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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所有器官都暴露出来的解剖体的感觉,是恶心感。

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个小时。

难挨的扫描结束在对方让白夜脑子忽然不太能理解的动作里。

“你做什么?”脱了手套她可以理解,这心理洁癖重症患者每一个小时换一双手套,但为什么……

海德里希停下解皮带的优雅动作,目光上下扫了她一遍,很容忍德微笑,寒气蔓延:“你消毒完毕到现在一个小时,还在我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接你的头!

淡漠的星眸梭地阴沉下来。

白夜的拳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输给海德里希。

前提是,她没光着身子,还有一身凌乱的起不到任何遮挡视线效果的,却缠住了她手脚的该死浴袍。

羞耻心,有时候,也不是个好东西。

被凶狠的压制在检查床,双腿被床边的医用禁锢皮带扣住拉开到最大的姿势,手腕则被浴袍带捆高在头顶上方的时候,白夜丧气地想。

带着金属冷酷感的柳叶手术刀贴在皮肤从脖子上慢慢往下滑的时候,她狠狠咬了下唇一口才迫使自己不要颤抖,那东西锐利到稍微划拉一下,肠子就出来了。

“强暴自己的病人是违背医德的。”

“医德是什么?”

看着男人理所当然的模样,白夜哑然,她忘了个词,叫衣冠禽兽。

片刻,试图挣扎未果,白夜看着单膝盖顶在她腿间的男人,嘲弄地道:“你真的会有感觉么。”她完全无法想象着冰冷严谨如机械的男人会愿意去触碰任何人……风墨天也许除外。

冰冷细腻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替代了柳叶手术刀,虽然这一样不会让人感到更好过。

“别太小看自己。”男人紧抿的唇微微翘起,看在白夜眼里异常的刺眼。

感觉自己的细腰被冰冷的大手扣住抬起,白夜淡漠地垂下眼:“为什么,我以为你从不会想要动我。”在柏林治疗的那一年和后来的日子里,海德里希的模样根本不会让人将他与任何与性有关的方面联想。

“是么?真的没有么?”他碧绿眸子里又漾起那种奇异得让白夜很不适的东西,双手弹琴般在她身上游移,顶级外科医生拿手术刀的手一如杀手的手,必须保持足够的细腻、敏感与灵巧。

但这种感觉现在只让白夜觉得非常不妙……

“让你不记得这种感觉真是我作为医生的失败。”海德里希修长的手指轻巧的滑过白夜敏感的左胸,带回来一些模糊而艰难的记忆……

冰冷的实验室,模糊的变幻的灯光,穿着白衣的面孔,夹杂的诡异音乐,挣扎尖叫的被紧紧捆缚在检查床上的躯体,迷离的呻吟、交织的抚触,是那段时间接受催眠治疗的过程……

她梭地睁大眼,不受控制地低呼:“那不是幻觉么……”

“幻觉?你会不知道塔罗岛上的某些特殊记忆对你的身体而言,比军方顶尖的致幻春药都要有效。”海德里希轻嘲地睨着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顿了顿:“还是你比较想让那中年的催眠师为你纾解欲望,嗯?”

冰冷的薄唇曾以为不带一丝感情,如今在白夜眼里却无比淫靡地压下来,冷冷地在她唇上研磨辗转,白夜眼睛梭地闪过凶光。

海德里希敏捷的抽回手一把卡住她的下颚骨!眼神阴冷:“你想死么?”他的作品竟然想咬掉他的唇。

“滚!”恶狠狠地瞪着身上的男人,白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混蛋、这些男人都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滚?”男人脸色丝毫不比她更好,森森冷冷地一笑:“你把任务搞砸了一半,让零尘下落不明,现在还跟这么和我说话,胆子越来越大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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