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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禾很懂事,乖乖的跟着言珂,至此都没多说一句话,她还小,小脸蛋垂泪,但却倔强的绞着唇,未说一词。

“阿禾,哥哥有时间会过来看你的,别怕,”言珂温和的摸着她的头,领着她进了院子,他的身上没了一点少年味,眉目尚未张开,可稚气却无,年少老成大抵就是他这样吧。

言老爹死后,他对言禾千依百顺,亲自照料,不假他人手,说是兄妹却更其父女,送言禾进谷,一早就是他的计划,他将这个小院子规划的很好,排排房屋,花草沿着院栏生长,秋千架摇动,竹椅几只,就是缺少了人气,傅恒在长着大梨树的那处看到了一颗细细的小树,发了几片叶子,在风中瑟瑟,将来那强盛的生命力这会儿一点也看不出来。

下山时,言珂走的缓慢,夕阳西斜,这是言禾第一次离开他生活,也是他希望的。

傍晚的山间草丛蛙声成片,怅然适意,言珂行到半山腰,那里有一条溪流,余晖撒了满河,青翠的灯芯草摇曳,淡香盈袖。

那片灯芯草长势甚好,零星的萤火虫都被香味吸引过来,言珂观赏了片刻,正要离开,就听到草丛中断断续续的婴儿哭声,傅恒知道,阿灯出现了。

言珂将那婴儿抱出来,团子一般大小,瘦的皮包骨头,连哭出来的声音都没多大,像是饿的狠了,谁家的孩子不是宝,被丢弃的孩子又何其无辜,他兜着婴儿继续往山下走。

傅恒神色难堪,言珂抱养了阿灯,在最初会不会有一点的善意,出了将阿灯当做工具有没有一点后悔之心?他看不到言珂的内心世界,但却宁愿相信他是将阿灯当成自己的家人的,言珂如何丧心病狂他都知道,但这念头却也是他的一点希望。

言珂实在是一个温柔细致的人,阿灯被抱回去时,那副死气沉沉的情状傅恒都以为有可能养不活,但言珂却硬是养活了他,吃喝拉撒一概亲手照料,晚上还不放心的把阿灯抱到自己房间就近看顾,这样的细心,就是一个女人大概也比不上他。

阿灯的出现,让言珂的生活不至于太单调,他待阿灯真如自己的孩子,教他读书认字,自己不会武功,就请师傅来教他。

可他又不愿真待他如亲子,阿灯能够张嘴说话之时,他从不准阿灯叫他爹爹或者哥哥,在阿灯懵懂记事时,就只让阿灯称呼自己为大人,是的,大人,这般生疏,阿灯曾经纠结过,不过后来也没所谓了,他确实不是言珂的孩子或弟弟,叫大人也算正常,可傅恒却懂,言珂哪里是真的待他好,不过是一场利用,他害怕自己会真的陷进去,就宁可不让阿灯靠近他,多狠的心啊……

阿灯十一岁时被言珂送到谷中与言禾作伴,言禾的身子越来越弱了,傅恒仅见到她的几次都能看出她身子衰竭了,得不到解药,她活不了多长时间。

那棵梨树长得很大了,言禾靠在竹椅上晒太阳,她已经不能再做秋千了,满树梨花绽放,花瓣飘落,似不愿离去,垂至她的手边,生命的迹象在萎旎消失。

傅恒才明白,如果不将阿灯安排过来,不寻找解药,言禾就要死去。

如丢下言禾的那天,言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傅恒转头之际,微风拂面,梨花树下的少年泪如泉涌,哭到后面抱膝蹲在原地,言禾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将少年揽到了怀中,缓慢的拍着他的背,不久便泪满双颊,远远看去,就像是两只相互取暖的孤独绵羊。

那晚,言珂失眠了,他彻夜不眠,一遍一遍的抄写着书籍,仿佛这样就能逃离孤独和愧疚。

此后的每一个夜晚,言珂的睡眠都像是被人盗走了,他时常会睡到夜半就惊醒,醒来就提笔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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