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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令,甚至还带着丝若有若无的歉疚。
但直白的翻译过来就是——
风墨天太难以掌控,为了得到那具他完美的身体,议长大人总需要有一些能够制衡他的工具,那个‘工具’恰好就是她,所以才留她小命一条置于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围内,何况,这个‘工具’还意外发挥不少出乎意料的功能。
能把很龌龊的是描绘成无奈的家长一不小宠坏了孩子的,也不是一般变态能做到的事。
果然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白夜脑子里忽然就冒出这两句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颇有点内伤的感觉。
做贱人不好,但傻子更不好,贱人玩别人,傻子被别人玩,白夜现在感觉自己很类似某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子。
这种时候,有点气性的人,都会愤慨而起,义正严词与愤怒地指责坏人的丧心病狂,然后在发泄完后,下台一鞠躬伴随一声枪响,成就烈士的不朽丰碑。
可惜,烈士都是灰飞烟灭的,她并不想那么早就永垂不朽。
所以白夜很冷静地问:“议长先生,是否可以问一下你打算怎么处置我?”至少她能确定的是,这一刻,他们仍旧有顾忌。
安瑟斯神色莫测地看着白夜平静的面容,忽然下了道命令:“过来。”
白夜顺从地站在他面前,静如止水的目光不避不闪地对上他比神父略灰的犀利阴沉的银眸。
这张脸和神父的五官上相像的程度并不真的算太高,分开来看并不会往那方面联想,因为两人气韵完全不同,只是那双同色系的眼睛在两人同时出现时,便如同一种标志,宣示着他们的直系亲属的身份。
看着那双眼,心头有什么东西,觉得闷闷的,很不适的感觉。
“父亲!”神父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和脸上冰冷的触感让白夜微微一颤,蓦地回过神,这才发现,安瑟斯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搁在她的脸上,正捏着她的下巴,而那张成熟俊逸却冷酷的脸近在咫尺,冰冷黏腻的呼吸正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下巴和嘴唇......
这种姿势......白夜忍不住皱眉。
难不成他要来试试他儿子对女人的品味如何么?
“在我面前走神的,你还是第一个。”神父的低唤让安瑟斯勾起一丝冰冷深沉的笑,随即松开手依回沙发里,淡淡地道:“先用你手里的那碗活血药去帮逸月清理一下身子吧。”
这药还外敷内服......白夜不着痕迹地略略放松了紧绷的背脊,依言端起碗不卑不亢地离开。
身体转到他们看不见的角度是,她看着碗里的药意味深长地弯起下唇。
因为对猎物的掌握而那么放心么......
大意,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至少,她很平安,同时不费一兵一卒地进到着媲美内华达51区美军特别空军基地的地方不是么。
......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碰她?”安瑟斯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儿子,似笑非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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