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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母亲住在肯辛顿宫,见她红着眼睛脸上却是她从未见过轻松的神采。就像是破茧而出的蝴蝶,在经历过漫长的痛苦之后,终于又获得了新生。
母亲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抱着世界上最大的珍宝一样。
她的小手环上母亲的脖子,回应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是作为女儿唯一能做的事。
母亲依旧和往常一样在她入睡的时候给她轻轻地哼着歌。
“tell&he&hattomeweresodear
请你给我讲那亲切的故事
long,longagolong,longago.
多年以前,多年以前
sihesongsi&edtohear
请你给我唱那动人的歌曲
long,longagolongago.
多年以前,多年前
nowyouaree,allmygriefisremoved
你已归来我忧愁全消散
letme&hatsolongyouhaveroved
让我忘记你漂泊已多年
letme&hatyouloveasyouloved
让我深信你爱我仍如前
……”
弗朗西斯耳畔又想起了母亲常常哼唱的民谣,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哼唱起来有些不同的味道。
可父亲从不唱歌。
但不是弗朗西斯不待见查尔斯,查尔斯在她的人生道路上,仅仅是父亲而已,虽然疼爱她但永远替代不了母亲。
弗朗西斯撑开沉重的眼皮,模糊地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她勾起嘴角想,这个人怎么老是能找到遮掩他小肚腩的西装三件套。
“我都不知道你会唱歌,先生”她一开口嗓子沙哑的不行,她砸吧砸吧一下嘴巴,发现干苦的不行。
麦考夫递了一杯水给弗朗西斯,她就着被子喝了一点。
“先生,你怎么来了?”弗朗西斯在上救护车前已经简单对着两个保安做了汇报,她皱着眉,又问,“我睡了多久?”
“十五个小时又四十八分钟。”麦考夫看了一眼手表。
“可能是药物影响。很久没睡这么长时间了。”弗朗西斯看了看自己右手上的针,又看看左手上缠着的绷带,“口子挺大,没准要留疤。”
她抬头发现麦考夫也在看着她的左臂,她叹气:“你今天的话有点少。”
麦考夫看了他一眼,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他来这里已经有一个半小时了,他通过演绎法将弗朗西斯身上上上下下的伤,手上那处不算,一共有十一处擦伤,两处轻微骨折。
每观察出一处,麦考夫的眼睛就沉上一分。
“现在镇痛药的药效已经过了,你可能会感觉到痛。”麦考夫给她调整了床,让她舒适地改成半座位。
轻微脑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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