

沈清玉听完,面上神色不变,略一思索,“明筝,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公司里有的是网络安全方面的专家,可以帮你黑掉谢棠的手机。”

明筝眼睛一亮,“真的啊?”

“但我有一个条件,你要答应和我交往,别担心,只是假装交往而已,我现在很需要你爸爸的支持,如果我是你男朋友的话,你爸爸肯定会答应和我的公司进行合作,你说是吧?”

“和你假装交往?!”就算打死明筝,他也想不到沈清玉会说出这种话来

电光火石之间,沈清玉飞速运作的大脑已经思考了很多事情,对于沈清玉来说,虽然他不喜欢明筝,但他也不能让谢棠抢走了明筝,他借着明筝朋友的身份才能认识明勤,而且他刚跟明勤谈了谈关于合作的事情,可明勤看起来兴趣并不大,反而一直在询问他和明筝之间的相处,包括他对明筝的看法等等,沈清玉只能含混带过,他意识到现在明筝的存在至关重要,如果他成了明筝的男朋友,那么明勤的态度肯定会有所转变。

沈清玉的语调依旧十分从容,“虽然论家世我比不过谢棠,但论其他方面,我自认为并不会输给他,你好好考虑一下,是和我假装交往,还是被谢棠逼着和他真交往,哪个选项才对你有利,你应该能想清楚吧?”

可能是被沈清玉从容不迫的气质给影响到了,让明筝也开始觉得,假装交往的这个提议或许真的可行,“你让我想想。”

谢棠显然是对沈清玉和明筝的对话一无所知,要是他知道沈清玉敢这么挖人墙角,他非得把人给揍死不可,他把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给一盘盘端上了桌,招呼着明筝赶紧过来。

等四个人都坐上桌了,明筝才发现他们连位置都坐得跟上次吃饭时一模一样,而他的心情则比上次更加沉重了,明筝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了戳自己碗里快要冒尖的白米饭,他最近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的都是些什么烂事。

谢棠咳嗽了几声,用眼神示意明筝,“伯父,小筝有话想对您说。”

明勤好奇地看着自家儿子,“哦?什么话啊?”

明筝暗地里踢了谢棠的小腿一下,“爸,我有点饿了,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吃完饭再说哈哈。”

明筝头一次在饭桌上这么拼命地找话题,他从他的毕业论文是什么题目一直扯到他们学校里有几只流浪猫,坚决不给谢棠任何可以插嘴的机会,最后因为嗓子干而喝了太多水,不得不去上厕所,临走前还给了谢棠一个警告的眼神。

明勤望着宝贝儿子的背影,纳闷地问,“小筝今天是怎么了?”

谢棠的尾巴都恨不得翘上天了,但面上还要保持平静,他特意卖了个关子,笑着说,“没什么,可能是紧张吧,今天他可是有大事要向您宣布呢。”

明筝躲进了厕所里,迟迟不愿出来,沈清玉的话在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循环播放着,“是和我假装交往,还是被谢棠逼着和他真交往,哪个选项才对你有利,你应该能想清楚吧?”

哪个对他最有利,这还用得着说吗,他又不傻,那当然是

明筝深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冲了出去。

“爸,我想告诉你件事,我和沈清玉决定交往了!”

还没等明勤说话,谢棠“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都拔高了不止一个八度,“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明筝直视着谢棠的眼睛,气势上毫不退让,一字一句地说,“我说,我和沈清玉决定交往了。”

谢棠简直要被明筝给气疯,他咬牙切齿地说,“好啊,你够可以啊明筝,那你就跟他交往试试看!”

明筝被谢棠一激,拉着沈清玉的手就发表了他的爱情宣言,“谁怕你啊!我告诉你,我们肯定不会分手的!肯定不会!”

“你!你!”谢棠气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继酒吧事件之后,他再次出离愤怒,被明筝给气跑了,离开时还故意撞在了明筝身上,把明筝给撞得一个踉跄。

明筝在心里暗骂谢棠没素质,可等他冷静下来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强烈的羞耻,他急忙松开了沈清玉的手,天啊,他都干了什么啊!他刚刚就像个流氓一样一直紧抓着人家的手不放!

明勤仿佛免费看了一场狗血八点档大戏,他的面色十分古怪,“你们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谢棠呢,你之前不是还去他家玩儿吗?”

明筝恨不得能把明勤的嘴给缝起来,“爸,你就别瞎说了!我怎么会喜欢谢棠?!”

“行行行,我不说了,不管你喜欢谁我都举双手支持,这样总可以了吧?“,说着,明勤还特意像投降一样,冲着明筝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明筝一下就被逗笑了,“你不要表现得那么浮夸好不好。”

逗完了明筝,明勤又一脸正色地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和清玉确定关系了?你是认真的?”

明筝逼着自己直视明勤的眼睛,他这个人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谎,更何况是对自己的亲人说谎,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选择欺骗明勤了,“对,我是认真的。”

“好!爸爸支持你们!”明勤突然狡黠一笑,一把拉过了站在一旁的沈清玉,“清玉,你跟我来书房,我跟你说,明筝小时候长得可漂亮了,就跟个小女孩似的,你必须得看看他小时候的相册!”

有这么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老爸,明筝也是头疼不已,他在后面大喊,“爸!你给你儿子留点面子好不好!”

明勤拉着沈清玉进了书房,明筝闲得无聊,就随手找了本书来看,他不太喜欢玩手机,比起触摸冷冰冰的电子屏幕,他还是更喜欢手指翻动过纸张的声音。

等沈清玉从明勤的书房里出来时,沈清玉看起来神清气爽,像是解决了什么心头大事。

果然如他所料,明筝一跟他确立恋爱关系,明勤的态度就立刻转变了,详细询问起关于合作的具体事项起来,还给了他不少宝贵的意见,让沈清玉很是受教。

说完了这些,明勤还真的拿出了明筝小时候的照片来给他看,陷入回忆中的明勤表情很是柔和,就像是这世间千千万万的普通父亲一样,“怎么样?小筝小时候长得可爱吧?我带他出去,人家都以为他是个小女孩,还怪我为什么要把他的头发剪那么短。”

沈清玉看了一眼明筝小时候的照片,小孩子的脸稚气未脱,但已经可以看出精致的轮廓,粉嫩嫩的小小一团,仰着头很是依赖地牵着明勤的手,任谁看了都会心软,“是很可爱。”

明勤用手指小心地摸了摸照片上儿子的笑脸,有些惆怅地说,“小筝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我也不想给他找后妈,就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得把他拉扯到这么大,有时候我总感觉很对不起他,我工作这么忙,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实在算不上多。”

沈清玉适时地说,“您做得已经很好了,明筝他很优秀。”

“是吗?”明勤的神色逐渐变得郑重了起来,他表情严肃地说,“清玉,我知道你野心很大,你也确实很有才能,这点我很欣赏,但你要知道,我会帮你,很大程度上是看在了明筝的面子上,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他受伤,你懂我的意思吗?”

沈清玉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很是恭敬地回答,“我会对明筝好的,伯父,请您放心。”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咱们出去看看小筝吧。”

而明勤面对着明筝时,又变成了一副慈祥老父亲的样子,“你和清玉要不今天就住下好了,反正房间有的是。”

明筝立刻表示拒绝,他和沈清玉可是毫无感情基础的假情侣啊,万一露馅了怎么办,他放下了手里的书,“不用了,还是下次吧,爸,我们先走了啊!”

明勤假装抽泣两声,“诶,儿大不中留,有了男朋友就忘了老父亲,走吧!快走吧!”

明筝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爸!你是不是狗血八点档看多了?你真的好浮夸诶!”

明勤送明筝和沈清玉到了门口,他给了明筝一个温暖又有力的拥抱,“小筝,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和爸爸说,别一个人强撑着,知道了吗?”

明筝鼻头一酸,他努力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很是开朗的样子,“我知道了,爸,你别担心啦,我现在很好的。”

明筝是坐谢棠的车来的,如今他只好麻烦沈清玉把他送回去了。

不知为何,离开家后,他没来由地感到了几分忧愁和伤感,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

沈清玉提醒明筝,“你确定你要回家?你就不怕谢棠又去你家门口堵你?”

明筝身子一抖,依谢棠那个疯劲儿,很有可能真的做出这种事来,“那那我还是先去找个酒店住吧。”

“去哪个酒店?”

明筝想查一查附近的酒店,可他摸遍了衣服口袋都没找到自己的手机,不对啊,他明明就没动过手机啊,明筝猛然想起谢棠撞向自己的那一下,他心里瞬间什么伤感都没有了,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火,“一定是谢棠!谢棠那个混蛋偷了我的手机!”

他懊恼地只想撞墙,谢棠那个卑鄙小人,怎么这么多坏心眼,“完了,我现在要怎么办啊?”

“算了,你先到我家住吧,我帮你想想办法。”

“那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沈清玉别有深意地看了明筝一眼,“麻烦?你又不是没麻烦过。”

“谢谢你”,想起以前的光辉事迹,明筝很不好意思地小声道了声谢,其实他完全可以回去找明勤,可明勤一定会逮着他问这问那,问东问西,他想想就头疼得要死,那还不如麻烦沈清玉呢,反正沈清玉这么一个君子,他也不用提防什么。

沈清玉开车既稳又快,之后两人便一路沉默着,只有电台的音乐声轻柔地飘荡了出来。

可不知怎么回事,他们走到半路,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就乌云密布,毫无预兆地下起了雨。

路边的行人们最为遭殃,纷纷小跑着找地方躲雨,或是不得不冒雨骑行,沈清玉打开雨刷器,把车速也降了下来,一路小心地驾驶着,尽量避免溅起水花。明筝偏头瞧了瞧沈清玉的侧脸,跟清冷的外表不一样,这人其实还挺温柔的嘛。

两人回到沈清玉的家里,沈清玉又找出来明筝穿过的那套睡衣递了过去,叮嘱道,“你还是住原来的那个房间,有什么事情可以敲门来找我,不要和上次一样偷偷溜进来。”

“我知道了,我保证不会随便打扰你的!”,明筝端正地坐在沈清玉家的沙发上,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的布置跟他之前来过的时候一模一样,沈清玉也还是那副沉稳可靠的样子,让他莫名其妙地就安心了下来,这次他保证,他一定老老实实,什么流氓事都不会做。

明筝眨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沈清玉,看起来就像个第一次来同学家里做客的小学生,那神情不知为何,让沈清玉想起了明筝小时候的那张照片,小小的粉团子,仿佛一捏就要碎了,以前明筝依赖的是明勤,现在依赖的是他。

沈清玉蜷了蜷手指,还是没忍住上前摸摸明筝的发心,明筝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反抗,乖乖地任他摸着,沈清玉又捏了捏他的一侧耳垂,说了一句“明筝,听话”就转身走了。

明筝有些脸热,可能沈清玉把他当成了只随手捡来的小猫小狗了吧,他迅速洗了个战斗澡,换上了那套睡衣,把袖口和裤腿口都挽了起来,他没想到沈清玉还留着这身衣服,自言自语似的嘟囔了一句,“我还以为他有洁癖,会把我穿过的衣服都丢掉呢。”

明筝又往大床上一躺,把蓬松的羽绒被抱在怀里,鼻子凑上去使劲闻了闻,连被子的味道都是一样的,他傻兮兮地笑了几声,舒服地来回滚来滚去,跟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这时,明筝的房门被人敲响,他一个骨碌坐了起来,急忙高声说,“请进!”

沈清玉拿着部手机进来了,他一抬眼就看见坐在床上,已经换好睡衣的明筝,“你这么早就睡?”

“嗯我习惯早睡。”

“你的手机我已经帮你锁定了,你放心,谢棠什么都看不了,这是我的旧手机,你可以先用着”,沈清玉把手机放在桌上,视线扫过明筝,他的睡衣穿在明筝身上还是太大了,领口处大开着,暴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他注意到了明筝锁骨处盘踞着的红痕。

沈清玉当然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无疑是谢棠用唇舌在明筝身上大力吮吸,最终制造出来的吻痕,那暧昧的痕迹很是刺眼,沈清玉鬼使神差般地伸出手去碰,他很想将那碍眼的红痕从明筝身上抹去。

被碰到了敏感的部位,明筝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身体。

沈清玉冷哼一声,“怎么?谢棠碰得了你,我碰不了你?”

“没有,你你可以碰”,明筝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沈清玉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他一接电话,谢棠震耳欲聋的吼声就传了出来。

“是不是你他妈找人黑了我的手机?!”

“是又怎么样?”

“你小子+#%+明筝在哪儿?他怎么没回家?”

沈清玉憋着一口气,他故意激怒谢棠,“明筝现在在我床上,有本事你就来抢啊。”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不等谢棠开骂,沈清玉就直接挂了电话。

明筝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刚刚沈清玉说什么?说我在他床上?这么说好像也对,可是可是他怎么觉得沈清玉的口气就跟吃醋了一样?

看到明筝依旧坐在床上,傻愣愣地看着他,沈清玉又狠狠揉了揉明筝的脑袋,“不想被谢棠抓走,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听到了没有?”

明筝老实回答,“听到了。”

明筝躺在床上快要入睡时,外面的雨势渐渐变大了起来,他听到了雨水打在窗子上的声音,不禁皱起了眉头,明筝把自己整个都缩进了被子里,像个婴儿似的环抱着身体,只有这样做,他才能感觉踏实点。他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他最讨厌下雨天了。

他做了一个梦,久违地梦到了自己的妈妈,但遗憾的是,他梦到的是他妈妈去世的那天,那同样是个雨天,他知道妈妈身体不好,一直在生病,小小的他趴在妈妈的床头,伸手去拉妈妈的手,可妈妈再也不会回应他了,明勤红着眼睛将他抱出了房间,雨天从此以后便成了他的噩梦。

一道紫色闪电划破天空,雷声轰隆作响,简直要震得明筝两耳发痛,他浑身剧烈一抖,从梦里惊醒过来,满脸都是泪水,被吓到脸色惨白,眼前的黑暗像是一头可怕的怪兽,要把他吞吃入口。

他实在是不想一个人呆着了,抱着被子和枕头,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去敲沈清玉的门,沈清玉的房间亮着灯,看起来还没有睡,“呜沈清玉我能不能我能不能在你房间睡啊?我不上床,我睡地板就好,我不想一个人呆着了!”

沈清玉惊讶于他脸上的泪水,什么都没说,就把他放了进来,“我的床够大,不需要你睡地板。”

明筝赶紧爬上了沈清玉的床,沈清玉只留下了一盏夜灯,靠坐在床头,带着金丝眼镜,继续拿着他的平板看。

明筝感到无比安心,他的声音里还带着严重的鼻音,仿佛此时此刻眼前之人就是他的唯一依靠,“沈清玉,谢谢你,你真好。”

明筝是在沈清玉的怀抱里醒来的,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钻进了沈清玉的被窝,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沈清玉身上的,因为对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如今他已经把沈清玉当成了一个可以依赖的大哥哥一样的存在,他耸了耸鼻子,偷偷闻了闻对方身上的味道,那是一股很清淡的气息,像是冬日里凛冽的冰雪,或是山崖间挺拔的雪松,只有两人靠得极近时他才能闻到。

明筝轻微一动,股间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给顶到了,他疑惑地“嗯?”了一声,想要用手去摸,还没他反应过来,肩膀就被一股大力给推开,沈清玉也醒了,明筝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清玉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明筝正好看见了对方胯间的鼓起,他脸上一红,迟钝地意识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慌慌张张地拿枕头往脸上一挡,欲盖弥彰地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起来,回你自己的房间”,沈清玉刚睡醒,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慵懒散漫,他也没管还在他床上窝着的明筝,起身去了浴室,不一会儿明筝就听见了浴室里的水声。

他脸上的热度迟迟未消,抱着被子和枕头慢吞吞地回到了沈清玉的隔壁,晚上哭着去求安慰,白天还抱着人不撒手,啊啊啊,为什么一到沈清玉面前他就表现得那么丢人啊!

吃早饭的时候,他还是不敢看沈清玉的脸,只敢盯着自己眼前的盘子,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食物,鼓起的两颊像是准备过冬的仓鼠一样,等他终于打了个饱嗝,再也吃不下去了,沈清玉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走吧,你的手机还在谢棠那里,估计是拿不回来了,我先带你补办张电话卡。”

明筝点点头,沈清玉说什么他自然就听什么,他打死也不想再和谢棠见面了,原来的手机丢了就丢了吧,反正就是补张卡,号码也不用变。

他把新电话卡插进了沈清玉给他的旧手机里,“啊,我忘了,这是你的手机,我”,沈清玉打断他,“送给你了,你想用就用。”

明筝笑眼弯弯地道了谢,“那我去找个酒店住好了,一直在你家打扰你也不好。”

“随便你,明筝,谢棠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一直躲着他?”

一听这个名字,明筝的脸就要皱成一团,“我不知道,先躲一阵子吧,谢棠也不可能总追着我跑。”

“好吧,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明筝和沈清玉分开后,找了个据说安保系数很高的酒店入住,沈清玉则回到了公司,他的秘书刚刚告诉他,谢棠已经在他的办公室恭候多时了。

谢棠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着,沈清玉的秘书则一脸慌张地站在一边,谢家的大少爷无人敢得罪,也不知道这样的人物突然来他们公司要干什么。

“沈总,大忙人啊,可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沈清玉一挥手,让秘书先下去。

谢棠立刻变了脸色,“沈清玉,你可真是好手段啊,你是怎么说服明筝跟你交往的?啊?明筝的手机我查了半天,你们早就没联系了!”

“谢棠,你别再缠着明筝了,他不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他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还叫我老公?还求着我操他?他的第一次给的是我!我看你才应该离明筝远点,你就是个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

“谢大少爷,你搞错了吧,现在我才是明筝的男朋友,没名没分还死缠烂打的人是你!你请回吧,不然我要叫保安了。”

谢棠一把揪住了沈清玉的衬衣领子,“我看你就是找揍!”

沈清玉的脸色丝毫没变,“你说你要是真打了我,明筝会怎么想你?只会动用武力的暴力狂?”

谢棠狠狠呼吸了几声,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明筝现在在哪儿?我要和他当面聊。”

“我还是那句话,明筝不想见你,你请回吧。”

“呵,不想见我,我倒要看看他能躲我躲到什么时候,他还能躲我一辈子吗?我告诉你,明筝只能是我的人。”

谢棠走了之后,沈清玉脸色如常地主持了公司会议,通知了他的员工们即将和明勤进行合作的消息,手底下的员工们欢呼雀跃,欣喜若狂,沈清玉冷静如故,只有跟了他最久的秘书担心地看了沈清玉一眼,跟谢棠见过面后,沈清玉就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下班之后,沈清玉久违地选择到酒吧去放松,他来的是那家夜色,就是在这里,他遇见了明筝,从此之后,人生就像是被彻底打乱了一样。

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一亮,是明勤的消息,沈清玉拿起来看了一会儿,死死攥住了他的手机。

明勤发给他的是一段视频,明筝打扮得像个女孩,站在舞台上,一个男人正对着他弹琴唱歌。

“清玉,你认识这个人吗?明筝被车撞到的那天,穿得就是这件衣服,现在网上都在疯传这段视频,我已经控制住了,你别告诉明筝。”

沈清玉一字一句地打道,“对不起,伯父,我不认识。”

“不认识就算了,当时的场面,我想起来就难受,我好久都没看见小筝那么伤心过了,这事儿就当过去了吧,反正现在有你陪着小筝,我也算放心了。”

沈清玉一口喝完了酒杯里的酒,他今晚已经喝了不少了,甚至有点醉意上头,“伯父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明筝的。”

“好好,我没事了,你去忙吧。”

沈清玉醉醺醺地撑着头,又点开了他和明筝的对话,时间已经停留在了几个月之前,通常是明筝说十句他回一句,明筝还给他发过不少猫咪表情包,沈清玉嗤笑一声,倒真是跟猫一样三心二意,应该给点教训才行,让这只猫彻底认清楚现在谁才是自己的主人。

他打开了另一个窗口,上面有个闪烁的小红点,显示的是他旧手机的位置,也就是明筝的位置,他给明筝打了个电话,“明筝,你在哪儿呢?我有点事,想找你谈谈”。

明筝对他毫无防备,报上了酒店的名字,“你来了我下去接你呀。”

沈清玉很快就到了,明筝领着沈清玉去了他的房间,他闻到了沈清玉身上的酒味,稀奇地问,“你喝酒了?”

沈清玉坐在黑色皮革的沙发椅上,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没有任何解释。

明筝才刚洗完澡,头发还湿得厉害,水珠顺着他的脖子淌进了宽松的t恤里,湿哒哒难受极了,他给沈清玉倒了杯温水,弯腰放在了沈清玉手边的桌子上,无意间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你找我有什么事啊?还得见面谈,不能在电话里说。”

水滴顺势滚落到了沈清玉放在扶手上的手背上,“诶呀,对不起”,慌忙之中,明筝一时大脑短路,竟然直接用自己的手去擦。

沈清玉也没有收回手,只是垂着眼看他,从明筝鲜润的嘴唇看到脖颈处瓷白的皮肤,这只小猫勾引人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

沈清玉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在明筝面前播放起了那段视频,他冷硬地问道,“明筝,这人是谁?”

明筝只看了一眼就要两眼发晕,视频拍的是他和秦锐,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台上,而秦锐正一边弹琴一边对着他唱情歌,这简直就是他的黑历史!他不知怎么就心虚了起来,支支吾吾地回答,“就是我的一个朋友,玩乐队的”,他回答完了才觉出不对,“你怎么会有我的视频?”

“你穿成这样去见朋友?”

沈清玉质问的语气让明筝感到很不舒服,“沈清玉,你怎么了啊?你到底想找我说什么事情啊?”

沈清玉用手指敲打着座椅扶手,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般紧盯着明筝,“你爸爸告诉我,你被送到医院那天,穿得就是这身衣服,你是去见这个人了?你还说你那天心情不好,为什么?”

告白被拒绝对是明筝最丢脸的人生经历之一,隐私被窥探,让明筝有几分恼怒了起来,“没有为什么!你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件事?那你可以走了。”

沈清玉敏锐得吓人,他的视线如有实质,沉甸甸地落在了明筝身上,“明筝,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人了吧?嗯?”

被沈清玉猜中秘密,明筝的脸色大变,欲盖弥彰地否定道,“你别乱说!我,我哪有喜欢他!”

沈清玉的眼睛里寒光一闪,他扯松了自己的灰色细条纹领带,站起身来逼近了明筝,他足足比明筝高了快一个头,明筝只觉得沈清玉的视线充满了压迫感,不由自主地被逼着倒退了几步,小腿不小心碰到了床沿,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沈清玉猛地压了上来,粗暴地抓住明筝的双手扭到了身后,用领带死死地捆了起来,天旋地转间,明筝狼狈地面朝下跪趴在了床上,他不明白,沈清玉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他扯着声音高喊,试图唤回对方的一点理智,“沈清玉!你是喝多了吗?你快放开我!”

“明筝,你到底勾搭了多少男人?”

明筝被沈清玉完全压制着,根本起不了身“我没有!没有!你快到放开我!”

沈清玉一把扯掉了明筝的裤子,露出了那两条白生生的长腿和浑圆翘挺的臀部来,他狠狠扇了眼前的雪白屁股几巴掌,看着那鲜红的五指印浮现出来,他的心情才舒畅了些许。

酒精已经麻痹了沈清玉向来冷静理智的大脑,现在的他只想跟随最原始的欲望,用粗暴的性爱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地征服明筝,让明筝在他身下又哭又叫,他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润滑液,挤出了一大坨,抹在了那个粉嫩的穴眼处,修长的手指强硬地破开穴口插了进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天他不把明筝收拾得服服帖帖,他沈清玉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明筝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不会吧,沈清玉是要跟他搞酒后乱性那一套吗?他恨不得伸出爪子来在沈清玉身上狠狠地挠一通,没事瞎喝什么酒!喝了酒又来他这里乱发什么疯!“喂,沈清玉!你疯了吗?!你清醒一点!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沈清玉一只手挑逗着揉弄着明筝身下的器官,秀气的阴茎已经微微抬了头,另一只手在明筝的后穴里疯狂刺戳着,他感受到了明筝体内的紧致和湿热,那是他即将进入的地方,清冽的冰雪终于融化了,变成了滚烫的沸水,浇在人身上要把人烫下层皮,他的声音里都是欲望的味道,“你以前不是叫我老公吗,现在怎能不叫了?叫啊!”

“我那是瞎叫的!”明筝的屁股上又挨了一下狠打,被人按在床上,脱了裤子打屁股的羞耻让他小声地呜咽起来,他爸都没这么对过他,沈清玉怎么敢!

“叫老公!”沈清玉见明筝没反应,巴掌接二连三地落了下来,“啪”“啪”的巴掌声清脆地回荡在房间内,他没有收着力,很快就扇得明筝的屁股又红又肿,像个快要破了皮的水蜜桃,看起来色情极了。

明筝其实很怕痛,他就是个娇气包,一身皮肉金贵极了,平时划了手上小口子都要疼半天,怎么受得了沈清玉这般粗暴对待,他在心里斗争了半天,安慰自己说这叫作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选择暂时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心不甘情不愿地哼哼了几声,最终还是遂了沈清玉的愿,“老公别打了疼。”

沈清玉果真停下了手,连塞在他后穴里的手指都抽了出去,明筝喜出望外,还以为沈清玉总算是良心发现了,他想直起身来,再求求沈清玉帮他解开领带,结果有什么更大更粗的东西一下就顶了进来。

明筝“唔”的闷哼了一声,把头抵在了枕头上,腰身猛地弓了起来,像是一把拉满的弦,沈清玉的性器形状微微上翘,好死不死地顶在了他的敏感点上,他浑身就如同过了电一般,恐怖的快感在四肢里乱窜。

沈清玉没给明筝多少适应的时间,胯骨凶狠地撞击着明筝的臀肉,软腻的臀肉被拍打出了阵阵肉浪,再加上那满屁股的红印子,看起来实在是骚浪无比。

沈清玉的声音变得低哑起来,重锤一般凿得明筝头昏脑涨,“明筝,你要弄明白,你现在的男人是我。”

明筝艰难地吐字,“我们我们不是假装的吗?”

他猛地被沈清玉拉着跪坐了起来,接受着性器自下向上的贯穿,他的手还被绑在身后,像是一位受难的圣徒,欲望的利剑将他穿肠破肚。他听见了沈清玉的低语声,“假装的?你听没听说过一个词,叫假戏真做啊?”

明筝的眼泪一下就掉落了出来。

明筝只恨自己看走了眼,什么稳重可靠的大哥哥,沈清玉就是个善于伪装的骗子!当初说什么只是假装交往,结果还搞出这么一套霸王硬上弓的把戏来,“沈清玉!你不要脸!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

沈清玉一下掐住了明筝的下巴,逼着明筝侧过头来看他,“你再说一遍?谁是骗子?当初追着我一口一个老公叫得可欢,之后又翻脸不认人的是谁?”

明筝自知理亏,他嘴笨说不过沈清玉,只能用一双眼睛狠狠瞪人,可惜他眼角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威力大大减小了不说,还平白增添了几分被人凌虐过后的美感。

沈清玉的呼吸一顿,体内的施暴因子蠢蠢欲动,他恨不得给明筝套上项圈,打上专属印记,让明筝的眼睛里从此以后只能看到他一个人,他与明筝靠得极近,暧昧的气息全都喷在了明筝的脸上,赏玩一般用手指摩挲着明筝的侧脸,“你说啊,到底谁才是骗子?”

明筝的身子一抖,一秒就认了怂,沈清玉阴晴不定得可怕,明筝根本就搞不懂这人到底在想什么,而且激怒一个醉酒的人是不理智的,谁知道酒鬼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我是我是骗子行了吧”。

沈清玉满意地轻笑了起来,语气宠溺地叫了明筝一声,“小骗子,闭眼。”

明筝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搞不懂沈清玉要玩什么花样,大眼睛忽闪了半天,被失了耐性的沈清玉直接亲了上来。

“唔!”明筝条件反射似的闭上了眼,不敢盯着沈清玉近在咫尺的脸庞看,他能感到沈清玉的舌头伸了进来,霸道地来回扫荡着他的口腔,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都溢出了唇齿,顺着嘴角淌了下来,舌尖被人吸到发麻,这个人怎么这么凶啊!明筝被亲到晕头转向的,还不忘在心里控诉沈清玉的暴行。

一吻结束后,明筝因为别扭的姿势脖子酸到不行,手腕也痛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向沈清玉抱怨道,“我手疼呜”,沈清玉的动作倒是变得温柔了起来,还给明筝解开了绑住手腕的领带,他带着明筝换成了传统的传教士姿势,两人面对着面做爱,可以将对方的表情尽收眼底。

明筝的手无力地搭在沈清玉的背上,他很想在上面狠狠抓挠上几道印子,可惜手腕酸痛,又没这个力气,滑动的手指看上去就像是情人间的爱抚。

明筝被做到差点脱力,他又哭又叫求了沈清玉半天,喊老公感到嗓子都要哑了,这场折磨人的情事才终于结束了。

事后沈清玉还能抱着他进浴室,不忘给他做清理,他泡在浴缸里,四肢就像是散了架一般,他真想感叹一句老天不公,沈清玉一个整天坐办公室的老板,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好的体力?

洗完澡,明筝被沈清玉搂在怀里,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镶嵌在了一起,他强忍着睡意和身体上的不适,趁着沈清玉熟睡时,一点点移开了沈清玉环在他腰上的手臂。

沈清玉梦到了自己捡到了一只漂亮的小白猫,正抱着小猫一顿猛吸呢,小猫却突然从他怀里跳了出来,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他皱起了眉头,不停地用手在床上乱摸着,眼看着就要醒来,明筝赶紧往沈清玉怀里塞了个抱枕,沈清玉立马就老实了,他成功地抓住了小猫,继续做起了他的吸猫大梦,而明筝则姿势别扭地穿上衣服,踮着脚偷偷溜走了。

他躲在酒店大堂的一个角落里,心里一片惶惶然,他本可以再换个酒店,像甩掉谢棠一样甩掉沈清玉,可他实在不想继续这样躲躲藏藏的生活了,他想立刻就和自己的家人朋友呆在一起,但他现在这个样子,眼睛都哭肿了,手腕上还有被捆绑出来的红痕,又难看又狼狈,肯定不能去找他爸,而他信得过的朋友又少得可怜他飞快思索着可以求助的对象,对了,他可以去找秦扉!

明筝摸出手机,拨通了秦扉的电话,他把手机紧紧贴在耳朵上,焦急地听着手机里一遍遍传来“嘟”“嘟”的声音。

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只能祈祷着秦扉还没彻底睡熟,还能听见手机铃声,电话被接起的一瞬间,明筝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秦扉,我在xx酒店,我遇上了点事,你来接我好不好?”

“好,你等我,我马上就来”,秦扉答应得很痛快,明筝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这才回到了原位,只是有点奇怪,秦扉是感冒了吗?嗓音比以前低沉了好多。

明筝缩着身体,不自然地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他,他翘首以盼秦扉的到来,可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来的人竟然不是秦扉,而是秦扉的哥哥,秦锐!

因为在本市超高的知名度,秦锐一般出门都会戴上帽子和口罩,他扫视了一圈酒店的大堂,明筝的位置很不起眼,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随即大步走上前去,明筝衣衫不整,看起来刚刚大哭过一场,整个人都凄惨得可以,所以他选择什么也没问,只是说,“上车吧,今天我爸生日,秦扉在家喝酒喝多了,就换我来接你了。”

即使秦扉戴了帽子和口罩,单从那模特般的身形和震人的气势上看,明筝就认出了那是秦锐,他刚开始还心存侥幸,以为秦锐只是正好和他入住了同一家酒店而已,但他眼睁睁地看着秦锐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美梦,明筝一下就站了起来,跟炸了毛的猫一样,表现地十分抗拒,“你走吧,我不要坐你的车,等下我自己回去就行。”

这是明筝第一次对秦锐展现出类似于敌意的情绪,秦锐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在电话里明筝听起来就跟要哭了一样,他担心明筝出了什么事,一路压着限速开来的,结果明筝对他却是这种态度,“你自己回去?那你为什么要给秦扉打电话让他来接你?明筝,你遇上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情,你走吧。”

秦锐的声音严厉了起来,“明筝!你别任性了!”

明筝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在秦锐面前低头,为了逞一口气愣是嘴硬道,“我就是跟朋友闹矛盾了而已,没什么的。”

秦锐上前一步强硬地拉住了明筝的手腕,明筝的皮肤本来就白,衬得上面的红痕更加刺眼,就跟受了什么虐待一样。

秦锐的力气很大,被碰到酸痛不堪的手腕,明筝立刻“嘶”的一声抽气,秦锐心里一紧,马上放轻了力度,但还是没有放开明筝的手腕,只是改成了虚虚地握着,那截细瘦的腕子他用一只手就能掐过来。

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见,明筝大概是没怎么好好吃饭,变得更瘦了,原本清纯的脸上沾染了无形的欲色,多了一股勾人劲儿,特别是那一双震魂慑魄的眼睛,像是要把人给吸进去,“朋友?什么样的朋友能把你弄成这样?你的炮友吗?”

话一说出口,看到明筝骤变的脸色,秦锐就后悔了,他懊恼地抿紧了唇,下意识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他怕明筝会气得跑掉。

明筝没想到秦锐会这么想他,他激烈地挣扎起来,想把手腕从秦锐的手里挣脱出来,无意间打掉了秦锐的帽子,他带了严重的赌气性质,破罐子破摔地说,“对!就是我的炮友!我这么淫荡不堪,你还管我干什么!”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房间里还在沉睡的沈清玉因为口渴而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的怀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抱枕,明筝跑了!他立刻拿出手机查看着定位,好在代表明筝的小红点显示出明筝还在酒店,沈清玉胡乱穿上衣服就冲了下去,气急败坏地要去抓猫。

他只看到了一个高个子男人,那个人正死死抓着明筝的手,好像要带走明筝一样,“明筝!”

沈清玉的声音猛地响起,吓得明筝浑身一打颤,两相权衡下,他立刻躲到了秦锐身后,比起被沈清玉抓走,他还是情愿被秦锐带走,至少秦锐对他的屁股不感兴趣。

转眼间场面一换,变成了沈清玉和秦锐两人对峙了起来。

沈清玉上下打量着这个陌生男人,他的记忆力很强,几乎是过目不忘,直觉告诉他,他肯定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虽然秦锐的下半张脸被口罩遮住了,沈清玉还是很快就认出了秦锐,那是视频里的另一个主人公,一想到明筝可能会被秦锐给抢走,而他还对此无知无觉,漫天的醋意和怒火一下就让沈清玉失去了理智,像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妒夫,“明筝,你过来!半夜私会野男人,你胆子挺大啊!”

秦锐张开手臂护住明筝,警惕地盯着沈清玉,难道这人就是明筝的炮友?“你是谁?”

“我是他男朋友!”

听到沈清玉宣誓主权的话,明筝从秦锐背后探出头来,整个人气到不行,“你才不是!你就是个大骗子!”

沈清玉一步步逼近过来,语气十分不善,“明筝,你才从我床上下来就又翻脸不认人了?怎么?我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吗?”

慌乱之中,明筝想起了秦锐说的话,口不择言道,“你你顶多就是一个炮友!你凭什么管我!”

他们三人的争执很快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一个年轻女孩正巧路过了他们,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她的目光停留在了秦锐和明筝的脸上,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啊啊!秦锐!你是秦锐吧!你还带着你的女朋友?!”她又注意到了沈清玉,好家伙,这位竟然是一个跟秦锐不相上下的大帅哥,这算什么?两男抢一女吗?没想到这么劲爆的场面竟然被她赶上了!她拿出手机拍摄了起来,脸上闪烁着狂热的神情,像是窥探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秦锐反应迅速,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了明筝的头上,护着明筝就往外走,“别管她!我们走!”女孩紧跟在秦锐后面,“诶,秦锐!秦锐你别走啊!”

沈清玉上前一步,劈手就夺过了那个年轻女孩的手机,直接删掉了视频,脸色恐怖地警告道,“偷拍是违法行为,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谁啊?你还敢抢我手机!快点还给我!”女孩尖锐的声音像是要穿透人的耳膜,她跺着尖尖的高跟鞋,提着小包就往沈清玉身上砸,想把自己的手机抢回来,等沈清玉把手机丢给她时,秦锐和明筝早就已经没影儿了,她为错失了窥探秘密的机会而悔恨不已,“真倒霉!差一点就上热搜了!”沈清玉没再管她,而是阴沉着脸,开始对明筝进行电话轰炸。

直到坐上了秦锐的车,明筝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沈清玉的电话很快就追了上来,但他不想接,开了静音就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又扭头确认了半天,发现那个女孩没再追上来,这才慢慢缓过神儿来了,“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刚刚吓着你了?去我家吧”,秦锐很想问问明筝关于沈清玉的事情,但还是忍住了,他不是明筝的男朋友,问了怕是又要惹明筝的不快,他不想把两人之间的气氛弄得太糟糕。

“我不要!”他才不要和秦锐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秦锐耐心解释道,“不只是我,今天我爸过生日,我爸妈和秦扉都在家呢,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你一个人呆着我不放心”,秦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只要有家庭成员过生日,他们就一定会闹到很晚,经常是喝高了之后就围着点歌机,一家人在家里唱k,而秦锐作为家里唯一的真正歌手,为了保护嗓子,除了滴酒不沾之外,向来是拒绝参加这种鬼哭狼嚎的活动的,所以当秦扉的手机响起来时,第一个注意到的人不是秦扉,而是秦锐。

秦锐鬼使神差地接了明筝的电话,明筝也糊里糊涂地跟着秦锐回了家。

秦父秦母对唱情歌刚唱到一半,秦扉很给面子地在那儿热烈鼓掌呢,秦锐就带着明筝进了屋,明筝的身上还穿着秦锐的外套。

三人看到明筝后,嘴都张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o形,秦父秦母当然也看过那个火爆的视频,“哥哥,这不是这不是你的小女朋友吗?”秦扉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甚至怀疑是自己今天喝酒喝太多,以至于出现了幻觉,“哥明筝你们你们。”

秦锐淡定地说,“爸,妈,明筝是男孩。”

“哦哦,男孩”,其余三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想到,秦锐这是弯了吗?!

秦扉主动活跃起了气氛,把一罐啤酒塞到了明筝手里,“今天我爸生日,来,筝儿,喝酒啊!唱歌啊!燥起来啊!”

“啊,对对,明筝是吧,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啊,哥哥的眼光真不错!”

明筝拼命摆手,他这是第一次见到秦父秦母,不想让他们误会,“叔叔阿姨,我不是,我不是秦锐的男朋友。”

“这孩子,别害羞啊,叔叔阿姨很开明的,哥哥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带人回来呢,今天是喜上加喜,来!唱歌!”

除了秦锐,秦家人都是自来熟的性格,明筝也被迫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他在众人的围观下献唱了一首祝寿歌,又被秦扉撺掇着喝了半罐啤酒,就开始两眼发晕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会儿。”

秦扉等得就是这一刻,他夸张地叫了大叫起来,“啊,我忘了你酒量不行!快快,哥你扶着明筝先去休息吧”,秦父秦母也明白了过来,“哥哥,你带着你的小女,哦不,小男朋友先去休息吧,有弟弟陪着我俩就够了!”谁让秦锐平时表现得就跟个性冷淡一样,一门心思全扑在了搞音乐上,他们做父母的千盼万盼才盼来了这么一个明筝,这下他们的大儿子终于可以不要注孤生了,秦父秦母高兴地又开始对唱起了情歌: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却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

有那么一点点动心

一点点迟疑

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秦扉激动地搓了搓手,望着秦锐扶着明筝,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就像个称职的媒婆。

客卧还没收拾好,秦锐便先扶着明筝进了自己的房间,他让明筝坐在电脑桌边的木质椅子上,“我爸妈人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你爸妈很好啊,反观你,就像个怪胎。”

明筝虽然喝醉了,但怼人的功力不降反增,他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明筝拿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沈清玉”,他毫不犹豫地就给挂断了。

“大骗子把你加入黑名单哼哼”,明筝的酒量实在是差得不行,导致他看东西都有些重影了,他晃了晃脑袋,手指一顿乱点,“这个黑名单,我怎么加不进去啊?”

秦锐叹了口气,拿过明筝的手机,“我来吧”,他看到了明筝的黑名单列表,除了沈清玉,还躺着一个谢棠,“这个谢棠是谁?”。

“谢棠?”,提到谢棠的名字,明筝的情绪激动起来,“谢棠就是个大混蛋!不许提他!”

“哦,那沈清玉也不可以提?”

“不可以!”

秦锐故意逗明筝,“那秦锐呢?可以提吗?”

“秦锐?”明筝纠结了一下,“也不可以!”

“为什么?”

明筝噘着嘴,想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他现在说话全凭本能,一提秦锐的名字他就觉得委屈,“秦锐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提他?”

秦锐一时没有再说话。

明筝就像一只让他放心不下的小猫,他害怕小猫受伤,害怕小猫被坏人拐走,但他还没准备好要做小猫的主人,因为他从来没有养过小猫,这么娇贵的小猫,万一他养不好怎么办?

明筝也不管秦锐还在看着他,自顾自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往秦锐的床上一躺,毫不客气地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随意地扔到了地上,“我要睡觉了,你走吧”,他眼睛一闭,假装自己已经光速入睡了。

秦锐又站在床边,独自看了明筝的睡颜良久,才轻轻说了一句,“没有不喜欢你。”

即使被明筝鸠占鹊巢,秦锐也没有生气,甚至觉得这样的明筝有点可爱,他见明筝睡得安稳,怕明筝半夜起来会口渴,便打算先给明筝倒杯水喝,结果等他回来时却发现明筝不见了,从卫生间里传来了阵阵水声。

秦锐赶紧过去敲门,“明筝,你喝醉了就不要洗澡了,快点出来吧。”

“不要!我就要洗!”明筝幼稚得像个小孩,“我还要洗泡泡浴!”

浴室的瓷砖地板很滑,秦锐担心明筝会不小心滑倒,又不好直接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结果怕什么来什么,他听见里面传来了咣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明筝的痛呼。

秦锐的心一下提了上来,他急忙转动把手,推门而入,“明筝?你没事吧?明筝?我进去了!”

就见明筝全裸着身体,摔倒在瓷砖地板上,他看见秦锐进来了,可怜巴巴地朝秦锐伸出了手,闷哼着说“抱”。

秦锐将浴袍披在了明筝的身上,横抱起了明筝,他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明筝身上的性痕,青青紫紫,密密麻麻,一看就知道当时做得有多激烈,他前所未有得烦闷起来,很想把这些碍眼的痕迹都从明筝身上擦掉。

明筝搂着秦锐的脖子,只觉得自己丢脸丢到了姥姥家,他已经放好了水,结果刚要迈进浴缸就一个脚滑摔在了地上,酒意产生的眩晕再加上疼痛让他光溜溜地躺在地上根本就起不来,只能向秦锐求助,还被秦锐给看了个精光。

秦锐把明筝放回了床上,忍不住问,“你的炮友,对你好吗?”

明筝重新钻回了被子里,还丢脸地用被子盖住了头,但他嘴上绝不认输,“你问这个干嘛?你也想给我当炮友啊?”

“那你愿意吗?”

明筝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一把把被子扯了下来,“你说什么?”

秦锐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我说,我想和你试试,你愿意接受我吗?”

明筝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我魅力有这么大吗?连直男都能给掰弯了?

他先是傻呵呵地笑了几声,又突然警觉起来,秦锐不会是想耍他玩儿吧?“你不是一直喜欢女孩吗?这就转性了?”

“我不知道,所以我想和你试试看”,秦锐没有直接说要做明筝的男朋友,有些卑鄙地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只是身体上的链接,容易建立也容易切断。

明筝还是不放心,他跪坐了起来,做了一个清醒时的他绝对不会做的动作,白皙的手掌覆盖在秦锐的胯部,拉开了拉链,色情地揉捏了起来,“我得先检查检查你能不能硬起来。”

秦锐神色一暗,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他能不能硬得起来。

“嗯,我检查好了,挺硬的”,明筝握着手里分量十足的大鸡巴,后知后觉地羞耻了起来,他不由得想到了那次为秦锐口交的经历,在不可违抗的神秘力量支配下,他曾经含住过那根东西,满口满鼻都是秦锐的味道,他手指一松,又要往被子里藏。

秦锐问他,“满意了?”

明筝藏在被子里面对着墙,给秦锐留下了一个后脑勺,哼哼唧唧地回答,“还还行吧。”

“可我不满意,把火撩起来了不管灭?有你这样的吗?”秦锐也跟着上了床,他把明筝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整个人压了上去,将明筝笼罩在自己身下,秦锐的手就撑在枕头的两边,他自上而下俯视着明筝那张泛起红晕的脸,唇瓣如桃花一般娇艳欲滴,像是要等着他来亲自品尝,秦锐的喉头滚动了一下,逐渐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连呼吸都要交融,太近了,明筝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只觉得空气都燥热了起来,秦锐硬朗的面部线条充满了男人味,简直就是按照他的审美取向长的,还没等秦锐真正碰到他,他的身子就已经软到不像话了,他想要质问秦锐,可说出口的话却听起来软绵绵的,如同甜蜜的勾引,“你,你干嘛呀?”

“干嘛?你说呢?”秦锐的吻最终落到了明筝的锁骨处,他用自己制造出来的吻痕掩盖了沈清玉留下的痕迹,声音喑哑低沉,“我不会做,你教教我怎么做。”

明筝当然想不到,有一天他还得教一个男人怎么来干自己,他翻了个身,趴在被子上,把头埋在自己的手臂里,哆哆嗦嗦地发出了第一个指令,“手指,手指先伸进来做扩张。”

秦锐的家里没有润滑液,只能先拿护手霜凑合着用,白色的乳液带着淡淡的花香,本来是用来保养秦锐弹奏琴键的手指,现在全贡献给了明筝的那个地方。

明筝努力放松着身体,他晕晕乎乎地想着,他才从沈清玉的床上下来,这么快就又上了秦锐的床,是不是有点太淫荡了啊?

秦锐一点点地进行着开拓,手指已经伸进去了三根,本来他还以为面对着同性的身体,他或多或少会有些抗拒,但并没有,明筝的身体像是经过了上帝之手精心雕琢,美得惊人,对他来说充满了吸引力,同样的,从指尖传来的热度与湿度也让他感到十分不可思议,那么小的一个地方,真的能容纳下他的东西吗?

秦锐不确定地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明筝停止了胡思乱想,都到这个份上了,要怪也得怪这些精虫上脑的男人,他又没有求着这些男人上他,他成功说服了自己,暂时放下了自己极高的道德标准,“好了,你进来吧。”

秦锐一开始是很温和的,可能是怕他疼,动作轻柔又缓慢,跟谢棠和沈清玉根本不是一个作风,可明筝习惯了那种暴风骤雨式的性爱,这种细水长流型的反而不适应了,他只想让秦锐再激烈一点,甚至再粗暴一点,他说了句让自己后悔万分的话。

“你用点力啊。”

“用力?”秦锐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他以为明筝在抱怨他的性能力不足,不如明筝的其他床伴,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比较,秦锐操弄的速度骤然加快起来,单人床发出了“吱呀”一声,像是在抗议主人的粗暴行为,秦锐眼里的怜惜之情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残暴的兽性,“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

明筝猛地被秦锐给掐住了后颈,牢牢按在了身下,那根粗长的大鸡巴几乎是整根抽出,又整根顶入,秦锐就像是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打桩的速度越来越快,那可怕的力度让明筝以为自己的肚子都要被顶穿了。

“不不行!你慢点!你慢点!”明筝的眼里一下就出了泪,因为过度的快感,他的小腿肌肉紧绷了起来,两条小腿不受控制地翘在了半空中,跟着秦锐操弄的动作一晃一晃,他遇到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凶啊!

秦锐又是重重一凿,胯骨拍击着雪白的臀肉,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恶意地提醒,“叫得小声点,这是在我家。”

明筝不得不把头埋进秦锐的枕头里,咬着枕头的一角,拼命想要遏制住自己的声音,空气逐渐稀薄,他被操到神色恍惚,从嘴角处流出了大量的口水,整个人都快要窒息了。

秦锐像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在即将射精的关头还叼着明筝的后颈肉不松口,明筝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悲鸣,下身被灌满了精,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瘫在秦锐的床上,连动一下都觉得费力。

明筝被秦锐抱紧浴室,压在浴缸壁上做的时候,已经彻底没了力气,他的下身酸麻得要命,秦锐每操弄一下,他就要发出一声模糊的泣音,“我不要了不要了!”,可秦锐就像是一头沦陷在情欲里的兽,哪里还听得见他的话,只顾着掐着他的腰埋头狠干,明筝挣扎了半天,也只不过是在浴缸里制造出了几朵水花而已,连秦锐的注意力都没有引起,他愤愤不平地想着,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全然没有察觉把自己都骂了进去。

等秦锐终于吃到餍足,把他抱回床上后,经过一场狂乱的性爱之后,明筝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梦境,可惜他在梦里也不得安宁,谢棠,沈清玉和秦锐三个人的面孔轮流在他的梦境里出现,各种零碎的记忆片段交织在一起,更恐怖的是,他还梦到三个人同时聚在一起,争着要向他讨个说法,不断逼问他谁才是他真正的老公,吵得他大脑生疼,当他在秦锐的怀抱里醒来的时候,状态甚至比他昨天晚上还要差。

明筝头疼得难受,推了推那条禁锢着他腰身的手臂,“你快点起来!”

秦锐被叫醒之后,给了明筝的额头一个轻柔亲吻,“起那么早?”

“我要回家了!”明筝不想继续在秦锐家呆着了,他稀里糊涂地和秦锐滚上了床,秦锐还成了他的炮友,要是让秦锐的家里人知道了他们这么乱来,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呢。

秦锐又揉了揉明筝的头发,带着点不自觉的亲昵,“那吃完早饭我送你回去。”

秦锐亲自下厨给明筝做了碗清汤面,面条柔滑细嫩,汤头浓郁鲜香,撒着些许翠绿葱花点缀,明筝边吃边胡思乱想。

因为昨晚彻夜的庆生活动,其他人还在睡觉,整栋房子空荡荡的,这让明筝大大地松了口气,除了好友秦扉,他也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秦父秦母。

他的心里乱糟糟的,昨天他喝酒喝昏了头,答应了秦锐做炮友的请求,这实在是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他虽然不讨厌秦锐,甚至还有几分喜欢,但他根本不需要这种草率的肉体关系,也不需要炮友,他不知道秦锐为什么突然对他转变了态度,也不好意思立刻就出尔反尔,便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委婉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秦锐对明筝的想法一无所觉,跟明筝发生关系后,他并没有后悔,甚至生出了一种想和明筝正式交往的冲动,眼前这个人可以轻易撩动他的情欲,改变他的心情,那为什么不和明筝试一试呢?一个计划在秦锐的脑海里快速成型,等乐队下一次演出时,他想邀请明筝做他的特邀嘉宾,当众向明筝提出交往的请求。

明筝当然也不清楚秦锐在考虑什么,他打了一个饱嗝,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我们走吧。”

明筝坐上了秦锐的车,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要怎么和秦锐说才好,手指抠弄着座椅,视线无意识地落在了后视镜上,他越看越觉得不对,“秦锐,这辆车怎么一直跟着我们?”

秦锐随意地撇了一眼,“大概是狗仔吧,甩掉就好”,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太多,秦锐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他一踩油门,银色的跑车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立刻就跟身后的车子拉开了距离。

“当明星可真辛苦”,明筝嘟囔了一句,可没过多久,后面的车子就追了上来,依旧紧咬着他们不放,明筝突然瞪大了眼,他认出了那是沈清玉的车,他心里一紧,沈清玉难道从昨晚就一直在跟着他?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明筝感到一阵心乱如麻,再也没有心思去想他和秦锐的事情了,“算了,不去我家了,去我爸那儿吧”,相信有他爸的威慑力在,沈清玉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放肆。

秦锐没什么意见,重新开始导航起来,顺利将明筝送到了明勤的办公楼下,这里是明氏集团的总部,h市的人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沈清玉的车紧随其后,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他们旁边,明筝的手心里都是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明明就是沈清玉理亏在先,结果倒成了他跟做贼心虚一样。

明筝迟迟没有下车,他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或许是沈清玉正好和他们顺路呢,是他想多了呢,但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直到他的车窗一侧被人敲响,沈清玉面色冷如寒冰,就在外面弯着腰看他。

秦锐也察觉到了异样,认出了窗外站着的就是明筝那个十分缠人的炮友,好像是叫做沈清玉,他问明筝,“需要我陪着你吗?”

明筝硬着头皮走在前面,秦锐和沈清玉跟在他身后,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他跟前台的姑娘打了个招呼,前台姑娘控制住自己八卦的眼神,回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您来了啊,我这就通知明总。”

明筝刚推开明勤办公室的大门,差点就要被吓到把门给立刻关上,真是天要亡他,除了他爸,天杀的谢棠竟然也在里面等着他。

顶着谢棠恨不得要吃人的目光,明筝努力微笑道,“爸,我和沈清玉分手了,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他叫秦锐。”

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面色各异。

谢棠就跟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双手插兜,嘲笑般地看着沈清玉,那意思就是,就算你沈清玉从我手里抢走了明筝又怎样,还不是一样留不住人,没过几天就被人给甩了。

沈清玉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从他因为嫉妒而强迫明筝上床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明筝是只任性十足的小猫,喜欢随意撩拨人,可只要别人稍有一点不如自己心意的地方,这只小猫就要逃跑,但沈清玉并不后悔那天的冲动,也是借此机会,他才得以认清了内心的真实想法,那是一种强烈到令人心悸的占有欲,他想要明筝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一个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明勤忍不住拉着明筝进了办公室的里间,他儿子的桃花最近这么旺,让他这个老父亲都开始发愁起来了,“小筝,什么情况?你这是打算对清玉始乱终弃啊?”

明筝现在是一脸如释重负,跟沈清玉这段胡闹的关系终于结束了,他可以不用继续骗他爸了,明筝还不忘跟明勤告状,“爸,我跟你说,沈清玉他一肚子坏水!他骗我!”

“骗你?骗你什么了?”

明筝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是骗我,诶呀你别问了,我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那谢棠呢?谢棠非要跑来给我当什么助理,还整天跟我打听你的事情,你觉得他怎么样?”

明筝跟谢棠之间也是一笔烂账,算都算不清楚,他躲闪着明勤的目光,“谢棠他就那样吧。”

“好吧,那你的那位新朋友,叫秦锐是吧,你是打算和他在一起?”明勤探究般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谢棠也不要,沈清玉也不要,那个叫秦锐的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儿子那么上心?难道就是因为会弹琴唱歌?

明筝作望天状,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喜欢拈花惹草的渣男,“也不一定我们还没定下来呢。”

“感情上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你,你自己拿主意吧”,明勤摸了摸下巴,友好地提议到,“要不大家中午一起吃个饭吧?爸也好跟你的新朋友熟悉熟悉。”

明筝想起以前吃过的那几顿生不如死的饭,如今他是一提吃饭就ptsd,“别了,爸,你怎么动不动就要跟人家吃饭啊,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说完了就走。”

两人从里间出来,明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锐,“爸,我和秦锐先走了啊”,明筝的话音刚落,谢棠和沈清玉也纷纷跟明勤告辞。

前台姑娘保持着标准的微笑,眼瞧着这四个不同类型的美男从自己面前走过,瞬间脑补了一出纠结万分的爱情故事,但她不知道的是,事实比她的脑补还要精彩。

谢棠最先沉不住气,他阴阳怪气地说,“秦锐是吧,我自我介绍一下啊,我是谢棠,明筝的第一任老公。”

秦锐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他猛地记了起来,这个名字就躺在明筝的手机黑名单里,就和沈清玉的名字挨在一起,看来明筝的情感史比他想的还要乱,他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也是明筝的炮友?”

谢棠马上就炸了,他几步上前扯住了明筝的左胳膊,语气凶狠却又透着浓浓的委屈,从老公降级到炮友,这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谢棠一时接受不来,“你跟他说我是你炮友??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沈清玉也不忘刺激谢棠,“别忘了你这个炮友可是过去式的,明筝已经把你给甩了。”

谢棠马上回击,“姓沈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我是炮友你难道就不是吗?你哪儿来的立场说我?”

秦锐也沉不住气了,他扯住了明筝的右胳膊,希望明筝能给他一个交代,“明筝,你到底有几个炮友?”

炮友炮友炮友,明筝的脑子里现在全都是这两个字,他上辈子一定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才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他逃避一般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你们都不许说话了!这下满意了吧!”

明筝跑掉后,三个人继续对峙。

秦锐最先表态,“你们可以死心,我是不会退出的。”

谢棠出言道,“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公平竞争,没意见吧?”他还不忘趁机敲打沈清玉,“特别是你,姓沈的,收收你那一肚子坏水,别总想着使阴招。”

沈清玉不屑理睬,“我没意见,还有,自己脑子不行就不要在别人身上找理由。”

“你!”谢棠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他上前一步就抓起了沈清玉的衣领,恨不得一拳就砸在沈清玉这张碍眼无比的脸上,“行啊,那咱们走着瞧!”

秦锐注意到路过他们的行人好奇的眼神,他不宜多待,立刻就拿出帽子和口罩,冷淡地说,“我提醒一下二位,这可是公众场合,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吧。”

谢棠一看秦锐这副架势,嘲讽的对象立刻从沈清玉变成了秦锐,“哟,你这是过街老鼠,见不得人啊。”

秦锐对谢棠的印象也跌到了谷底,他与谢棠擦肩而过,两人的肩膀狠狠撞在了一起,秦锐低声留下一句,“整天这么狂吠,怪不得不讨明筝喜欢。”

沈清玉头一次赞同起秦锐的观点来,他理了理自己被弄皱的衣领,不再与谢棠继续纠缠,跟这种疯狗说话简直是降低自己的智商。

谢棠一看没了挑衅的对象,瞬间就恢复正常,也不狂吠乱叫了,反正他已经买下了明筝对门的房子,成功晋升为明筝的邻居,近水楼台先得月,再加上明勤提供的诸多信息,他就不信还拿不下明筝!

再说明筝,他在奶茶店里躲了一会儿,正捧着杯生椰拿铁喝呢,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座在了他对面,明筝一下被呛到,疯狂咳嗽了起来,为什么他去哪里都能被沈清玉找到?!

“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沈清玉突然起身,明筝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立刻缩进了角落里,结果沈清玉只是帮他拿了张纸巾而已。

沈清玉把纸巾递给明筝,他像是意识到了明筝对他的畏惧,脸上的寒冰化去,平和地开口道,“你害怕我?”

明筝尴尬地接过纸巾擦了擦嘴,“我才没有!”他现在一看到沈清玉,就会想起这个人那天在酒店里对他做过的事情,用领带捆着他的手,扇他的屁股,逼他叫老公明筝察觉到自己的脸有向高温发展的趋势,他告诫自己,停,明筝,你不能再想了!

沈清玉像是有读心术,在他面前,明筝的所有想法都暴露无遗,“明筝,我们好好聊聊,你知道在酒店的时候,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吗?”

明筝没想到沈清玉会谈这个,他警惕地瞄了沈清玉一眼,顺着话题问了下去,“为什么?”

沈清玉沉默地盯着明筝看了一会儿,发现明筝是真的对此毫无头绪,他罕见地露出了几分挫败的神色,也因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袒露自己的心迹,终于显得不再那么游刃有余,“因为我吃醋,我忍受不了看见别的男人和你在一起。”

“你你什么意思啊?”沈清玉的话把明筝给砸蒙了,吃醋?沈清玉的意思是他喜欢我吗?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喜欢你,所以这次你赢了,选择权在你手里。”

沈清玉还在继续,像是不知道他说的话对明筝造成了多大冲击。

“明筝,我想做你真正的男朋友,我们交往吧。”

明筝傻愣愣地呆住了,险些要拿不稳手里的杯子,他见过沈清玉清冷的样子,狂暴的样子,但这样温柔如水的沈清玉,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仿佛冰雪融化之后,带给他的是一整个春天。

“沈清玉,你你是在开玩笑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我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等你的消息,还有,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明筝几乎要语无伦次,“不行,我脑子太乱了你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沈清玉一颔首,为了不给明筝太多压力,他说完就潇洒离开了。

明筝晕晕乎乎地喝完了他的生椰拿铁,晕晕乎乎地回了家,又被蹲在他家门口的另一个人给吓了一跳。

“谢棠!你要干嘛?入室抢劫啊?”

谢棠站起身来,眨眼睛就把明筝给压在了门板上,仔细检查着明筝有没有被别人给碰过,“我没干嘛,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以后你的新邻居就是我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明筝挣扎无果,谢棠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腰,他用脑袋往谢棠的下巴上狠狠一撞,“你干嘛老缠着我?”

谢棠闷哼了一声,“那你干嘛老袭击我?我喜欢你,我想让你给我当老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明筝又想咬人了,“这,这谁能看出来啊?有你这么喜欢人的吗?还搞囚禁那一套!”

“我这是逼不得已!谁让你整天躲着我?”谢棠自有一套逻辑道理,他怕明筝真的生气了,会抛弃自己投入竞争对手的怀抱,便松开了明筝,也没有之前那么理直气壮了,但谢棠没有退开,他像只终于找到主人的大狗,恨不得把眼前人给里里外外舔一遍,“你不喜欢那我改总可以了吧,明筝,这周末我过生日,你把时间空出来,咱们过二人世界。”

明筝从谢棠的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毫无掩饰的爱意,那目光太过火热,像是要将他灼烧一般,好像他能占据了谢棠的全部世界,谢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注视着他的?明筝只得错开视线,他觉得难为情,“周末我万一有事怎么办。”

谢棠拧了把明筝的脸,“有事你就推掉,反正不准你拒绝!”他长了记性,不再采用强迫的手段,只是变得相当黏人,又把明筝给搂在怀里抱了许久,才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对门,不忘叮嘱明筝,“周末记得空出来啊,还有,不许再拒接我电话!”

时隔多日,明筝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还没等他喘口气,他又接到了秦锐的短信,秦锐邀请他看演出,还说准备了新歌想唱给他听,明筝往沙发上一倒,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跟中了邪一样,他的剧本是被谁给换了吗?从身不由己的舔狗变成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万人迷?

明筝发现,这万人迷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自从谢棠住到了他隔壁,每天都能找各种借口恨不得来敲十次门,其中能有五次是来提醒明筝他周末过生日,明筝实在忍无可忍,大力敲响了谢棠的房门,“你!只准每天来找我一次!你要是再这样骚扰我,你的生日我就不陪你过了!”

谢棠的脸当场就垮了下来,“一次也太少了吧?三次行不行?”

“三次太多了!”

谢棠要是长了根狗尾巴,现在肯定已经灰溜溜地拖到了地上,“那两次,两次总行了吧,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明筝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要是谢棠还像以前一样对他来硬的,他说什么也不会让谢棠再次得手,可面对这样可怜兮兮的谢棠,他就有点心软了,他提醒自己不能让谢棠看出他的心软,小心对方得寸进尺,就故意板起脸来说,“那就两次,不能再多了,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缠人?”

谢棠反驳道,“那我要是不抓紧点,万一你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谢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你不觉得,以前我见你长得帅就缠着你,这种行为很肤浅吗?”

“呵,你也知道你肤浅啊,没办法,谁叫我喜欢上你了呢,虽然你三心二意的很可恶但你也很可爱。”

谢棠觉得自己可爱,可真的得到回答了,明筝却再次躲开了谢棠的视线,他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度隐隐有向高温发展的趋势。

谢棠也不再说话了,他用手指轻轻地蹭了蹭自己的裤缝,像个在心上人面前表现青涩的大男孩,他的情话都是直来直去的,不会拐弯。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但奇异的是,这样的沉默并不让人觉得难受。

明筝习惯性地拿胳膊肘戳了谢棠一下,他都没发现,面对谢棠的时候,他总会多出很多小动作,“喂,明天不是你生日吗?你订了哪儿的房间啊?”

谢棠很认真地说,“没有订房间,我打算就在家里过,你来我家,我做饭给你吃,然后我们一起吃蛋糕,就这样。”

就是这么普通,完全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话,却意外地触动明筝,他抿了抿唇,长睫毛垂下来,盯着自己的脚尖,“哦,好吧,那明天见。”

“明天见”,谢棠默默回味着,这三个字,就像一颗小石子,扔进了谢棠的心里,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他和明筝,会有无数个明天。

谢棠的厨艺称不上多么好,也就是个能吃的水平,但怎么说也是对方的一片心意,明筝很给面子地努力往嘴里塞着,谢棠在一旁期待地问他,“好吃吗?”

明筝点点头,差点被噎到,急忙端起杯子喝了好几口水,谢棠盯着他的眼神,让他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了那些只在萌宠视频里见过的闪亮狗狗眼,而他作为一名合格的饲主,自然不能让自家宠物伤心。

谢棠浑然不知他在明筝眼里的形象已经沦落为了一条缠人的大狗,他又摆好蛋糕,郑重其事地插好蜡烛,然后催促明筝给他唱生日歌,没办法,自己养的狗只好自己来宠,明筝给谢棠唱了一遍中文版的,又唱了一边英文版的,这才让谢棠满意。

谢棠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凑了过来故作神秘地说,“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明筝手疾眼快地插起了蛋糕上的一颗草莓,塞进了谢棠的嘴里,“笨蛋,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谢棠随意嚼了几口,咽下了草莓,他把明筝圈在怀里,“跟你有关的,你能猜到吧?今天留下来吧,明筝。”

明筝有一瞬间的松动,一个不留神,他身体悬空,突然被谢棠给横抱起来,这只大狗把他给叼进了窝里,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恨不得能把他整个人都给吞进肚里。

明筝伸手,把谢棠的好好一张俊脸捏到变形,“白日宣淫,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了”,谢棠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落在明筝的额头,眉心,鼻尖,逐渐转移到了他的双唇,跟谢棠接吻的感觉并不坏,两个人就像是两只互相舔舐的小动物,你亲我一下,我舔你一口,嘶,他的下唇被谢棠给咬痛了,明筝抬手打了这只大狗的肩膀一下,“笨狗!”

谢棠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笨狗!”

谢棠接受能力良好,很快就举一反三,“我是笨狗,那你就是色猫,我们天生一对。”

于是色猫明筝就被笨狗谢棠给吃掉了,他的两条长腿盘在谢棠的公狗腰上,腰身柔软地弯折起来,爽到直掉眼泪。

可以看得出来,笨狗虽然接吻的时候笨了一点,但在别的方面可是天赋异禀,绝不含糊,再厉害的小猫咪都逃不出笨狗的狗爪。

明筝也没想到自己会睡这么久,他把谢棠当成了暖乎乎的人形抱枕,腿压在人家的肚子上,睡得又香又甜,谢棠早就醒了,就这么任他压着,无聊到把明筝的睡颜给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地给拍了一遍,挑了一张他觉得最可爱的换成了自己的手机壁纸。

明筝睡到快中午才悠悠转醒,他很少会睡这么沉的觉,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问谢棠,“现在几点了?”

谢棠捏了捏他的鼻尖,逗他说,“11点,你不是小猫,你应该是小猪,这么能睡。”

明筝一脸拒绝相信,他早起惯了,怎么可能一觉睡到大中午,可他一看手机,一个晴天霹雳砸了下来,“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这也要怪我?”

两人幼稚的拌嘴持续了半天,最后还是以谢棠的理亏告结,没办法,做老公的就是应该大气一点。

谢棠突然抢过明筝的手机,“老婆,我们来拍情侣照啊,把你的手机壁纸换掉。”

这么肉麻的事情明筝可从来没有做过,他不想让谢棠得逞,拼命夺回自己的手机,誓死扞卫手机的尊严,“我才不要!谁要和你拍照啊!”

“咿?”明筝注意到沈清玉给自己发来了很多照片,他用指尖把图片放大,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被沈清玉给抱在怀里,沈清玉说,“我捡了只猫,好看吗?”

谢棠也凑过来看热闹,“这什么?沈清玉捡了只猫?这猫也就一般般吧,还没你长得好看呢。”

明筝白了谢棠一眼,就当谢棠是在狗吠,他回复沈清玉,“很好看,你从哪儿捡的啊?”他只是看了小猫的照片就喜欢上了,还是只小奶猫,他瞎想着,不会是沈清玉趁猫妈妈不注意偷走的吧?

结果他刚回复完,沈清玉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明筝关心小猫的情况,接起来就问,“小猫现在怎么样啊?没生病吧?”

“小猫很健康,它被人遗弃在了一个纸箱子里,明筝,你想养猫吗?我送给你养吧。”

还没等明筝回答,谢棠就很不客气地插嘴道,“啧,沈清玉,你不会是想借着送猫的借口赖在明筝家里不走了吧?”

明筝恨不得能捂上谢棠的狗嘴,可惜已经晚了,沈清玉听见了谢棠的声音,“谢棠在你家?”

谢棠疯狂挑衅情敌,“是明筝在我家好不好,他陪我过生日,怎么样,羡慕吧?”

“你不许说话了!”明筝推开谢棠凑过来的脸,他实在是想见见那只小猫,“你把小猫带过来吧,要不我过去也行。”

谢棠气得滋哇乱叫,“不行!你不能过去!让他过来把猫给你就赶紧滚蛋!”

相比于谢棠,沈清玉就显得颇为气定神闲,“明筝,记得告诉保安给我开门,我很快就到。”

电话一挂,谢棠就拆穿了沈清玉的企图,“好哇,这家伙就是早有预谋!用小猫来讨好你!”用一只小猫来讨好另一只小猫的心,沈清玉的心思何等深沉!用心何其险恶!他怎么就想不到呢?!但是他有猫毛过敏,除了明筝,他对所有的猫都只能敬而远之,只能看着过过干瘾。

明筝就这么被沈清玉给勾引走了,谢棠就像被主人抛弃的大狗,差点就把门板给挠出一个窟窿。

沈清玉把小猫从猫包里放出来,明筝的吸猫体质发挥得淋漓尽致,不一会儿就取得了小猫的好感。

明筝半蹲着身子跟小猫玩得正开心呢,就听沈清玉问他,“你跟谢棠做了?”

明筝僵了一下,默默地转过身,背朝着沈清玉,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沈清玉不依不饶,“你为什么和他做,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明筝摸了摸小猫软乎乎的肚子,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昨天他生日”

“他生日你就这么奖励他?你好大方。”

明筝怀疑沈清玉在阴阳怪气,“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那我呢?我没有奖励吗?”

明筝试着跟沈清玉开玩笑,“你要什么奖励?奖励你一朵小红花你要吗?”

沈清玉也蹲在了明筝旁边,“你亲我一下。”

难以想象这么不要脸的台词是从沈清玉嘴里说出来的,明筝有被惊到,可沈清玉的眼神分明是在说自己是认真的,他飞快地啄了一下沈清玉的侧脸,就想结束这个吻,而沈清玉手疾眼快地摁住了他的后脖子,自作主张地加深了这个吻,很柔情,也很缠绵的吻。

一吻结束后,沈清玉问他,“喜欢这样吗?”

谢棠的大力拍门声救了明筝一命,他跑去开门,虽然不用回答这种致命问题,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背德感,他就像是背着谢棠在跟沈清玉偷情,这想法未免也太过可怕了,明筝连忙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谢棠的脸色臭极了,他不敢放明筝和沈清玉独处太长时间,鬼知道沈清玉又会想出什么阴招来撬他墙角,“猫看完了?猫可以留下,让他赶紧走人!”

沈清玉也走了过来,他特意挂起微笑,把手放在了明筝的肩膀上,“明筝,我马上也会搬到这个小区,到时候记得来我家玩儿。”

谢棠的脸色瞬间黑如砂锅。

明筝再一次鲜明地感受到,老天啊,这万人迷可真难当。

28

一年之后。

明筝正睡得昏沉,但身后的人明显不想让他好过,他的下嘴唇一痛,明筝唔了一声,不想从睡梦中醒来,便不耐烦地推了一把身前之人,他以为又是谢棠在像个狗一样咬他,下意识地说,“谢棠你别闹了。”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一道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很明显,他猜错了,并不是谢棠。

明筝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他快速睁开眼,讨好似地道歉,他凑上前去主动吻了吻对方的嘴角,“秦锐对不起啦,我睡迷糊了。”

秦锐有些无奈地看着明筝,似乎是对他的撒娇战术感到没辙,伸手捏了捏明筝的鼻尖,"行了,接受你的道歉,小猪快起床吧,我给你做早饭。"

明筝这才不情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摸到手机一看,已经快早上九点了,确实是有违他早睡早起的健康习惯,可谁让秦锐昨天晚上折腾他折腾得那么狠呢,虽然秦锐的乐队人气越来越高,各地的邀约接连不断,比起沈清玉和谢棠,他和秦锐确实没法做到如此频繁地见面。其实明筝自己也没有想到,一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四个人竟然还纠缠在一起,并且达到了某种奇异的平衡。

客厅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激烈的猫叫,"咪咪!"明筝一个激灵,想起来小白猫极强的排外意识,除了自己和当初把它捡回来的沈清玉,谁都不愿意接近,还动不动就会给它眼里的陌生人来上一爪子。

明筝慌忙走进客厅,此时小猫正盘踞在猫爬架的最上端,跟秦锐这个入侵它地盘的讨厌人类对视着,警惕地弓起了身子,浑身都呈现炸毛状态,看到明筝来了,它才甩了甩自己的长尾巴,轻柔地叫了一声。

“咪咪,下来吧”,明筝拍了拍手,小猫就听话地跳了下来,凑到了他脚边,不断用身子蹭他的腿,跟面对秦锐是简直是判若两猫。

秦锐看着眼前一人一猫的和谐场面,不由得有些吃味,他当然记得这是沈清玉送给明筝的猫,这猫对着明筝又舔又蹭,不就相当于是沈清玉对着明筝又舔又蹭,他忍不住想要跟这只猫争个高低,“这猫的记忆力也太差了吧,怎么还不认识我?”

"咪咪就是这种认生的性格啦,是不是,咪咪?"明筝摸了摸小猫背部的柔软皮毛,心里的天平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倾斜。

秦锐又提议道,"那你把猫送到沈清玉那里,今天我们俩过二人世界"。

"嗯,二人世界应该过不成了,可能要过四人世界",明筝顿了一顿,偷瞧了一眼秦锐的脸色,"沈清玉和谢棠说中午要给你接风洗尘,已经订了本市最受欢迎的西餐厅的最贵包间,听说还挺好吃的",他要是一直和秦锐待在家里的话,下午估计又要被拐到床上,明筝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后腰,年纪轻轻就腰肌劳损了可怎么办啊,他还要为祖国的学术事业奋斗五十年呢。

"好啊,中午去吃饭,吃完饭再回家,我写了首新歌,想第一个唱给你听。"

秦锐一听就知道他的那两个情敌的打算,不就是不想放自己和明筝单独相处吗,这种暗地里的争风吃醋,相互算计比较,他们已经幼稚到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可是没办法,谁也不愿意退出,谁都想把明筝据为己有,这么可爱的小猫,错过这一次可是要后悔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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