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逆子的威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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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是威胁,拿蒲慧杰的生命作威胁。

“明烨,你,事情忙完了吗?”蒲朴挂断电话,站起身就要走。

“嗯哼,小爹有什么要紧事吗?”陈明烨搂住蒲朴的肩,冲身后人摆摆手,带他的小爹上车。

“我要回一趟蒲家,你让我下车去吧。”一驶出别人的地盘,蒲朴便说。

“我送你去。”陈明烨调转方向盘,踩着油门往蒲家的方向去。

下了车,蒲朴简单的道句谢,陈明烨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小爹如此失态:在车上时他就咬着指甲,眼神飘忽闪烁,脸也白了好几个调,下车时也重心不稳,跌跌撞撞朝蒲家奔去。

蒲家别墅的建造属于仿古设计,黛瓦白墙,飞檐翘角,亭台楼阁,风雨连廊,勾心斗角。

蒲朴在前头慌张进来,陈明烨也跟上他小爹。一进门是青石铺路,蒲朴在家里绕了好几个弯,嘴里唤着他家幺妹的小名。

更奇怪的是,这蒲家怎么比上次来时荒凉了不少,这庭院里的花草树木都是一副枯败,野草藤蔓野蛮生长,潭水也是一汪死气,原本满池的锦鲤只剩下一只乌龟。

偌大的屋子里,陈明烨没见着一个活人。

“慧慧!我喊你怎么不应声?”蒲朴总算是找到幺妹,他按着妹妹的肩膀,晃了几下。

蒲慧杰怔怔地看着哥哥,瞅见哥哥身后的陈明烨,疑惑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什么都没发生,”蒲朴抱住蒲慧杰。

不得不说,他们兄妹俩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蒲家大小姐蒲慧杰传闻是蒲父在外头养的狐媚子所生,生母/父至今都不知是何人。

她长得太像蒲朴了,就连陈明烨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你没事就好。”蒲朴握住蒲慧杰的手,他低下头,眼睛小幅度的转了转,“慧慧,最近这几天不要去上学了,多陪陪父亲好吗?”

蒲慧杰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错愕,她再次看向陈明烨,又盯住蒲朴。

“父亲年龄大了,还生着病,多陪陪父亲。”蒲朴提醒,“没事不要出去,知道了吗?”

蒲慧杰点头,眼神再度冰冷,让人难以捉摸。

“好了,你现在去楼上看看父亲,不要离开他。”蒲朴把蒲慧杰的手掌捏紧些,“如果你能够和我一起生活就好了。”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小,刚好叫陈明烨听见。

回到车上,陈明烨行驶着车回陈家。

一回屋,蒲朴刚一放松,陈明逸推门进来了。

他照例是要在小爹怀里卿卿我我的。

可今日小爹的眼神里满是忧愁,他看得出来,小爹的笑容是强挤出来的。

“小爹,是不是大哥又为难你了?”陈明逸坐起来从后抱住蒲朴。

“你这话说的,眀烨什么时候为难过我?”蒲朴的食指划过陈明逸的鼻头,“是慧慧,她那么小,父亲病得厉害……唉,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最近不是要考试吗?三天两头来我这,不怕挂科被老爷子一顿收拾?”

“不会的,”陈明逸摇头,他听了蒲朴的前半句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他一听到慧慧这个名字就无理由的发慌,一想到小爹见蒲慧杰时的笑容,他就有些诡异的怅然若失,像个不愿意分享的小孩在怄气。

“你也早点回去睡吧,小爹困了。”蒲朴打了个哈欠,陈明逸在小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了句晚安。

次日,蒲朴照例陪着陈老爷子把药喝下去,然后乖乖在他身边看书,眼镜架在鼻梁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书房里,桌上摆着陈老爷子与第三任配偶的结婚照。

蒲朴首次他时,他心里一惊——照片上的男人与自己不说百分之百像,却也有七八分的相似。那一刻,他也明白了陈老爷子上门提亲的原委,知道了为何这男的对自己忽冷忽热,原来也就是他的替代品罢了。

可是蒲朴不在乎,每个月的钱准时打到他的账户上,陈老爷子高兴了还赏这赏那,蒲朴的生活过得滋润,还白捡陈明逸一个好大儿,他也没必要在意陈老爷子把他当做小宠物还是作替身。

更何况他瞅陈老爷子也没有多在乎他,为陈老爷子找了中医后,那药果然不错,至少行房时这男人不会早泄了。陈老爷子当然也知道雨停了天晴了他又觉得自己行了,短短的时间里找了小三小四小五。

蒲朴依旧不在乎。

就像现在,蒲朴尽力将枯味无趣的文言文看懂,因为他听说那位白月光是一位国学教授,他扮演一个花瓶哄他老爷子开心,自己的日子也能过的好些。

“蒲朴,”一双手按上书本,将书本拿走放到一边,蒲朴抬起头,对上陈老爷子深邃不可捉摸的目光,“听眀烨说你父亲身体不好了,你抽空回去陪陪他。”

“好啊,”蒲朴知道,这是嫌他呆在陈家碍着陈老爷子和新招来的实习生助理以及新的佣人偷情了。“谢谢老爷子关心,我明天就回去。”

刚好蒲朴也放心不下蒲慧杰。

回蒲家,也正合了蒲朴的意。

“嗯,让眀烨送你吧。”

蒲朴也没想太多,点了头。

欢欢喜喜地收拾东西,陈明烨从没有见过如此开心的小爹,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开车送蒲朴,瞧见小爹一进门就想着找宝贝妹妹。

不安在一瞬间把蒲朴刚才的欢喜冲得干干净净,他先是去了蒲父所在的主卧,询问护理人员蒲慧杰的动向,得到的答复只有摇头,又去了阁楼,卧室,花园,均不见蒲慧杰的身影。

他试图联系蒲坚,电话显示离线。

“慧慧不见了吗?”陈明烨淡定的从后按住蒲朴的肩,把惊慌失措的蒲朴吓得一颤。

蒲朴转过头,他从陈明烨那双眼里敲出面前人的心怀不轨。

“你,你知道她在哪?”

像是询问,更像是肯定。

“哦不,当然不,”陈明烨举起手作投降状,他恶劣得明目张胆,“但是我可以帮小爹这个忙。”

“你?”蒲朴在继子强迫自己面前收回恐慌,他用力扣着掌心。

“小爹,”陈明烨凑上来,急剧压迫性的居高临下面向小爹,目光森冷异常,如尖刀刺向蒲朴,他压低声音道:“您也不想与我弟弟交媾以及在中药方子里添乱这些事被老爷子知道吧?”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蒲朴答应下陈明烨按兵不动,生活在蒲家,让儿子去办事。

尽管在蒲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安心,但他只能选择相信陈明烨。

或许这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可要是那些被陈明烨捏在手里的把柄被发现,与继子偷情也许还没那么严重,要是被发现那中药方子有问题他可就死定了。

中药本就是一步险棋,和陈明逸的不清不楚也实在是他步子迈大了,结果扯着了蛋。

又想收买继子,又想毒死老爷子。

的确是没想到天杀的陈明烨趁火打劫。

第三天,蒲慧杰回来了,从车上下来的还有一个巨大的包裹。

“慧慧,”蒲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你过得还好吗?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蒲慧杰小幅度地伸手去推蒲朴,她并不喜欢身体接触,小巧稚气的脸上是冰冷,眼神是不属于一个孩子的空洞平淡。

“我带她去了趟医院,做了全身检查。”陈明烨在一旁补充。蒲朴抬头仰视对方,小声让蒲慧杰回房间去。

“小爹,这还有一份礼物呢。”

蒲朴看着包装盒上的点点血迹,叫人把它搬到地下室去。

打开后,里面是一位腺体被挑断了的alpha,他痛苦的张开嘴,却什么声都发不出来。蒲朴看见,他的舌头被割断了,身体也处于失血状态。

“他什么都说了,嘴巴挺多的,我就让人割了他的舌头。”陈明烨府在蒲朴耳边,压着声音,“小爹,你来我家之前过得真精彩。”

“哈,这种空穴来风的话不知道有多少,眀烨你少听这些个无凭无据的话。”蒲朴伸手想去握陈明烨的手,对方则一把抓住蒲朴的手腕。

“也是,我都听小爹的,”陈明烨掐住蒲朴的脸,“小爹,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蒲朴笑而不言,他的眼睛往alpha的方向瞟,地上的alpha对上蒲朴的眼神,挣扎的幅度都大了些,嗓子也啊啊的发出声响。

“他就送给小爹啦,小爹好好在家陪陪女儿,啊不,是陪陪妹妹。”陈明烨松开手,离开地下室。

地下室的气温瞬间降下来,蒲朴拿出一个箱子,在alpha面前打开。

“你想先从哪样工具开始?”蒲朴打开箱子,里头是一件件狰狞带血的刑具。

这几天在蒲家,蒲朴先请了保洁公司把房子收拾了,想着带蒲慧杰出去玩玩。

玩的路上,蒲慧杰的情绪仍是平静到不可理喻,蒲朴见她如此,也没什么心思游山玩水了,出去两天就回了蒲家。

家里还有保洁在打扫——蒲朴也清楚,蒲家这一通打扫下来工程量很大,往年这个时候早就该打扫了。

天空开始下雪,蒲慧杰放寒假了。

她常常一个人窝在小房间里,蒲朴忙着招待来看望蒲父的战友。

医生说蒲父很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他已经全身瘫痪,身上插着各式各样的管子。

蒲朴一次又一次扮装落泪,告诉那些老战友们这一事实——这群战友都是官位不低的主顾,蒲家古董生意的常客。

一位楚楚可怜被人送进陈家大门给老头子配婚的oga落泪可谓是梨花带雨,他还将陈家大公子与他作对,陈老爷子对他忽冷忽热的情景遮遮掩掩地说出来,狠狠博得一番同情。

蒲慧杰静静的听着,在一旁沏茶。

随后,她在这帮达官显贵们走后告诉蒲朴,有几个叔叔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蒲朴心里一咯噔,颦着眉说知道了。

年关逼近,陈家那头一直没有动向,搞得蒲朴都准备在自己家过年了。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一天,蒲朴在厨房包饺子,蒲慧杰和他一起。

[咚咚咚——]敲门声作响,蒲朴洗净手去开门。

门外站着好几个壮汉,他们冲进屋内,举止粗鲁的把蒲朴从房里掠出来,脱离温暖的室内。

只穿了单薄衬衣的蒲朴在冰天雪地里被拽上车,他坐在两位alpha之间瑟瑟发抖,车里的暖气让他没那么难受但也没有好到哪去。

到了陈家,他同刚才一样被拽下车,alpha压着他跪到里边的庭院里,蒲朴抬头,忽的望见楼上的陈明逸,陈明逸对上蒲朴的目光,立刻从窗户口消失了。

陈老爷子上来抽了他一个耳光。

“下贱的婊子,不要脸的贱畜。”陈老爷子拄着拐杖,对蒲朴破口大骂。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娇小可爱的oga,看上去才二十出头。他打扮得贵气,全身上下都是脂粉翡翠堆积在一起的庸俗,伸手一下一下摸着陈老爷子的胸口帮助他顺气。

“陈先生,你和他动气做什么呀?倒不如把他赶出去咱们眼不见心为净好了。”小男生的脸冻得红红的,他满脸嫌弃的对蒲朴翻了个白眼。

“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狐媚子呢?”蒲朴冷笑一声,认出他,上次见到他,他还是个在陈家端茶送水的男佣,“上回见面,你还在给我家先生捏脚呢,现在不捏脚了,改成……”

“你们还看着干嘛?把他的衣服扒了狠狠的打!叫他勾引陈二公子,得把他打得再也动弹不得才好!”狐媚子脸上的气急败坏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他指使着押送蒲朴过来的保镖,巴不得搬出一丈红来责罚蒲朴。

保镖面露迟疑,陈老爷子没有说话,他俯视蒲朴,见蒲朴一言不发,他淡淡吐出一个字:“打。”

上衣被剥去,拳头脚掌如雨点般落在身上,蒲朴倒在雪地里,鲜血从鼻孔,嘴角出流出,混合发丝沾黏在一块,一瞬结了冰。

见红之后,他们停止殴打,将蒲朴拎起来让他跪好。

冷水泼到蒲朴脸上,把他从昏迷边缘拉回。

雪花如鹅毛,模糊了蒲朴的视线。

他垂着头,冷风冻得他浑身发颤,身上大片大片的淤青沾了雪花。等到陈老爷子一行人离开,蒲朴用手揩些干净的雪,放到舌下含住。

腰背挺得笔直,他平视面前的玻璃窗,双手安放在大腿上。

好冷。

身边有嘎吱嘎吱的踏雪声,玻璃上出现的人影模糊。

“你给他看了视频?”蒲朴的声音很轻,陈明烨能听出声线里难以控制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只是因为寒冷这一生理原因而发生的颤抖。

“明逸的日记被发现了。”陈明烨拿了件外套,盖在蒲朴身上,话音刚落,他就听见小爹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这种事情……”蒲朴停止那瘆人的笑,“真是蠢得没药医。”

“你还在这呆着做什么?”蒲朴转头看向陈明烨,眼里的阴森黑暗刺骨,眼球里的血丝更显这位oga的诡异,“我已经勾引了陈二公子,要是再让你这位陈大公子受了寒,我可担不起责任。”

“……你准备冻死在这里吗?”陈明烨往蒲朴嘴里塞了根烟,为他点上。

“不需要你操心。”蒲朴用中指与无名指夹住香烟,猛吸一口,他抬起头,烟雾从他嘴里好似翻涌着的雾浪,“老爷子这些天有好好吃药吗?”

陈明烨稍稍一愣,随即点头。

“那就好,他的身体最重要。”蒲朴重新吸了一口烟,“明逸的日记写到哪一步了?”

“他可是文学家,写的青春伤痛文学,被那位新小爹看懂了。”陈明烨一提起弟弟就带上不自觉的嘲讽,“要不是因为他写得太多了估计也发现不了。”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老爷子关了他的禁闭,让他抄家训。”

“嗯好。”蒲朴摘下手腕上的佛珠,转动起来,嘴里念着心经。

随后,无论陈明烨说什么蒲朴都不理会他,大雪鹅毛般翻腾落下,刷刷落在蒲朴的身上,蒲朴不去弹雪,也不多做什么,一味的念经。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子晕倒了!”一位佣人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蒲朴这下才停止念经,扭头看了陈明烨一眼。

“你难道早就知道?”陈明烨上来扶起蒲朴,掺着他往里屋走。

“不,我不知道。”蒲朴上楼后,并不急着去陈老爷子所在的卧室,而是去了自己的居处,对着摆放在高处的佛像恭恭敬敬的磕了头。

这个点确实是蒲朴平日里念经拜佛的时刻。

陈老爷子的身体虚弱不堪,之前的精气旺盛不过是靠着蒲朴交代给秦大夫的丹药才硬撑的,就当作回光返照罢了。蒲朴随意瞥了眼躺在病床上虚弱喘息的陈老爷子,再看一眼陈明烨。

“你那个新小爹呢?”蒲朴问。

“在门口被拦住了,小爹有什么吩咐?”陈明烨迎上来。

“把他的舌头拔了,扒了衣服打一顿后扔到贫民窟的公共厕所去。”蒲朴迟疑了一会,“让底下的人去做。”

陈明烨答应。

“明逸的日记呢?给我。”蒲朴又问,陈明烨立马吩咐下人去把日记拿过来。

蒲朴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日记是这孩子高中时写的,三句一个小爹,五句一个依恋。

“……去还给那孩子,让他收好了,”蒲朴转手递给王管家,“他的禁闭依然奏效。”

“小爹,这下子陈家老宅就归你做主啦?”陈明烨的手按上蒲朴的肩,他亲昵的在耳边低语。

“陈家人的事哪轮得到我蒲家人来插手。”蒲朴转头直视陈明烨,两人近得跟要接吻似的,“陈老爷子近来身体不适,我不过是在尽我的职责而已。”

“哈哈哈哈哈,陈家有小爹你,是陈家的福气!”

留下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陈明烨便消失了一段时间。

期间蒲朴对他不闻不问,只当没有他这个继子,陈明逸的禁闭仍在继续,王管家接了蒲朴的话:没有老爷子的指令,任何人不得放二公子出来。

手里的碗盛着姜汤,蒲朴用勺子一下下舀着,放在嘴边吹凉了喂到陈老爷子嘴里。

陈老爷子躺在病榻上,全靠糁汤吊着一口气,半死不活的样子谁看了不称赞一句活该。

初期,他还会辱骂蒲朴并且绝食,蒲朴是个好脾气的,他从不反驳,拿着食道管往陈老爷子喉咙里一插,将流食灌进去。

陈老爷子不相信,为什么自己会落在这个被他当成宠物的oga手里,也不明白为何曾经的部下不曾来探望,以及陈明烨或陈明逸为何不过问他的死活。

小年夜里,陈明烨回来了,他一身的血腥味,好似变了一个人。

“小爹。”

蒲朴跪在房里,面向房间里供奉的一尊佛像,嘴里念着往生咒。

陈明烨先是敲敲敞开的门,蒲朴不理会,他又走到摆放佛像的柜台上,敲着红木所制的柜台,蒲朴仍旧不理会,自顾自地念咒,陈明烨的力气加大些,把佛像都振得晃。

“别念了,我活着回来了。”陈明烨的眼里寒光进射,冷酷的眸子杀气未减。

蒲朴抬起眼,他身上是件紫色羊毛衫。

只给了一个眼神,便继续念他的往生咒了。

[啪嗒——]

绳子断了,佛珠滚落一地。

“罪过,罪过……”蒲朴喃喃自语,俯身将佛珠收捡。

下一秒,手腕被一双手钳住往外拖——陈明烨拽住他不顾一切地往外走,蒲朴在地上被拖行几步随即站起来随着陈明烨往客厅走去。

当好几位佣人的面,陈明烨粗暴地拉扯小爹的衣服,蒲朴一边尖叫一边反抗,他怎么可能抵抗得过一位身强体壮的alpha,陈明烨三下五除二将蒲朴扒的一干二净。

他好似一只被拔了毛的母鸡无助的怀抱住自身,眼神无辜的四处瞟,佣人们见状识相离开。

“陈明烨!你在做什么!?”蒲朴上手扇了陈明烨一个耳光,陈明烨的脸偏到一边。

红酒味倾泻而出,压迫得蒲朴要上不来气,同时也将刺激的汽油味勾出。陈明烨将蒲朴翻过身,嘴巴落在后颈上。或轻或重的用牙齿去蹭。

“不!”蒲朴上手去捂,但等待他的是手腕被拉举过头,陈明烨的牙齿挨上后颈处的腺体,似是威胁。

陈明烨还是没有标记,他没有松手,而是将手放在蒲朴的后背上,从上往下摸至臀部。

生理盐水从眼角泄露,蒲朴泣不成声。陈明烨在蒲朴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咬痕,再次翻过来时,只见蒲朴捂住脸,身子一耸一耸。

“眀烨,我是你小爹……”

“哼。”陈明烨听得想笑,他强行扒拉开蒲朴的手,只见他的小爹哭红了眼,连带着脸颊也染上一层红晕,“我的小爹?是指养在家里为老东西出卖身体的鸭子吗?”

蒲朴瞪大双眼,他嘴唇微张,怎么样都想不到自己会和性工作者挂上钩。很快,震惊转为愤怒,他用最大的力气挣开陈明烨的双手,发疯似的往陈明烨的脸上扇去,一在接着一下。

可是身为oga,陈明烨的信息素一压,蒲朴使不上劲,他大口大口的呼吸,愤怒在他眼里汇聚成火,嘴唇翁动,胸腔上下起伏。

眼神伤害不了任何人,陈明烨在他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吻痕,随后唤来王管家将准备好的衣服拿来。

衣服属二十多年前的旧样式,是穿过了的,素得很,再搭配上几串颜色素净的珠玉,陈明烨摘掉蒲朴的眼镜。

“王管家,您瞅他像不像上一任?”陈明烨的眼里写满戏谑。

王管家也是眼前一亮,点了头。得到了近乎官方的认证,陈明烨公主抱起蒲朴就走。

他带他去了陈老爷子的病房。

房里已经有人了,是蒲朴前段时间陪同陈明烨见过的那几位凶神恶煞,他们在陈明烨带蒲朴到达后走出房门。

病床上的陈老爷子早已面色铁青。

“老爹,你眼光真不错。”陈明烨一手捧抱着蒲朴的屁股蛋,带上他俩混合在一起的信息素站在陈老爷子身边,老人怎么还顾得上发生了什么,面前的一幕冲击力太大,他一口鲜血吐在被单上。

“你,你们……”陈老爷子声音颤抖,他扯住床帘,随后睁着眼,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死了。

次日的葬礼办得隆重,但是也没什么人关注陈老爷子的状况,他的亲信早就被陈明烨尽数铲除,到场的达官显贵也明白陈明烨大权在握,好好的一场葬礼硬是在蒲朴的精心操办下成了权利交接。

陈家挂了孝,蒲朴的衣服还是昨日里的那套。他隐约猜到这身衣服带给亡夫巨大刺激的衣物大抵是那位与他相像的上一任妻留下来的。

他跪在灵前为亡夫哭红了眼。

想不到那些糁汤药丸的功效竟这样好,蒲朴作为最大的功臣,他也第一时间找来律师作遗产分割。

遗产分割的结果就是,除了陈老爷子账户上二十万的钱财外,蒲朴什么都拿不到——就这二十万他还得与陈家两兄弟平分。

律师还告诉他,陈明烨替弟弟做主,愿意将他们应得的那部分钱全部赠予给他们的好小爹。

蒲朴傻了眼,律师收拾好文件离开,独留这位oga坐在位置上。

他在陈家辛辛苦苦打了五六年工,结果用区区二十万来衡量,哪怕是当做那老家伙的嫖资都不够!

他也确实该好好哭一场。

更何况,他的长兄来了。

蒲坚身上的西装廉价感十足,那张贵少爷脸舔了伤,一出现在葬礼现场就吸引全场目光。

“那是他哥哥吗?那个蒲家赔钱大少?”

“哈,他不是钱了一屁股债不知道跑到哪去躲去了吗?”

“看来是见着弟弟死了男人回来分钱的啊。”

“噗,还分钱,分半边屁股还差不多。”

拿出手帕轻轻拭泪,蒲朴引他的兄长去了他的小客厅。

一进门,蒲朴的脸一板,冷眼望向楼下来参与葬礼的人。

“你不开心?明明是死了老公这么大好的事情。”蒲坚上手赏玩起桌上的瓷器。

“你还提?那笔钱早就被吞了。”

“他们给你留了多少?”蒲坚的脸还是那副半吊子模样。

“二十万。”

“多少?他们打发叫花子?”

“别骂那么难听。”蒲朴往蒲坚脸上轻轻捆了一掌,“那笔钱还欠着是吗?”

“额,是的。”蒲坚的表情并不算遭,好似欠债的人不是他。

“欠了多少,你先拿这钱去补上。”蒲朴看起来比他还急,“先别管你养的那群狗了。”

“他们不用我养的,”蒲坚看起来是在解释,“大概还差了几…万……”

“具体到多少!?”蒲朴厉声道。

“八九百万?”蒲坚的眉头从没皱起过,他永远都是一身轻松的样子,“亲爱的弟弟,你得给我些时间嘛。”

“你说的好听,明天你就消失不见了,”蒲朴杀人的心都要有了,他将蒲坚手里的瓷器夺下来,“你这回要是再去赌博然后欠一屁股债,我就把你拆开卖到东南亚去,听懂了吗?”

“好的好的。”蒲坚一听这话就知道他的好弟弟就要为了他的脸面给他这个埋汰哥哥找钱了。

他也多次说过不需要蒲朴帮他填窟窿,蒲朴人在陈家,那帮放高利贷的大抵是不敢来找他的,更何况,蒲坚总能在那群人找上门前摆脱麻烦。

可是蒲朴耳朵浅,最听不得别人在背后嚼舌根,尤其是和钱相关的事情。

每一回,陈明烨都会小心翼翼地把消息藏好,努力不让蒲朴知晓。

只不过这回欠得数字不少,这阵风吹到蒲朴耳朵里也在所难免,找秦大夫杀夫取钱的法子也是蒲朴在得知蒲坚在外赌博欠一屁股债后想的主意。

“快去,我回头把那二十万给你,先去补一点。”蒲朴扶了扶额。

敲门声响起,是王管家来提醒蒲朴去做演讲了。

在台上匆匆忙忙的讲完,蒲朴一下台就去找他那没影的哥。

结果是他不仅没有找着人,还被拉着去陪其余老东西唠嗑。

葬礼结束,蒲朴跪在灵堂,一同跪在身边的还有陈明烨。

“明逸呢?”蒲朴猛地想起,他早就告诉王管家把他放出来,现在怎么一直没动静,一整天都没见着人。

“你想和他一起跪在死爹面前?”

蒲朴不说话了。

他换了套衣——当然,是为了他的继子精心打扮的。

跪在老爷子的遗像前,蒲朴心不在焉的。

“老爷子,我和眀烨来看你,你在那边好好的,我以后年年给你烧纸。”蒲朴的眼泪说来就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生前明逸惹你不开心,他是个好孩子,他知错了,眀烨来看你,也是个好孩子,你不要怨他们,”蒲朴一边说,一边朝陈明烨那轻轻挪动,他很少紧张到颤抖,只好用泪水与哭腔掩饰浑身都不安,“老爷,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嘴上说,同时朝后侧过脸,臀部微微抬起,上半身超前俯下,衣服自带的束腰设计凸显出他的细腰肥臀,双目更是媚眼如丝,哭红了的眼角楚楚动人。可是他平日里维持的冷清禁欲依旧蕴含在身上,一刻也不敢放松。

一切的一切都暴露在陈明烨面前。小爹像一头在猎人面前展示身姿的鹿。

哭过丧,蒲朴收起眼泪,恢复成平日的端庄肃穆,只是眼角故意残余的水汽,配合上精心设计的黑色丧服,倒是为这寡夫平添一抹妩媚。

他走在前边,灯光昏暗且应景,他瘦,走起路来,却一步三颤,头发颤,挂饰颤,屁股颤,再微微侧过脸,嘴角下方的痣那更是一绝。

陈明烨在他身后,明目张胆的看了一路。

“眀烨,我去喊明逸来跪一跪。”

陈明烨点起一根烟,眼里闪烁狡黠的兴奋,他走近蒲朴,把烟往蒲朴嘴里一塞,说道:“小爹,你打扮得这么好看,真是白瞎我那死爹了。”

被人捏住腰,陈明烨还离得那么近,蒲朴不由得侧过脸,却被陈明烨一把掐住下巴扭过来。蒲朴对上继子的目光:那里满是一个alpha如猎人捕获猎物般狩猎的愉悦。

“真是标致的美人。”陈明烨左右端详到,留下一句话,“这陈家的宅子必不会让小爹你香消玉损。”

送走了动手动脚的大公子,蒲朴上了楼,打开陈明逸的房间门。

“小爹,”陈明逸坐在书桌前,怔怔地望着蒲朴。

眼泪喷出,蒲朴说哭就哭,他上前抱住陈明逸,嘴里嚷嚷我的孩子,把老爷子的死讯告诉陈明逸。

陈明逸当然也是知道的,他看了看哭红了眼的蒲朴,缓缓才张嘴问:“小爹,你是在为老东西哭吗?”

“明逸,他是你父亲。”蒲朴避开陈明逸的眼神,他走至门口,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陈明逸,“去跪一跪灵堂吧。”

没走出去几步,一股力气将他往后一拽,硬生生的拉扯回房间,紧接着他就被陈明逸按在了床上。

“小爹,你是为父亲而伤心吗?”陈明逸死死地抱住蒲朴,跟条蛇似的缠住他,“小爹你,你被标记了?”

陈明逸凑近蒲朴的后颈,他闻到了红酒味——他哥哥的信息素味。

“小爹,你和我哥做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和他……”陈明逸一阵恶心,他翻身下床,去洗手间里吐了出来。

蒲朴立即从床上下来去看陈明逸的情况,一边为他接水一边轻拍明逸的背。

“……我会去我父亲那的。”陈明逸漱了口,他眼神黯淡,近乎失神地朝外走。

蒲朴揪住他,拿了毛巾给继子擦脸。

“我也是被眀烨强迫的,你相信小爹好不好,小爹和他没什么的。”蒲朴又为他理了理衣领,再陪同他去到灵堂门口。

“老爷子不会想看到我们一起来他的灵堂的。”蒲朴摆摆手,让陈明逸自己去。

葬礼告一段落,陈老爷子一下葬,之前的种种就当没发生——要过年了。

蒲坚不知道哪去了,蒲朴想着把蒲慧杰接过来过年。

或者他过去陪蒲慧杰。

可是老东西已经死了,他为什么不自己去蒲家找她呢?他又没给陈家签卖身契。

于是东西一收拾,蒲朴就要往蒲家赶。

出门的临门一脚,王管家来通知蒲朴陈明烨在书房等他。

不是,他有病吧?

蒲朴白眼直翻,往书房走。

“小爹,你要去哪啊?”

“回家。”蒲朴顿了顿,“我妹妹一个人在家,父亲身体不便,我去陪陪他们。”

“噗,还称妹妹呢?”陈明烨眉眼间的调笑不言而喻,蒲朴挤出一个蹩脚的笑。

“哪里的话,慧慧毕竟是我妹妹。”蒲朴端正坐好,“妹妹就是妹妹嘛。”

“好你们这一家三代,啊,三兄妹,”自从上一回帮蒲朴找人,陈明烨就知道了蒲慧杰是蒲朴的女儿,之前只觉得他们眉眼相像,要不是因为蒲朴的生母难产而死,他真的还以为他与慧慧是同一个妈生的,“你把慧慧接来陈家吧,正好要过年了。”

不等蒲朴说话,陈明烨爽快地拿出一张黑卡。

“接来之后,里面的钱你拿去经营,过年的开支还有打发人情什么的都算在里面,”陈明烨看见蒲朴的眼睛里突然就有了光,觉得好笑,“多的钱你去投资去炒股都随便,开心就好。”

让蒲慧杰到陈府,蒲朴当然是不想她跳进陈家的火坑,可一想到蒲慧杰说那些达官显贵们在她身上毛手毛脚,那还不如将蒲家的小妹妹接到自己身边。

“哈,这是什么话,我待会就把慧慧接来,”蒲朴小心翼翼地将黑卡放进包里,脸上的笑容自然了不少,“你先去忙吧,年关了,公司也不轻松。”

几日后,一辆黑车停在陈家门口,蒲慧杰拎着行李下车,并拒绝了其他人帮拎行李的好意。

她走近陈家大宅,脚步轻快。

“慧慧,在家里还好吗?”蒲朴关爱的目光落在蒲慧杰身上。

蒲朴当然想过接蒲慧杰来陈家的风险,为了那张黑卡他只能答应陈明烨所说的话。

蒲慧杰点头,避开蒲朴要帮她拿行李的手,直直地朝里走。

王管家见状连忙上前来引路,安排她住进蒲朴的房间旁。

简单的与陈家两兄弟打了招呼,蒲慧杰就进到房间,关上门。

她一进房间,陈明烨便钻进蒲朴的卧室,将他的好小爹摁在墙上——墙的另一面便是蒲慧杰所处的地方。

“小爹,要不要测试一下这儿的隔音效果?”陈明烨的手不安分,在蒲朴身上上下磨蹭。

“眀烨!”蒲朴的声音很小,却也是严肃的,“老爷子头七都没过,你做这种事情……”

“哦?也就是说过了头七小爹就会在床上趴好然后乖乖撅着屁股给我肏吗?”陈明烨上手就把蒲朴的裤子往下扒拉,“你去见明逸了,你们父子相见有没有分外生情呐?”

“说什么胡话,眀烨!请,请您自重!我是您小爹!”蒲朴抗拒的挣扎,陈明烨却随意地拿出手机戳几下,房间里的投影仪就开始在墙上投影蒲朴与陈明逸交媾的视频。

还是3d立体音环绕。

不堪入耳的娇嗔与不开入目的映像一公布,蒲朴就像是一脚踏进冰窟,虽然猜到迟早有一天陈明烨会在他面前播放,但他没想到是这样时候。

声音很大,大到蒲朴心惊肉跳。

“不要再播了,请您把声音关掉,我不能让慧慧听见……”蒲朴要去夺手机,陈明烨身子一侧,仍他那失神的小爹摔了一个趔趄。

“想要求我的话,就请小爹好好想想蒲家教你的求人办事的礼数。”陈明烨没有调小声音的意思,他大咧咧地坐在床上,上下打量他的小爹。

蒲朴转过身,面向陈明烨,他的脸上浮现出逼良为娼的隐忍,他站直身,俯视陈明烨:“眀烨,您不要为难小爹。”

“哦?小爹你这么跟我说话?”陈明烨一把将蒲朴揽入怀,再将蒲朴的衣服往上撩起,手指狠狠拧了一把蒲朴的乳头。

“啊!”蒲朴尖叫出声,他用手捂住嘴。

“小爹,你的慧慧可还在隔壁房间。”陈明烨温馨提醒,随后关了视频,翻身将蒲朴按在床上,上衣被扯下来,“妈的,灵堂那天我就该肏死你。”

蒲朴绝望的捂住脸,他已经闻见了空气里的红酒味,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捂什么?勾引我的时候不是很喜欢用你这张脸看我吗?”陈明烨扯开蒲朴的手,“上一回事情没做完,小爹期待吗?”

蒲朴挣扎着反抗,用手去推搡陈明烨,可继子直接用领带缠住蒲朴的手腕,逼迫对方就范。

“眀烨,你不能!不可以!”蒲朴尽力压低声音,在陈明烨的耳边摩挲,他的大腿早就被抬到对方的肩膀上,下半身没有布料,光滑白净的大腿惹人爱,“不可以这么做,陈明烨!”

“小爹,你装什么呢,嗯?”陈明烨一巴掌扇在蒲朴的奶子上,惊起一层肉浪,“跟我弟弟做爱的时候那么享受,陈明逸肏你肏得爽吗?说话。”

直白的命令让蒲朴羞红了脸,他颦起眉头,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样:“不是的,眀烨,我没有,他不懂事……”

“他不懂事,这句话你真是从进门起就开始说啊,”陈明烨掐住蒲朴的脸,另一只手伸进蒲朴的后穴。

“哈啊……”

汽油味随着穴口分泌的淫水一齐从蒲朴身上漫出,气味满布整个房间,淫水也湿了一小片床单。

“没看出来啊,小爹的身子这么淫荡,什么都没做就湿了。”陈明烨把手指抽出来,在蒲朴面前晃了晃:手指上的银丝拉得很长,湿淋淋的顺手指流下,“脏得很。”

“抱歉,”蒲朴眼神回避,不去看陈明烨的手,“眀烨,不要再闹了……”

陈明烨翻了个白眼,索性解开裤腰带扶住鸡儿就往蒲朴的后穴里插,惹得蒲朴直喊疼,陈明烨往蒲朴的穴口甩上一巴掌,蒲朴的大腿颤了三颤,咬住嘴唇。

“眀烨,唔,你要是需要的话,哈啊,我去看看有没有额,适合的o,oga,好不好啊,啊啊!”

粗壮的家伙干脆利落地往穴口冲撞,暴力地将穴口冲开一道口子,蒲朴都不用去看,他知道自己肯定流血了。

“再多嘴我把你嘴巴撕烂。”陈明烨嘴上这么说,手上也不饶过蒲朴,一手捂住小爹的嘴,强迫他把话都咽肚里。

下半身的撕裂感席卷全身,他呜呜唔唔的发出声响,陈明烨纯当助兴。

“你是不爽吗?父亲他们就是这么教我的啊,实际上你很开心吧?啊?”陈明烨的暴戾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全然不把蒲朴的抗拒放在眼里,“你不就是蒲家卖给我们的婊子,装什么装,你和外边站街的不都是一路货色。”

健壮有力的alpha好似一头血气方刚的公牛,面对红色布料迸发出十足的攻击性,他的鸡儿如同锄头,凶狠地凿进软泞的深红色土地里,凿得淫水满床单流,肏得他小爹逼飞奶炸。

蒲朴几乎要窒息在陈明烨的手掌里,眼镜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他被继子干得晕晕乎乎的,就连口水都来不及吞咽往外哗啦啦的流,舌头也在无意之间一遍遍摩擦过陈明烨的手掌。

身体好烫,全身上下都有火在烧,红酒味熏得人脸红扑扑的,蒲朴双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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