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孟子温的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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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笔离开后已经有三天了,这几日无月一直在等着祂的消息,说是等也不准确,多数时候她只是睡觉。

不知为何,明明身上的伤势已然快要痊愈,但精神上却一直很疲倦,而且无月只要一闭上眼,梦里就全都是金父躺在床上的身影,以及满脸愤恨的金无月。

她总是在不停地问:“为什么要抢走我的身体?”

“为什么要夺走我的父亲?夺走我的家?却又不珍惜?”

无止尽的逼问让无月寝食难安,面色也越加憔悴,甚至出现了失神的症状。

有时候,无月猛然回过神后,会发现自己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当中经历什么、她是怎么走到这里的,一概不知。

就连闲月阁里那些她最爱的剑鞘都被收了起来。

无月曾问过白石,那些剑鞘去哪了?

白石告诉她,是小姐你让我们将这些剑鞘收到仓库里的啊。

无月以为白石在开玩笑,但很快,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些相关的画面。

因为这些记忆片段,她不得不承认,真的是自己吩咐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身体里有另一个人一样。

无月意识到自己身上恐怕出了问题,为此她特地去寻了冯大夫,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没办法,无月只能等着金笔回来,因为她怀疑这可能是金无月的意识在苏醒。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无月就忍不住心生欢喜,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愧疚感也因此稍稍缓解。

起码,她没有再看到金无月和金父的幻觉了。

昨夜,无月被窗外的雪声惊醒,随即便躺在床上清醒的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天际泛白之时,一只形似红色麻雀的送信鸟口中衔珠,跳到窗沿上,其中一只爪子上绑着信件。

无月心下疑惑,这是谁给自己送的信?许妄一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无月便下床将送信鸟上的信件取下来,才发现这是孟子温寄过来的。

信上说,无月,我本应辛皓宇生前之邀,前往他家看望其母,同时告知噩耗,不料发现辛皓宇家中并无其他人居住痕迹,讶异之余发现辛皓宇留给我的书信,这才发现自己这个朋友当得是多么失职!

辛皓宇本为问心派之人,后被裘挚作为暗探送入衡靖园,他不愿为人鱼肉,试图脱离裘挚掌控,却被种下蚀魂咒,思想割裂的痛楚日复一日的折磨着他,让他所行所为越发背离本心。

在裘挚的控制下,他透露练境武窟的消息,引诱你前往,并在你身上种下裂魂蛊,意图让你死在里面。

无月,纵使这些事情非辛皓宇本心,但连累你遇险,我还是要替他向你说声抱歉。

另,愿君无忧,富贵安康。

无月抬头看向窗外的雪,心想,原来这才是原身被种下裂魂蛊的原因吗?

问心派,裘挚……

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恼怒之余,无月将手里的信件丢进暖炉,纸张焚烧的灰烬残留眼底,带出明暗不辨的光。

自从知道孟子温离开衡靖园后,无月再没有去寻他,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孟子温在逃避自己,逃避着与余烬灰原有关的一切人和事。

两人自那日分开后,再没有见过面,一直都是靠书信在交流,却不曾想今天会收到这样一封信。

无月伸出手捏了捏眉间,又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感觉大脑的酸胀感减下去点,但依旧头疼的厉害。

白石推门走进来,刚好看见无月难受的模样,忙走上前去,心疼地扶着她坐下,“小姐,你最近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你还说我呢,自己脸色不是一样难看。”

无月放下手,仔细端详着白石,与初见时的模样不同,现在的她像是身上压着什么重担一样,时不时唉声叹气,就连身上的衣裳都仿佛失了颜色。

“赶紧回去休息吧,我睡不着是我的事,你不用日日这样陪着我。”

自从她失眠后,白石也跟着天天早起晚睡,每次天刚亮就来自己房里查看,跟查岗似的,弄得无月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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