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殷梨亭(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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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这两年日益发福的小肚,王端笑,“托福,托福。”忽而面色一变,颇有些凝重的意味,“昨儿个夜里殷六侠是否与这位姑娘遭遇了歹人袭击?不知两位可是知晓那主谋者乃是何人?”

“昨晚确是有歹人来袭,只是主谋者在下也是无从得知,不知王捕头又是从何处听说这等消息?”殷梨亭首先想到的便是昨晚吓得心肝乱颤的店家。

王端继续道:“不瞒殷六侠,昨儿个夜里那赵家公子纠集了几名打手前来挑衅二位,今早却被人发现独自陈尸街头,我们也是找到那几名打手了解来龙去脉后,方才找到此处,作为本案的嫌疑人,在下只得请殷六侠与这位姑娘回府衙一趟。”见他不语又再道:“殷六侠莫不是信不过在下,在下不会让殷六侠吃了亏去,定会竭尽全力护二位周全。”

武当派向来是明事理的门派,殷梨亭也不会让对方难做,苏暖见他愿意同对方走上一遭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好在对方一路上以礼相待,俩人除了身边跟着几名衙役,比之散步也相去不远。

许是那赵家公子家境确是十分殷实,因着案件没有确凿证据,当地官员也以疑犯为由将二人收监,殷梨亭素来深信身正不怕影子歪的理论,再者王捕头的为人他大概清楚,对方定不会就此坐视不理。

果然,二人虽是遭遇了场牢狱之灾,却受到了狱卒的格外关照,不仅牢房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在捕头的示意下偷偷送进不少生活用品,二人莫名遭此横祸,苏暖自是有些不甘,只是殷梨亭同她一道,她便相信他。“殷六侠相信在下,在下就是赴汤蹈火也要找出证据救出殷六侠与这位姑娘。”王端在牢房外斩钉截铁的道。

“劳烦王捕头了。”他知对方乃是方圆几百里有名的抓捕能手,不少大案奇案皆是自他手中破获,心中自是不会过于担忧。

三天过去,案件仍是没有半点眉目,二人的牢房本就紧紧相连,只一根根木栏隔开,此时见她坐在床沿也不说话,以为是对方心中难受,殷梨亭心中一紧,“苏姑娘莫要焦急,王捕头向来是雷厉风行,想必此案也不会花费他太多时间。”

苏暖闻言抬头望去,对面的男子脸上挂满了安抚似的笑,即便是这等环境也依然淡然处之,她自小在门派中长大,并不习惯这等温暖眼神的注视,“腾”的红了脸,继而才道:“嗯,我自是信你。”

十日过去,王端终于奉命带着衙役来到牢房将二人释放,那赵家公子竟是在那夜同几名大汉分道扬镳准备趁夜溜回府邸时,被早已候在拐角处的凶手击中要害致死,凶手的目标原本也不是赵家公子,奈何他多行不义,硬是撞上了凶手的刀口,这才有了这一连串的祸事。

谢过王端,二人在天黑前赶到了下一处城镇,早前得知苏暖竟与自己顺路时,殷梨亭连日来紧绷的神经才有些放松了下来,他早已不是当年不懂□□的少年,对她的感觉自是不会没有察觉,只是时日尚短,他须得好好想想。

“嘿,老哥,最近那明教光明左使与夫人现身武林,身边竟带着个小女孩儿,左使千金名字倒是起得甚是奇怪,不悔···就不知有何深意。”二人正在客栈用膳,隔着老远便有一名大嗓门的汉子这般说道。

殷梨亭愣了愣,继而接着用膳,行为举止似乎并无任何不同,苏暖确是注意到了,俩人相识已半月有余,若是那大汉口中的一家子同他毫无半点干系定不会惹得他这般反应。当初在牢房中虽是吃食上并未亏待二人,他却细心的注意到她的喜好,找了个不爱吃这等撇脚的理由将上好的菜色硬推给了她,不得不说经过多日的相处她对他有了份微妙的感情,古墓派女子不动情则以,一旦动情便是一生一世,幼时她听长辈提起前人李莫愁的故事方才知晓,天下间并不是只有太师傅杨过那般的痴情男子,薄情寡义者也是大有人在,他恰恰是属于前者,这点毋庸置疑。

“你我二人刚刚遭遇了场牢狱之灾,应该多补补才是,往时你总把好菜让给我,现在可要好好吃一顿。”他既是不愿表露出心中所想,她便不会追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当年峨眉派纪女侠同武当殷六侠订婚,谁知中途有个光明左使杨逍横插一脚,婚事不了了之不说,纪女侠也被逐出峨眉派同杨左使双宿双飞,俩人生下的女儿便取名不悔。”另一名男子继而又道,周围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有人说那杨左使不愧是花中老手,这般都能抢到一段姻缘,也有人道殷六侠遇人不淑云云,这些言语尽数进了二人的耳中。

殷梨亭表情倒是没有异样,苏暖的担心算是多余,只是想到当年的事情,她还是对眼前的男子有一丝心疼,一丝气恼,她恼他曾对别人那般掏心掏肺,情根深种,却也深知现下自己的身份并不适合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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